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3節
第一百一十五章 首長要來林城視察
看到舒逸眼裡閃過的光芒,朱毅問道:「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線索?」舒逸謹慎地說道:「算是吧,龍處長在信裡提到有個神秘人曾經與胡媚兒和馬涼打過交道,很是詭秘,他跟蹤了幾次都被甩掉了,而那人每次消失都是在市西!」廣仁皺起眉頭:「舒逸,你馬上再審下馬涼,看來你的推斷是對的,市西那邊確實有問題。」
舒逸的腦子裡也在想馬涼,對於馬涼他可是詢問過不只一次,可是他從來沒有提到過什麼神秘人,是馬涼在故意隱瞞嗎?應該不會,可是馬涼為什麼在交代的時候並沒有說這事兒呢?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馬涼或許覺得這件事情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在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響起了鈴聲,朱毅過去接聽了電話。
「陸少,有什麼指示?」朱毅聽出了陸亦雷的聲音笑著問道。陸亦雷苦笑了一下:「有件事情我想應該讓你們知道一下,明天二號首長很可能會到林城視察,另外,二號首長前年曾經到過林城,就住在西嶺棋社的,還有,這邊有人質疑我們扣押路華洋的事情,要是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建議你們還是把他先放了吧,有些壓力頂不住嘍!」
朱毅頓了一下輕聲說道:「其實我也打算放了他,既然人家沒有什麼問題,總不能一直這樣扣著吧,還別說你那邊,我這邊也有不少的壓力,省裡,市裡的一些主要領導也很關心這件事情呢!」陸亦雷自然明白朱毅說的關心是什麼意思,他無奈地說道:「好吧,就這樣。」掛了電話,朱毅的心裡卻很是不安,並不是因為要放路華洋的事情讓他為難,而是二號首長的視察讓他覺得很是突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二號首長怎麼就要到林城來了?莫非是對方的意思?可是他們真能讓二號首長出面撐腰,那麼想要破案那就真的很困難了。
就在舒逸和廣仁想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朱毅又拿起了電話重新給陸亦雷撥打過去:「陸少,有個問題我想弄清楚!」陸亦雷問道:「什麼事?」朱毅問道:「二號首長的視察是早就有計劃的還是臨時的決定?」陸亦雷輕聲說道:「年初的時候就已經定好的。」朱毅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陸亦雷也是個聰明人,知道朱毅為什麼要這麼問,回答完他就掛掉了電話。
朱毅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二號首長可能明天就到林城進行視察,陸局說了,這次視察是在年初就已經定下來了的。」舒逸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廣仁說道:「可是這個時候怎麼能讓他到林城來呢?陸亦雷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阻止?」朱毅白了廣仁一眼:「你少發點牢騷,二號首長的事情陸亦雷他阻止得了嗎?再說了,憑什麼阻止?告訴二號首長黔州不太平,林城有問題嗎?」
舒逸這時才抬起頭說道:「我明白了,他們在爭取時間,目標可能就是二號首長!」廣仁不解地說道:「什麼意思?」舒逸淡淡地說道:「如果二號首長莫名其妙地在林城消失了,那麼對於華夏來說就會是一場災難!」廣仁楞了一下:「消失?」舒逸點了點頭:「現在看來,他們或許真有力量將二號首長弄到另一個時空去!」廣仁說道:「就算他們有這個能力,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啊?沒道理啊,這樣做對他們來說有什麼好處,想用二號首長來要脅我們嗎?華夏國還從來沒有和恐怖主義分子妥協的先例。」
