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

  見此情形之後,在場的所有人皆是震驚地瞪大了眼球,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誰會想到,連花豹都能咬死的巨鼠,竟然就這麼被一隻大黑貓給解決了!並且為何這巨鼠在碰到黑貓之後,身子會變小呢?誰也說不清……
  鄰國使節見狀後,心裡不服,本想再推另外一隻巨鼠前來,但因事先已經定下了賭約,一天只比一場,如果反悔的話,那可是在給自己的國家臉上抹黑,於是便只得隱忍下來,匆匆的對皇帝道了別,離開了鬥獸場。
  此後幾天,那五隻巨鼠皆以相同的方式被大黑貓活活玩死,但因賭約只有五場,因此另外兩場只是娛樂,所以說前兩日張天雄國家輸的地收了回來不說,另外還從鄰國那裡贏得了一座城池!送走了灰頭土臉的使節之後,皇帝龍顏大悅,當下就賞了趙天雄黃金萬兩,並升了他的官,此外還把他招到面前問道:「你可以隨便提一個要求,只要不過分,都可以滿足你!」
第230章 貓和鼠的故事
  趙天雄一聽,暗自一咬牙!隨之「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說道:「其實……這黑貓能降服巨鼠的事情並非臣想出來的,而是……而是臣的老父親,他老人家還說,要降服巨鼠,必須是黑貓,還必須重過九斤九兩的九歲往上的老貓才行!」
  皇帝一聽,當下就質疑道:「你父親不是死了嗎?難道是托夢給你?」
  趙天雄搖了搖頭,隨之便他關於他父親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皇帝,最後還說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廢除這個殘忍的規定。
  皇帝當下被他的孝心打動,廢去了老人六十要活埋的規定之外,還追加了一條,那便是只要家中有過六十歲者,每月朝廷定量發放米面……
  聽完了葛五講述的這個貓與老鼠的故事之後,眾人皆是意猶未盡,徐雲德開口道:「哥五弟,這故事你是從哪聽來的?挺不錯……」
  葛五答道:「好多年前在濟南聽一個瞎老頭講得,那老頭可會講故事了,那會兒俺們兩個每天最享受的時候,就是聽他講這些貓啊狗啊的事情。」
  劉萍在聽完這故事之後,卻是陷入了沉思,她心中暗想道:「巨鼠再狠再凶,但還是怕貓,但除了貓之外,還有蛇、貓頭鷹、狐狸也都是老鼠的天敵,不知把那大黑貓換成這些會不會起到相同的效果,如果能的話,那麼……同樣也是老鼠天敵的黃鼠狼呢?」
  如果這裡的怪物當真是鼠妖的話,那麼按照「怕天敵」的說法,它多半也該忌憚自己體內的大仙才對,若說故事裡那降服巨鼠的黑貓,已經超過了九斤九兩,並也過了十歲,算極具靈性的貓了,那麼自己體內的大仙的仙靈之氣就更加足以震懾鼠妖。
  另外,那怪物甚至連偌大的飛機都不怕,可這一路下來,卻只是尾隨著,並沒有靠近,更加沒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如此說來,自己的猜測便極有可能成立!想到這裡,劉萍心下稍稍釋然,隨之說道:「徐大哥,在我們上路之前,你不是說過要用這山林裡的怪物對付花蛇一夥兒嗎?說不定這個法子當真能夠奏效呢。」
  徐雲德一聽,頓時大感好奇,疑惑地說道:「妹子,難不成你想到了什麼法子,能叫那怪物乖乖地聽咱吩咐?」
  劉萍搖頭道:「你們且聽我說,咱從進山之刻起,這怪物多半便已經盯上我們了,但一路下來,它卻並沒有靠近咱,也沒有像對這幾具屍體一樣發動攻擊,這很有可能便是因為我們一群人之中,哪一個的身上有足以震懾住那妖物的東西存在,如此一來,等花蛇他們也進了山後,他們身上可未必能有什麼玩意兒足以嚇退妖物,到那時候,這妖物會對他們做些什麼,可就不好說了。」
  眾人一聽,皆是欣喜地點頭,王長貴說道:「丫頭說得不錯,那妖物極為凶殘,只要有人踏足到它的狩獵範圍,那麼便皆難逃被殘殺的厄運,可我們進來這麼長時間,那妖物卻遲遲沒有對咱動手,我想這其中定然有些蹊蹺,或許正如丫頭所說那樣,我們這群人的身上,有著足以震懾那妖物的東西存在,使得它不敢貿然靠近。」
  聽了王長貴的這話之後,徐雲德微微點了點頭,隨之心裡暗自想到:「足以震懾那妖物的東西?咱這群人中,除了妹子體內的那個萬年仙靈之外,還會有什麼?可老道和妹子兩人都把話說得這麼隱晦,或許是因為他們心中還有其他的一些猜測吧。」
