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就在我正糾結的時候,房門「咯吱」一聲打開了,我不由心裡一虛,畢竟我是偷偷進來的,這要是被劉文默撞見了,我該怎麼解釋呢?
可偏偏進來的就是劉文默:「是你,在我房間裡幹什麼,你動了我床上的東西?」
劉文默說著就飛快過去,檢查瓶子裡的東西,確定沒什麼問題後,他又扯起被子,把他玻璃杯子蓋了起來,同時開始往外轟我。
「你給我滾出去,如果我瓶子裡的東西有什麼差錯,我要你的命。」劉文默很生氣,不過他並沒有對我怎樣。
兔子魑除了鬼,其它誰和我發生矛盾,它都不關心,在床上懶洋洋的打滾,還想著鑽進被子裡,去靠近那瓶子。
看到這情況,劉文默就要伸手去抓兔子魑,可我的兔子魑豈是他的身手能抓住的。
瞬間那兔子魑「哧溜」一下就躥到了我的腳邊。
我被他推搡的同時就說了一句:「劉二總,你知道嗎,再養著小鬼,三個月後你必死無疑,就算你想要和你哥哥爭權奪位,也不用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吧,那樣,即便是你爭得了權勢又如何?最後還不是又落回你哥哥手裡。」
我話音剛落劉文默就怒道:「你放屁,我養它不是為了什麼爭權奪勢,我養他是因為我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因為他是我兒子!」
那小鬼是劉文默的兒子?
聽到這裡我也就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問劉文默:「那你有沒有讓瓶子裡的東西去害許耿雄?」
劉文默也是愣住了,然後生氣道:「我怎麼可能讓我兒子去害人?」
好吧,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第94章 同一個人
劉文默直接否認他讓所養之鬼去害人,同時還反問我:「你剛才這話什麼意思,有人跟我一樣養鬼,然後還用那個鬼害了許耿雄?」
此時劉文默已經不著急把我推出房間了,他好像也有一些事情要向我求證。
見他不推我,我就問他:「劉二總……」
他直接打斷我說:「叫我劉總就好了,那個『二』字去了。」
我點頭說:「劉總,那咱們現在能坐下來開誠佈公地談一談嗎,我能發現你屋子裡的秘密,那我是做什麼的,你應該能猜測到一些了吧。」
劉文默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看床上被子下鼓起的包,然後指著沙發那邊說:「你是我大哥請來的,他是想讓你對付我嗎?」
我坐下後搖頭說:「我不是幫他對付誰,而是幫他度過一些麻煩,劉總,實不相瞞,從你的相門上,我已經斷出在這場與你哥哥的權勢爭鬥中,你必輸無疑。」
聽到我這麼說,劉文默沒有絲毫的反應,好像這個結果他早就料到似的。
他看著我說:「這個我早就知道,我跟他鬥不為別的,只是為了爭口氣而已,還有我再重申一遍,我養『他』,沒有害過任何人,也沒有讓『他』去害過人。」
我看了看劉文默的面相,然後搖頭說:「如果你輸了,那這最後一口氣不還是沒爭到嗎?」
劉文默道:「你這不用管,另外,我讓你留在房間裡,不是要談我們家族生意上的事兒,而是『他』的事兒,你剛才說我只有三個月的壽命,還有說『他』去害耿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看劉文默的表情,他好像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我沒有先回答他,而是問他:「這小鬼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養的?」
劉文默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了我:「差不多一年前。」
一年前?如此說來,劉文默養小鬼好像和他在雲貴那邊的道觀求子無關了。
我繼續問他是怎麼知道這養鬼的法子的,劉文默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個事情說來話長,這樣,我們先去參加酒會,等酒會結束,我再慢慢跟你說。」
那酒會我絲毫不感情興趣,所以我就搖頭說:「劉總,我對你們公司的事兒,以及你大哥跟我說的那個人事副總的職位絲毫不感冒,我現在只關心那小鬼的事兒。」
劉文默想了一下就說:「也好,反正那酒會對我來說也沒啥好處,我在不在場也無所謂,那我就把我的事兒跟你講一下,不過我希望,在我把事情都說清楚後,你能解答我的疑問。」
我點頭說,一定。
接著劉文默就給我講了這麼一個故事。
劉文默結婚很早,而且現在已經有三個女兒,可在他們這樣的大家族中,如果膝下沒有一個男孩繼承香火,那在家族產業的繼承權競爭者中就會處於絕對的劣勢。
所以在生下第三個女兒後,劉文默就和她的妻子協議離婚,而提出離婚的並不是劉文默,而是劉文默的媳婦,起初劉文默不同意,可她妻子以死相逼,劉文默只好同意。
在離婚後,劉文默很快和他公司裡一個女秘書好上了,那個女秘書才剛畢業,長的很漂亮,能力馬馬虎虎,她和劉文默在一起,完全是為了劉文默的錢。
劉文默很喜歡那個女秘書,就送她車,送她房,還送她各種的名牌包,名牌衣服什麼的,據說短短半年時間,劉文默就在那個女孩兒身上花了五六百萬之多。
聽到這個數目我不禁吞了下口水,這錢給我的話,都夠我娶好幾回媳婦的了。
後來那個女孩兒終於懷孕,而且還檢查出來是個男孩兒,劉文默很高興,就想著和那個女孩兒結婚,那個女孩兒當然也是同意了,因為那個女孩兒已經懷孕,而且還懷了一個男孩兒,母憑子貴,所以劉家的長輩們也就同意了。
可就在臨近結婚的時候,有一次劉文默回去,卻在給那個女人買的房子那裡發現了另一個男人,後來證實,那個男人是那個女人的男朋友,他還知道,那個女孩兒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還一直和自己的前男友有聯繫。
這就讓劉文默懷疑那個孩子是不是他的,他就拉著那個女孩兒要在其懷孕期間做親子鑒定,可那個女子還沒到醫院,就因為劉文默的拉扯,給流產了。
可劉文默不死心,即便是流產了,他還是讓醫院把那個肉塊拿去做了親子鑒定,堅定結果那個孩子就是他的。
此時的劉文默後悔不已,可這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因為那次流產大出血,女孩兒也受到了很大的創傷,醫生診斷那女孩兒再沒有生育能力。
於是劉文默賠了那個女孩兒一些錢,他們之間的荒唐「感情」也就不歡而散了。
不過劉文默卻把那個流掉的孩子的肉塊,偷偷帶回了家,然後放到了一個瓶子裡,又用福爾馬林將其做成了標本,他覺得那塊肉,很可能就是他這一輩子唯一的兒子了,他捨不得丟掉他。
想到這裡我不由覺得劉文默有些精神方面的問題,他的執著已經到了近乎變態的程度。
此時我坐在劉文默的對面,後背也不由開始有些發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