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
我說:「昨天我們出去的時候再一個小巷裡找到了那個害父親的人,不過可惜的是她已經跑掉了,只留下了一灘血和一個香爐,昨天毛必求檢查了一下,確定那人是個女人!」
我很清楚,雖然到現在毛必求都沒有直接告訴我,那經血是怎麼斷定為女人的,不過我知道,應該是那女法師再與毛必求鬥法的時候生理期到了!
這種事情相信就算是她本身也是沒有意想到的。
要知道在我和黑貓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旁邊還沒血,這來回才多長時間,就有血了,很明顯是她的,這點並沒有什麼疑點。
我的解釋,晨研露雖然依然不太明白,不過卻也點了點頭,問了問毛必求接下來怎麼辦?
與此同時我也看向了毛必求想聽聽他的想法!
毛必求輕咳了一聲,然後坐直了身體,看了我倆一眼,癟了癟嘴開始分析:「既然目前已經有些眉目了,理應來說,咱們事不宜遲還是盡早抓到那人才好!」
說到這,他頓了頓,然後話音一轉。「不過,就目前來說,敵再暗,我在明,如果直接下手的話很有可能會適得其反,打草驚蛇。」
最終他歎了口氣:「這樣吧!今天就是伯父守靈的第四天了,你們兩個依舊別忘了守靈,中午我要回去一趟,看看蓉蓉,晚上我再來。」
「期間的話我希望你們托托關係,還去找那個叫宋松的警官,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調來那小巷周邊的監控攝像,這樣的話和警方合作可能會更快一些!」
晨研露不解的問道:「可是一開始宋警官說解剖伯父屍體的時候,你不是說不需要警察的嗎?」
毛必求立刻糾正道:「那是解剖不需要警察,像伯父這種情況是邪物作祟,解剖沒什麼用,而且還會對屍體產生危害,可是這調查就不同了,警察作為社會基層治安管理人員,辦事效率肯定比咱們要更快一點!」
我在一旁一直聽著他倆的對話,卻沒有發言。
之所以沒有發言,是因為其實我早就想找宋警官幫忙了。
不論如何警察的破案經驗以及工具都要比我們的更精銳,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幫忙只僅僅局限在調查上面,如果要是解剖,我依然那個意思,不同意。
我說:「讓警察幫忙沒有問題,只是警察恐怕也不是背後那個女人的對手,萬一惹急了她害警察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你也要隨時準備阻止她這麼去做!」我的這句話很明顯是對毛必求說的!
毛必求點了點頭,說:「那是當然!這個我自有分寸,行了,現在那女人已經把目標從單獨的伯父向你們全家延伸了,我們也該更加努力,抓人了!」
說完,毛必求做了一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表情,然後輕鬆一笑,跟我和晨研露道聲別,便離開了!
他走後,就剩下了我和晨研露了,說句心裡話,這幾天也的確委屈了蓉蓉姐了。
他和毛必求才結婚一天,便出了這檔子事,毛必求就被我叫過來了,一直留在這邊幫忙,都沒有回去過,這新婚燕爾,兩小無猜得。
本來得小兩口蜜月期,得拖延了,想必蓉蓉姐也有些不開心,不過她卻懂的孰輕孰重,畢竟我爸爸是他舅舅,且又是一條人命。
但不知為何,越是這麼想越感覺對蓉蓉姐愧疚!
一旁的晨研露見我又魂不守舍了,連問我怎麼了,我把自己內心得想法告訴了他,感覺很愧疚蓉蓉姐,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句:「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一切有我呢?」便抱緊了我。
每次躺再他的胸膛,我就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彷彿天塌下也不怕了!
下午兩點,我和晨研露準時出門,在樓下街邊打了一出租車,便直奔警察局!
期間我為了能讓警察局重視這件案子,且盡快介入,特地的發動了人際關係,靠著再學校與諸位老師校長關係還不錯的情況下,求他們幫幫忙。
誰知電話才打了三個,我再大二時的班主任便主動提出了幫忙,說已經聽說我家裡的情況了,他現在能幫上點忙,當我把家裡的情況告訴她時,她還勸我看開點,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結果你還別說,我的這個班主任才答應幾分鐘,幾分鐘後宋松的電話,便直接打了過來,說是奉上級指示,我父親這個案子還有很多疑點,警察將會很快介入,讓我下午兩點直接去警察局找他,他會全權的負責這個案子的!
他嘴裡雖然這麼說,但也明白我指定是動用了關係,不然得話前兩天父親剛死得時候怎麼沒有上級得指示?
心裡有點不太滿意,但是卻不得不領命,我道了聲謝,又和他隨便說了兩句,他便以還有個案子需要處理,去忙了,因為時間尚早,我和晨研露又再家裡給父親的遺照拜了拜。
而母親依舊在昏迷中,為了不打擾她休息,我們沒有去看她。
還算順利,二十分鐘後,我們到達了警察局!
此時的警察局進進出出的車輛很多,人人也都低著頭看著文件來回穿梭忙碌著,我們進了門,直接打通了宋松的電話,告訴他我們已經到了。
宋松說他現在手裡有個案子在開會,得等一段時間才能出去,讓我倆先在這等著。
就這樣過了將近半個小時,他才挺著個大圓肚子走出來,出來後也不廢話,直接讓我倆跟他走!
他給我的感覺倒很威嚴,有點像老警察的辦事風格!剛正不阿,可能是認為我走後門,他雖然接了這個案子,卻並沒有要討好我的意思,甚至還有點不屑,這種人我還是蠻喜歡的!
到了辦公樓,五樓他的辦公室,他便請我們落了座,坐下後他也沒有像其他警察那樣直奔主題,而是給我們約法了三章……
他說:「這件案子,本來是我接手的,也應該去偵破的,但是現在不是我不想偵破而是你們讓不讓偵破,現場都看到了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我也說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死者身上找出線索,但你們不讓解剖,那沒辦法只好聽從你們的指揮了!」
說到這裡,他雙手一攤,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根煙,遞給了晨研露。
晨研露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會抽煙,宋松才把那煙塞到了自己的嘴裡。
點著,狠狠的抽了一口,又道:「今天你們再次找到了我幫忙,也沒錯,我也的確該去,畢竟這是我的職責,不過我真不明白這事情什麼時候被上級知曉了?但你們應該清楚!」
講到這裡,他就不再說話了,而是自顧自的抽起了煙。
只留下了我和晨研露還回味在他的話中,他的話我們並不傻當然懂的其中的隱藏含義。
很明顯,他這是再暗示著我們找關係幫忙讓他非常的不爽。
同時還告訴了我們,找關係這一套對於別人可能好使,但對於他一點用處也沒有,別想讓我們在他這得到什麼特殊優待!
想明白這個意思,我突然間感覺他這個人還真是有趣,這件事若是擱在別的警察身上,說不準早就變了味道了。
可是他依然敢用這種語氣跟我們說話,一時間我對這個宋松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不說話,我們也不說話,畢竟如今的氛圍有點尷尬,解釋還不如保持沉默。
這種情緒大概持續了十幾分鐘,他才首先沒有耐住性子,主動開口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告訴你們該做的,我會做,不該做的我不會做?強迫也沒用,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