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
寶寶已經把那糖放嘴裡了。我當時很想讓寶寶吐出來。誰知道那糖放菩薩這多久了啊。要是過期了怎麼辦啊?又不是說菩薩那香案上就是真空的,能保證糖果不變質了。
最後我們還是點了一盞燈,寫著寶寶的名字和八字的。讓寶寶自己端著,放在了菩薩面前。
在焦急地等待了兩天之後,我們還是坐不住了。確定了那是一個八字陽氣比較重的日子,還選了個上午十點大太陽的時候,我和堂弟還有表弟一起到了那鐘樓下。
當然這件事沒有讓阿姨知道,也沒有跟我哥說。他們兩那是絕對會反對的。
我們到了那鐘樓,就先去鐘樓下的螺螄粉攤吃點東西。同時吃東西的時候,也能打聽一下這幾天的事情啊。
表弟那張帥臉,坐在最近爐子的地方,跟那裡面的煮粉的小妹聊天著。就是問問這兩天有沒有人進那鐘樓裡去玩的。
那小妹說道:「現在沒人敢去了。前幾天那才出了事。一個自殺的,跳下來,扎那鐘樓頂上的鋼針上了。門口都貼著警察的封條呢。很多人都說那上面鬧鬼的。」
「那你們還敢就在它旁邊開店啊。」
「我們的店都開了十幾年了,也沒出過什麼事啊。」
那粉攤據說是我們市有名的好吃。但是我還是沒吃幾口。好吃是好吃啊。心裡過不去啊。讀書的時候,看新聞,就是這大學路上的好幾個粉攤,在粉湯裡放了一點罌粟殼。那湯鮮美的,讓很多這附近學校的學生吃上癮了呢。後來工商和警察聯合處理了,那段時間經常能看到學校鐵門口扒著打哈欠,流口水,流鼻涕的學生,搖著自己的碗,讓誰誰誰幫忙去遠點的地方再買粉過來呢。
自從看了那新聞,我很少在外面吃粉的,就算吃,也不會特意去苛求好吃。
(至於表弟那個富二代會跟我們一起吃街邊粉這個,大家別懷疑。這家小店,很多寶馬悍馬大奔甚至那蒂什麼沙的車子,都會專程開車到這來來吃的。和我一個城市的親,肯定就知道我說的是哪家店了。要不我們約個時間一起去吃啊?)
等他們兩吃完了,我們也轉到了一旁那鐘樓下看看那鐘樓的大門。
大門也是三四十年代的那種風格,上面還真的貼了警察的封條。我們還沒那個膽去扯撕封條的,所以只能圍著那鐘樓轉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進去的地方。
一邊轉著,我一邊說道:「你們兩看看啊,那鐘面時針上是不是真的吊著一個人,呃,是吊著一個鬼啊?」
堂弟說道:「我們今天是看日子來找人的,不是來找鬼的。你想找鬼別今天啊,後天絕對是個好日子。」
「看不到就說看不到吧。說這麼多廢話幹嗎啊?」
畢竟是三四十年代的建築。那門口有封條,那窗子什麼的可沒有。而且那窗子已經破損得不成樣子了。作為受保護的建築之一,只是受保護不讓拆罷了。可沒有說要好好修繕的啊。
堂弟扒拉去拿窗台上的黃土,露出了一點青黑,他低聲道:「是青磚啊。」
那個年代,我們這裡建房子都是用青磚的,可是鐘樓畢竟是外來風格吧,所以青磚心,外面還要抹一層當時叫洋灰的土水泥。
這麼幾十年了,土水泥早就成灰了,一擦就掉。裡面的青磚還是很結實的。
堂弟看看四周,對著表弟揮揮手,兩人馬上配合默契地分組準備了。表弟把風,給了堂弟一個手勢,他就動手用最快地速度砸掉窗子上那已經腐朽得不成樣窗欄。這個過程免不了要發出一點聲音的。表弟就拿著手機,放在耳邊,故意大聲說話,掩蓋住這邊的聲音。
第八十九章 鐘樓(4)
看著他們那配合良好的樣子,估計是早就已經合作了很多遍了吧。
堂弟將那窗欄都拆了下來,一個翻身就進去了。
可是我不同啊。我今天壓根就沒有想到會來當小偷的,以為只是在這裡看看罷了。所以還是臭美地穿著超短裙加高跟鞋呢。
不過這秋天的裙子啊,下面都是穿著厚的打底連褲襪的,我也沒非石棉功夫就翻過去了。
最後就是表弟了。他磨蹭了好一會呢,在確定沒有人注意他之後,就那麼一躍就進來了。
那兩男人,學了大半年的散打,怎麼著都有點成效了啊。
我們幾個就這麼朝著那鐘樓裡上去了。鐘樓啊,一層層的樓梯上去,都有平台的。我們在第二天平台上發現了幾個煙屁股。上過這鐘樓的應該是那些女生吧,那麼這些可疑的煙屁股會不會是姓岑的呢?
