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節
堂弟急了:「那也不能讓魏華得到啊。現在能確定魏華不是岑國興了,那麼魏華為什麼還要在乎雕龍大梁?這東西對我們沒用,對他也沒用吧。他都那麼積極,我們至少也要搞點破壞吧。」
我符合著點點頭。
我哥頓了一下,給出了評語,道:「幼稚!」
我和堂弟同時蔫了。就在我們以為我哥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幫我們的時候,他繼續說道:「社本來就是大家一起拜的,突然就沒了,這個肯定有報警的。但是如果那地是屬於個人的,那麼那上面的東西也就都屬於個人了。這種社沒有實際的利益價值,那麼到時候,我們想把它放哪裡也不會有人有意見了。」
我們都看向了我哥,等著他繼續。
他看看我們兩道:「我沒那本事,去找表弟吧,如果他們家能談下那塊地的開發,那麼我們愛把那木頭搬哪裡就搬哪裡了。」
好主意啊。一點風險都沒有,還是合理合法的,讓人說不得一點話來。這個任務當然就是交給堂弟去完成的。雖然表弟在他們那家族裡沒有什麼實權,但是跟他老爸提一下,開點條件什麼的,應該也能拿下來吧。
晚上,堂弟在網上跟表弟說了這件事了。
我工作到一點,都還能聽到他在打字的聲音。我看這是他打字時間最長的一次了。
第二天一大早,堂弟就樂呵呵地說,成功了一半了,表弟的搞定了,只要他去搞定他爸就行了。我哥也同意幫著這件事說話。畢竟他也是那家族的表親啊,平時和那些表哥舅舅什麼的都有來往,關係也挺好的。他的工作也穩定,事業也還行,他說話,也能算是一個建議吧。
就在我和堂弟都在暢想著半年一年之後,等我們湊齊了這個雕龍大梁,看看魏華到底要來幹什麼。到時候,我們要怎麼整他才將大梁給他呢?
心裡美美的下樓去小花園玩去了。結果我們剛到小花園就發覺了今天早上的不對勁。怎麼那平時跳舞的,太極的,下棋的老頭老太太都湊成堆說話的啊。
一看到我們過去了,張爺爺馬上喊道:「喲,零子來了,零子來了。」大家之前都是說金子來了金子來了。估計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就是一個小跟班了吧,所以這招呼的名稱都變了。
還沒走到呢,就聽著張爺爺大嗓門喊道:「就昨天,那後面的社被人偷走了!你們說說,這不是造孽嗎?社都能偷走!他偷回去放他家裡啊?不就是一塊石頭嗎?零子,你說說這人是不是會應劫啊。死了都有可能嗎?我看死了說不定他就被封禁那社的石頭裡去了。昨天那秋禾才劈的功德箱,今天就有人連著社都偷走了。這是什麼世道啊!我看就是年輕人不懂事,等他應劫了,遭罪了,我看就哭吧。……」
其實張爺爺後面的話,我都沒有聽進去,只聽到前面的那句社被人偷走了。我就已經整個人都驚呆住了。
竟然被偷走了!就這麼一夜的功夫啊!不是有著水泥嗎?一塊木頭,誰會偷啊。魏華?!堂弟馬上說道:「我去看看。」
我也趕緊也了過去。抱著寶寶在小花園等堂弟開車過來,沒有想到擠上我們車子的還有度奶奶,張爺爺等好幾個小區裡的「熱心」人物啊。
等我們到了那社廟的時候,真的就驚住了。眼來放著社的地方已經空了。只有一圈的水泥印子還在哪裡呢。就連紅布都沒有留下一點。看來對方也是很小心的,生怕會讓那木頭的威力散發出來。
比我們還早到的片區警察隊長,正拿著大喇叭跟大家說什麼散了回去了的話。說什麼這只是一風俗罷了。不是誰的利益,他們會好好調查,大家就不用在這裡圍觀了。
我聽著那語氣,可以肯定他們也很為難。不過這事情估計也就這樣了。他們也不會去追查一塊石頭被偷吧。
只是那偷走社的人會是誰呢?魏華?
