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

  回到我哥那公司樓下,等著他和寶寶下來了,我們一起去了我爸媽那邊。只是這頓飯吃得飛快。吃完了我們直接回家,趕時間啊。
  我把今天拍的那個陣的傳到了網上,給那幾個朋友看了看。他們不在線啊,應該都還在吃飯呢。幫寶寶洗好澡,再來看看網上有沒有回復。有三個回復,兩個說不知道,其中一個說那種繩子的綁法他知道,用來綁著小鬼的。
  我讓堂弟來看了。堂弟沒好氣地說道:「他們家小鬼是用綁的啊。我們家的小鬼都是一根紅線牽著的。看來他們家比較粗魯啊。」
  堂弟說完,就往外走,準備洗澡去。可是還沒有走出書房門呢,就衝回來搶了我的筆記本,發往了一句話過去。我探頭看了看,那句話是:「是綁煉化過的小鬼啊?」
  一般的小鬼,沒有什麼惡意的話,都是用紅線牽著的。就算是惡鬼,紅線繞過之後,紅線有著威力,也不用邦得那麼變態啊。那麼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對方說的小鬼是煉化過的小鬼。
  對方很快就回答了。說具體地他也不知道。只是很小的時候,在姑姑家一個箱子裡見過類似的綁法。然後還被姑姑狠狠的罵了一通。那個對方,他家和我們家隔著半個中國呢。他本人經營著一家買什麼羅盤啊,五帝錢啊,紅線啊,桃木劍啊,風水魚啊,玉啊,反正跟風水沾上邊的,他那都有賣。他家據說,也是這方面的世家。只是人家這個世家,可比我們老家厲害多了。至少人家人有錢啊。
  堂弟又問道:「那煉小鬼你知道多少?」
  對方的回答是:「聽說過,沒見過。你們見過了?」幾秒鐘之後,他又補了一句說道:「多幸運啊。有人學這個一輩子還見不到呢。」
  幸運!啊呸!如果拿他去煉化一下,我看他就不會說我們是幸運了。
  堂弟本想去洗澡的,猶豫了一下說道:「姐,我去那地方再看看。晚點回來,留門啊。」
  我馬上喊道:「喂,如果是真的煉小鬼的話,你怎麼脫身啊?」
  堂弟頓住了腳,然後才說道:「我用隱身符。」然後他就離開了。我心理暗忖著,他那符……有用?
  沒證實過的東西,不可信啊。我哥從廚房裡出來,拿著牛奶就問我堂弟要去哪裡啊。我說了實話,我哥也擔憂了起來。
  但是阿姨不在家啊。沒人帶寶寶啊。我哥去了也沒什麼用,他也不懂啊。讓我去,我沒那膽啊。而且現在也不確定堂弟就一定會出事啊。
  我哥給堂弟打了電話,他是開我的車子出去的,應該還在車子上吧,好一會才接聽了電話。
  我哥一再交代,不要去冒險。堂弟也一再保證,只是遠遠看著。而且那地方也不是說到了晚上就真的一個人沒有的。工頭和幾個看工地的工人還是住在那裡的。既然人家住在那裡都沒事,他的危險性也不是很大的。
  我們忐忑地等到了寶寶睡著之後,誰也沒有睡,就這麼等著堂弟回來。
  給他打了電話,確定他沒有危險,並且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等堂弟回家了,他連忙匯報了今晚的情況。他說道,晚上靠近那凶位的時候,羅盤的指針有著激烈的晃動。他拿著手電去的,在那殘垣斷壁外,也沒有看到煉小鬼帶著的血跡。他又給自己擦了牛眼淚,希望能看到點什麼。可是四週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
  堂弟無奈之下,只能讓自己養在那蝙蝠墜子裡的小鬼幫忙去看看。那小鬼回話說那青磚裡有很強的怨氣,可是沒有看到有其他的鬼啊。
  我記得,小說裡說,住有鬼的凶宅,實在不行的話,就拆了讓裡面的空間暴曬兩天,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都會消失了。可是現在連拆都有問題,應該怎麼辦呢?