朱毅歎了口氣:「老廣啊,我們的對手並不是恐怖分子,應該是來自敵對國的間諜、特工!你想想,二號首長對於華夏國意味著什麼?其一,他代表了華夏的尊嚴,其二,他掌握了華夏所有的秘密,華夏國所有的核心機密他都知道,一旦這些秘密洩露,那很可能讓華夏國在世界上的地位受到危及,更有可能引發局部地區的戰爭!」
舒逸完全同意朱毅的說法,可是他覺得朱毅還少說了一點,那就是假如二號首長真的出了事,華夏國內也會引起恐慌,政局會動盪,安定團結的社會局面也會受到極度的破壞。
廣仁大吃一驚:「天哪,他們的目標應該不會真是二號吧?」舒逸苦笑了一下:「現在看來太有可能了,老師,看來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原本我以為還有兩天,現在看來卻是一天都不到了。」朱毅咬著嘴唇:「放了路華洋!」舒逸和廣仁在朱毅接電話時也聽了個大概,廣仁淡淡地說道:「看不出來這個路華洋還真有通天的本事,從上到下有這麼多人替他說話。」朱毅笑了笑:「其實這也不全是壞事,你們想想,路華洋關在這兒對我們也沒有什麼用處,這個人很狡猾,從他的嘴裡我們根本就掏不出什麼東西來,還不如把他放了,我就不相信他出去以後會老實呆著!」
舒逸說道:「這樣吧,放是要放的,不過經我們一點時間,對他那個山莊做些準備。」朱毅抬起手:「不行,我知道你想對山莊進行監控,可是二號首長已經決定要住進山莊了,我們這樣做不符合規矩,反而會授人以柄。」舒逸聽了這話,背心發涼,自己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若是二號首長真的住進了西嶺棋社的話,那麼自己監控山莊豈不是在監視二號首長?雖然二號首長的警衛人員能夠事先查出監控,但一定會有人質疑自己的用心!
這樣一來不僅會讓自己陷入困境還會給陸亦雷甚至陸國光都帶來不小的麻煩。舒逸歎了口氣:「多虧老師的提醒,否則……」朱毅笑了笑:「行了,你也是為了破案,雖然我們不能夠對山莊進行監控,但是要盯住一個路華洋還真不是什麼難事,老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廣仁點了點頭:「嗯,放心吧!雖然我們不能夠對山莊進行監控,但山莊的對外通信一定是用電話,我們只要派人到電信局那邊蹲點,那麼我們就能夠第一時間知道山莊和哪些地方哪些人通過話。」朱毅「嗯」了一聲:「這也是個辦法,我安排人去!」
舒逸的傳呼機響了,他看了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但他認得那電話號碼的號段是市西的,他心裡有些激動,莫非是智剛那邊有什麼消息了?舒逸忙回了個電話。
「你好,我是市西派出所的紀如鋼,請問你是軍安的人嗎?」舒逸回答道:「紀所長,你好!我是軍安的,你有什麼事嗎?」紀如鋼說道:「我們找到一個目擊者,幾天前他曾經見過一個男人從那所宅子裡出來,我們已經請局裡技術人員進行了畫像,你們那有傳來機嗎?我把畫像給傳過來。」舒逸說道:「有,我給你信號,你傳過來吧,謝謝你了紀所長。」紀如鋼笑道:「客氣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說罷,舒逸摁下了傳真的接收鍵。
隨著傳真機那嘀的一聲,慢慢地對方的傳真就過來了。等傳真接收完成舒逸拿起了那幅畫像掃了一眼,接著他呆住了,朱毅和廣仁都是一驚,朱毅問道:「怎麼了?」舒逸的臉色微微發白:「老師,這是市西派出所發來的傳來,說是有目擊者見過從蒙泰的宅子裡出來的人,你看看吧!」
