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李秀才一輩子都無法忘記曾經看見的那一幕,一個女孩被扣上神經病瘋子的帽子強行帶走時,拋給他那一抹永遠無法抹掉的絕望恐懼眸光。這道恐懼的眸光並且一直糾纏著他,屢屢在他入睡之時,那道眸光就像利箭一般穿透他的身體,直達「撲撲」蹦跳的心房。每一次從噩夢中醒來,他都害怕不敢再繼續睡下去。
李秀才正在胡思亂想之際,走在卻前面的豇豆突然出聲道:「說點什麼吧!」
豇豆許是害怕這種死寂般的感覺,他才會喊李秀才說話吧!這種死寂般的感覺,真心的很不好玩。此時他們倆到希望看見鍾奎出現在眼前,哪怕是一閃而過也好。
這鍾奎真的是怪物所生的孩子,居然在他們仨的面前消失。樹林也就這麼大點,為什麼總感覺總也走不到邊沿?
「秀才,你摸過女人沒有?」豇豆再次打破沉寂出口說道。
在此刻談論女人,這的確是一種很刺激的消遣方式。李秀才來了興趣,答覆道:「沒有摸過,不過我偷偷的看過。」
「你看誰的?是朱家妖媚子,還是張家二妹子?」豇豆眼睛閃爍異彩,興奮的問道。
李秀才貌似有些難為情的忸怩樣子,遲疑片刻說道:「我偷看二妹子洗澡……她那個好小呢!」
「什麼好小,告訴哥,待會哥告訴你,看只是看,要摸才有勁。」豇豆眸光異彩更加賊亮道。
「唔!我這裡說,不會有人聽見吧!」
「靠!你SB,這裡就咱倆,沒有人聽見的。快講……哦!還有冬娃。」說到冬娃,豇豆把眼睛睜得更大,好像一不小心就錯過了什麼似的。
「對了,冬娃呢?咱們找了這麼久,怎麼就沒有看見他的影子?」李秀才忽然再次緊張起來。密林裡的光線越來越暗,身子也感覺到有些畏寒感。他不由得抱緊胳膊肘,張皇失措的四處查看。
剛剛被話題吸引的豇豆惱怒了,對於李秀才的話不以為然道:「,你弱爆了,想那麼多干甚,說不定那小子早就出去了,害得咱們在這裡瞎轉悠。講剛才的事情,別東拉十八扯的。」
「呃!二妹子身材還是不錯了,該大的大,該小的小。就是那個……那個地方好小,跟飛機場一樣沒有看點。」李秀才一邊說,一邊比劃道。
「這裡小?」豇豆臉上露出一抹猥瑣的笑意,手指著自己胸部看著李秀才怪笑道。
李秀才「嗨嗨」乾笑兩聲,默認了對方的暗示。
「那沒勁,你知道嗎?女人那玩意太小摸著不爽。」豇豆饒有興味的遐想著說道。眉開眼笑沉溺在自己的意淫中。
聆聽著豇豆的H話,李秀才陷入自我感觸的憧憬中。他眼前出現了二妹子那光潔溜溜的身子,那隱秘還沒有開發出來的處女之地,是屬於他的。
李秀才伸出不安分的手指,撫弄著二妹子那兩顆還沒有完全成熟有一股子酸味的酸葡萄。他胯下話兒下意識的昂挺起來,面龐上凸顯出一抹盡致的昂奮神態……
李秀才沒有注意到,就在他陷入一種無法抵禦的自我,意淫幻象中時。他身邊的豇豆,早已跑離開他,遠遠的張大嘴,嚇得不敢出聲。
李秀才橇起嘴唇湊上去嗅聞二妹子那粉嫩的……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驚醒了他。
睜開眼眸的一剎,李秀才的脖子上襲來一股冷沁感,他張大嘴,喉嚨發出短暫絕望的聲音;……你……你……一股滾熱的液體,從裂開的脖子處噴射而出。
李秀才在倒斃的那一刻,腦海裡再次浮現那個久久沒有忘卻的噩夢;被蹂躪女孩那雙絕望的眼眸,當時他就在屋子外面偷窺,女孩被蹂躪強暴的整個過程,而那個蹂躪強暴女孩的人……是他一生中非常崇敬和畏懼的……
