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告訴我，當時他就知道曾誠與這個邱榮榮之間有曖昧的關係，黃松的死也是因為這個邱榮榮而起的，只是他未曾想到，曾誠會這麼狠，竟然把黃松給殺了！」凌力歎了口氣。
　　劉小露說道：「是老秦親眼所見的麼，還是老秦壓根就是個幫兇。」
　　凌力說道：「老秦親眼看到的，他並沒有參與，黃松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是不是和曾誠的死狀是一樣的？」劉小露是多麼聰明的一個人，凌力才開口她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凌力點了點頭：「對，正是因為在暗中看到了這一幕，老秦才會嚇成那樣，最後不敢再在學校裡呆著了，死活都要離開。至於他維護曾誠，替曾誠保守著這個秘密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感恩吧，如果沒有曾誠的幫助，他謀不到這份差事。」
　　劉小露冷哼一聲：「知情不報也是犯罪，如果不是他隱瞞了事實的真相，那麼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說到這兒劉小露頓了一下，接著問道：「我明白了，我知道為什麼黃松的案子過去了這麼久，現在他們才找曾誠報仇了！這些年來邱榮榮應該一直也在找老秦，她想要的是一個真相，想知道殺害黃松的兇手到底是不是就是曾誠！」
　　凌力又點了點頭：「是的，老秦在離開醫學院不久就改了名字，雖然還是姓秦，但名字改了，這確實讓邱榮榮找他的時候多了很多困難，但最後還是讓邱榮榮給找到了，他說邱榮榮還是開出了從前的籌碼，只要他能夠把兇手告訴自己，那麼老秦想怎麼樣都行，要錢給錢，要人給人！」
　　劉小露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邱榮榮卻仍舊是這樣的執著。」
　　凌力說道：「邱榮榮與黃松之間的感情確實挺深的。」
　　「可是你還是沒有說清楚，這些又關侯健什麼事？侯健的事情又該怎麼解釋？」劉小露還是不依不饒。
　　凌力笑了：「侯健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出賣了邱榮榮。」
　　劉小露不解地問：「出賣？怎麼說？」
　　凌力說道：「邱榮榮是在一年多以前就找到了老秦的，可是為什麼到現在才開始動手？其實她的復仇計劃早就開始實施了，我們調查過，曾誠在一年前出過兩次意外，可都化險為夷了。應該是邱榮榮最早的報復，只是她的報復被侯健提前告知了曾誠，最後都落空了。」
　　「這是你的猜測？曾誠可是與恐怖組織有染的人，又或者他的意外是源於恐怖組織也說不定呢？再說了，邱榮榮最後殺死曾誠的手段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怎麼可能去製造那些不入流的小意外啊？還有，侯健、邱榮榮和羅莉之間的三角關係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劉小露問道。
第389章 複雜的關係
　　凌力見劉小露問到了那三個人之間的關係，他說道：「你不覺得邱榮榮與羅莉之間的關係好像比她與侯健之間的夫妻關係更好麼？」
　　劉小露問凌力這話是什麼意思，凌力歎了口氣：「我懷疑邱榮榮與羅莉之間是那種關係，這也是為什麼侯健能夠在她倆之間左右搖擺的原因。」
　　「同性戀？」劉小露瞪大了眼睛。
　　「準確地說，雙性戀，她們倆之間有那種情感，而她們兩人都不排斥侯健，而也不會因為侯健和誰而嘔氣，他們三位一體，而且他們都很享受這樣的生活。只是侯健背叛了她們，所以侯健必須得死。有沒有侯健都不會影響到她們的生活！」
　　劉小露笑了：「哈哈，凌力，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想像力。不過你把他們三人之間的感情想得也太複雜了吧？」凌力聳了聳肩膀：「邱榮榮就在羈押室，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她！她和羅莉我都帶回來了，雖然她們一個字都不說，可是我給她們說剛才這些的時候她們也並沒有辯解與否認。」
　　劉小露一驚：「啊，你把人給抓來了？」
　　「不是抓，是請，請來了。既然從老秦那兒我得到了這些線索，總要和她們好好聊聊吧？」凌力說得沒錯，請她們來配合調查程序上是合法的。
　　「可是你卻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劉小露說道。
　　凌力笑了：「對，所以我才把你請來，你也是女人，或許你們女人之間要好溝通得多，不是麼？」
　　劉小露瞪了凌力一眼，自己又被凌力給算計了。不過她也挺好奇，難道這兩女一男之間的關係真如凌力說的那麼不堪麼？
　　凌力咳了兩聲：「小露，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國安那邊的事情我們不管，怎麼著我們得把自己的案子給結了吧？只要把曾誠案給結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應該就沒有我們什麼事了，至於說抓『香水』什麼的，我們只是協助，能不能抓到那也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了。」
