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不知怎地,陳虎蛋心中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而且,隨著渠胖頭手指離「女人」的臉越來越近,這種不好的預感也越強烈。
  陳虎蛋正想出聲提醒渠胖頭小心,突然身後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陳虎蛋猛的轉過身,正對上一張毫無表情,慘白的人臉,人臉上的眼睛中看不到一絲生氣。
  這張人臉距離陳虎蛋不足十公分,幾乎就要貼到了陳虎蛋臉上了。
  突然出現的人臉差點把陳虎蛋嚇的魂飛魄散了,喉嚨裡「咯……咯……」幾聲卻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渠胖頭這時聽到了身後有動靜,停下手轉過身向後看去,只看了一眼,連忙伸手把陳虎蛋拖到了自己身邊,陳虎蛋被渠胖頭拉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低呼道:「娘咧!嚇死俺哩!」
  渠胖頭把陳虎蛋拉開後,這才細看起突然出現在陳虎蛋身後的「人」來。
  這還是個「女人」,身上同樣的不著寸縷,皮膚慘白,面無血色。與第一個「女人」不同的是,這個「女人」身上頭髮都冒著濕氣,散發著一顧刺鼻的氣味。
  「沒搞錯吧,姐倆兒組團光腚出來拉客?」渠胖頭嚥了口吐沫開口說道。
  這種渾話,擱平時聽著挺輕鬆,放在現在,別說讓陳虎蛋放鬆下來,渠胖頭自己說的時候嘴唇子都直哆嗦。
  「這姐們兒哪蹦出來的?」渠胖頭碰了碰陳虎蛋問道。
  陳虎蛋搖著頭急道:「俺不知道!要不是俺發現的早,這娘們兒都爬俺背上哩!」
  渠胖頭還想開口問問這突然出現的「女人」是什麼人,突然感覺背後傳來一陣疾風。
  他這才想起自己身後還有一個靠牆而立看著不懷好意的「女人」呢!
  感覺到身後有異樣,渠胖頭連忙疾轉過身。正看見靠牆而立的長髮「女人」向他飛撲過來。
  渠胖頭反應奇快,橫起大刀擋在胸前,想把那「女人」前撲的勢頭洩掉,怎料那「女人」力氣極大,渠胖頭一擋之下竟被那「女人」向後撞飛了出去。
  陳虎蛋此時也覺察到了渠胖頭受了襲擊,剛轉過身操起短刀準備接應渠胖頭,突的感覺肩頭傳來一陣劇痛。
  陳虎蛋咬牙忍痛半轉著頭看去,原來是剛出現在他身後的那「女人」張著大嘴咬住了他肩膀。
  「女人」嘴上的咬合力驚人,眼看著上下牙就要閉合了!
  這時,陳虎蛋也顧不上渠胖頭了,反握短刀狠狠的刺進了身後「女人」的腹部,短刀鋒利異常,刺入「女人」的身體後,盡根而沒。
  但那「女人」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似的,嘴上繼續用力,最後竟然生生的從陳虎蛋肩上咬下手心大的一塊肉來!
