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監控員很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人可能是我們單元某個住戶的親戚,或者是朋友之類的,因為住戶上班等原因不在家,他來這裡送給該單元的住戶送東西,或者取走東西。密碼應該是該單元的某一位住戶給他的。像這種事情,在小區內幾乎每天都要發生。
  夕羽惠也讓我冷靜冷靜接著往下看。錄像又下角的時間還在不停的走著,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這個人一直都沒有出來。我心裡在琢磨,這個人不就去給我送信嗎,即使我不在家,那麼將信塞在一樓那位阿姨的門口,馬上就可以出來了,用不著耽誤這麼久的時間吧。
  直到15;53分時,這個人才慢慢地從我們單元中走了出來。他還是低著頭走的很慢,因為這時候他是迎著攝像頭在走,所以我死死的盯著屏幕,想看到這人的廬山真面目。可是這個人好像在刻意迴避攝像頭一樣,頭一直低的非常低,不要說看清臉了,甚至連大概的聯興輪廓都看不清。之後他就讓人失望的從攝像頭裡消失了。
  夕羽惠問道監控人員我們可不可以拷貝一份錄像帶走,以便於我們報警用。可能是因為害怕物業公司攤上責任,所以監控員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我們臨走時,他還告訴我們,如果有什麼幫助儘管給他打電話。
  我們迅速的回了家,夕羽惠將裝有錄像的U盤交給了眼鏡,眼鏡便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開始研究起了那段錄像。夏夏也讓龍哥過去幫忙,並問道我們:「你們對剛才我們看到的錄像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問夏夏剛才我們再看錄像時,那個人像最初突然閃現在鏡頭前的原因,是不是如監控員所說是監控設備出現了問題。夏夏看了一眼正在研究錄像的眼鏡和龍哥,對我說:「現在應該問專業人員。反正我覺得那並不是攝像頭的問題。」
  龍哥此時也是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攝像機的問題,如果攝像機的線路或者其他原因,畫面應該是會『閃』一下。但是這裡的畫面一直像是靜止的一樣。這個人的出現就像是幽靈。」說完龍哥還直搖頭,好像是一直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心裡在琢磨,那個人出現就像夏夏說的「見鬼」一樣,突然就閃現在鏡頭內,而且走路的姿勢也非常的奇怪,左腳一瘸一拐,身體略微有些佝僂,讓人看著有種陰森的感覺。這要是在晚上看到,我也會以為真「見鬼」了。但是這是在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怎麼會出現這樣詭異的一個人呢?而且他又是怎樣知道我們單元門的密碼的?我問道夕羽惠,他們剛才在監控室查看其他日期的時候,有沒有也發現這個人。
  夕羽惠答道:「不僅沒有在其他時間看到這個人,而且我們也查看了當天其他的攝像頭,想找到這個人的活動軌跡。不過很遺憾,除了咱們現在看到的這個攝像頭拍攝到了他的蹤跡,其餘攝像頭都沒有找到任何關於他的線索。工作人員也只是解釋說這個可能是惡作劇而已。」
  我苦笑道:「惡作劇?他媽的惡作劇也不能連攝像頭都拍不下來啊!」經夕羽惠剛才一說,大家也都覺得這個人分外的奇怪了。現在我甚至有些懷疑這個人究竟是人是鬼。大白天這麼多攝像頭,為什麼偏偏就只有這一個能拍下他的蹤影,而且還是突然的閃現。難道同一時間這些攝像頭全部出了問題嗎?況且那人在我們單元裡待了有足足20分鐘,這20分鐘他又在單元裡做什麼?
