第123節

  而許耿雄的那個會不會是這樣的養鬼方式呢?
  本來許耿雄是來給講明天酒會的事兒,沒想到卻被我帶偏了話題,聊了很久才回歸正題。
  等著許耿雄給我介紹完那些,他依舊滿懷希望的問我:「李先生,不,是李大師,你一定幫幫我,如果能幫我躲過小鬼的糾纏,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我搖頭說:「我倒是不用你替我做什麼,我幫你也是看著你們劉總的情分上,畢竟他是花大價錢請我過來的。」
  又說了一會兒那許耿雄就離開了,從他的表情來看,他今晚估計很難睡著了。
  而我這邊則是和徐若卉打了個電話,閒聊了幾句後安穩地睡下了,住這麼好的地方,被人奉若上賓,這種飄忽忽的感覺,讓我這一晚睡的極香。
  次日清晨,我剛在酒店這邊吃了早飯,許耿雄又來找我,此時他額頭上那紅色的硃砂印記還沒有清除。
  見到他之後,我就說,那硃砂印記一晚上就過期了,早起就可以洗掉了。
  許耿雄卻搖搖頭說:「李大師,你不知道,昨晚,我,我見到那東西了。」
  我再仔細看了一下許耿雄額頭上的硃砂,乾涸中帶著一絲濃黑,是受到髒東西污染而至,也就是那個髒東西昨晚去找了許耿雄,只可惜許耿雄被我硃砂封了相門,他才逃過了一劫。
  我讓許耿雄細說一下情況,他就說,他昨晚在睡下之後,跟以往的習慣一樣,在床上躺著先看一會兒書,可當他看累了,書放下的時候,就發現有一個臉色慘白的小孩,就是書的另一面盯著他看!
  他把書一拿開,正好跟那個小孩看了一個對臉兒。
  可不等他大喊,那小孩「哧溜」一聲就鑽到了他的被窩裡,他著急趕緊掀開被窩,卻發現被窩裡什麼也沒有。
  他大著膽子,把床下也找了找,也沒看到。
  可在自家床上發現了鬼,他就不敢再在床上了,就跑到地下車庫,把車開到經常過車的馬路邊兒上,然後在車裡睡了一晚上。
  所以才這麼早趕到我這邊,他根本沒有地方去洗漱。
  許耿雄一邊說臉色的懼色還是很明顯,看來昨晚那一下真的嚇的他不輕。
  我讓他先在我房間裡洗漱了一下。
  簡單收拾了一下,許耿雄就對我說:「李大師,我是真的信你了,那東西我看到了,慘白的一張臉,沒有任何的表情,穿著一身黃色的衣服,很單薄的那種,他一下鑽進我的被窩就不見了,我是再也不敢回那房子去住了,銀行要收,就收走吧。」
  我笑了笑沒說話。
  許耿雄問笑什麼,我就道:「我估計那小鬼昨晚試著害你,沒成功之後就走掉了,你是白白在外面待了一晚上。」
  許耿雄絲毫沒有後悔的意思:「我是再也不會回那屋子去了,李大師你一定要救我啊。」
  我看著他問:「今天的酒會,你們的劉二總也會參加吧?」
  許耿雄點頭,我就說:「那正好,酒會上看到他的時候,我先確認下小鬼是不是他養的。」
第92章 他就是養鬼人
  本來去國際酒店,應該是劉文軒的秘書之一納蘭來接我,可因為許耿雄在這邊,我就給納蘭打了一個電話,讓她不用來了,我坐許耿雄的車過去。
  納蘭那邊也沒說什麼就道,她會在酒店的門口等我。
  而去酒店的時候,我和許耿雄還發生了一些分歧,那就是我應不應該抱一隻兔子去,最後許耿雄見說服不了我,只能打電話聯繫了劉文軒,劉文軒則是告訴許耿雄,讓他一切都由著我。
  差不多上午十一點半左右許耿雄就開車把我送到了酒店門口,一身紅色禮服納蘭來接了我,她領著我往裡走,酒店的侍應本來要阻止抱著兔子的我,可看到納蘭在我身邊,也就直接放行了。
  進了電梯納蘭就笑著說:「沒想到李先生這麼喜歡兔子。」
  我笑了下沒說話,不過我明白,她多半是把我當成有某些怪癖的人了。
  納蘭沒有直接帶我去酒會現場,而是先領著我去了一個房間,進門後我就看到劉文軒和那個叫老秋的人都在裡面。
  我進到了房間裡面後,納蘭對劉文軒說了句:「劉總,人帶到了。」
  之後她又退出了房間。
  納蘭退出去後,劉文軒就招呼我坐下,然後給我倒了杯茶說:「李小相師這一身的裝扮還真是不錯啊。」
  我把兔子放到沙發上說:「這不都是按照劉總的意思來的嘛。」
  我說話不能太順著劉文軒,不然他肯定會毫無忌憚地使喚我,讓他時刻感覺到我身上也有逆鱗,他在再讓我做事兒的時候,就要注意下分寸,不然動了我的逆鱗,我也是會生氣的。
  劉文軒笑了一下就對我說,我一會兒要是抱著兔子參加酒會,恐怕有些不雅,他讓我先把兔子放到這個房間,他找人給我照看,保證不會出問題。
  我這一身裝扮,抱著一隻兔子參加酒會的確有些不搭,我也沒再為難劉文軒就說:「兔子我可以留在這裡,不過不用人照看,你的人也照看不了它。」
  劉文軒看了看那隻兔子,然後對我點點頭。
  我看他的樣子,他好像也是看出了一些那隻兔子的不尋常之處。
  正在我和劉文軒說話的時候,我就聽著隔壁房間好像有人開門的聲音,接著我那隻兔子魑一下就機靈了起來,它的耳朵豎起,左右環顧,然後直直看著門口的位置。
  同時我還發現它呼吸開始加重,很快就發出「呼呼」的聲音,顯然是有東西引起了它的反感。
  我的這隻兔子是魑,天性只對鬼物反感,如此說來那邊有髒東西?
  我好奇問隔壁房間住的誰,劉文軒道:「我弟弟劉文默,他知道我訂了這間房休息,故意把休息的房間訂到了我旁邊。」
  我仔細看了看劉文軒,他的印堂位置雖然有些麻煩的命氣,可卻沒有被鬼物入侵的邪氣,說明就算是劉文默真的養鬼了,也沒有拿小鬼對付劉文軒。
  難不成是劉文默念及兄弟情誼?
  其中很多細節還沒有辦法解釋通。
  見我不說話,劉文軒看著我那只「呼呼」的兔子又問我:「李小相師,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我搖頭,這種事兒,在沒有親眼見到之前,我還不好妄下定論。
《麻衣神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