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我把那顆西瓜抱起,擺在我和渠胖頭身前,不確定的說道:「看這外面確實像是顆西瓜啊,就是不知道裡面是啥樣的了」
  說完我舉起唐刀一下子把西瓜劈成兩半,逕直露出了裡面的紅瓤白皮「還真的是保沙保甜的大西瓜啊……」我感慨著說道。
  此刻,我像是明白了,這玉門裡確實能出現幻想中的東西。
  不過,只能是在無意中想到的才行。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渠胖頭,這貨正抱著半個西瓜啃的那個香,也不知道聽清我說的什麼了沒。
  渠胖頭吐出幾顆西瓜子衝我含糊不清的說道:「別管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咱們想到的最多的就是……陳虎蛋了……為啥沒見著把陳虎蛋……變出來?」
  這點剛才我也想到了,也許是陳虎蛋生活在現代,所以不會被變出來,或者是玉門裡的世界根本就無法變出人類。
  況且,憑空出現的東西都是創造出來的,並不是從別處轉移過來的。
  也就是說,即使是變出了我們幻想中的陳虎蛋,那也不是我們先前所認識的陳虎蛋了。
  而這個新的陳虎蛋會是個什麼樣的,我心裡也沒底兒,所以從這點來看,變不出陳虎蛋來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我把這點琢磨清楚了,抬起頭就要跟渠胖頭說道,這貨已經消滅完了半顆西瓜,正斜眼瞟著我伸手準備往起抱另外那半顆呢……
  我見狀大喊一聲「呔!」趁渠胖頭楞神功夫,我連忙抱起剩下的半顆西瓜大口啃起來。
  這半顆西瓜怕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香最甜的了,直到現在想起來,我都是口舌生津……
  等我吃完了西瓜,渠胖頭還在旁邊不住的低聲念叨著「煙……老子要煙……」
  狗日的都念叨半天了,一直都不死心。
  我上去給他一腦瓜蹦,叫他別白搭功夫了,趕緊收拾收拾,接著尋陳虎蛋去。
  二人收拾妥當,接著向假山後面尋去,假山後有一條小石路,也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
  走出幾步,我再三叮囑渠胖頭千萬別在腦子裡胡思亂想,免的又整出什麼不好對付的東西來。
  渠胖頭讓我念叨的煩了,最後乾脆撂起了蹶子「你狗的要是再叨叨個沒完,小心老子現在就給你想出個女……」
  渠胖頭下面的「鬼」字還沒出口呢,就讓我一把摀住了嘴。
  「哥!大哥!我親哥!我服了,別他娘的瞎說八道成不?」我低聲罵道。
  渠胖頭沒搭話茬,也沒讓我鬆手,而是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我看了心想這貨又看見啥了?
  我回過頭順著渠胖頭的眼神看去,只見隱約中一個紅衣人影一閃而過……
第六十七章 盤問女鬼
  人影一閃而過,隱隱約約間,我認出那好像的確是個穿紅衣服的女人。
  我不禁暗自皺眉,還真他娘的是不禁念叨啊……
  這麼一想,我不由狠狠白了渠胖頭一眼。
  都是狗日的瞎逼逼,這回真的又整出邪乎玩意兒了,還整出個穿紅衣服的!不知道這玩意兒穿紅衣的是最邪門的嗎?
  渠胖頭看見那紅衣女人後也知道自己又闖了禍,只見他掰開我的手低聲道:「大白活,這次咱就當沒看見吧,趁前面那姐們兒沒發現咱倆,趕緊的跑吧。」
  然而我卻和他想的不同。
  不管怎麼樣,這「女人」已經被整出來了,這是事實。按照渠胖頭剛才心裡所想的,這「女人」肯定是不乾淨的東西。
  我們的目地是尋找陳虎蛋,可要是現在我們調頭走了,萬一讓陳虎蛋碰見這「女人」呢?
  我和渠胖頭起碼是倆人,互相能有個照應,陳虎蛋光桿司令一個,真遇見這「女人」的話,那只有當下酒菜的份了。
  這麼一想,我還是決定和渠胖頭跟上那「女人」看看她倒底是個什麼東西,要真的是不乾淨的玩意兒,那我倆就想辦法把她再弄沒了,這種不安定的因素必須的趁早解決,不能讓陳虎蛋有孤身犯險的可能。
  我把想法和渠胖頭說了,他也點頭同意,我看意見統一了,不再說什麼,招呼渠胖頭和我一起悄悄的向那「女人」消失的方向摸去。
  那「女人」消失的地方是條曲尺迴廊,像是連著某座偏殿,迴廊入口處正好有棵一人高的花樹,那女人就是拐過花樹後不見了。
  我和渠胖頭悄悄的摸到花樹旁邊站定。
  我回身沖渠胖頭擺擺手,示意他戒備身後,看見渠胖頭點頭表示明白,我悄悄的探頭向花樹那邊的迴廊望去……
  剛探出頭我就楞住了,只見迴廊那邊離我身前不足兩米的地方,就站著個「紅衣女人」!
  這「女人」一手端著個裝滿水果的銅盤,一手捏著朵紅花正要往頭上插呢,看見我探出的腦袋,「女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瞪著雙桃花眼向我看來。
  我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站在這裡掐花戴,反應不及也沒法收回腦袋,只能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和那「女人」對視著。
  「啊!!!!啊……」
  那「女人」睜眼瞪著我,臉上表情漸漸的由驚變恐,小嘴兒也越張越大,最後竟然從嘴裡發出了尖叫聲。
  我讓這「女人」猛的發出的動靜嚇的一哆嗦,心想:啥世道了,難道老子真長的這麼磕磣?能把個「女鬼」嚇成這樣?
  渠胖頭聽見喊叫聲待不住了,操著銅燈從花樹後面就撲了出去。
  看見突然又蹦出來渠胖頭這麼個玩意兒,那「女人」似乎驚嚇的更厲害了,手一抖,端著的銅盤徑直掉到了地上。
  我這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也不知道這「女人」玩兒的哪一出兒。
  當下,我也從花樹後站直了身子,手中唐刀向前一指,對著「女人」大喝道:「別叫了!」
  我這一聲厲喝,那「女人」果然閉上了嘴,只不過看到我手中的刀後,臉上驚恐之色更盛。
  我這才細細的打量起了這「女人」,說是女人或許不合適,看她年紀最多也就二十上下,稱做「女孩子」更合適。
《殘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