  這時,好像眼鏡發現了錄像中的什麼問題,招呼了一聲,面色鐵青的抬起頭讓我們湊過去。還特意多看了我一眼。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眼鏡有臉色如此難看。
  眼鏡見我們都圍了過來,便開始播放錄像。錄像的前面沒有絲毫的變化,還是人影突然的閃現,然後走進了單元門口,之後20分鐘左右那人又從單元內出來,再次出現在了攝像機的面前。一切都和我們剛才在監控室看到的沒有區別,身旁的大凱,也有點不耐煩的問道眼鏡究竟有什麼新發現。眼鏡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大家不要說話。然後只見眼鏡敲了一下手中的鼠標,影像突然暫停了。鏡頭前的人還是低著頭,根本看不見他的容貌。眼鏡開始不斷的拉近人頭的距離,直到整個人頭佔據了屏幕,這時一個較為模糊的人臉出現在了我們眼前。我左看右看,總覺得這張臉好像在哪見過,但又想不起更具體的內容。不過,當我抬頭的時候,看到大家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也沒管那麼多,又低頭看了看屏幕,努力的在回憶這張臉是否在哪見過。突然間我心裡「咯登」一下,身體沒站穩差點跌倒。腦門上的虛汗直冒,我伸手顫抖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用力的撕了一下臉皮,嘴裡嘀咕道:「這張臉怎麼居然是我……」
第四十一章 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三)
  我盯著屏幕,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又用力扯了一下自己的臉皮,現在的心情我甚至都無法形容了。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突然出現在屏幕上,那種衝擊感不言而喻。難怪大家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這個人只是和小爺長得像而已。沒必要大驚小怪。那時候小爺正和咱們在新疆,不可能又出現在山東。」夕羽惠看大家還是憂心忡忡,於是對大家解釋道。
  夏夏也在一旁說道:「上面這個人明顯沒有丸子長得帥呀,不要亂想了。曾經有一個科學統計,世界上有萬分之一的人和我們自己長得非常像,有千分之一的人和我們的聲音很像。用這些數字去乘以幾十億,得到的數字應該不少吧。這個人只是相貌和丸子比較像。」
  在夕羽惠和夏夏的解釋後,大家看我的眼神才有些緩和。大凱也說他在當兵的時候,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有兩個小戰士,一個是黑龍江的,一個是毫州的,兩個人長得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所以他讓我也別往心裡去,更讓大家別胡思亂想,這可能是敵對分子分裂我們的小伎倆。夕羽惠倒是挺同意大凱的這個觀點,她也認為是有人故意化為我的模樣,來這裡給我送信。她更是有些懷疑這些錄像的真偽,還提出來,為什麼只有我們單元門口的攝像機撲捉到了人相。而且屏幕上的人一直都是低著頭,只有在快離開的時候才微微將頭抬起,他抬起頭的時間甚至不到一秒鐘,會不會是這個人主動抬頭讓我們看清他的面貌呢?好讓我們之間引起相互的猜忌。她覺得化妝成我的樣子,甚至在錄像中做手腳,對於跟蹤我們的那些人來說,是小菜一碟。
  這時眼鏡右手托著腮,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夕羽惠說的話。他的眼睛還是盯著屏幕上看著。然後他問道我,有沒有什麼親戚和我長得比較像,而且筆跡也和我差不多。他這句話其實就是在變相問:「即使臉可以長得像,但是為什麼字跡也會一樣?」
  我搖了搖頭,對他說道:「我出生的時候正好趕上計劃生育,家裡都是一個孩子。親兄弟是絕對不可能有的。我的幾個表哥表弟都不在濰坊,和我長得更是一點都不像。字跡就更不可能一樣了。」
