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節
我還問道:「喂,會不會浪費了啊?」
「浪費不了。煉化的小鬼都要給你的血幾分面子呢。我就不信這個這麼厲害。」擺好了符之後,他拿出了酒。就是今天我們三個人吃飯的時候,人家知道我們是大老闆的親戚,給送了一下瓶高度的好酒。堂弟將那在酒沿著紅線倒了一遍。
然後用火符(呃,我不知道這個是真是火符,還是加了磷粉的符啊),反正就是在空中一揮,符上燃火了。看得後面那個紅頭髮一愣一愣的啊。
堂弟把火符丟在了坑裡,自己跳了上來。那坑底的符就燃了起來。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的有什麼,反正就是突然的感覺很不舒服,就好像空氣突然出現了低壓,讓我呼吸有些困難。我要大口大口呼吸,才能滿足自己的氧氣需求的。
堂弟說道:「沒事了。我就不信,這樣還搞不定它。不過,那個……紅髮頭的。你最好明天再跟我來這裡一下,給你燒個替身在這墳坑裡。代替你葬進去了,要不說不定還有你的事呢。」
紅頭髮那是拽著手裡的銅錢,一個勁點頭啊,比今天白天那翻白眼的模樣好看多了。
表弟問道:「能收拾東西回去了吧。」
「嗯,回去吧。走之前,給那邊七座墳,都上香。」
紅頭髮把同伴叫了起來,他那同伴估計是被打昏了,各種迷糊啊。等我們收拾好帳篷了。他們也跟上思路了。
堂弟點了一大把香先給那七座新墳,都是上了三炷香,然後打頭走在最前面。他和表弟是準備了野戰手電的,一前一後啊,光線還是很足的。
堂弟在經過的每一座墳前都上了香,一路說著:「今晚多有打擾了,桃木劍開路,請各位讓讓,多包涵了。」
到了我們的車子前,堂弟將那還剩的香都插在了地上,上車離開了。
那紅頭髮自然是跟著我們的。在車子上,他們終於說了這件事。原來幾個年輕人都瞞了住在工地的爸爸,就一起在十四樓看黃片。然後陸陸續續地就先後做了春夢。一開始並沒有人在意。只是後來聊天的時候,大家發覺春夢裡的女主好像是同一個人。因為她總是穿著一樣的衣服。後來這幾個男生就害怕了,覺得不再去十四樓看黃片了。然後悲劇就發生了。
我心中暗想著,你們不去陪人家了,人家就這麼找你們去陪吧。只是那真的只是一個嗎?一對七?還是玩8P?呃,原諒我邪惡了。
等我們回到鎮子上的時候,天都開始泛魚肚白了。這地方沒有二十四小時的粉店啊,我們只能先回酒店睡覺了。我是真的累了。加上放了點血,體力有些跟不上,回來之後,根本就是什麼也沒想,倒頭就睡著了。
睡醒的時候都已經是十一點了。我給堂弟打電話,他說他已經在墳山這裡給那紅頭髮燒替身下葬了。
我說道:「那你還有空接我電話啊。」
「我爸在主持呢,我在這吃著老婆餅當早餐呢。八點就被我爸叫起來了。說了昨晚的事情,他差點打我。現在他自己上場了,我就一旁看的份。你要來看嗎?算了,你到這裡,估計也完事了。」
燒替身這種事,看過好幾次了,也不去湊那熱鬧了。
起來梳洗好,自己下樓找了點吃的。剛吃飽呢,就看到堂弟他們回來了。二叔看了我就瞪眼啊。
下午的工作排場就更大了。直接就是工地的大法事啊。表哥真會掙排場的。足足二十個小道士,在那表演啊。據說那二十個小道士,還是跟小景借來的關係呢。小景沒來,因為他那邊今天也忙著呢。
小道士不夠數啊,堂弟和表弟也上了。表弟一開始還擔心著,但是沒辦法啊,還是換了道袍推上去了。也就是跟著二叔一個個動作做的。
