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至於那筆錢為什麼會匯給光頭,夕羽惠不覺得光頭什麼事情都沒做,那個老者就會傻到把錢給他。她反倒是認為光頭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在路上成功的拖住了我們……
第四十三章 另有目的
夕羽惠說完,在坐的各位一個個都是恍然大悟。紛紛認為夕羽惠分析的非常在理。
夏夏甚至大叫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那個光頭唯一做了一件有價值的事,就是把我們拖住了。我們在和他糾纏的時候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了,然後把他帶上車又是盤問了他很久。小惠惠說的很對,這應該就是那個『老頭』交給光頭的任務了。還且『老頭』趁著光頭拖住我們的這段時間,一定已經達成了某種目的,不然錢不會給光頭。但是,那『老頭』的目的又是什麼?」
夕羽惠淡淡的反問夏夏:「我們當時正要去幹什麼你還記得嗎?」
「找老趙!」夏夏很快的回答。夏夏沉思片刻,嘴裡嘟囔著:「老趙又沒住在那個酒店,但是這個『老頭』還想辦法拖延我們的時間,這也太奇怪了。」
我也問起夕羽惠,如果光頭的目的就是為了拖延我們的時間,那麼老頭的目的又是什麼?夕羽惠說可能因為酒店中還有沒「清理」的線索,拖延我們的時間是為了去清理線索。我有些疑惑的對夕羽惠說:「當晚立刻清理完畢豈不是一勞永逸嗎?為了早上去清理,還要花費100萬來耽擱我們的時間,是不是有些得不償失呢?」
「這也說明,他需要清理的東西必須在今天上午清理,而不能再昨天晚上。而且清理的內容價值,遠遠超過了100萬!」風乾雞在角落裡冷冷的說道。
大凱提議我們現在馬上再回酒店去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但是大家都不贊成他的想法。既然100萬成功匯入了光頭的賬戶,那麼想必那個「老頭」要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我們現在再去也是毫無意義了。夏夏和對大凱說,讓大凱也打消,現在再去找光頭的想法吧。光頭估計拿到錢早就跑了。或者已經被滅口了。人肯定是找不到了。「老頭」可以為了拖延我們的時間,設計這樣複雜的計劃,後路必然也給我們斷掉了,不可能讓我們再找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了。
這樣說來,這個「老頭」還和老趙有著密切的聯繫。今天早上在八面玲瓏匣外面襲擊我們的人,可能就是這個「老頭」。想到這裡,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於是忙對夕羽惠說:「我們會不會想的太複雜了。我們今天早上在玲瓏匣內遭到襲擊。可是我們在玲瓏匣內,並沒有聽到類似汽車等交通工具的聲音。說明襲擊我們的人可能早就在那裡埋伏了,而且肯定不是直接乘汽車等交通工具離開,不然我們早就聽到聲音了。他很可能是步行離開一段距離後才轉乘汽車,光頭拖延我們的時間會不會也是為了讓襲擊我們的人可以逃脫呢?」
夕羽惠點頭贊成我的說法,不過她也說道也許是兩種可能性都有。意思是光頭拖延我們的時間,不僅為了讓襲擊者順利逃跑,而且也是為了讓人去「清理」某些遺留下來的線索。
於是夕羽惠讓大凱再次好好回憶一下,當晚他和老趙在酒店時,老趙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比如說話或者是動作。大凱想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夕羽惠也不再勉強他了。