  眼鏡聽過我的話後,也沒繼續和我說什麼。他只是右手不斷的在揉自己的臉,眼睛瞇了起來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一樣,屏幕上還在一遍又一遍的播放我們帶回來的那段錄像。
  這時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風乾雞,也開口讓我們大家,不要相互之間有隔閡。還說道既然我當時一直和大家身在新疆,那麼鏡頭中的人一定不會是我。如果鏡頭中的這個人和我們擁有同樣的目的,那麼他肯定下一個目標也會是有熊,說不定我們很快就會見到他。
  「那你認為這個人,來給小爺送這封信的意義是什麼?讓他不要去有熊嗎?」眼鏡問道風乾雞。
  風乾雞並沒有回答什麼,只是順手將桌上那兩張寫有「別去有熊」四個字的紙條遞給了眼鏡。我看到眼鏡的盯著兩張紙條看了一會兒,臉上突然間閃現出了驚愕的神情,轉瞬之間便又恢復了平靜。
  秋天夜幕降臨的早了起來。外面現在已經亮起了些許的燈光。大家又開始各自忙碌著,夏夏正在拿著下午找到的花費詳單,還有銀行往來記錄在查找著可疑的地方。風乾雞、夕羽惠、妹、眼鏡還有龍哥,五個人圍在電腦旁,在商量著去有熊的事情。看來今天下午他們已經商量和準備了很多內容了,現在五人已經在談論去有熊的具體路線了。至於裝備、補給等出發前必要的準備都隻字未提,估計是已經分配好任務了。
  就剩下我和大凱無所事事了,大凱見他的戰友也沒給他回信兒,我們倆大閒人在家裡呆著也不像話,於是就拉著我出去,訂幾個菜一會給大家帶回來吃。他的話剛說完,風乾雞就把他給叫住了。對大凱說道:「你留下,一會還有事情分配給你。讓他自己去吧。」
  大凱一聽自己有事做了,立馬興奮了起來。忙往我兜裡塞了幾百塊錢,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道:「小爺,你凱哥我,還有組織交給我的重要任務在身,現在是關鍵時刻必須捨小家為大家……」
  「得了,得了。別廢話了,蹬鼻子上臉了。」我見大凱又要說個沒完,便馬上打斷了他。
  大凱有模有樣的給我打了一個敬禮,對我說:「小爺同志,保證好大家的伙食質量,就是組織交給你的任務。你一定要順利完成任務啊。」
  我瞪了大凱一眼,說:「我謝你啊組織!」說完我就準備往外走,大凱一把又把我給拉住了,對我說:「去如意飯莊訂飯就成,離這裡還近便,你走著來回也就是半個小時。我給訂個紅燒豬臉。」
  「腰果蝦仁,謝謝小爺。」大凱話還沒說完,就聽夏夏那邊傳來這麼一句。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立馬轉身就走,夕羽惠此刻走了過來,還不忘叮囑我出門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我點點頭便出了門。一切都挺順利,到了如意飯莊報上大凱的名字還挺管用,點上菜到飯菜打包好,也就是用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服務員還一路把我送出了大門。現在正好是下班時間,秋風蕭瑟的刮過,到處都是忙忙碌碌往家趕路的人。看著這樣的景像我不禁的有些感慨,幾個月之前我也是這樣,每天固定的時間上班下班。偶爾還抱怨生活的單調乏味。也許是老天對我太好了,聽到我的抱怨之後立馬就給我還願了。以至於我後來便現在蛇國死裡逃生一會,接著又是在末戧古城撿回一條命。現在每天都活在恐慌和迷茫之中,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變成病床上carl李的樣子,也不知道圍繞在我周圍無窮無盡的謎團,究竟何時才會一一揭開。整個人好像突然就陷入了困頓之中。不知道這一切究竟何時才是結束。亦或許,永遠都不會結束。