堂弟蹲下身子來,伸手捏起那煙頭,我就嗲怪道:「你髒不髒啊。這個也用手碰啊?」
「還是暖著的。那人應該還在樓上。」
聽到這個分析,我們三個人都僵了一下。這是碰上了啊。怎麼就這麼不巧呢?難道是我們吃粉的時候,他正好進來的,所以我們沒有看到?
我問道:「那我們是先撤退還是怎麼樣?」
表弟道:「先撤退吧。這前景不明啊。」
堂弟也跟著點點頭,現在還是不宜跟人家正面衝突的。畢竟這是法制國家,真弄出什麼暴力事件了,我們沒出說理去。
可是這才下了四級樓梯呢,堂弟就停下了腳步道:「等等,我想上去看看。」
「看什麼啊?小心人家抓鬼,殃及你這池魚啊。要知道這鐘樓可是出厲鬼的地方啊。」我著急了。
堂弟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說道:「你們先出去,我就是上去躲著看看罷了。」
堂弟這是不管不顧地就轉身朝著樓上小跑而去啊。堂弟這麼一溜,表弟也匆匆跟上了。我一個人站咋那台階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而且就是這麼個地方,明知道上面會鬧鬼,我一個人害怕啊。
而且他們這麼一跑,也沒有時間給我多想的,我只能跟上去了。我心裡就暗罵著堂弟怎麼就這麼討厭呢。他突然反悔要上去看看的原因,簡單一想就能知道了。
如果姓岑的真在上面,那麼他在上面就肯定是抓鬼的。抓鬼啊!我們家祖宗們都是以看墳地為主的。抓鬼我們不在行。就連李叔都不能說有多懂。上次看堂弟那麼風光的做法事,那次不是在演戲而已啊,那次不是個視覺效果而已啊。
他花裡胡巧地舞半小時,我一瓢尿就能搞定了。他這是想去偷看偷學人家抓鬼啊。萬一真讓他學會了,他拿我練手了,我非咬死他不可。
兩男人都是運動鞋,幾下就沒影了。我高跟鞋啊,那樓梯還是三四十年代的樓梯,一頭寬來一頭窄,一邊高來一邊矮,我可不敢用跑的。
只是這麼走著走著,走著走著,這平台都走了好幾個了,怎麼還沒到頂啊。我記得上次從對面小樓上看,這鐘樓也不過四五層這樣的啊。我現在走了七八層都有了。
我冷靜了下來,長長吐了口氣,認定我們是遇到鬼打牆了。只是今天這日子是看過的,這時間也不適合鬼出來玩啊,怎麼就來整我了呢?我是誰啊?尼瑪牛逼哄哄的純陽命啊,怎麼這次就這樣被鬼打牆了呢?
鬼打牆怎麼破?牆角尿尿就行。可是我又不是堂弟,在哪都能尿出來的。這種地方,看著沒人,要是我尿到半,堂弟還是表弟還是那個姓岑的下來了,那怎麼辦啊?
就算我臉皮夠厚,就算我神經夠大條,剛才是吃的螺螄粉啊。吃螺螄粉那肯定是口渴得厲害的,哪有尿啊?
我更急了,頭上都開始冒出汗來了。我急急翻找著自己的化妝箱。好在今天為了配裙子,把我那漂亮的化妝箱拿了出來。打開來,裡面是分了好幾層,好幾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