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節

  我翻著白眼:「你什麼時候不玩遊戲,改看言情了?那麼狗血都想得出來。」
  「姐姐,認真的,我已經查到魏華為什麼對你好了。只要一個證明就行。姐,犧牲一下色相吧。」
  我一個冷哼,轉身陪我寶寶看動畫片去:「你去跟我哥說去吧。」
  堂弟當然是沒那個膽子去跟我哥說的。不過吧,在第二天,我就跟著他一起去人民醫院,我們也去找魏華請午飯了。因為我也想知道,他為什麼對我那麼好。不要說什麼他愛上我那樣的話。
  一個有可能是人蛻的怪物,活了那麼多年,見過的女人多得是。而且和這個年紀了,真愛的女人肯定也有過,是有過!是過!如果一定要狗血八卦,還不如說我是他女兒,後來被我爸媽撿了這個比較合適呢。
  我的直覺啊,像他這個情況,像他那麼大的野心,他做什麼事情應該都會在算計利弊的。他對我好,甚至是一種曖昧,那肯定的有利於他的。
  我們是中午十一點多去了醫院,那時候,正好是下班的時間,很多醫生護士都在下班交班了。特別是門診這邊很是熱鬧啊。
  給魏華打了電話,說我們在醫院大門這邊,中午希望能請他吃飯,畢竟上次他送我回家什麼什麼的。
  魏華很爽快的答應了。很快就找到了我們。
  那天他穿著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看上去倒是挺拔帥氣的模樣。只是魏華看到堂弟的時候,有些僵住的樣子。估計是沒有想到堂弟也會來吧。
  在醫院附近那家小餐館點了菜之後,魏華朝我笑笑道:「真想不到你會約我出來啊。」
  「謝謝你那天送我回家。魏醫生,你真是大好人啊。」
  場面話還是隨便說說的。我在企鵝上說的那些話更是讓人肉麻呢。反正都只是隨便說說的。
  而吃飯中,魏華基本將堂弟當透明的,處處照顧我。如果是十七歲的小姑娘的話,估計就會陷入他的甜蜜粉色泡泡中了。只是吧,我是一個……用本地話叫女人婆。就是有孩子,在家看孩子的女人。
  一頓飯吃得表面上看是甜甜蜜蜜,內心裡是小心翼翼。吃過飯,堂弟也不瞞著魏華,說是要去醫院裡看個重病的病人。然後他還說道:「姐,後天我們就岑家村子吧。那業務,還是快點解決的好。」
  「岑家村?那裡有什麼嗎?」魏華小心地問道。
  而我也聽出來了,我們根本沒有什麼業務是去岑家村的。這個就是堂弟說給魏華聽罷了。不過看魏華的表現,他好像上鉤了哦。
  堂弟給了他一個很無害的微笑道:「岑家村鬧鬼啊,聽說有很多鬼呢,整個村子都成了鬼村了。有人出錢,我們就去看看。」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家人(2)
  魏華的臉上還是微笑,這種人藏得太深了,所以根本就看不出他的一點情緒變化來。
  頓了一下之後,堂弟就在伸手要餐巾紙的時候,打翻了我面前的那調味碟。一時間,裡面的什麼蔥花醬油,就撒了出來,我躲閃不及時,那漂亮的新裙子上,就弄上了一大塊痕跡。
  這可是好幾百大洋呢。我心痛地就對著堂弟吼道:「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啊。你知道這裙子多貴嗎?這個洗不去的!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是這樣呢?」
  「喂,姐,你就一條裙子嗎?你用得著這麼小氣嗎?」
  接著就是姐弟大戰,這種事情,在家也不時發生。只是我一邊吵著一邊發覺了不對勁。堂弟以往都會讓著我的。不管是說他懂事也好,寄人籬下也好,他總還是讓我的啊。可是這次他卻沒有一點要讓我一下的意思,還處處揭我的短。
  什麼睡覺流口水,什麼對著電腦吃東西,什麼吃巧克力一嘴巴黑,這些他都抖出來了。
  醫院那邊傳來了電鈴的聲音,應該是快要上班了吧。魏華對著我們點點頭,然後說道:「如果你們真的要去岑家村的話,叫上我一起吧。我不希望金子有什麼危險。再見了,我要回去上班了。還有,零子,那是你姐,多讓讓她吧。她也只是一個小丫頭啊。」
  等著他一離開,堂弟就壓低著聲音說道:「還小丫頭呢?整個潑辣女人婆!我看我猜得沒有錯。」
  我狠狠瞪向他:「你故意的?」
  「是故意的啊。我就是要看看,在我揭露你那麼多毛病之後,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厭惡離開吧。他竟然還說那麼噁心的話。從這裡看來他就是為了利益而對你好的。」
  「在具體一下。」
  「姐,前幾天吧,我又把岑老的書看了兩遍。裡面說煉小鬼就是要小鬼產生很強大的怨恨。世界上最強大的恨是什麼?」
  「繼續,別問我,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堂弟可是美美地喝了一口飲料才說道:「最強大的恨,是因愛生恨。越愛就越恨。他現在追你,就是等著你愛上他的時候,抽了你的魂。那樣你就會恨他,非常恨,然後你就成了超級強大的小鬼了。」
  我呵呵笑道:「為什麼會覺得我會愛上他呢?」
  「因為他自戀。」
  堂弟說完,就拍拍我的手,說道:「走吧,去看那被老婆兒子叫魂的人去吧。沒幾毛錢,答應人家的也要做啊。今天來這裡真值。確定了魏華對你的目的,也確定了魏華知道岑家村的事情,而且感興趣。」
  在去住院部的路上,堂弟還在那分析著魏華的每個舉動。看來他是真的很認真地觀察著呢。
  找到那男人的病房,我們進去的時候,都禁不住皺皺眉。那地方是一個三個人的混合病房,我們有什麼事情都不好做啊。
  堂弟看著那病床前的卡片,找到了這次的我們的客戶——黃文純。
  上面寫著高燒兩個字。沒有明確的病因。病床上,那是一個帶著氧氣管的男人,手上還打著點滴呢。他的臉上帶著一種異常的紅,一看就是生病的模樣。而且吧,他現在還是睡著,或者說是昏迷的吧。
  我們的動作引來了同病房裡的人的注意,那病房裡的人都看著我們。就好像我們是小偷一樣。
  突然一個厲聲喊道:「你們幹嘛的?」這個聲音的主人從病房衛生間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臉盆的衣服呢?
  我怯怯地往後躲了躲,堂弟放下黃文純的床頭卡,說道:「我們是他們家老太太請來的。」
  那端著盆子的女人,看上去也有五十多歲了,應該是這裡請的看護吧。要不就他們家那情況,誰來看護黃文純啊。
  看護聽著我們說才點點頭,說道:「老太太打電話來說過了。你們看看吧。」
  周圍還有那麼多人看著我們呢,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看啊。我們又不會道士那種本事的。
  堂弟上上下下把人間看了一遍,最後扯下了那人的幾根頭髮,又剪下了一些指甲,我們就打道回府了。
  我還問著怎麼沒有幫那黃文純做點什麼呢?
  堂弟就說這個要晚一點才做的。
  回去的時候,堂弟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菜市場找那老奶奶。老奶奶還在那賣菜。賣菜的那點錢,怎麼夠她兒子住院的啊。其實想起來也挺可憐的呢。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