朱毅接過去只看了一眼也楞住了,畫像上的人竟然是鄧琨!怎麼可能?廣仁看了也瞪大了眼睛:「鄧,鄧琨?」朱毅瞇起了眼睛,他堅定地說道:「鄧琨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瞭解他!」廣仁點了點頭:「嗯,舒逸,把那個目擊者找出來,一定是他在裝神弄鬼想嫁禍給鄧琨!」舒逸說道:「還是給鄧叔打個電話吧,或許是個巧合,鄧叔一直也在暗中調查,說不定他真的到過那兒,而他出來的時候正好讓人給看到了。當然,我也相信鄧叔不會是我們想找的那個人,我們要找的人行事很是謹慎,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讓人看到的。」
朱毅歎了口氣,走到電話前拿起了電話,半天電話那邊才傳來鄧琨的聲音:「哪位?」朱毅輕聲說道:「是我。」鄧琨笑道:「朱哥,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案子有什麼新的進展了?」朱毅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道:「老鄧,有件事情我想問你,市西郊紅旗新村對面的一座老宅子前幾天你是不是去過?」鄧琨有些不解,可他還是老實回答道:「沒有,前些天我確實到過市西,可是並沒有去過什麼老宅。」朱毅又問道:「你還記得是哪天嗎?」鄧琨說出了具體的日子,朱毅看了看和傳真上紀如鋼標注的日期竟然是同一天。
朱毅說道:「這樣吧,你到陽明祠來一趟。」說完朱毅掛了電話。舒逸輕聲問道:「怎麼樣?」朱毅說道:「那天老鄧確實去過市西,可是他說並沒有去過那個宅子,我讓他過來一趟,當面問問吧。」廣仁疑惑地說道:「怎麼會這樣?莫非……」朱毅看了他一眼:「我相信鄧琨,他不是這樣的人,這件事情一定是敵人故意放的煙霧彈,對了舒逸,你馬上和那個紀所長聯繫一下,讓他把目擊者帶到這兒來,我要讓他親自認人。」
舒逸知道朱毅因為這件事情涉及到鄧琨,所以不能不慎重,舒逸應該了一聲,然後給紀如鋼打了電話,紀如鋼有些為難,不過他還是答應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說謊的人
鄧琨很快就趕到了,他並不知道朱毅找他什麼事,但朱毅在電話裡說得很是嚴肅,他不由得也緊張了起來。才進辦公室鄧琨就問道:「朱哥,找我有什麼事嗎?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前幾天去了市西啊?」說完他才看到臉色不太好的廣仁和舒逸。
朱毅笑了笑:「老鄧,先坐,我們坐下再說。」招呼鄧琨坐下,朱毅親自給他泡了一杯茶,接著扔給他一支煙:「這事情先讓舒逸和你說吧!」舒逸也不矯情,把馬娟家裡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們追查到市西那座民宅的事情說了一遍,鄧琨聽得瞠目結舌:「什麼?我根本就沒有去過那個宅子,紅旗新村我倒是知道,可是那天我根本就沒到過紅旗新村那邊啊!」
鄧琨接過了舒逸遞給他的那張畫像,他仔細地看了半天苦笑著說道:「這畫像畫得還真是像。」他抬眼望向朱毅,沒有說話,他沒有問朱毅他們是不是也懷疑他,這話他根本就不必問,和朱毅的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彼此的為人是什麼樣子大家的心裡都有數。可是這事情自己如果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卻也會有麻煩。
舒逸自然也不信那個人會是鄧琨,他說道:「鄧叔,我們並不是不相信你,可是既然有人指認了你,這件事情總得有個交待的,你想想,那天你的行蹤是否有人能夠證明?」鄧琨皺起了眉頭,他仔細地著,不過最後他還是搖了搖頭:「那天我是去查一個案子,小案子,也就是尋個人,不過卻沒有找到。」舒逸聽了眼睛一亮:「既然尋人那麼你一定和某些人有過接觸,只要他們能夠證明你當時在哪兒不就行了!」
鄧琨說道:「嗯,倒是有兩處我向他們的鄰居打聽了來著。」聽到有人證,朱毅他們都鬆了口氣,不過鄧琨卻拿著那畫像苦著臉說道:「可是時間上不對,那兩個人雖然能夠證明我曾經在市西出現過卻比畫像上的時間早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我已經離開了市西回了家,雖然這家事情我老婆可以作證,但她的證詞是沒有說服力的。」