這麼大的排場,圍觀了好多人啊。加上下葬的時候,出了詭異的事情讓更多人確信,那七個人的死就是鬧鬼的。弄得那些親屬也不好堅持什麼,拿著賠償妥協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魏華是死人(1)
我是站在人群裡,看了好半天才看出來,那是在超度呢。超度誰?在這裡的。也只有可能是超度那個女鬼了吧。
那麼大的排場,我看幾乎是半個鎮子的人都過來湊這個熱鬧了。不過我心裡也有底。一個女鬼,害死了七條人命呢,有這麼好超度的嗎?這多半也就是一個排場吧。估計也有那麼一點用吧。暫時震懾住它罷了。
以後那房子分隔出來之後,誰家買了十四樓的,還偏偏在陰氣比較重的房子,那麼恭喜了。估計是中獎了。
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的。如果是只說現在的話,那基本算是完成任務了。
這場表演之後,所有參演人員都在那酒店餐廳吃飯的。我這個扯衣角的也過去了。
表哥那是千恩萬謝啊,說這件事能這麼快的解決,都是二叔的功勞啊。不由地酒杯就端了起來啊。
有二叔這個長輩在,是輪不到堂弟喝酒的。我們幾個就和那些小道士一起吃飯,各吃各的,努力吃飽。
我還藉機問表弟當道士的感覺怎麼樣啊?
表弟皺著眉,揉揉胳膊:「我手酸死了。」
晚上,二叔依舊喝醉了,直接就在酒店繼續睡下了。我是吃飽飯就先回家了。
聽說這件事二叔得了一個六位數的紅包,二叔特別的高興啊。聽說二叔還成了那樓盤的顧問,每兩個月去那走走,一般就是兩天,每次去都有紅包拿的。聽說那天的小道士,每人也都分到了一個紅包。
我就納悶了,我可是放血了的,怎麼我就沒有一毛錢呢。我唯一的補助就是堂弟在回來之後的第二天履行了他的承諾,買了兩斤豬肝。早餐吃堂弟做的豬肝粥。中午吃粉腸豬肝湯,晚上是炒豬肝。
我都快成豬肝了!
接到市公安局張警官的電話的時候,我還在餵著寶寶呢。寶寶一雙油乎乎的小手,就那麼拍在我的衣服上。我還要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攔著她的。
張警官說道:「金子,你和你弟能過來看下嗎?這邊有個案子,有人報警的。說是死人了,我們這刑偵的才來的。但是……有點怪啊。法醫來了也沒敢動啊。」
警察叔叔的忙咱們敢不幫嗎?萬一哪天我們被誤會抓起來了,還指望著張警官來救命的呢。
那時間都已經是晚飯的時候了。吃過晚飯,跟我哥說了,我們就先出門了。因為過去也會有一隊警察在,我哥也就沒有多問什麼。
開著車子到了張警官說的地點之後,才發覺是真的出事了啊。看看那裡三層外三層圍著的人啊。那些人都圍在警戒線外,也有兩個警察在那守著,警戒線裡就是一座樣式很古老的騎樓。這條街也是老街啊,各種混亂啊。
守著的警察估計是片區的民警,就是不讓我們進的。報了張警官的大名也不讓我們進去的。我們只好打了電話,讓張警官出來接人了。
張警官那是親自出來啊,跟那民警打了招呼,帶著我們進去了。
屋子裡已經亮起燈來了。走在那騎樓特有的窄窄的樓梯裡,聽著張警官說著這次的事情。
他說,他們是下午兩點接到報案的,報案的人就是這裡的住戶。其實是租戶。這房子有六層,每層有兩個房間,一大一小,都是對外出租的。民警接警的。過來一看,估計是死人了,就報了上去。
他們是五點這樣過來的,看到那現場一下就驚了啊。等著法醫六點過來,法醫來了一看,也是不敢動啊。
我問道:「什麼情況啊,這麼詭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