風乾雞這時卻問道大凱,有沒有查到關於那個光頭的信息,大凱說還要再等等,他的戰友已經在幫忙查了。一有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他。風乾雞又簡單的交代了幾句,無非就是讓大家在這幾天內,一定要將自己的任務完成。不能耽誤我們三天後的出發。並且千叮萬囑讓這幾天出門我們做事要慎之又慎,各自注意安全。
說完之後,就讓夏夏和夕羽惠帶著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開始各司其職了。夏夏他們走了之後,我們也就都去休息了。因為家裡一共就只有兩個臥室,不過好歹沙發比較多,大凱和風乾雞就分別睡在了客廳和書房的沙發上。龍哥和眼鏡擠一個臥室,我自己單獨一個臥室。在這樣舒服的環境下,不知道是因為最近麻煩太多,還是我們三天後又要去有熊的原因,我竟然有些失眠。在床上翻了幾個身之後還是毫無睡意。
我又開始琢磨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那個老頭花那麼大的價錢,就為了耽誤我們一點時間。我們被耽誤的這段時間內,他到底在做什麼?實在讓人想不明白。還有白天在酒店附近跟蹤龍哥他們的那個胖子,他和「老頭」會是一夥的嗎?我又想到了今天那封奇怪的信,「別去有熊」,這個寄信的人在半個月之前就知道我要去有熊了,還特意給我寄來一封通過折痕加密的信件,保密措施做到這樣可謂煞費苦心。但是我始終不明白的是,半個月前我人身在新疆,連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從末戧古城之中活著出來,更不知道還有有熊國這樣一個傳說中的國家。但是這位寄信人卻能準確預知了我的未來動向,這又是為什麼?難道真的有人會未卜先知?還有那個從筆跡再到臉型,都和我長得十分相像的送信人,這個人和整件事也有聯繫,還是完全只是巧合而已?
想到這,我突然想到在去新疆之前,阿良帶我去找的那個風水先生——陸先生。回想一下我們上次的末戧之旅,細想來確實和陸師傅那時跟我說的過程差不多,九死一生,險中遇貴得以逃生。我還記得當時在我離開他家時,陸師傅說讓我回來之後再去找他,他說有要事轉告我。我想陸師傅的家我大體還有印象,仔細找找應該不難找到。再說反正風乾雞也沒給我安排工作,這三天之內,我就抽時間再去陸師傅哪跑一趟。不論他要和我交代些什麼,起碼再讓他給我推算一卦,我們這趟有熊之行是吉是凶,如果又是大凶,看看陸師傅能不能還有什麼破解之法,我也好早有一個思想準備。
之後我就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夕羽惠和龍哥出去弄裝備了,大凱和妹也沒在家,估計大凱是去聯繫船隻的事情,但是妹去做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風乾雞、夏夏和眼鏡三人圍在餐桌旁,在討論著有熊的路程。我湊過去看了看,也沒敢說話打斷他們。三人對我們的每一段路都討論很久,大到我們每一次在海中改變航向,小到我們在陸上要走的每一步路,他們三個人都要達成一致的意見才會繼續探討下面的路線。即使對某一段不一致的錄像最後達成了一致,夏夏也會認真將三人剛才意見不一致的地方,在紙上標注出來,待到我們真的走到那裡之後,在做具體的分析。
我忍不住問夏夏不用做的這樣仔細吧。夏夏很嚴肅的對我說,因為之前幾乎從來沒有人到達有熊天國。所以他們更要對我們要走的每一步路負責,不能有一丁點的閃失。這一次沒有嚮導,所有的事情都只能我們自己來搞定。
