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節
既然他們說我們明天就和林森他們相聚,我們也不會逼問的太緊,畢竟這裡是臧海的地盤,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們還不知道,還是暫時不得罪他們的好。
另外他們也沒有招待不周到的地方,特別是溢和蚢的表現和反映,讓我們生不起絲毫的敵意。
他們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見到他們,我們就覺得他們天生就不是干壞人的料。
在這個樓閣住下後,溢就告訴我們,我們這裡的住宿和膳食都有他和蚢打理,讓我們儘管放心。
溢和蚢,一個是天才的巫師,一個是天才的蠱師,讓他們給我們送飯,我們心裡還是有些忌憚的,雖然看著他們不是壞人,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好在我們身邊有一個張三姆,再加上我身邊還有一個阿魏魍,這飯菜有沒有毒,有沒有蠱,很快就能分辨出來。
這一天在這邊住下後,到了晚上十二點的時候,艾色裡就有開始犯病了,看來她的病情只有在那六尊巫像附近才能得到抑制,說不定那六尊巫像就和艾色裡的病情有關呢。
雖然艾色裡發病,可我們住的地方很僻靜,也沒人會打擾到她,所以她只是講一晚上的故事,並未什麼大礙。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吃了午飯,我們就等在這個院落的門口,往上山眺望,我們希望早一點看到林森、贠鶩和天莘。
好在臧海一派沒有騙我們,我們等了二十多分鐘就看到山上走下三個人影,他們三個的特徵都很明顯,一個魁梧雄壯,是林森。
一個白衣長袖是天莘,另一個有些纖瘦,是個光頭,自然是小和尚贠鶩。
我們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是看到了我們,我們兩隊人同時向對方跑去,溢和蚢在我們身後看著也不加阻止。
碰了面我和王俊輝分別跟林森、贠鶩擁抱了一下問他們的情況,小狐狸則是一下竄到了天莘的懷裡,然後「彭」的一聲變成小狐狸人的模樣開始撒嬌。
他們三個看起來都很平安,並未受到臧海一派的虐待。
仔細問過林森和贠鶩後,我們才知道,臧海一派把他們抓到這裡非但沒有傷害他們,而且在這三個月裡還教了他們不少的本事。
林森在這裡學到了很多蚩尤武學,蚩尤是戰神,後來被炎黃二帝打敗,武學、巫術和蠱術等,眾多典籍都被黃帝所得。
而黃帝手下創建臧海一派的六個大巫師也是得到了一部分,而這一部分典籍就藏在臧海一派的聖樓裡,只可惜聖樓裡的古籍在眾生殿統治期間流出了一部分,現在只剩下的原本的一半不到。
就這還有不少是聖巫老祖掌控臧海一派後重新填補的,已經不是原著了。
我就說林森看起來氣勢比之前強了不少,原來是在臧海一派學了上乘的本事啊。
不過我心裡也是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臧海一派對我們這麼好,可能是想著從我們這邊得到些什麼。
比如聖巫老祖接下來要面對的那場天劫要由我們去擋。
只是他那個層面的天劫,真的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擋下的嗎?
不過這些話是我爺爺告訴聖巫老祖了,他老人家肯定不會坑我的,想到這裡我心裡也就從容了一些。
打過招呼之後,我就看到台階上又跑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七八秒前離我們還有一里多遠,可七八秒鐘後一道殘影劃破長空就落到了我們的跟前。
他身上的氣勢很足,可是卻沒有道、巫、蠱、相之力,我立刻就明白了,他和林森一樣,是一個以體入道的武修強者,只是他強過林森太多了。
這個人的表情看起來也是有些木木的,很像我們身後的溢和蚢。
那個身影靠近我們後,還沒說話,林森就笑著給我們介紹:「他叫戕(qiang),在臧海這段時間,他教了我不少本事。」
戕也是對著我們笑了笑,然後簡單也是道了一下自己的故事。
他是聖巫老祖的第三個徒弟,以修習武學見長,只不過他的性子暴戾,嗜殺成性,像極了武器中的鉤殺和橫擊的戕,所以聖巫老祖便以「戕」為其命名。
嗜殺成性?
我看著我們面前的戕,我是半點也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殺氣,他跟我們的感覺和溢、蚢給我們的感覺完全相同,我們從他們身上完全找不到壞人的氣息。
而且他們看起來都不會說謊話,他們的自我介紹肯定都不是騙我們的,這臧海的聖巫老祖到底教出了怎樣的三個徒弟呢?
第419章 我有的東西?
看到聖巫老祖這三個看似相同,卻又別具一格的三個徒弟,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臧海一派了。
戕看著我半天不說話,就淡淡一笑道:「你不用覺得奇怪,師父教過我斂氣的法子,我身上的戾氣和殺氣藏於心,我不想害人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害人的。」
戕看著要比溢和蚢年輕許多,說話的聲音雖然看似沉穩,可音色中卻是多出了一份的稚氣。
我對著戕點點頭,然後又感謝了他這些時間對林森和小和尚贠鶩的照顧。
我們這邊和戕說話的時候,溢和蚢也走了過來,戕就很恭地對著兩位師兄行禮,然後道了一句:「兩位師兄,人我送到了,我還有事情要做,先走一步了,這裡就交給你們了,師父說了,他離出關還要七天時間。」
溢和蚢同時點頭,戕這才轉頭往山上走去,他走的速度越來越快,不經意間,他的身影已經離我們一里多遠了。
看著戕走遠了,溢就看著戕的背影說了一句:「戕生性暴戾,又太過貪玩,剛才多半是去找西華苑的長老下棋去了,不然也不會晚你的朋友到這裡一步。」
的確,戕這速度,別說林森,就算是王俊輝也不一定能跟上。
我們這些人聚到了一起,溢和蚢跟昨日一樣,讓我們住到那院落裡,並告訴我們最好不要亂走,更不要去別的院落和樓台之中。
說完這些他倆就離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們這院子的門是開著的,他們也不害怕我們逃走。
我們在這邊住下後,就又仔細詢問了一下林森和贠鶩在臧海的情況,林森想了一下就說:「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剛才我在外面說的那些,說真的,起初我和贠鶩被抓的時候,我真以為他們會對我們怎樣,可到了這裡後,我就發現這些人跟本不傷害我們,還主動提出教我們本事,而且還都是真本事,所以這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裡,我們過的挺充實的,也沒啥值得說的。」
林森在這邊說的時候,贠鶩就說了一句:「他們,心,問題。」
我問贠鶩:「你的意思,他們都是偽裝的,他們的心其實都是壞的?」
贠鶩搖頭道:「是壞的,不是壞……」
贠鶩的話把我給繞住了,什麼是壞的,又不是壞?
贠鶩見自己說不清楚,也不著急,反而是念了一句佛號不再給我說了,這就讓忽然覺得很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