舒逸說道:「回市區的路上你就沒有見到過什麼人麼?」鄧琨說道:「還真的一個熟人都沒有見過。」朱毅吸了口煙:「你仔細地想想,從市西回去的路上你有沒有做過什麼,比如買東西什麼的。」鄧琨終於拍了下腦袋:「我想起來了,在我們小區門口我買了包煙,還和小區的保安說了兩句話。」朱毅說道:「這不就結了,可惜你們小區沒有監控,否則就更有說服力了。」朱毅看了舒逸一眼:「那個所謂的目擊者有問題,一會就先把他扣了,看看到底是誰讓他這樣做的。」
舒逸應了一聲。
紀如鋼和羅民把那個目擊者帶到了陽明祠,紀如鋼用力拍了拍木門,小門開了,一個軍安的特勤望著紀如鋼和羅民他們三人問道:「有事麼?」紀如鋼說道:「我們是市警察局市西派出所的,和你們領導約好了。」那特勤人員這才把門開大:「進來吧!」三人進去後,門重新並上了。
羅民小聲地問紀如鋼:「我記得這兒不是一個茶院嗎?」紀如鋼淡淡地說道:「臨時徵用了吧,別多嘴,軍安的事情我們是無權過問的,做好我們的本份就是了!」
舒逸把他們帶進了辦公室,此刻不只是羅民,就是紀如鋼的心裡也很上忐忑,這裡面的氣氛很是肅穆,讓人覺得很是壓抑。特別是他們在看到鄧琨的時候更是一驚,這不正是畫像裡的那人嗎?
朱毅望著紀如鋼,臉上露出微笑:「你就是紀所長?」紀如鋼並不認識朱毅,但從朱毅的樣子看來很像是這兒的最高領導,他忙向朱毅敬禮:「林城市局市西派出所副所長紀如鋼。」朱毅抬了抬手:「別拘束,來,坐,小同志,你也坐!」這志小同志自然是對羅民說的,紀如剛和羅民都穿著警服,自然很容易分辨出來。紀如鋼和羅民坐下後,有些尷尬地看了看他們帶來的那個所謂的目擊者,紀如鋼又不安地站了起來:「領導,這就是目擊者,他說他那天看到了……」說到這兒紀如剛小心地看了鄧琨一眼,鄧琨的臉上也帶著淡淡地笑。
紀如鋼硬著頭皮說道:「看到有人從那宅子裡出來,照他的描述應該就是這位同志!」紀如鋼很謹慎地選擇了他的措辭。朱毅望了舒逸一眼:「舒逸,把他帶下去,好好問問,問問他為什麼說謊,是誰讓他這麼做的。另外給智剛打個傳呼,問問他那邊到底有沒有什麼發現,這都幾個小時了,還沒有個回音。」
舒逸應了一聲,就準備把那目擊者帶下去。那個目擊者大約三十多歲,他起初進來的時候好像還很是鎮定,可當他看到鄧琨也在的時候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此刻聽到朱毅這樣說,他大聲叫道:「你們想幹什麼?憑什麼抓我,我給你們提供線索,我不是犯人,你們不能這樣。」
朱毅斜了他一眼冷笑道:「提供線索?你知道他是誰嗎?」那人搖了搖頭:「我只是見過他一眼,又怎麼會認得他!」紀如鋼這時已經明白朱毅他們是想要扣押目擊者,羅民到底年輕,沉不住氣:「你們這樣做也太過分了吧?就算他有什麼錯也是一片好心,你們有什麼權利這樣對待目擊證人?」紀如鋼忙拉住了羅民,紀如鋼算是老警察了,他心裡隱約已經明白了朱毅他們為什麼要扣押目擊者,看來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首先鄧琨為什麼會在這兒,他和朱毅他們是什麼關係,如果鄧琨也是軍安方面的人,那麼這個目擊者就是在信口開河,可是目擊者既然能夠把鄧琨的相貌描述得這麼清楚,那麼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
「紀所,你拉我做什麼,就算他們有特權也不能這麼做!」羅民的正義感一下子膨脹起來,有些一根筋。朱毅笑了:「小同志,我們既然這麼做一定有我們的理由。」說罷他抬起頭望向目擊者:「你剛才說你只見過他一眼,只見過一眼就能夠把他的面部特徵記得這麼清楚?」目擊者也笑了,那笑容中充滿了不屑:「這有什麼,我記性好!」
朱毅點了點頭:「好!既然你記性好那麼你說說,給你們開門的那個人長什麼樣,有什麼特徵。」羅民看了紀如鋼一眼,原本他覺得自己應該記得的,可是一跟上看到都是黑西裝,戴耳麥的軍安特勤以後,他現在已經想不起開門那人的樣子了,不過紀如鋼卻記得,紀如鋼很自信,自己見過的人,短時間內是不容易忘記了。