我見夏夏說的這麼認真也不多說了,畢竟也是對我們每個人的安全負責。於是我趕緊去廚房給他們三人沏了三杯茶。此時屋外傳來了敲門聲,還不等我問是誰,就聽到的了大凱的聲音。我打開門,大凱哼著小曲就走了進來,看到風乾雞,立刻打了一個敬禮,對他說道:「組織交給我的任務已經順利完成。」風乾雞無奈的點點頭。大凱過去拍了風乾雞肩膀一下,笑著又說道:「小哥,你放一億個心吧,你凱哥辦事就一個字——妥!」
夏夏瞥了大凱一眼,嘲諷的對大凱說:「有空別總是吹牛逼,讓你戰友查的那個光頭還沒信息不是嗎。」還不等大凱說什麼,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大凱看到手機號碼,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冷冷的說了一句「看,來了吧。」然後馬上接起了電話。
大凱先是跟對方一頓神侃,就像是在回擊夏夏剛才的嘲諷。人家夏夏直接都沒搭理他,還在忙著自己手頭上的活兒。大凱有些掃興,讓對方說說關於光頭的事。我就看到大凱這句話剛說完,剛才還春光滿面的臉上,霎那間變成了煞白,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第四十四章 亡靈人(上)
大凱的額角已經微微的有汗珠滑落了。幾分鐘之前那種神侃的狀態,現在也完全變成了沉默。我心在想,對方和大凱說了什麼了?怎麼突然之間會讓大凱有這麼大的變化。又過了五六分鐘左右,大凱癡癡的和對方說了一句「謝謝」,便掛了電話。
我問他出了什麼事了,怎麼反應這麼大?大凱眼睛傻傻的盯著地板出神。此時夏夏走了過來,叫了大凱一聲,他還是絲毫沒有反應。夏夏掄起小臂,一掌就拍到了大凱的頭上,雖說看得出夏夏沒怎麼用力,但是大凱還是被拍了一個踉蹌,差點被直接拍在地上。這時大凱才穩了穩神兒,對風乾雞說道:「小哥,不好了!出大事了!你讓我查的那個人死了!」
「什麼?」我和夏夏異口同聲道。風乾雞也略帶驚訝的看著大凱。
大凱又重複了一遍說道:「那個在雲南當過兵的人是個死人!」
「你他媽說話說清楚啊,別說半截話,到底怎麼一個情況?」我對大凱說道。
大凱這才語氣稍微正常的對我們說,原來大凱所說的死人,就是風乾雞讓他查的那個光頭。大凱的戰友費了好大勁才幫他查到。所以耽誤了一天時間才給大凱回電話。據大凱的戰友說,這個光頭早在七年前,在一次搶救泥石流的過程中犧牲了。而且後來還被追認了三等功。要不是大凱把那個人的身份證號碼還有名字一併告訴他的戰友,估計他的戰友就是能力再大,也查找不出這個人。
當時大凱聽戰友說那個光頭早就死了,於是直接嚇懵了。後面他戰友說的什麼他也記不清了。只是把大概的情況和我們說了一下。
如果換成從前,我現在早已經又驚又怕了。但是現在我卻出奇的鎮定。感覺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夏夏能在銀行查找到光頭的往來記錄,還有光頭實名的sim手機卡,這些都證明光頭並沒有死。不然他要是七年之前就死掉的話,戶口早就被銷戶,身份證更是不可能還在用了。所以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大凱的那位戰友在說謊!
於是我把我的猜測說了出來,夏夏倒是挺贊成我的猜測,還順便又把剛剛驕傲的大凱給數落了一頓。大凱撓了撓頭,覺得他戰友說謊這種情況,完全不可能出現。隨後大凱立馬又跟我們講起了他們倆關係有多好這類事情,以此來說明他的戰友不可能說謊。
風乾雞這時對我們說,大凱的戰友可能沒有說謊,但是光頭一定是沒有死。所以風乾雞讓大凱再給他的戰友打一個電話,把整件事再詳細的問一遍。他特意叮囑大凱,問問光頭當時所在的部隊領導是誰,還有他所在部隊的名稱,以及光頭的檔案號。
