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故事因為有恐懼成分,所以就會害怕。劉文根生來就特別膽小,所以他沒有把整體的故事講述給鍾奎聽。
故事的最關鍵是,故事裡的人,發現相片出現問題。相片上居然多出一個人來,但是他沒有馬上處理掉這張充滿詭異的相片。而是帶回家裡,不時拿出來看,很想搞明白相片裡的這個人是誰。
相片洗了兩份,兩個人各人一份,令人感到費解的是。他們倆都在同一個時候,拿出同一張相片來看。而每次看相片裡的那個模糊頭像時,頭像就像有生命力似的,逐漸清晰一點點。
越是這樣,他們倆就越是想看清楚這個人到低是誰,很想看這個人的長相。是男?還是女?或則就是一個曝光產生的印跡也不一定。
他們倆的感冒也是奇怪,老也不見好,吃藥不見效。特別嗜睡,一睡就是幾個小時,不分白天黑夜的睡。這種奇怪的狀況,直接影響了兩個人的正常生活。
家裡的人就勸導他們去醫院查看,結果進了醫院就沒有出去,直接到了停屍房。
後來他們的家屬告訴誌慶,相片明明是沒有帶著他們倆的身邊,可是就是看見他們倆手裡拿著相片隨時都在看。
相片還是相片,在別人眼裡看見的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相片,兩個人並排站立在一片昏暗的空間裡。
而他們倆看見的卻是另一番感覺,那模糊的頭像越來越清晰,好像在慢慢的接近他們。
在他們死後手裡還是捏著那張相片,可是相片裡什麼都沒有,就連兩個人的影像都沒有了。完完全全就是兩張黑色的紙片,這才把兩家的家屬嚇得趕緊,把兩張通體黑色的紙片給扔在垃圾桶裡了。
聽到這兒鍾漢生和夏老漢各自打了一個冷戰,只有鍾奎還是一副冷漠的神態。
幾個人因為噩夢與相片的事件,都還在發楚的氛圍中。空間立時沉寂下來,鍾奎突然出口道:「他們倆被帶走了,相片裡自然就沒有影像了。」
鍾奎的話驚得誌慶等人面面相覷,相互注目掃視一眼。都沒有敢言語,對於鍾奎他們還是知道了,一個墓穴存活的人,原本就不屬於正常人。況且他的話,也是有一定邏輯性的,如果不這樣解釋,那麼相片為什麼會出現那種狀況?天底下還比這更為離奇的是,故事裡的兩個人在死亡後,相片就消失了影像,這不是一般的巧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鍾奎沒有再言語。
沒有人再提相片的事,陳誌慶看了看時間,覺得時間不早了。那三人應該不至於迷路什麼的。
「鍾奎,你和他們分手是在什麼地方分開的?」
第051章 幻聽
鍾奎有告訴誌慶他們,那三人追逐他進了樹林,他從另一個出口轉回是想幫助夏老爺子拔草,事情就這麼簡單。
誌慶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最後達成共識一致決定去找他們三人。
陳誌慶這次來東華村還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想打聽門嶺村那次發生瘟疫時,駐紮在村口的是,是哪一路積極分子的隊伍。領頭的是誰?現在身居什麼要職,或則已經離開銅川縣城。
鍾奎在前帶路,後面的誌慶和鍾漢生就隨意的聊了起來。
誌慶先給鍾漢生遞上一支大前門香煙,大前門那個時候可是稀罕物。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擁有的,但是鍾漢生表示也沒有缺過此煙。他淡淡的接過煙卷,淡然的摸出一盒「洋火柴」劃燃一根火柴棍先給對方點燃,然後點燃自己嘴上那隻,手指甩幾下,火柴棍熄滅扔之。
這一段山道沒有什麼特別引人注目的地方存在,在土生土長的人們眼裡,這些花花草草就是一平凡普通的玩意。
煙卷在口,話匣子打開了。
「門嶺村那次瘟疫,你知道嗎?」一口煙霧徐徐從頭頂升起,誌慶隨意的問道。
「知道一些。」鍾漢生瞇縫著眼睛,手指輕輕一彈,下意識的摸了摸鼻樑。看似無意識的舉動,卻好像在極力掩飾什麼。