　　劉小露知道這個案子凌力能夠查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容易了，雖然說凌力能夠找到老秦這個突破口有一定的巧合性，但凌力前期還是下足了功夫的，不然也不可能把目標放在邱榮榮與羅莉的身上，也不會以黃斌的失蹤案來做一個突破口。
　　凌力從老卷宗裡發現了老秦說謊，然後又找到老秦，知道了一段不為人知的事實真相，還真難為凌力了。在劉小露看來，凌力有時候做事情不太喜歡動腦子，沒想到這一次凌力還就真動腦筋了，還有了不小的收穫。
　　「行，我去會會她們，一起吧。」劉小露看了看凌力，凌力樂得跟著劉小露一道，他也想看看劉小露會怎麼對付這兩個女人。說老實話，這一上午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對牛彈琴，說得嘴都干了，兩個女人沒有一個答自己一句話的。
　　凌力和劉小露進了羈押室，這個房間裡坐著的是羅莉。
　　劉小露建議先從羅莉開始，因為她和兩個女人有過些接觸，她覺得兩個女人中羅莉應該是佔了一定的主導地位的。
　　「羅醫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地方見面！」劉小露的臉上帶著微笑，羅莉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跟在她身後的凌力：「凌警官，我可是來協助警方調查的，而不是你們的犯人，你們沒有權力這樣限制我的自由。」
　　劉小露冷冷地說道：「羅醫生，我想你一定之是弄錯了，我們並沒有限制你的自由，你要是想離開，隨時都可以離開。」
　　聽劉小露這麼說，羅莉就站了起來，劉小露淡淡地說道：「羅醫生，就算是要走是不是也得咱們聊完再走啊？你自己也說了，你是來協助警方調查的，這協助都還沒有協助就這麼走了恐怕是說不過去吧？」
　　凌力早就知道劉小露嘴上的本事，他的心裡暗笑，換了他自己還真不好應對。
　　羅莉坐了下來，她的目光望著凌力，像是有些不屑，好像在嘲笑凌力拿自己沒有辦法了才會把劉小露給搬出來。
　　凌力點了支煙，低下了頭。
　　劉小露才開始問道：「你認識秦治由嗎？」
　　羅莉搖了搖頭，劉小露讓她再好好想想，羅莉這才像剛想起來一般：「哦，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老秦吧，原本在醫學院看鍋爐房的那個。」秦治由確實是老秦原來的名字，劉小露笑了：「看來你確實是認識老秦的，這些年你和邱榮榮找他怕是費了不少的功夫吧？」
　　羅莉嘟起了嘴巴：「我和榮榮為什麼要找他？至少我沒有找過他，找他做什麼？」劉小露說道：「找他自然是為了問黃斌失蹤的事情，老秦知道黃斌為什麼會失蹤，確切地說，黃斌不是失蹤，而是死了，讓曾誠給殺死了！」
　　羅莉的眉頭微微一皺，劉小露說道：「我想凌力應該已經告訴過你，我們找到老秦了，老秦可是說了，在黃斌失蹤之後，警方找過他，邱榮榮也找到了他，他還說邱榮榮說過，只要他能夠說出黃斌失蹤的真相，那麼邱榮榮可是什麼都願意給他！」
　　羅莉的臉色有些難看，劉小露接著說道：「一年以前，邱榮榮又一次找到了已經改了名字的老秦，仍舊開出了豐厚的條件，嘖嘖，不得不說邱榮榮這個人真的很長情，對黃斌的感情還真深，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在不懈地努力想要找到殺害黃斌的兇手，而她竟然還真找對人了，老秦恰好就是那個目睹曾誠殺害黃斌的目擊者！」
　　羅莉臉上的神情漸漸恢復了平靜，竟然還露出了一個笑容：「是榮榮告訴你們的？」凌力說道：「是老秦說的。」羅莉說道：「說老實話，我真不知道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是，榮榮和黃斌就像是姐弟，黃斌出事榮榮的心裡確實很難受，可是也就是一陣子的事情，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件事情早就淡了，她怎麼還會放在心上？我想這多半是那個老秦在胡說八道！」
　　凌力和劉小露對望了一眼，看來這個羅莉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第390章 劉小露的狡詐
　　羅莉的態度很是強硬，她一口咬定了那個老秦在說謊。
　　凌力沉著臉：「老秦為什麼要說謊？他有說謊的必要嗎？」羅莉冷笑一聲：「他當然有理由說謊，因為他一直就對榮榮有想法，特別是在他探聽到榮榮與曾教授之間曾經有過那麼一段以後，更是經常以此作為要挾，想要逼榮榮就範。」
　　凌力知道羅莉這是在強詞奪理，可是羅莉卻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對答了。
　　他看了看劉小露，劉小露只是微微一笑，似乎並不把羅莉的狡辯放在眼裡。
　　劉小露站了起來，一雙眼睛卻看著羅莉：「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不過我還是想聽聽邱榮榮自己會怎麼說，我也想看看你們倆是不是真的很默契。希望你們早就已經商量好了這套說辭，可千萬別各說各的。另外，不知道邱榮榮的心理是不是也和你的一樣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