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
「那你們就試試吧!」
馬昭雪冷笑了一聲,隨後對著夜空行五體投拜大禮!
林九急忙拉著白世寶轉過身去,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們驅魔龍族的秘術有點邪!」說罷,拉著白世寶走進廢屋中去看那老嫗。
此時老嫗早已經甦醒,兒子王致中將「鬼判殿」上的經歷講給她聽了。老嫗急忙跪在地上向林九和白世寶磕頭謝恩!林九攔阻道:「這可萬萬使不得!老人家你這一拜我可受不起,會折了我的壽!」
王致中也在旁磕頭道:「大師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容我給你磕幾個響頭,祝你高壽!」
「不必這樣!」
白世寶說道:「要謝的是你母親,她老人家為了你,吃了很多苦!現在你只要回去好好孝敬你的母親,多盡孝道就好了!」
王致中磕頭稱是。
林九說道:「時辰不早了,你們還是快些回去吧!……放心,經過這事一鬧後,那黑白無常不敢再來找你們尋仇了!」
王致中聽後又是朝林九和白世寶叩拜了一翻,然後攙扶著老嫗轉身從屋後走了。
屋外,風掃了一陣!馬昭雪面前已經拈了三炷香,直至清香點完後,她才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轉身走到屋中,對白世寶說道:「喂!……話說我剛才幫你了這麼大的忙,你們就不回報我點什麼嗎?」
「回報?」
白世寶越看馬昭雪的耳墜越扎眼,心想:藍心兒送我的耳墜還掛在你的耳朵上,我沒來得及要回來,你卻又跑來向我要東西?
只聽馬昭雪張口問道:「你們有馬嗎?」
白世寶扭頭看了看林九,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算了!」馬昭雪冷笑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來兩塊大洋,丟給白世寶,說道:「一碼歸一碼!你的馬我買了!」
白世寶愣道:「這不是強買強賣麼!」
汪!
汪汪!
就在這時,三人突然聽見一陣狗叫,叫聲很急很尖!
「是蛋清和蛋黃!」
馬昭雪未作多想,一轉身飛出屋外,朝狗叫聲處跑了過去。
「走!看看怎麼回事!」林九拽著白世寶也追了過去。走到不遠處,白世寶看見一株大樹正冒著滾滾濃煙,樹幹已經被劈成兩截兒,短截處正冒著火,辟里啪啦的燃燒著……白世寶叫道:「這樹不會是被剛才的那道驚雷劈斷的吧?」
三人再低頭一瞧!
那蛋清、蛋黃兩隻大狗正撅著尾巴,趴在樹根下用爪子刨著土!
馬昭雪走進一瞧,兩隻大狗竟然跑出來一口棺材!漆黑的棺木一角露在土外,年頭久了,棺木腐蝕的想快風乾的豆腐,只掉著渣子!
白世寶扭頭問道:「林道長,你看……」
林九沉吟道:「天狗食月,陰雷轟棺?」
白世寶說道:「有什麼說道?」
「來不及多解釋!我們快挖出來,搭火把它燒掉?」說罷,林九急忙跑過去挖棺!
白世寶扭頭瞧了瞧馬昭雪,說道:「看樣子又是妖邪之物,還是照他的吩咐做吧!」
「和我無關!」馬昭雪朝蛋清和蛋黃打了個口哨,想把它們叫回身邊,可那兩隻大狗卻像是聽不見哨聲似的,爪子依舊在棺材上猛刨著,恨不得將棺材刨個窟窿出來!
馬昭雪正感納悶,突然瞟見樹林裡像是有什麼東西一晃而過……
第157章 裹屍葬奇蠱變
此物精威,桃木所製,棍棒短圓,多似手杖;繪有符菉,壓伏邪氣,打鬼滅巫,刑法拷鬼;雷部二神,官誥全稱:雷門貨車,孟大元帥,酆都拷鬼,朱大元帥;名諱之威,刻於此棒,借二神力,驅逐鬼魅,震懾妖邪;此名曰:拷鬼棒。——摘自《無字天書》降陰八卷。
……
「這是?」
馬昭雪愣了下神,眼看著好像是一瑩綠光在樹林中跳躍不定,急忙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細瞧,竟是一人站著那裡!這人穿著一件翠綠的袍子,一頭烏黑的長髮散落下來遮住了臉,雙手下垂,渾身抖動。
馬昭雪心頭一凜,只聽……林九朝白世寶大聲喊道:「開棺!」
馬昭雪回頭一瞧,只見那口棺蓋埋得不深,已經被白世寶和林九挖出大半截,支稜打著斜著露在外面,白世寶揮著袖子一掃,將棺蓋上的土抹了去,隨後用手摳著棺蓋縫用力一抬!
匡!
勁用大了,棺蓋沒有被棺釘封住,帶著一陣塵土,棺蓋被掀翻在地。
馬昭雪再回頭一瞧,樹林中那人忽地不見了蹤影,她心中暗道:剛才那個人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了?莫非是我眼花了?……現在正是天黑月殘,但凡有一點光亮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沒有理由看錯啊?
馬昭雪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正想著,頭上突感一陣劇痛,眼睛還真的變些模糊了,揉著頭,暗暗苦叫道:「都怪剛才看了那本破書,弄的自己頭昏眼花,現在還有些緩不過勁兒來!」
汪汪!
這時,那兩條大狗跑過來咬著馬昭雪的袖口,把她朝棺材的方向拽去。馬昭雪不知何故,便跟著走了過去,還未走近時,只聽白世寶叫道:「這是什麼……樹樁子?」
林九伸手在棺材裡一摸,沾了些黑色的東西,用拇指輕輕搓了搓,湊到鼻子旁一聞,暗叫道:「紙灰?」再向棺中一瞧,棺材裡竟然是一截粗圓的樹樁!林九琢磨著不對勁,用手在樹樁上拍了拍,頓時驚道:「快剝開樹皮!這裡面有人!」
「難怪這兩條大狗不走,敢情是聞到人味兒了……」白世寶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去剝著樹皮,剝了足有三層,看見裡面竟然蜷縮著一具男屍!
這男屍穿著一件對襟的麻衣,灰布褲子黑布鞋,白世寶疑惑道:「這屍的衣服還沒爛透!怎麼新死葬老棺?」正說著,白世寶將這男屍過手一翻,只見這人年約二十出頭,長的頗為俊俏,梳著背頭。白世寶心頭一震,磕磕巴巴地叫道:「這……這不是毛道長的徒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