等風乾雞說完,大凱立刻就給他戰友撥通了電話。這次大凱直接用了免提,以方便我們也可以聽到。電話接通後,大凱這次連簡單的寒暄都沒有,直接就插入主題,把風乾雞剛才交代的一股腦全都問了出來。大概大凱的問題太多,他的戰友也懵了,電話那頭半天支支吾吾沒回答,就像不知道該先回答什麼一樣。風乾雞朝大凱做了一個冷靜的手勢,示意大凱一點一點問不要著急。電話那頭又把光頭「犧牲」的原因和我們說了一遍,內容大體和大凱講的差不多,只是比大凱說的略微具體了一點。我們瞭解道,發生泥石流的是雲南東南部的一個地段,當時光頭他們那一組戰士,為了快速排除險情,所以留守在原地繼續排險,等待第二天的換崗支援。可是就在當天晚上,突然又下起了大暴雨,再次導致了泥石流,整組戰士全部犧牲了。說到這裡,大凱的戰友有些傷感的告訴他,那次暴雨連下了幾天幾夜,所以犧牲小組戰士的屍體甚至都沒能及時處理,以至於後面又發生了兩次滑坡泥石流,當時負責這次任務的首長,為了避免疫情的發生,和保證其餘戰士們的安全,所以也沒有讓戰士們再繼續發掘犧牲者的屍體。使得戰士的屍體最後都沒有找到。
至於大凱所問的部隊編號或者名稱,還有光頭當時的領導這樣的非常規問題,大凱的戰友很謹慎機警的問道,大凱為什麼對這些內容這麼感興趣。大凱反應很快,立馬就給對方反將一下,笑呵呵的反問道:「難道還把我當敵對分子的特務了?哈哈。」他的戰友聽他這麼一說,憨憨的笑了笑應道:「職業病,職業病。莫怪啊。」大凱也笑了笑給戰友解釋道,這個光頭是四爺以前帶過的一個兵,四爺對他不少照顧。但是一直沒有他的音訊,最近四爺翻照片,又看到了這個光頭,所以四爺讓大凱給打聽打聽光頭的下落。對方一聽立馬問道起四爺近況。大凱就簡單的應付了他幾句。對於大凱那些非常規的問題,他的戰友答應他掛了電話馬上去查,一有消息就通知大凱。二人這才掛了電話。
大凱的這位戰友說話很實在,而且剛才在說到那一個小組犧牲的戰士時,聽得出來他語氣很悲傷。所以他所說的應該不是故意對我們撒謊。夏夏也覺得剛才我們錯怪大凱的戰友了,還分析到,如果戰友說的是真的,那麼光頭就是「被死亡」。一個好好的人為什會「被死亡」呢?
風乾雞問我們有沒有留意到,剛才大凱戰友說的那場泥石流。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那場泥石流,之後這個光頭才被定義為死亡。而且整個小組全部犧牲。這種情況下,就算暴雨連下幾天幾夜,一個指揮該救險任務的首長,也不應該放棄對犧牲戰士遺體的搜尋。這樣根本無法給其他戰友,還有犧牲者的家屬一個合理的交代。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因此,風乾雞覺得大凱戰友嘴中所說的這位首長,可能存在很大的問題!也許他知道這裡面的內幕。還有,關於那整個犧牲的小組,是僅僅只有光頭「被死亡」,還是說整個小組都「被死亡」了。如果是整個小組都「被死亡」,風乾雞認為,這個小組一定是有特別的任務,所以使他們不得不「死」。這樣他們才可以名正言順的「消失」。
夏夏問風乾雞為什麼光頭的身份證還可以繼續使用,風乾雞回答說,可能在消失之後他們有了新的身份,以前的身份只是作為一個替身。如果有人針對他們查下去,查到最後還是會「查無此人」。他們現在相當於一個全新的人,所有的信息都是新的,也都是真實的。這種手法並不稀奇,許多國家對於國家機密人員,甚至是特工,都是採用這種「被死亡」的手段,為其抹掉先前的信息,然後再賦予他一個全新的個人信息,這個信息並不會和此前他們的信息截然相反,反倒是會有一些相似之處。而他們的舊信息,很多人都以為被直接毀掉了。恰恰相反,他們的舊信息會繼續被他們使用,這不僅可以讓他們的身份滴水不漏,也是一種對他們新信息的保密手段。當一個人有了兩個完全真實的身份之後,他做很多事也就方便多了。
「丸子,你聽小哥說完之後,有沒有讓你聯想到什麼呢?」夏夏皺著眉頭問道我。