  如是想著,徐雲德沒再出聲,只是默默地吃著手中的食物,因為那妖物的出現,大伙無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雖然劉萍的猜測很有可能是正確的,但萬事沒有絕對,倘若那妖物並非是因為忌憚,而是在尋找合適的下手機會的話,那麼一旦有所鬆懈,便很有可能丟了性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三具屍體的死狀大伙皆是看在眼中,估計誰也不想落得個那種下場吧。
  許久無話,在這窪坑中吃了食物,也歇息夠了,劉萍等人紛紛走了出來。至此,那妖物也始終沒有再露面,周圍的一切都很正常,就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妖物一樣,整的郭海不由自主的問向葛五道:「葛五哥,是不是你看花眼了,錯吧樹影當成了怪物?」
  葛五頓時搖頭,並肯定地說道:「我保證沒有看錯,那怪物當時真真切切的站在那裡,只是我一喊,它就跑了而已,哪有什麼樹影會動呢……」
  隨之,眾人便沒再多做停滯,上了馬背繼續往山林的更深處趕去,只不過這回,在每個人的心裡,似乎都有了些許顧慮,總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跟著,但轉眼一看,卻又什麼東西也沒有,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就連徐雲德也時不時的低聲罵道:「娘的,那只該死的怪物,搞的老子心神難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天色也逐漸暗淡了下來,隨著黑夜的來臨,眾人心中那不好的感覺也越來越濃烈!進山已經一整天了,但這片原始山林似乎無邊無際,沒有盡頭。眼見天色已晚,身下的馬兒走得也有些遲緩了,想來在這等極寒的雪地裡行進,它們的體能也下降的極快吧。徐雲德開口道:「各位,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馬要不撐了。」
  眾人點頭,隨之便又像先前那樣,在一棵粗壯的大樹底下,清理出一片空地來,並用雪在周圍堆起一群高坡,這樣一來,不僅可以避避風寒,並且也不容易叫其他的東西發現。
  徐雲德從馬背上拿出食物、水囊,分發給大夥兒,神經緊繃了一整下午的眾人,多多少少也都有了些倦意,接過食物之後,便毫不客氣的大口吃了起來。
  然而,正當劉萍一夥兒吃喝之際,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馬兒的嘶鳴,這一聲馬嘶離得挺遠,絕不是他們的馬匹發出來的動靜!頓時之間,所有人皆是停住了手中的動作,相互對望之下,便紛紛站起身,透過雪堆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不遠處的密林之中,幾盞風燈正晃晃悠悠的往這處逼近,目力好的劉萍最先看清,那是一個足有三十人上下的馬隊,這群人中,並非是每個人都打著風燈,而是在馬隊的前首打著兩盞,隨之每隔五六個人再點上一盞,算下來三十人的馬隊,共然就只有六七盞燈便足夠了所有人的照明之用。
  徐雲德冷冷的盯著這馬隊中走在最前頭的那中年男子,赫然正是花蛇無疑,在他身後,則分別是火炮與另外兩個也曾在火車上出現過的男子。但在這群人中,卻並沒見到許小六的蹤影,這倒令徐雲德稍稍有些疑惑。
  但他並沒多想,因為隨著距離的拉近,這群人儼然是已經看到了拴在樹上的馬匹了,只見那花蛇神色先是一滯,隨之卻是抽了抽嘴角,露出了一個冷冰冰的笑容,而後便擺了擺手,似乎是示意身後的人停下來。
  徐雲德低聲道:「這群小伙兒還挺能吃苦耐勞,我們比他們先進山,走的也不算慢,可這一天剛過的時間,就被他們給追上了,看來他們途中定然沒有休息吧!」
  郭海點頭道:「他們要想從鎮上打聽出我們從哪個方位進山的,這並不難,難就難在進山之後能不跟丟!今日雪雖不大,但想來也用不著多久,便足以把我們的馬蹄印給封蓋住了,若他們中途停下來休息的話,這唯一的追蹤線索便極有可能斷掉,所以想來也定然是一路急追慢趕吧,不過若當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可想而知,現在他們這群人定然都很乏力……」