誌慶前面是鍾奎,高高矮矮的疾走。步履不齊的凌亂腳步聲,絲毫沒有影響他的思維,他時不時側目注視對方的舉動。
幾分鐘之後,誌慶再次開口說道:「我聽說那次瘟疫死了很多人,鍾奎雖然僥倖逃脫厄運,可他還有親人牽扯在裡面。所以咱們得想法給他一個交代,你看……」
鍾漢生聽到對方話裡的意思,面部肌肉微微一顫,繼而習慣性的大笑道:「哈哈!你真是性情中人,對一個毫不相干的孩子,也這麼關注。」對方沒有言語,無聲的沉悶只有兩人重疊重踏在地的腳步聲。他繼續想了想,然後再次對誌慶說道:「鍾奎的親人不就是一個死在水庫裡的斬穴人而已,好像比瘟疫爆發期先死吧!屍骨可能早就化為塵土了。」
「哦!你知道鍾奎的爹?那麼他還有一個妹妹,你應該知道吧?」
「妹妹?什麼妹妹?他就是一個人,哪裡來的什麼妹妹。」鍾漢生突然語氣有些不耐煩道。
誌慶一聽鍾漢生的語氣不對,急忙岔開話題說道:「劉文根的事情給你添麻煩了,唉!他是沒有吃過什麼苦啊!給娘們似的矯情。」
「沒事,小事一樁,他體質不好,不能給鄉巴佬比,你看看那鍾奎。特麼的就是一個命賤,餓不死,冷不死的……」
「哈哈!你是他們的父母官,有你這麼好的父母官照顧,他能死嗎?」誌慶一語雙關的說道。隨即犀利的目光在對方臉上一掃,看見鍾漢生面龐一閃而過的不自在,心莫名其妙的一動。
領頭走在前面的鍾奎,沒有心思偷聽兩個大人的談話。在這個時候,他也有些擔心之前追逐他進入樹林的三混蛋了。
這邊誌慶還在試探鍾漢生。
「我在市裡聽說,那次瘟疫事件有你們一個小分隊參加了門嶺村的禁號令是嗎?」
鍾漢生怒意顯現,有點失態的模樣,大聲辯駁道:「這是造謠,兩年前我還是一個小村幹部,怎麼可能參加什麼禁號令?」
「哈!瞧你急什麼,我又不是什麼調查小組來的。咱們作為朋友,隨便聊聊而已。」
見風使舵是鍾漢生的特長,對方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頓時覺得剛才的態度有點過火。不由得嗨嗨乾笑兩聲,語氣軟化下來道:「實話,門嶺村事件我也是耳聞,沒有親自參加,你要是說問我知不知道,有沒有認識的人參加過那次活動,我還可以仔細回憶一下。」
「嗯,那就有勞你想想,門嶺村瘟疫事件爆發之後,有沒有聽說一個叫香草的女孩,是否生還還是怎麼了?」
「香草?」鍾漢生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瞬秒間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擺出一副認真的神態,看著誌慶說道:「好像聽說過這麼一個人,後來說的是她好像是變態殺人,被抓起來之後就沒有消息了。」
誌慶聽聞對方這麼一說,心中驚疑不已。張嘴欲說什麼。
鍾漢生又補充道:「她爹的事情我到知道一些,據說是因為太餓,把鄰居家的一個娃兒弄死,熬湯給這個香草吃,結果香草就這麼瘋掉了。然後就開始殺人,事情就是這樣的。」
就在鍾漢生對誌慶以肯定的口吻說出這些話時。
走在前面的鍾奎突然幾步竄回,對鍾漢生狂怒的大吼道:「香草沒有殺人,你唬弄人的。」吼著就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死死的抓住不放。
誌慶被鍾奎粹不及防的舉動給驚得怔住,之後看見他臉色變得陰霾,情緒也接近癲狂狀。就急忙上前拉住他,大聲呵斥道:「鍾奎,你稍安勿躁,剛才沒有誰說香草的事情,都是你耳朵聽岔了。」
要是只有鍾漢生,鍾奎根本就不會鬆開擰住他的衣領,可是誌慶出面了。怎麼也得顧及他的面子,想到這兒鍾奎鬆開了抓住的衣領,悻悻然的往一邊走去。
誌慶知道鍾奎這孩子委屈,他拍了一把嚇得變了臉色的鍾漢生一下。順帶幫他拉了拉被鍾奎擰起皺褶的衣領,就疾步趕上氣沖沖走在前面的鍾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