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

  「那你還敢啊。萬一一會弄錯了傷了人怎麼辦?」
  零子這才抬頭看我一笑道:「我就是意思意思,巴拉下一塊磚頭就差不多了。剩下的活,工地的人會去做的。得了李叔叫你呢。」
  我轉身看去,李叔還真是在朝我揮手呢。丟臉也要去啊。我就這麼走向了李叔。
  李叔從他的裝備裡找出了一面八卦鏡遞給我,說道:「拿著,站在香案正前面,反照陽光進那樓裡。」
  我拿著那鏡子,一身的一舒服站在那香案前。就聽著圍觀的有人笑道:「怎麼還有女徒弟啊?」
  「不會是那師傅的小蜜吧。」
  「我看是那徒弟的老婆吧。」
  「看年紀還小著呢。怪可憐的,就跟著兩個大男人,做這種事情了。」
  尼瑪的!我做什麼事情了!怎麼這話就這麼難聽啊!眼睛一撇,就看到了娜娜那得瑟的笑啊。
  李叔自然也聽到,呵呵笑著對大家說道:「大家誤會了,她是那個××村的風水世家的嫡脈傳人啊,厲害著呢。要沒她在這鎮場子,我還怕那邊房子會出事呢?」
  吹吧,真會吹!不過這樣周圍的人都閉嘴了。畢竟風水先生不能得罪啊。
  看著時間快到了。李叔就要點炮了,我連忙說道:「把炮拖過去一點啊,一會炸到我了。」城市長大的女孩子,放鞭炮的機會不是很多啊。偶爾也是遠距離看看罷了。這回最近的鞭炮,離我也就兩米啊。我還真有點緊張呢。
  李叔皺皺眉嘖了一聲,還是往那房子那邊拖了一點。我調整好鏡子,讓陽光照進那房子裡。八卦鏡上的八卦也因為這個反光,在光線較暗的房子裡形成了一個放大的八卦的圖案。
  李叔點了炮,堂弟那邊啟動了鉤機,在那炮聲中下了鉤鬥,也是在那炮聲中,整面牆轟然倒下。
  成了!我心中暗想著。可是不知道是天有不測風雲還是那邪祟作怪,本來沒有一朵雲的天空,突然就有雲擋住太陽了。八卦鏡上的反光漸漸弱了下去,鞭炮還在響著,我喊著李叔,可是他卻聽不到。
  我急了,無不知道這個八卦鏡只是他們演戲的道具,還是有著具體作用的裝備。現在堂弟離那地方是最近的,萬一真有個會滴血的煉小鬼出現的,嚇著人就算了,要是受傷了,可怎麼辦啊?
  情急之下,我把那八卦鏡放在了香案上的紅燭後面。紅燭的燭光雖然沒有太陽那麼炙熱,但是紅燭畢竟也是供在香案上的,好像法力沒有減啊。
  堂弟那邊還算順利,在鉤機的巨大威力下,屋頂也倒了下來。堂弟那是一鼓作氣,就算鞭炮已經停下了,鉤機還在操作著。基本上,那樓就剩下兩面牆的時候,堂弟停手了。
  李叔也過來收了我手裡的八卦鏡,脫下道袍,然後和堂弟分工,在那房子四周打下了桃木釘,然後牽上了紅線。讓娜娜安排下去,就說這房子就這麼暴曬三天,三天之後可以繼續工作了。
  本來已經完了的事情,堂弟卻認為自己表演的戲份少了,讓我拿著桃木劍去插那個被綁著的布娃娃過來,說是燒了。
  我拿著他的桃木劍小跑過去,而他呢,就在那準備著酒,還有他那早就寫好的會燃火的符。嗯嗯,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啊。他能在人前炫的,也就那麼一招。
  可是我跑到那原來擺著陣的地方,驚住了。今天我們來得早,一來就準備法事,也沒有到對面這個陣這邊來看看。那地方,除了地上還有一些香梗之外,布娃娃不見了,三個碗也不見了。
  現在樓已經倒了,那個布娃娃和碗的作用也應該結束了吧。那麼誰會拿走那個呢?
  怕引起人們的恐慌,我悄悄回到了那場地,在堂弟身邊小聲說道:「娃娃和碗都不見了。」
  堂弟愣了一下,這架勢都擺出來了,總不能就這麼收回去吧。所以堂弟還是那麼帥的燃了火符。把那火符丟進了紅線圈裡。引來圍觀人群的一陣驚訝地倒吸氣聲。
  完工了,收拾東西吃飯去。當然吃飯是娜娜請客的。就在那附近的一家挺上檔次的酒店吃。
  一大桌子人呢。什麼拆遷辦的就好幾個,還有那工頭也在。
第五十五章 拆遷(4)
  完工了,收拾東西吃飯去。當然吃飯是娜娜請客的。就在那附近的一家挺上檔次的酒店吃。
  一大桌子人呢。什麼拆遷辦的就好幾個,還有那工頭也在。
  在上樓的時候,我故意拉開了一些和他們的距離,扯過李叔,跟李叔說了那布娃娃和碗都不見的事情。李叔也是一臉是低沉,然後說道:「先吃飯,有什麼明天再說。」
  這頓飯,李叔的表現那是很好啊,敬酒是一杯一杯地喝,就好像今天的事情,他完成了一百分一樣。
  堂弟畢竟沒有李叔那麼沉穩,喝酒也心不在焉的。那個娃娃竟然有人揀去了。那麼那人一定知道我們今天會去做法事的。
  這次飯從中午吃到了下午五點。我開車把已經微醺的李叔送回家。堂弟就在後座上數著錢,分著錢。再把李叔送回到家之後,我們才回家的。
  只是車子還沒有回到我們那小區,堂弟就說道:「姐,回那工地看看。」
  我沒好氣地說道:「看什麼啊,就算真有個煉小鬼在,經過那麼大半天的太陽暴曬,也快要幻滅了吧。」
  「那叫魂飛魄散,什麼幻滅啊。你小說看多了吧。回去看看啊。」堂弟堅持著。
  雖然很累了,但是我還是認命地轉了車子,朝著那工地去了。
  半夜,走在那堆著瓦礫的石板路上,還真的有些害怕呢。
  那一旁的工棚裡,還有著亮光,一個小青年看著我們走過來就嚷道:「誰呢?別碰那邊的東西,走吧走吧,這裡是工地呢。」
  等我們走近了,那小青年才說道:「是你們啊。怎麼又來了?」
  堂弟呵呵笑著,說道:「今天東西沒收拾好,掉了一個墜子呢。來找找。」
  「那天都黑了,怎麼找啊。明天再來找吧。」
  「那昨天,或者昨晚,這裡有人來過嗎?我是說外人,陌生人。」堂弟問著。
  那小青年想了想說道:「沒啊。不過我們晚上都睡覺的,要是有人來了,也不一定能知道的。」
  堂弟也猶豫了一下,也不可能直接跟人家說,是誰拿了那娃娃和碗吧。那著法事還不知道算不算成功了。萬一人家拆遷辦要收回錢了怎麼辦?
  堂弟拿出了那羅盤,看看四周,並沒有像上次看的那樣,有異常出現。難道真的已經沒事了?那麼誰會去那走那娃娃和那碗呢?
  一般人看到那些都會繞過去的啊,除非是孩子不懂事。但是現在我們也沒有一點頭緒,能怎麼辦呢?
  我們只能先回家了。
  家裡就是溫暖啊,有我哥,有寶寶。我還添油加醋地說了今天那娜娜有多騷包,說她在飯桌下,是怎麼勾著別的男人的腿的。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