  不知不覺就又走到了家門口。我這次特意的看了看,離我們單元門口較近的那個監控器。我來到監控器下面,盯著監控器。心裡又不由的想起那個和我長得相像的人,他究竟來給我送信的意義何在呢?我到現在還在想,那個人會不會真的是我,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也就是我身體中還有另外一個「我」。我想到了在和田縣的時候,那些看到我眼神奇怪的人,他們眼神裡分明就是像看到一個老熟人一樣。
  越想腦袋就越大,我趕緊使勁搖了搖頭。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了。不然我就真的離精神分裂不遠了。於是我便拿著東西走到了單元門口。
  輸入密碼之後,門「卡」的一聲就開了。我拉開門剛要往裡走去,忽然看到了單元門旁邊的郵箱。我有點奇怪,既然單元樓下有郵箱,那個人直接將信放在我的郵箱裡才對,為什麼非要塞給一樓的那位阿姨呢?我拿出鑰匙打開了郵箱,想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結果讓我很失望,除了各種廣告之外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我關上郵箱轉身就要往門內走。可是突然間,我的身後傳來了一陣「咯咯」的詭異笑聲……
第四十二章 詭異的笑聲
  我完全僵在了原地,甚至不敢回頭去看。提著飯菜的雙手也在不斷的抖著。那笑聲就像在我耳邊發出的一樣,一陣陣的穿透了我的皮膚,讓人毛骨悚然。
  不知過了多久,我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身後突然東西拍了我的肩膀,隨後對我說道:「小伙子天氣這麼冷,你站在門口乾嘛呢?」
  我戰戰兢兢的回頭看去,原來是住在三樓的老大爺,正抱著小孫子站在我的背後。我問大爺剛才看見我的背後有什麼東西了嗎?大爺奇怪的搖了搖頭,說他從剛才開始就看到我一直呆站在門口,他覺得奇怪就過來問問我怎麼了。
  「大爺,你剛才真沒看到我後面有東西?完了,完了,見鬼了。」我又重複的問了一遍。大爺「嘿嘿」的笑了起來,對我說道:「小伙子,我都一大把年紀了也不封建迷信,這世界怎麼會有鬼呢。有鬼也是人的心理有鬼。你們現在年輕人精神壓力太大了,回去好好休息吧。」說完大爺就抱著小孫子上了樓。
  我回頭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後腦勺,剛才那個聲音,感覺就像是從我腦後發出的,太詭異了,難道是我幻聽了?在末戧古城那種鬼地方幻聽還算正常,他媽的要是在這再出現幻聽,那也太不正常了。看來我真該去醫院好好地檢查一下了。不多想,我便關上了單元門迅速的走了電梯,但是背後總有些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一樣。
  回到家,夕羽惠見我進門,馬上接過了我手中的飯菜,拿到了廚房裡。夏夏就在一個勁的抱怨我回來的太晚,她到快要餓死了。抱怨過後,她也就去廚房幫夕羽惠將飯菜放入盤子裡。這還是我自己住以來,家裡第一次有這麼多人一起吃飯。我甚至還特意從酒櫃裡拿出了幾瓶好酒,平日裡這些酒都是擺著看的,今天奢侈一把讓大家嘗嘗吧。家裡的餐桌被擠得滿滿當當,夕羽惠都被擠的和我坐在了同一把椅子上,夏夏和風乾雞也坐在同一張椅子。我們這才算勉勉強強的都圍在了桌子旁。
  吃飯的時候,大家聊得很開,從日常瑣事聊到中日關係。大凱還義正言辭的問夕羽惠和眼鏡怎麼看待中日關係。這種問題必然會遭遇他們倆人的白眼,眼鏡直接沒搭理他,夕羽惠倒是建議大凱以後去日本看看,民眾很少議論國事,因為每個人的生活壓力都太大,根本顧不上國家的問題了。還笑著說,早知道大凱這麼多問題,在末戧古城的時候,就該把他推下去餵鬻嵬,這話一出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我也和大家說起了,剛才在樓下遇到的詭異笑聲。沒想到大家口徑出奇的一致,覺得我是又遇到幻聽了。夏夏更是讓我去醫院好好看看,別再落下什麼後遺症。還說我在末戧古城的時候,就常常幻聽還自言自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神棍呢。
