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
紅線,不知道怎麼用。
硃砂,除了寫符和當藥沒什麼用。
五個銅線,那可是關鍵時候保命的,我可不敢直接用這個,萬一弄丟了,我連最後保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辣椒水、口紅、BB霜、睫毛膏、眼影盒、發卡這都什麼啊?我還能去跟鬼說,我給你畫個妝,你別玩了吧。
我的眼睛突然一亮,那被卡在化妝箱底部凹槽裡的不正是幾顆黃豆嗎?全段時間,我再這裡放了一包黃豆的。後來堂弟說秋收谷子了,說要用谷子換黃豆,畢竟谷子不會亂滾,安全性質高一些。我就把黃豆拿了出來。卻不記得要放谷子進去了。
那黃豆現在就是我的救命稻草了啊。我小心地從那凹槽裡摳出了那幾顆黃豆,然後站在台階前,拿著黃豆往上丟。黃豆落在哪裡,我就往哪裡走。撿起來,再往前丟,這樣雖然走得慢,但是用黃豆衝開鬼打牆的陰氣還是很有用的。
只是這一招,沒有尿尿來的那麼強大,而且稍微強點的鬼打牆,就沒有辦法破的。
大概上面的大決戰著吧,那鬼的威力也不是很大。加上我本身就是強大的純陽啊,就靠著那麼一顆小黃豆,我就出來了。
那顆小黃豆最後砸到了表弟的屁股上。
他們兩有些驚訝地看著我,可是都不敢說話,因為他們都趴在一個通風換氣的小孔前,看著頂樓的情況呢。
我也小聲湊了過去,張嘴剛要說話,就看到,堂弟示意我閉嘴,然後指指那小孔。他們兩個腦袋都湊在了那小孔前,我都已經沒有位置了。
我只能從他們的頭頂上看到一點點灰夾克的那衣擺罷了。
對了還有紅線。不知道他是在幹什麼,可以聽到不時有銅錢被敲擊的輕微聲音罷了。
一旁的巨大齒輪沒有像現在的工程那樣是包上的,而是完全裸露著。這樣有著很大的危險性,四周都很安靜,灰夾克很安靜,我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突然一聲鐘聲響起,咚的讓我們幾個跟著驚了。我禁不住被聲音嚇得一聲低呼,就這麼一個聲音,那灰夾克也聽到了,轉過頭就看了過來。這個時候應該怎麼辦呢?
其實吧,時候冷靜想想我們完全可以大方走出去,跟那灰夾克要個信息費的。可是出於做賊心虛吧,我們三個竟然都是馬上租出反應,轉身就往樓下跑。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麼就沒有什麼掩藏的了。我那高跟鞋也跑得飛快。這就是人在逃命的時候,爆發出來的潛能吧。
只是這一口氣跑到鐘樓下,翻身出了那窗子,我們才一個個愣住了。
「我們跑什麼啊?為什麼我們要跑啊?」表弟說道。
堂弟也愣了一下,道:「我們剛才就應該過去給他一個群毆的。」
不過現在人都出來了,難道還能再進去打人啊。要是他真的已經抓到那鬼了,會不會控制那鬼來攻擊我們呢?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我自己都感覺我是小說看多了。那鬼現在最想做的是在那灰夾克的手心扎根縫衣針吧。
陽光啊,靠在那鐘樓外牆上,太陽照在我們身上,一下掃去了那鐘樓裡陰森的感覺。最後我們三個還是回到車子上,喝著奶茶,看著那鐘樓,等著灰夾克出來。看看他有什麼收穫吧。
可是時間一分分過去了,我們在車子上,除了不時聽到那鐘響就沒有一點別的什麼了。
附近也有不少人跟我們一樣注意看著那鐘。以前那鍾也會響啊,只是很難得才響那麼一兩聲的,今天都已經響了五六聲了。
「那鍾也鬧鬼了吧。要不要給報社電視劇打電話啊。」
「我都發微博了。」
「說不定只是裡面的齒輪又好了呢?像這種機械鐘,上點油,調一下,用和五六百年都不會壞的呢。」
「我怎麼覺得那指針今天也不對呢。好像指針在動了呢。」
……
我趴在車窗上,吸著奶茶,無聊地吹泡泡玩。表弟則看著手機新聞,只有堂弟那一臉的後悔模樣啊。他現在一定很心疼了,要是剛才冷靜一下,就走出去了,說不定就能幫上姓岑的忙,也能看看姓岑的到底是怎麼弄的。說不定還能看著學幾招呢。聽那鐘聲,是不是打得特別的厲害啊。
時間一分分過去了,我們還是沒有等到灰夾克出來。不過我們車子的位置是看得到我們進去的那窗和門的,只是另一面是看不到的。他要是選擇往另一面的窗走,我們自然就看不到了。
再說吧,我們這次就三個人,也不好分兩組蹲守啊。放誰單都不妥。
在兩個小時之後,我們的蹲守以失敗告終。只是堂弟和表弟還是不忍就這麼離開,堅持要上去看看。
如果姓岑的不在上面,那麼裡面的東西應該也被他清理乾淨了。我們上去自然就沒問題了,如果他還在上面,那麼就大方跟他打個招呼吧。
第九十章 車子(1)
我是堅決不上去了的!他們沒有被鬼打牆,我可是獨自一個人面對了鬼打牆呢。還好我機靈,要不現在說不定還在那裡轉著呢。
表弟和堂弟上了鐘樓,我有些擔憂,但是還是只能耐心地等著。
好在他們五分鐘這樣就下來了,沒有多複雜,應該是一切平安吧。
他們上了車子,我連忙問道:「怎麼樣?怎麼樣?」
堂弟說道:「他已經走了,頂樓上有硃砂的痕跡。估計那吊在指針上的,已經被他抓走了。」
「那他抓這個來幹嘛啊?」
我們並沒有說那是純陽命或者純陰命的鬼啊。他抓了也不可能煉小鬼啊。
「不知道。不過他真的做到了。」堂弟應著。對於我們來說,能這麼抓住一個在鐘樓裡的厲鬼,那肯定是大拿了啊。
「回家吧。」表弟啟動了車子,現在不回家也沒有什麼事幹了。
回到家裡,已經是下午了,寶寶午覺也睡醒了。準備睡覺的時候,老程的電話就打來了。老程說他女兒手心那不時出現的縫衣針,在今天中午就一直沒有出現了。
我哥就在我身旁啊,只好悄悄鑽到了陽台去接這個電話,悄悄跟老程說了今天的事情,說是事情已經解決了。但是還是不要接近那鐘樓的好。
回到房間,我哥就狠狠瞪著我,道:「鬼鬼祟祟幹嘛呢?」
我呵呵陪著笑,就說道:「明天約好和漢堡媽媽抱團去買孩子衣服鞋子呢。在商量要不要叫上水水媽。水水媽那脾氣,說不定不合適和我們抱團呢。」
我哥依舊是目光凶狠啊。「那個姓岑的事情,讓堂弟他們去做就行。你就乖乖在家照顧孩子吧。就像以前那樣,好好過點太平日子吧。總覺得有些不安,好像要有大事發生了。」
能有什麼大事啊?我心裡納悶著,但是還是微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