  陳虎蛋被咬下了塊肉,慘叫一聲朝前撲了出去,肩膀上雖然吃痛,但也算脫離了「女人」的撕咬。看著「女人」嘴裡血淋淋的肉塊,陳虎蛋殺心更盛,怪叫一聲迎著那「女人」撲了上去,到了近前,陳虎蛋伸手死死掐住「女人」脖子,手中短刀不停的朝「女人」胸前腹部猛刺。
  「女人」對刺在身上的刀子根本就不在意,張著血紅的嘴,眼神呆滯的盯著陳虎蛋,探著慘白的胳膊不住的向前抓撓著。
  而另一邊,渠胖頭已經解決了那個長髮「女人」。
  那「女人」力氣極大,渠胖頭沒敢正面和她衝突,而是藉著手中長刀的優勢,退開了幾步和那「女人」打起了遠距離游擊。
  就這麼左一刀右一刀的,那「女人」沒等靠近渠胖頭,就被生生的被削成了根人棍,最後躺在地上讓渠胖頭剁掉了腦袋。
  渠胖頭解決了長髮「女人」,狠狠的朝地上啐了口,一回頭,看見陳虎蛋正抱著另一「女人」玩命捅呢。
  這傢伙大吼一聲「虎蛋!讓開!」陳虎蛋早已精疲力盡,聽見吼聲,抽出短刀鬆開掐著「女人」脖子的手狼狽的閃到了一邊。
  那「女人」本就不住的前撲,陳虎蛋突然鬆了手,「女人」藉著慣性向前撲去,正對上了舉著大刀衝過來的渠胖頭,只聽「噗」的一聲悶響,渠胖頭手中的長刀直插進了「女人」的腦袋中。
  渠胖頭手上繼續發力,頂著「女人」直向後退去,一直把「女人」頂在了後面的甬壁上。
  直到看見那「女人」一動不動了,渠胖頭才抽出了大刀,想想還覺的不妥,又揮刀砍掉了女人的腦袋後,這才徹底的鬆了口氣。
  砍掉「女人」腦袋,渠胖頭扶起癱坐在一旁的陳虎蛋,頭也不回的快速向甬道前方走去,身後殘肢斷臂的樣子實在慘不忍睹……
  狼狽不堪的二人走出沒多遠,渠胖頭在左邊甬壁上發現了一道石門。
  渠胖頭用手電向裡照照,發現這石門裡並無其它東西,只是連著另外的一條甬道。陳虎蛋這時流血過多,急需包紮,渠胖頭想了想,摻著陳虎蛋走進了石門裡。
  渠胖頭撕破衣服剛給陳虎蛋包紮好傷口。
  突然,他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響從另一邊的甬道中傳了過來……
第五十三章 看出蹊蹺
  發出這細微腳步聲的不是別人,正是剛跌跌撞撞的走出屍林的我。
  之後就是我遭到了渠胖頭的「偷襲」被他拉進了石門裡,驚慌之下我還差點捅了這貨一刀。
  聽完渠胖頭這一番加油添醋的敘述,我擰眉暗想到:我在屍林中被兩個人襲擊了,而渠胖頭和陳虎蛋在另一邊的甬道中也遭到了兩個「女人」偷襲。
  襲擊我們的會不會是相同的人?
  不過,從時間來看,先遇襲的應該是他們,可渠胖頭不是說那兩「女人」都被他大卸八塊,砍了腦袋了嗎?怎麼會又跑來偷襲我?
  還是我判斷失誤,是我先遇襲,之後是他們?
  再或者是這黑不嚨咚的甬道中的「人」不止兩個……
  「胖頭,你確定那兩『女人』死透了麼?會不會還有行動能力?」我皺眉低聲訊問渠胖頭。
  「他娘的削成人棍了,腦袋都砍了,還動喚個屁!」渠胖頭咧嘴道:「你要信不過老子的手段,自個兒過去瞧瞧,那倆大姐就在旁邊甬道躺著呢,不遠。」
  我想了想,還是過去親眼看看放心。於是讓渠胖頭前頭帶路,我摻著陳虎蛋向他們剛才遇襲的地兒慢慢走去。
  走出不久,果真遠遠的就看到地上七零八落的散著兩具殘屍。
  渠胖頭指著遠處的屍體開口「瞧見沒,倆都在那呢,一個也沒少。」
  我讓渠胖頭扶著陳虎蛋,自己抽出唐刀小心的走到了兩具殘屍前細細打量起來。
  兩具女屍從面相和身材來看,還都算是頗有幾分姿色,不過那也的整體來看,現在這東一塊西一塊的,容貌再美,身材再好,看著也絕不是什麼舒服的事。
《殘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