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跟著那車子,進了那條老街,看看還是石板路呢。這要是保存得好的話,都能成攝影基地了。可惜啊,前面一節已經被拆得亂七八糟了。
車子停了下來。娜娜一下車,那駐紮的工頭就迎上來巴結地笑。
我下車,一放腳,差點就被崴了。那地上是泥粉碎石渣啊。可憐我那穿著十厘米高的高跟鞋的腳了。
堂弟忍忍這笑意,低聲道:「看看吧,叫你臭美吧。」
我白了他一眼,看著那娜娜,同樣的高跟鞋,怎麼她就不被崴腳呢。人比人氣死人啊。
娜娜跟工頭說我們是請來的風水先生,那工頭是看看堂弟,在看看我大腿。看你妹啊!娜娜的大腿更白,裙子更短。
堂弟也意識到了工頭不純的目光,往我面前擋了擋。
工頭笑呵呵地給我們帶路,去了那擺著陣的地方。
倒了那裡一看,我都有些被嚇到了。紅線就和堂弟用的一樣,瓷碗就和我家用的一樣。那該死的布娃娃,還偏偏是那種人型的小女孩,放著倒下會閉眼睛的那種。我也給我寶寶買了一個啊。香梗已將全倒在地上了,那三個被紅線綁著的瓷碗被倒扣著,其中一個也被不知道誰的,踢過,移了位置。
如果說,碗被紅線綁著不算恐怖,那布娃娃被紅線綁著就很恐怖了。那是一種……呃……SM的綁法啊。脖子被紅線繞過,狠狠地勒過。手臂被紅線一路繞到了手腕。大腿小腿都被紅線繞過,最後把手腕和腳腕綁在了一起。眼睛上還蒙著黑色的布條。而且這都半個月了,那娃娃的模樣真不敢恭維啊。
堂弟看著那個陣,也是心中一寒,但是我能保證他也沒有頭緒。
他當場給李叔打了電話,給李叔描述了這個陣,我打開了羅盤,看著那地方的方位。陣正對著的是一個凶位。就是那據說鉤機挖青磚挖出血的地方。
「李叔怎麼說?」看著堂弟掛了手機,我問道。
「他說他過來看看。讓我們先不動。」
我巴不得不動呢。這種事情,萬一有什麼反噬的,我可不要當他們的試驗品啊。
第五十四章 拆遷(2)
李叔從他家趕過來,快的話也要四十分鐘,慢的話那藥兩小時呢。
我決定回車子裡瞇下眼睛,堂弟則打算去這個陣對著的凶位去看看。我在車子裡看著他走向那殘垣斷壁中。他站在那地方,抓了一把黃豆撒了進去。然後才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轉過那角,我在車子上就看不到他了,乾脆打電話給我哥,跟寶寶伊伊啊啊地聊天,好一會才看到堂弟走了出來。然後他掏出了手機打電話,也不知道打給誰的。
那娜娜就在那工棚下接受著那工頭的意淫。
堂弟好一會才掛了電話,開了車門上了車,說道:「我爸說,青磚流血這種事情,在農村也是有過的。有時候是房子裡住著怨鬼,有時是那屋子下面有著妖怪,也有可能是請青磚的土,本身帶著邪氣,沾過血的。我記得故宮那青磚也有過會流血呢。」
我皺了眉頭。那就是說那凶位上肯定有著什麼不好的東西了。而那個陣從面上看,應該是壓制著什麼東西的。如果是個先生這麼做的,那應該是光明正大的去找工頭要錢啊。而且說不定那個騷包娜娜還會用身體做報酬呢。
怎麼就這麼擺了陣不見人呢?而且,這個陣就這麼擺著面上,被路過的人不小心都能踢亂了。我所認識的陣,都是想堂弟他們用的那種,根據五行的關係,在特定的位置埋下什麼東西的。是埋下啊,不能輕易讓人動的。可是那個陣明顯是我們不瞭解的。
這附近懂行的沒幾個啊。李叔?二叔?老鍾?難道是那個姓岑的?還是老宋那個騙子?
