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
看著冉琴緊緊的跟隨在鍾奎的身邊,香草心裡就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麻五味俱全。
文根見狀,連忙伸手來想捉住她的手。
「哼,膽小鬼。」香草狠狠瞪他一眼,鼻子發出「嗯哼!」的警告聲,就各自走向他們去了。
他無奈的撓撓頭,很是無語的跟在後面,一副頗受打擊的樣子。
對於屋外發生的一切,張師傅是知道的,在之前幾分鐘的時間。冉琴悄悄告訴他所發生的事件,想到妻子的含辛茹苦,想到她的重情重義,他心猶如在滴血碎裂般疼,卻還得忍著,要表現出一副好的狀態給妻子看。
孩子是不知情的,他很好奇這裡,也很喜歡這裡的環境。特別喜歡屋裡的整潔,他摸摸這,看看那,最後還是被父親強行拉住去醫院繼續輸液。
做好這一切,鍾奎卻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他說還得去餐館看看小明他們。
夜很靜,因為發生了剛才恐懼的一幕,三人都緊緊貼在鍾奎的前後左右。生怕落下似的,一路急跟。
羅小明是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夢見和師父一起捉鬼。另一張床上,慢騰騰的爬起來一個人,他木木的直起身子,一步步走向小明的床。
他俯下身子,看著熟睡中的小明,面龐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然後伸出手,五指張開成合攏的姿勢,對著小明的脖子掐去。
「匡啷」一聲巨響,門突然開啟,鍾奎、香草、冉琴、還有文根手裡舉著手電筒,對著於凡掃視而來。
「你們……你們……」他結結巴巴的嚇得面色都變了。
「是我們,你的戲演完,該下台了。」鍾奎說著,就讓香草去把小明搖醒。
文根不明白怎麼一回事,他困惑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誰告訴我怎麼回事?」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店主毛雨生,「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說著他抽出一支煙,遞給鍾奎。後者擺擺手,表示從不曾抽煙,接著又拋給文根一隻,自己點燃一隻抽起。
「讓冉琴來告訴你們。」鍾奎對冉琴點點頭道。
香草看著冉琴:「冉琴姐,還有什麼事啊?」
「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們。」冉琴露齒一笑道:「當時於凡說這裡有女鬼時,他是撒謊的。因為在發生那件垃圾工人嚇跑之前,女鬼沒有出現。垃圾工人是於凡裝神弄鬼給嚇跑的,其目的就是想製造一種讓人害怕的恐懼氛圍。他的想法和做法很簡單,就是想嚇走毛雨生和顧客,然後這間餐館就屬於他的了。一分錢沒有花費,白白得到一間修繕好的餐館,這是他苦思冥想許久才想出來的計謀。可是後來在他三番四次的對顧客,對別人遊說這裡有女鬼出沒,才真的把女鬼給喚來了。因為他對女鬼有恩,在他的一番念叨下,女鬼心有靈犀一點通過意不去之下,就出來收垃圾了。」
「這叫什麼?偷雞不成蝕把米。」鍾奎冷眼看向於凡。
於凡在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羞愧的低下頭。他曾經編製了很多幻夢,想有朝一日成為這家餐館的老闆,可以在賺錢之後可以讓家裡的親人們開心自豪一下。沒想到的是,心裡的想法,卻被這位威嚴的女警官給看得明明白白的。
令鍾奎十分痛心的是,於凡的遭遇給他極其相似,原本是一個值得同情的孩子,在慾望的驅使下,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第十卷 未完結的故事
第001章 詭異訊息
有些事情,想忘記卻不是那麼容易,在不經意間發生的事件中,會悄悄的把你和她聯繫在一起。歲月如梭,轉眼間鍾奎捉鬼專門店開張已經有一年之餘。生意時好時壞,這也不能怨他,誰叫他成天沒人在店舖裡守候呢!