「我,我不記得了!」那個目擊者臉色脹紅地說道。朱毅輕哼一聲:「你不是記性很好嗎?只要見過一面就能夠讓住對方長什麼樣子嗎?給你們開門的人不僅和你們面對面,還有過語言交流,按理說這種印象會更深得多,你又怎麼可能記不得了?」目擊者說道:「我,我緊張,你們這兒的氣氛讓我緊張!」
朱毅笑了:「哦?我們這兒的氣氛為什麼會讓你緊張,我們這兒是什麼地方你知道?」那人說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都不是普通人。」朱毅歎了口氣:「看來你倒還真是個聰明人,告訴你吧,我們已經證實了,你所指出的見到他的那個時間,他並不在市西,這一點我們已經調查得很清楚了,你在說謊!」
紀如鋼也望向那目擊者,臉上隱隱有怒氣,他有一種被人愚弄的感覺,如果不是在朱毅他們這兒,他恨不得摔上一巴掌。目擊者聽到朱毅這樣說,他還想爭辯,可是他知道朱毅應該是不會騙他的,他開始有些害怕了:「我,或許我記錯了時間。」朱毅沒有再理會他而是沉聲說道:「帶下去!」舒逸一把提起了那人就離開了辦公室。
紀如鋼有些坐不住了,他對朱毅說道:「領導,這事情你看還需要我們做點什麼嗎?」朱毅說道:「紀所長,謝謝你,謝謝你們的配合!」紀如鋼的臉上一紅:「我也沒想到事情會搞成這樣,我不該輕易相信他的。」朱毅笑道:「這不怪你,這樣很好,無論他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條重要線索!」
最後是朱毅親自客氣地把紀如鋼和羅民給送走的。
舒逸望著這個所謂的「目擊者」淡淡地說道:「說吧,你是什麼人?」那人低著頭,不說話,舒逸點上支煙:「你就沒有想過這樣拙劣的小把戲很容易就會被人揭穿嗎?」那人還是不開口,舒逸的目光冷冷:「是不是以為你不說話我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了?做偽證,放在一些無關緊要的案子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但是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知道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性質的案件?」
聽到舒逸這樣問那人也好奇地抬起了頭,望著舒逸,他確實很想知道自己面前這些都是什麼人,為什麼派出所的人在他們面前都不敢亂說話。舒逸也不理會他在想什麼,只是冷冷地說道:「我們是華夏軍事安全局的,我們正在偵辦的是一起涉及華夏軍事安全的大案,就你的行為,上軍事法庭的話是很重的罪!」
那人已經無法再鎮定了,軍事安全?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接了這樣一個活,不是說不會有什麼事的嗎?怎麼一下子就成了重罪了?那人有些害怕了,他嚥了下口水:「我,我真不知道會這麼嚴重!」
第一百一十七章 時光科技有限公司
那人很快就招供了,他是市西本地的菜農,他之所以出來作證是因為有人給了他兩千塊錢,兩千塊錢對於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數目,原本他還有些猶豫,可是看在錢的份上再加上那人說了,絕對不會有什麼事的,所以他就答應下來了。
黔州省原本就是西部較落後的省份,農民的法律意識也相對要淡薄些,他哪裡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那人就給了他一張照片,然後讓他記熟,又教會他該怎麼說以後讓他向警方提供線索。舒逸其實早就猜到可能是這麼一個結果,可是當知道真相後他還是禁不住苦笑了一下,對方玩這招是很拙劣的,但不得不說對於時間很寶貴的他們來說卻又不失為一著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