豇豆拚命的跑,就在幾秒鐘之前,他親眼目睹一個披髮的怪物出現在,遐想意淫中李秀才的面前。可惜的是,他還沒來得及提醒對方,就嚇得雙腿發軟,本能的跑跳開去。在豇豆的盲目意識裡,他認為這個怪物一定是鍾奎變的。
鍾奎找到在坡地幹活的夏老漢,夏老漢好像早就知道這孩子會來找他似的。在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時,只是那麼淡淡的回頭瞥看了一下,連咳嗽也沒有表示一下,繼續的舉起鋤頭鋤草。
鍾奎沒有鋤頭,就蹲下身子,用手挨個的拔。草們不甘心就這麼被扒拉出賴以生存的地面,死死的生在地層,被這孩子拔掉的只是一截沒有根部的草莖。
夏老漢一直沒有做聲,他完全無視鍾奎的存在。
拔草的鍾奎,也好像無視夏老漢的存在。他一個勁的伸出殘破指甲不停的拔,沒有指甲的手指頭滲出血跡,他也沒有吭聲,直到身邊堆積了一小堆草的殘體。
夏老漢終於停止勞作咳嗽出聲,拾起地上一頂破舊得掉圈的草帽,隨意扣在腦門上,依舊一副冷漠的表情看著鍾奎說道:「歇息吧孩子。」
鍾奎點點頭,抱起草們的殘體就往坡地旁邊的樹林走去。把草扔掉之後,才慢慢的走到夏老漢身邊坐下。
靠近在夏老漢的身邊,鍾奎嗅聞到一股曾經在爹身上聞到的汗臭和煙味。
「門嶺村的人啊!你們死得冤枉。我的閨女,你好命苦啊」夏老漢眼神木木的盯著遠處,忽然夢囈般出口說道。
第049章 暗夜慘叫
鍾奎沒有攪擾夏老漢的囈語,他默默無聲好像一隻乖巧的看見犬,靜伏在主人的身邊。除了豎起耳輪聆聽老漢口裡講述的故事,還不得不隨時警惕四周的各種動靜。
門嶺村有爆發瘟疫的消息不脛而走,但是立馬遭到某一些人的嚴令禁止,不許把這件事透露出去。
門嶺村遭禁,裡面的人不能外出,外面的人不能進去。
門嶺村成為一座孤島,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繫。
夏老漢幾次想去看看閨女,都被無情的阻隔在通往門嶺村的山道上。把手這關卡的是一些積極分子,他們身著一色的草綠色軍裝,表情嚴肅一絲不苟的盤查過往路人,凡是要進門嶺村的人都不能通過。
門嶺村爆發瘟疫的最後一個月,關卡上的人換了裝束,一個個都戴著黑色口罩,只露出一雙骨碌碌轉動的眼珠子。
看這架勢,沒有誰再敢有去門嶺村一探究竟的想法,更沒有人敢隻身犯險去和這些傢伙對抗。
夏老漢想女兒想得茶不思飯不想,最後把家裡的唯一一隻公雞捉了,送給那位在村裡舉足輕重的人物。才換得來可以去探看一眼的機會,而這個機會還只能在山坡上遠遠的窺看。
夏老漢早早的就跟人來到門嶺村至一處可以瀏覽整個村莊的高處,也就是鍾奎看村莊像船型的那個高處吧!
夏老漢看見的是,村莊處於亂糟糟鬧哄哄的狀態。人們惶恐不安,四處亂跑,並且還看見很多人在追趕一個女孩。
女孩沒有哭,卻拚命的狂奔。夏老漢非常同情女孩,他就喊同在高處觀看的人,幫忙把女孩給救下來。
夏老漢很想看這個被他救下的女孩一眼,無奈的是,給他探親的時間已經超出。那些戴黑色面罩的人,無情的勒令他趕緊離開此地。
半月後,夏老漢得知門嶺村所有的人都死於瘟疫,包括他的閨女在內。
那一晚夏老漢失眠了,他想起老伴在生下女兒撒手西去時,一再叮囑他要愛護女兒,一定要讓女兒幸福。
從不輕易流淚的夏老漢那一晚哭得稀里嘩啦,哭累了就睡。睡夢中就看見了女兒,女兒是回家來給爹挑水的。
也就是從那一天起,夏老漢的水缸總是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