香草和文根重歸於好,雖然前者還心存芥蒂,她無奈生於那個年代。無法擺脫古老的傳統理念束博住,她們的思想和手腳。
不光是香草如此,其餘的女人們都是那樣走過來的。她們不但是被傳統觀念阻擾自己前進的路線,還得無條件的接受與自己不相干的人共同一起生活,繁衍子孫。
媒灼之言,父母之命,這些都必須遵守。否則你會被唾沫星子淹死,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婚嫁在那個年代是一件很嚴肅隆重的大事,須得經過九道程序方可完成。說媒、行聘、請期、搬行嫁、開臉、迎親、拜堂、鬧洞房、回門。繁瑣又麻煩的婚嫁事宜,不但沒有給當事人帶來好處,反而因此禍害了很多無辜的男女。
之所以香草一時之間和文根的婚事一拖再拖,這都是因為各種原因過錯過。錯過有錯過的原因,一切因果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香草和文根的故事還長,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說得清楚的。
要結婚就得有媒婆,媒婆其實也就是現在的證婚人。在之前,也是誌慶在鍾奎面前提了一下,沒想到他們倆還真的成了。可這媒婆不在家,還不得要等到他回來再說,所以呢!文根料理好一切後,就告別香草、父母、按照誌慶提供的路線,追隨師父去了。打算在他們回來之際完婚,至於香草和文根的故事,到底怎麼樣?先把上面這一段掛起,現在來看看,咱們的主人公,鍾奎在幹嘛?
時間是凌晨8點正,地點銅川縣城捉鬼專門店裡。鍾奎慵懶的躺臥著還不想起來,放置在床頭櫃上的BB機,卻不知趣的蹦躂著,同時發出嘟嘟的聲音。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順著聲音瞥看去,從被窩裡伸出手來,一把抓住BB機就縮進熱乎乎的被窩裡。
看著BB機上的號碼,是一串陌生阿拉伯在數字,感覺奇怪。就勢抓起衣褲就起來,準備去公用電話撥打過去看看。
他以為是冉琴撥打來的號碼,想到冉琴他心裡就美滋滋的蕩漾起來。麻溜的穿戴好衣褲信步走出到櫃檯前。
櫃檯前,羅小明在清理櫃檯裡那些腐朽了已經不能賣錢的玩意。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不用回頭他也知道是師父起來了。
「師父。」
「嗯,你早起忙啥呢?」鍾奎明知故問看著小明問道。
「抹灰,把這裡收拾一下。」
「好,好孩子,我出去一下,你收拾收拾就去看你香草姐姐的飯好了麼。」
「好。」小明點點頭,笑嘻嘻的看著師父答應道。
出來店舖,前後左右的張望,最後確定往右邊走。在主街道口子那裡,麻婆豆腐莊隔壁有一家店子。店子除了不賣肉,什麼都賣。煙、酒、茶、一分錢一個的水果糖,在以前還賣煤油,煤油好像是0.38一斤。公用電話就擺放在櫃檯上,電話顏色是那種茶色的,老式的撥號鍵,就是把指頭塞進號鍵孔裡,一下一下的撥動。
電話機前坐著一個女人,女人年紀不大,一邊嗑瓜子,一邊東張西望的看著過往的路人。
按照機子上號碼撥打電話的人,心裡帶著7分激動,三分緊張電話另一端發出「滴……滴……滴」蠻有節奏的迴響聲,鍾奎自言自語道:「奇怪,怎麼會沒人接聽電話?」
坐在電話機旁邊的女人,伸了伸脖子看著電話提醒他說道:「你是不是把號碼記錯了?」
鍾奎再次比對的了電話號碼,然後搖搖頭說道:「不會有錯的。」
「老闆娘來一斤白糖。」
來買主了,女人趕緊的離開櫃檯,去做買賣了。
鍾奎再次撥打電話,這次電話裡沒有那種奇怪的滴滴聲,而是傳來輕微的卡嚓聲音。就好像另一端,有人提起電話那種聲音。
他把話筒放在嘴邊,噓一口氣,再次調換一個姿勢,背對著櫃檯。對著話筒:「……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