堂弟蹲在那平台上(他也想靠近啊,可是小左攔著呢),問道:「沒有一點線索?」
小左也蹲下身子,說道:「就是被偷走了一塊石頭,又不是寶石,還是沒有哪家能負責的。難道還真讓我們去查啊?」
他說的也有道理,只是他們都不知道,那木頭的價值,也覺得能和寶石相比了。堂弟鬱悶啊。在回家的路上他就說了,怎麼昨天他就沒有用鑿子去鑿呢,怎麼就讓魏華捷足先登了呢。
第一百四十九章 嬰屍河(1)
這件事之後,堂弟就叫我一起回一趟老家。就當是去玩的。當天去當天回。他就是想跟他爸說說這雕龍大梁的事情。
還有呢就是他想回去摘點椿芽。因為那天叫表弟幫忙看讓他們家要下那塊地的時候,他答應給表弟弄個炒椿芽的。雖然現在事情已經不需要他幫忙了,但是已經答應了的,就要去做到是吧。
反正也沒什麼事,我就帶著寶寶當去郊遊了。
我哥那天也調了假跟我們一起去。這樣開車的就是我哥。我和寶寶坐在後座上,堂弟坐前面。
很多媽媽都喜歡帶著孩子做副駕駛座上。其實那個位置是最危險的。我就看到過一個案例。就是媽媽抱著寶寶坐在副駕駛座上了。一個急剎車,開車的爸爸,是一點事也沒有,媽媽的輕輕撞了一下前面的架子。可是寶寶的頭卻是直接敲在那置物箱蓋子上,直接就凹下去一塊。送到醫院已經快不行了。
對於大人來說,只是很小的沒有任何傷害性質的一個急剎車,對於孩子卻是致命的。
一路回到老家,因為是提前打過電話過來的,所以二嬸已經做好午飯等著我們了。
我哥和二叔喝了點酒,就直接在二樓堂弟的床上睡覺了。而堂弟也不好跟自己爸爸喝酒吧,就沒喝什麼。吃過飯就帶著我和寶寶去摘春芽。
我覺得椿芽是很臭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覺得它是香的呢。堂弟拿著一把小鐮刀,蹭蹭幾下就爬上椿芽樹,割下最嫩的芽。我寶寶沒有對椿芽的味道沒有一點反感就很乖的聽著堂弟的話,把他丟下來的椿芽放在了一起。
小手小腳的,還真想那麼回事。
我在一旁給寶寶拍著照正笑得開心的時候,就看到了鏡頭裡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畫面。
兩個男人抬著一個蓆子捲著的東西,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我看著他們,想看看他們到底是在幹嘛的。他們漸漸走近了。我更是疑惑了,怎麼一床蓆子也用兩個大男人抬著啊。就好像裡面有什麼東西一樣。現在的農村基本家家都有摩托車,要是東西重用摩托車拉就好了。幹嘛要抬的,還是走那麼遠的路呢?
我的寶寶也發覺了走過來的人。她的小手指著那兩個人,說道:「媽媽,他……」
寶寶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凌空被抽了起來。我轉頭看去,堂弟已經從樹上下來了,鐮刀就插在腰間,一手抱著寶寶,兩個手指頭,就將小寶寶的小嘴巴壓住了。
「別說話。」堂弟嚴厲地說道。
寶寶很少看到叔叔這樣的,那小手就那麼呼啦啦地像轉動的風車葉一樣打在了堂弟的臉上。
我感覺到了堂弟的嚴厲,直覺這件事比較重要,就喝道:「幸福!不准打叔叔。安靜下來!」
幸福不打了,改成了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
我伸手抱過了幸福,就聽著她告狀。「媽媽,叔叔,嗚嗚。」表達不出來的時候,她還會表演一下的。看著她用小手捂著自己的嘴,說著剛才的事情。
我看著那兩個男人走遠了,才問道:「那是幹嘛的?」
「就知道你們城裡人沒見過。剛才那樣子,絕對不能跟他們說話的。要不就麻煩了。」
「那究竟是幹嘛的啊?」
「在農村,沒滿十六的孩子死了,一般就這樣,不能停靈過夜,要盡快將屍體土葬。一般也不會買棺材的,就蓆子捲起來。小一點的直接放在籃子裡,抬到墳山上,看著哪裡空就埋下去了。也不會有道場有送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