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我的眼神飄了一下,就是不去看他:「沒吃,趕去畫室呢。中午再吃吧。」
可是他卻直接拉過我的手,朝著學校的超市走去。一旁打籃球的同學也只是朝著我們笑笑,我們的關係整個學校都知道了,他們也不會有什麼起哄的事情出來。
被他這麼拉著,我也只好跟著過去了。學校的超市還挺大的,門口還放著好幾張桌椅。這個時候,超市裡沒什麼人,曲天直接選了牛奶蛋糕去結賬,讓我坐在那桌椅上,先吃著。
在我接過他的東西之後,他的手背貼上了我額頭。
我別開臉道:「沒發燒。」
他也是僵了一下,然後一笑:「沒發燒好啊。原來那種程度是不會發燒的。只是皮膚的接觸不會發燒。」
我的臉更紅了,趕緊喝牛奶,要蛋糕,就當沒聽到。只是心裡緊張著,他這裡說的意思是……今晚繼續?或者說是以後繼續?我趕緊抬頭看著他,很認真地說道:「我想回我原來的那小竹床睡。」
「那房間格局不好,當書房,客房,一天兩天還差不多,住久了,人會不舒服的。」
「騙人啊!那樓裡的格局都那樣,很多人家都用那個房間的啊。就兩房一廳,家裡有個老人孩子什麼的,不都是住那間嗎?」
「那你回去打聽一下啊,那樓上樓下的,和我們同一朝向的,經常住在那房間裡的人,有幾個健康順利的。回去自己排盤看看。」說著他看看四周,壓低著聲音說道,「如果把曲天的屍體天天晚上放那邊房間。七七四十九天之後,詐屍都有可能會。沙發都比那房間好。」
我驚呆了,有這麼嚴重嗎?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我拿著蛋糕牛奶就一路吃,一路走向畫室了。
曲天也沒有叫住我,就由我去了。
畢竟是準備要交作品了,原來喜歡聊八卦的同學都閉嘴了。大家都能一天待在畫室裡,一句話不說,直到晚上吃晚飯的時候。
終於忙碌了一天,要回去了。也有同學選擇了在畫室通宵的。如果是以前,我也許也會跟著她們一起通宵吧,但是曲天在晚上六點多就打電話來說,我今晚回去的時候,他來接我。
以往我也有下了夜自習才跟著同學們一起回去的啊,那時候也沒看到他說什麼來接我的話。難道多親密一點,就會多付出一點嗎?
等我回到小區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為什麼說要來接我了。他是站在小區門口等我的。那小區是老舊的小區,很小,就那麼幾棟六七層高的樓。
在小區門口我就聽到了裡面一個女人尖刺的罵聲。她是什麼都罵啊,什麼難聽罵什麼。還是站在我們那樓梯口罵的。樓梯口圍著一群看她熱鬧的人,還有著一地的垃圾。
等我走過去的時候,也基本能聽明白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就是那女人是住在我們這套房子的二樓的,他老公去幫七樓租房子的單身女人修一下電插座。還沒修好呢,那女人就上七樓去罵人家是狐狸精了,還非要拖人家下來給大家看,用垃圾丟人家身上。
我到的時候,那七樓的女人已經被人送上樓了。這個潑婦就站在一樓這麼繼續罵,她老公就站在一邊什麼也不說。
曲天帶著我,小心繞開眾人,還有地上的垃圾,還要小心不要惹到那潑婦。這種時候,讓她注意到,就有可能會被波及啊。我們也不可能一直在這裡等著她罵累了回去睡覺才回家吧。
我已經盡量的不讓她注意到了,可是還是被我看到了。
她突然扯過我就吼道:「你是那個狐狸精的朋友吧。來給她助威的?我告訴你,你也就是個狐狸精!看你那樣子……」
「我不認識什麼人,我住這裡的。」我解釋了,但是她的聲音完全壓過了我的聲音,她根本就聽不到我的聲音,還在繼續罵著。
曲天上前推了那潑婦一把,讓她鬆開我,狠狠瞪著她,拉著我趕緊上樓去。
樓下也有幾個認識我們的人解釋了,說我們是住在這裡的。那潑婦明明就已經知道了,還要繼續罵。什麼住在這樓口裡的都沒一個好貨,那狐狸精怎麼怎麼了。
回到我們自己租的房子,我還是氣呼呼地說道:「這什麼人啊!公共場合,抓到誰都罵的啊?」
曲天推推我:「別讓她的不良情緒,影響到你,先去洗澡,準備吃東西。」
有時候洗澡真的是一種能消氣的辦法。熱水流過全身,舒服了,也就沒什麼氣了。等我出來的時候,樓下罵人的聲音終於停了。聽聲音估計是有人報警了,警察來把那潑婦帶到警局裡瞭解情況去了。
曲天已經躺在了沙發上,嘴裡鼓鼓的含著定屍珠。岑祖航在房間裡看著電腦。我進了房間,他就說道:「你過來看看。」
我湊了過去,電腦屏幕上顯示著的,正是我們這一戶的戶型圖,已經套好了羅盤,也排好盤了。
這段時間,經常看排盤,我也能看得比較快,馬上說道:「大門79犯回祿。客廳34了,碧綠瘋魔,不過我們不睡客廳。」
「曲天算什麼?」
我愣了一下,好端端的,說他幹嘛。想了想才說道:「屍體。」
「五行啊。」
「土。」
「34為木,木克土,把他放客廳沙發上是最好的。」
(小知識:排盤後的34為什麼是木呢?看九宮格,震三巽四,也就是九星裡的三碧祿存星和四綠文昌星都是木。有親提出巽為風,那是另一個體系的五行了。我學習的是金水木火土的。)
第二十八章 五黃二黑2
「這邊房間是16。主臥室挺好的啊。」
「次臥呢?」
「25,大運的飛星也是五。」
「二,是巨門星,巨門星就是姜子牙的老婆。那女人在歷史神話什麼的,她都不是個好女人。惹是非,嗓門大,亂猜疑,還敢打老公。25又叫五黃二黑,不是什麼好格局。二不僅是惹是非,還是病災星,住久了,身體不好,胡思亂想。那種在家裡對著老公動不動就吼的,多半住在五黃二黑的格局。不信你明天去那個女人家問問。她睡哪個房吧。」
「那房間真那麼邪門啊?」我低聲說著,仔細想想這個樓口的人家。一樓沒人住,二樓就說今天那個潑婦家。她估計就是睡那房間吧。三樓是一個三口之家,他們家的奶奶身體一直不好,好像是癱瘓在床上了。四樓就是我們這裡了,那房間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住著了。五樓就說東哥家,他兒子在外面讀書也空著。六樓是一個合租的兩對情侶。好像其中一對上個月分手的房間也退了。
確切地說,那房子裡說兩對情侶,有一對已經在一起一年多了,而合租的另一對卻說三天兩頭換人的。七樓,就是那個被罵是狐狸精的女人。她的身體也不大好,而且工作也很不順利。好幾次,我從學校回來,就看到她是哭著下樓的。
岑祖航說道:「五黃二黑能不動就不動。家裡有房間夠住的,那房間就當雜物室吧。實在要住的也要放個能發出滴答聲的圓形金鐘來化解。」
我點點頭,說道:「那我還是睡這邊吧。我可不想以後像那個潑婦一樣神經質啊。」
我敢說,我在說出這句話之後,岑祖航笑了,雖然他的唇角只是微微勾了一下,但是我敢肯定他是笑了的。
腹黑!我看向那圖,這個排盤套得對不對啊?是不是他故意這麼放的啊。
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呃……繼續同床共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