第五十四章 拆遷(3)
  不過現在事情已經擺在眼前了,不處理也不行啊。第二天李叔給我們的建議就是不管那牆什麼流血,不管那陣,壓著的是什麼,不管那裡的髒東西多麼厲害,有一點是不會變的,那就是它不能暴露在陽光下。
  找個大太陽的天氣,做場法事,貼上符,然後用八卦鏡反照陽光進去,接著就拆了。只要能拆,就不怕那髒東西。
  理論是這樣的,接下來,就是一天的準備時間。看了天氣預報,我們這大夏天什麼最好找,大太陽最好找啊。
  在他們準備好東西之後,阿姨也回來了。我讓阿姨帶寶寶去遊樂場,我和他們一起去了那工地。
  娜娜今天也來了,穿著一身白色的套裙,那套裙還開著叉,一走路,整條大腿都看到了。我吸引了上次的教訓,穿著一身簡單的T恤牛仔褲,臉上照樣弄了個透明妝。粉粉嫩嫩的很可愛。
  我以出現,娜娜就說道:「喲,小妹妹也來了。不在家喂孩子了?」
  我微笑著回敬道:「是啊,我和我哥出門,人家還會說我是高中生呢。哪像姐姐啊,誰不知道姐姐是漂亮的騷包啊。」
  娜娜還是保持著那漂亮的微笑,本來還想說什麼的,可是站在她身旁那穿著西裝的男人拉了拉她,讓她別說話。
  小資女人了不起啊,當點小官了不起啊。要比小心眼,比嘴巴上吵架,那全職媽媽絕對是當仁不讓的。要知道全職媽媽的生活有多辛苦,多單調。巴不得出來個女人給她說來當消遣呢。那些諷刺打擊的話,完全是得到小區裡那些上年紀的老太太的真傳啊。
  風水先生是不能得罪的,哪怕在他們眼裡,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跟班罷了。
  李叔這回可是下了本錢的啊。雖然說,政府絕對不會有到法事的發票去報銷的,但是他們也絕對有辦法把那錢拿出來的。所以李叔的目標是,做大做強做風光。
  看看那,道袍都出來了,香案都出來了。好假啊!
  周圍圍觀了很多附近的百姓,一個個說得玄之又玄的。我就奇怪了,怎麼就沒個明眼人來跳出來說,這是個騙局,我們生長在社會主義社會,我們要相信唯物主義呢?既然人多,我也就站在觀眾裡了。不去參合這種丟臉的事情。
  堂弟上前幫忙打下手,很快就開壇了。看著他們燒香啊,燒元寶啊,然後活宰大公雞啊。拿刀宰雞的是堂弟,他一手抓著雞,一手拍著急腦袋,小聲說道:「叫啊!叫啊!」
  那雞很不給面子的咯咯幾聲。他們等的可是打鳴喔喔喔啊。
  一時法事陷入了僵住。我離得近,聽著李叔對堂弟說道:「你小子蹲下來,扯著雞脖子學聲雞叫。然後就一刀卡嚓了。」
  堂弟白了他一眼,也壓低著聲音道:「你當演小品呢?有這樣的啊?」
  「那這還是要演下去的啊。」
  「昨天我就說不用弄這麼大的吧。現在怎麼辦?你學雞叫好了。」
  「人家都以為我是你師父,哪裡有徒弟在,師父自己宰雞的。」
  「他們都不知道是該誰宰雞的。李叔,上吧,雞交給你了。」
  他們兩還在低聲議論著,那被抓著的雞,出人預料的喔喔叫了。兩人微微一愣,堂弟馬上拿著刀就抹了雞脖子。殺雞,那堂弟絕對熟練啊。放血就更不在話下了。
  看著一碗血落在了那香案上,堂弟將那只即將要死的雞,丟進了那殘垣斷壁之間。李叔拿著那碗雞血,也走了進去。那房子都拆到半了,整個就是一危房。看著他們進進出出的,我還真擔心那樓就那麼嘩啦一下倒下來了。
  李叔把雞血在那牆上到處灑了一下,直到碗裡的血都撒完了,才出來的。然後就看著李叔將香案上的一塊紅布拿了起來,在那香爐上熏了一下,遞給堂弟。堂弟手腳利索地幾下爬上了一旁一輛鉤機的力臂上,將那紅布綁在了那鉤斗上面一點的地方,然後滑了下來。他這招都是小時候爬樹練出來的。
  然後堂弟就鑽進了那鉤機裡,我才意識到這是讓堂弟操作鉤機啊。我知道老家一個叔叔有鉤機的,但是堂弟不是才出獄就跟著二叔學風水,然後一年半年這樣的,就住到我們家來了。他做過農活嗎?他會開鉤機嗎?
  我遠遠退到了一旁,萬一堂弟失誤了,我可不想成為他學鉤機的犧牲品啊。
  李叔在那樓前擺上了一地的鞭炮,然後才看看手錶,看看羅盤,衝著娜娜喊:「時間沒到,再等五分鐘。」
  我聽著連忙跑到那鉤機前問道:「零子,你會開這個嗎?」
  零子還在上上下下看著那鉤機,沒有看我一眼說道:「在老家看他們開過。學過一天的時間。」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