我盯著夏夏,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問我,什麼叫我聯想到什麼?夏夏見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於是直接從嘴裡說出了三個字:「亡靈人。」
第四十五章 亡靈人(下)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看起來不著調的光頭,該不會就是夏夏說的那些「亡靈人」中的一員吧。除了我之外,大家明顯不明白夏夏說的什麼。於是夏夏又向大家簡單的介紹了一番。
風乾雞和眼鏡聽完夏夏說的之後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從一開始,眼鏡就一直盯著餐桌上的路線圖,也不知道他是對我們的談話不感興趣,還是太專注於手中的路線圖了。
「他媽的那個大光頭當時看起來就像小地痞一樣,和你說的神秘的『亡靈人』也太不搭邊了。」大凱對夏夏說道。
夏夏補充說道,聯繫到剛才風乾雞所說的內容,「亡靈人」可能是一個軍方從事某些隱秘工作的組織。進一步可以推出,背後的那個「老頭」可能和軍方,或者曾經和軍方有一定的聯繫。我們現在假設光頭就是「亡靈人」。可以根據光頭銀行的往來款項,說明他是有償為某些人效力。這樣就和我們印象中,可以無償為自己的組織賣命有很大區別。可能「亡靈人」組織,完全獨立於政府或者軍方之外,是一個對組員給與有償條件支持的組織。
夏夏說道這裡,眼鏡突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對我們說:「你的理解不算準確。一個成熟的組織,並不會每個人都衝鋒陷陣。比如以色列的特工組織摩薩德。摩薩德除了常規特工之外,還有一大批非常規特工。他們也被稱為『隱形人』。這些人經過特訓之後,往往都會形成自己的一技之長,之後他們就會回歸正常人的生活。這些人有自己的工作和家庭,他們可能是教師、醫生、工人甚至是某企業的高級管理者等等。他們平時過著自己的生活,但是只要組織有任務需要他們來執行,他們立刻就會變為職業特工。摩薩德並不會讓他們無償行動,而會在任務成功完成之後,給他們一筆不菲的獎金,還會再給他們一個新身份。最著名的就是摩薩德在追殺『黑九月』組織時,曾經大批的用到了這些『隱形人』。這些非常規特工,運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和關係網絡,為摩薩德搜集了不少珍貴的情報。現在我們所說的『亡靈人』可能也是如同『隱形人』,或者說,亡靈人中還分有常規和非常規編製兩種人員,非常規人員平日裡都有自己的工作,只是在某些特殊時刻,組織才會交予他們任務。當然,在事成之後組織也會給他們一筆獎金和一個嶄新的身份。」
眼鏡在說話過程中,頭也沒有抬過,還是在認真的盯著路線圖。大家半晌沒人說話,估計都在琢磨眼鏡剛才說的那些事情。一直跟著我們的這個組織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我心裡久久不能平靜,如果如眼鏡所說,這個組織就是類似於摩薩德這樣的一個龐大秘密特工組織,那這些「亡靈人」,搞定我們幾個就像捏死一隻小螞蟻一樣容易,還至於一直跟蹤我們嗎?這樣的一個組織想找什麼,應該都不費吹灰之力。還是說,我們都想的過於誇張了,這些「亡靈人」也許並沒有我們想的這般神通廣大。
突然,這平靜的氛圍被大凱刺耳的手機鈴聲打破,大凱拿出手機看了看,對我們說道:「我戰友。」說完便接通順便按下了免提鍵。大凱的戰友氣喘吁吁的先對大凱抱歉一聲。他告訴大凱,實在是不能再往下查了。關於那次泥石流事故的檔案可能是禁止查閱的內容,也可能這份檔案之前就已經被銷毀了。反正大凱的戰友不論怎麼查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