我們這邊還沒有想出頭緒來,一陣摩托車的聲音傳來。看來李叔為了趕時間,是打摩的過來的啊。在這裡解釋一下,大城市的親,可能就不知道什麼叫摩的。就是用摩托車拉客收錢,像的士一樣,可以隨地上車隨地下車。而我們這種小城市,的士還跑不過摩托車快的呢。而且摩托車收費比的士便宜一些。
李叔下了車子,先跟那摩的司機談價還價一番,然後給了錢,才走到我們車子旁,拍拍我車門。
娜娜看到那老頭應該就是我們打電話請來的人,而且那形象,一看就是先生啊。娜娜迎了過來,工頭也迎了過來,那叫一個畢恭畢敬啊。
堂弟下了車子,和李叔打了招呼。我才緩緩下車,伸著懶腰道:「李叔,那個陣不是你擺著等收錢的吧。」
李叔也沒搭我話,直接說道:「去看看吧。」
一行人就朝著那陣走去了。李叔看到那陣的第一反應,也是驚了一下。然後東看看西看看,看了好一會才對堂弟說道:「拿桃木劍挑起來看看。小心,別弄斷上面的線。」
李叔那身裝備,有香燭,沒有桃木劍。堂弟是有桃木劍沒有香燭。這差事,自然就到了堂弟的身上了。
堂弟從腰包帶上抽出了桃木劍,蹲在地上,將劍尖插入那娃娃的衣服裡,輕輕佻了起來。
李叔馬上喊道:「慢點,別動。」他也蹲下身子,又是一陣東看看,西看看,道,「行了,高點吧。沒線連著地上了。」
堂弟又挑高了一點,可以清楚的看到整個娃娃的三百六十度了。除了紅線,沒有符,沒有血跡,沒有八字,沒有字跡,沒有符號。總之,沒有一點線索。
李叔道:「放下來吧。」
堂弟小心的放回了原位。
布娃娃看不出什麼來,那麼剩下的就是三個瓷碗了。瓷碗倒扣著。有可能只是一個空碗,也有可能空碗下有東西。
反正其中一個碗已經被踢開了原來的位置。如果有什麼報應啊應該早就有了啊。所以我們也大著膽子用桃木劍把那三個碗翻了過來。三個碗下竟然有著三枚銅錢!
在我們認識的幾個人裡,道法上回用上銅錢的也只有二叔和堂弟。李叔身上是不帶這個東西的。至於老鐘的習慣我們就不知道了。但是那姓岑的,也沒見他用過銅錢啊。
把東西原樣擺好,李叔拿出了羅盤,看看方位,然後看向那工頭道:「知道這個局具體是什麼時候擺出來的嗎?」
工頭說了個日期,還說他的工人是在第二天早上就發現了的。
李叔掐指一算,道:「陰時,凶位,應該是要鎮著什麼東西吧。」
我連忙問道:「李叔啊。這玩意真鎮著什麼東西,被我們這麼翻來兩三次的,會不會把那東西放出來了啊?」
「紅繩子不的綁著嗎?」
堂弟道:「那就這麼擺著地面上,人不小心碰著,這個陣不的白費心思了嗎?」
大家都想不通這一點。如果真的是做好事的話,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做好來呢?
這時候已經到了傍晚了,回家的時間到了。再在這裡呆著也找不到答案。我們乾脆打道回府去。我哥抱著寶寶呢,他沒法開車回家啊。
我們回去的時候,有些晚了,給我爸媽打電話,通知他們我們過去吃飯。
在我們上車的時候,娜娜還在擺著騷包姿勢說要請我們吃飯呢。我不客氣地回她說道:「不用了,那個工頭比較喜歡跟你吃飯。我們還是回家喂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