  郭海說這話的言外之意,徐雲德自是清楚得很,他郭海本就擅長暗殺和追蹤,在他看來,人疲勞的時候是最容易防松警惕的,這也是他這種暗殺強者出手的絕佳時機。
  徐雲德對蠢蠢欲動的郭海搖頭說道:「他們既然看到了我們的馬,定然也已經知道了我們就在近處了,所以絕不會放鬆警惕的,現在出手不是時候。另外,我料定花蛇在到達古墓之前,也居然不會對咱們動手,因為他還指望我們給他帶路呢!要到達古墓,還要很久,這期間咱們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
  郭海聞言,點了點頭道:「那行,總之我這邊隨之準備著,只要徐老大你一句話,我就立馬摸過去,多不敢說,露頭一次,悄無聲息的解決三兩個不是問題!」
  徐雲德心知郭海這人義氣極重,他也瞭解自己與花蛇之間的恩怨,在郭海眼中,兄弟的敵人便絕不能活,尤其是在「幹活」的時候碰見,這其實也是徐雲德為何一直都很看重這年輕小伙兒的主要原因。
  拍了拍郭海的肩膀,徐雲德說道:「你的身手大哥瞭解,這三十幾人之中,有一半留給你,但什麼時候動手,還得聽我的,另外你還得答應我一件事才行!」
  郭海疑惑地問道:「啥事?徐老大你只管吩咐。」
  徐雲德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要答應我,不論如何,都要保護好自己,這次的事情本就是因我而起,若咱這些人中不論是誰有個三長兩短,那我徐雲德這一輩子定然都不會好過!」
  聽了徐雲德這話之後,不光是郭海,其餘人也皆是點了點頭。
  另一方面,花蛇一夥兒人也在一塊較為平整的地方,搭起了帳篷,並燃起了篝火。看他們那悠閒的模樣,似乎劉萍這群人的尋在,絲毫也不當一回事!見此情形後,徐雲德不由疑惑了起來,說道:「幾年不見,花蛇這傢伙膽子怎麼這般大了,明知道我們就在附近,卻絲毫不做防守之態,他這是來旅遊的?」
第231章 私人恩怨
  王長貴說道:「他既然敢如此托大,就證明有足夠的本錢,徐兄弟,你莫要小看了他,在戰場上重視自己的敵人,才是對自己負責。」
  徐雲德點了點頭道:「老道,花蛇與我之間,是私人恩怨,我不想把你與妹子也牽扯進來,另外這等殺人的勾當在我們這一行看來,是極為尋常之事,而你們……」
  可這話還沒有說完,便見王長貴連連擺手的將其打斷道:「徐兄弟,這話說的就見外了。我王長貴做事,向來只跟著自己的感覺走,至於其他的話你大可不必多說。」
  劉萍也是點頭說道:「徐大哥,我們三個同生入死這麼多次,早已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吧,你的事便也是妹子的事情,那花蛇要對你不利,首先得問問我同意不同意才行!」
  聽了王長貴和劉萍兩人的話後,徐雲德一時語塞,心裡頭五味陳雜,說不出是個啥滋味,他沒再多言,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但從其眼神之中不難看出,此時的他感動非常。
  然而正值此時,只聽一聲淒厲的慘叫,自花蛇一夥兒人的方位傳了出來,眾人一聽,頓時起身看去,只見此刻那花蛇一夥兒三十幾人,正不知何故,亂成一團!
  混亂之中,所有人皆是亮出了兵器,似是如臨大敵,但在劉萍看來,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作亂的玩意兒存在!另外,人堆之中有一人此時正躺在地上慘叫連連,想來方纔的那聲叫喊也是出於他口吧。
  待劉萍等人看清了這人的模樣之後,皆是大驚失色,因為他有一條胳膊不知了去向,此時正一手捂著斷臂的傷口,一邊苦苦的哀嚎。
  花蛇與火炮以及另外三五個人聚在那傷者身前,不知在交談著什麼,但看他們臉色,便不難猜出,他們此時定然是非常緊張!臉上寫滿了驚異並帶有極大的不解與困惑。其餘的二十多人,則在外圍聚成了一圈,皆是手持刀槍,個個神色緊張地注視著身前的一切……
  看到這裡,徐雲德由不住笑道:「妹子,是不是你的話應言了,那怪物當真幫咱對付起花蛇一夥兒,能把人胳膊切斷,並全身而退的或許也就只有那怪物了吧,估計小郭也做不到。」
《靈怪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