  我們吃完飯,夕羽惠、夏夏和妹三人把餐桌收拾乾淨。妹的兩條靈龍,看樣吃不慣油性大的東西,我們那些飯菜兩個小傢伙一點都沒吃。它們倆從妹袖口遊走出來,在餐桌上轉了一圈什麼都沒吃,又鑽回了妹的袖口。夏夏還算細心把蘋果切成丁之後,餵給兩個小傢伙吃。以前我的確是聽噁心蛇的,特別是從蛇國回來之後,我對蛇的那種討厭甚至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但是妹的這兩條靈龍確實招人喜歡。不僅聰明非常聽妹的話,而且讓人看著一點也不覺得噁心,反倒有種可愛的感覺。夏夏和他們說話,感覺它們都能聽懂一樣。我也是第一見到吃水果的蛇,以前聽說蛇一般一周吃一次東西,我問妹她的靈龍平時怎麼吃東西。妹回答我,因為在寨子裡有好多可以供靈龍吃的食物,它們都是自己捕食。所以她平日不主動餵它們。靈龍雖然還是蛇形,但是各個方面上已經和蛇有很大區別。
  風乾雞見她們三人將餐桌收拾好後,便把大家都召集到了客廳裡。和大家大概的介紹了一下我們這趟去有熊的基本路程。風乾雞講的很簡單,具體的一些東西他也沒說到。說的一些地點我更是連聽都沒聽過。我只是聽明白了,我們這次要走一次水路,要從青島出發。據風乾雞所說,有熊天國應該是在海中的一個島國。要找到這個島國並不容易,海上環境不比陸地,危險性也遠遠超過陸上,其中不確定的因素太多太多。除了利用我們手中的地圖之外,還要配合上天氣等諸多因素,連風乾雞也不敢肯定,我們這一趟一定就能找到有熊天國。因為時間緊迫,所以我們初定於三天之後出發。明後兩天大家會各司其職,夕羽惠和龍哥負責我們的裝備。大凱負責靠關係聯絡船隻。風乾雞、眼鏡和夏夏負責理清我們的路線。之後風乾雞又看了看妹,並沒有說話,但是妹似乎明白了風乾雞的意思,只對風乾雞說了三個字:「放心吧。」
  大家奇怪的看向他們二人,但是也沒有人問什麼。好像對二人心照不宣的內容不感興趣一樣。風乾雞特意對我們說,讓大家最近不論做什麼一定要提高警惕,這次去尋找傳說中的有熊天國,極有可能我們並不是唯一的一批人。再加上我們在此之前,已經被別人盯上了,所以為了避免在出發前遇到不確定危險,一定要小心謹慎。風乾雞說這話的時候,就是看著我說的,這句話更像是說給我聽的。
  風乾雞全都說完之後,問道夏夏和大凱,關於今天上午那個光頭的事情查的這麼樣了。夏夏對他說道:「他的通話記錄裡,確實有一個奇怪的手機號碼,最近幾天都在下午17;00整的時候給他撥打過電話。在今天早上8;32分也撥打過他的電話。這樣也就和那個人告訴我們的有出入。我記得當時他說老頭只在今早給他打過電話,而且還是隱藏號碼。當然也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人連續幾天在17點整接到的電話統統都是隱藏號碼,或者是運用了變號工具,使電話號碼發生了變化。如果是這種可能,可以說明這個人肯定不會是一個老人,不然那個光頭早就聽出是誰了。我循著奇怪的號碼查下去,發現這個號碼是一個『空頭號』並沒有脊柱信息。而且這個號碼除了固定給光頭打電話外,並沒有再撥打過其它的電話。還有一點奇怪的是,光頭的銀行往來記錄裡,在今天中午13點左右,的確是被匯入了100萬。」
  「人沒有綁成,錢卻照拿。沒理由啊!」我自言自語道。
  夏夏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幼稚。那光頭說綁你值100萬,你該不會以為是真的吧?」我不解的問夏夏什麼意思。夏夏告訴我,那光頭很可能是即興發揮,說:「老頭」給他100萬讓他綁你。其實「老頭」的目的並不是那樣。如果錢已經給了光頭,說明光頭已經按照「老頭」的意思把事情完成了,而且「老頭」也確定了,所以錢才會在光頭的賬上。
  夏夏越說我越覺得亂,光頭今天上午也沒幹什麼,反倒被夏夏等人一頓暴打,怎麼會收到錢呢?「難道挨打也給錢?」我問道。
《三號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