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節
林曉東頭皮頓時一炸,顫著聲音道:「小英子是你嗎?」
白色身影沒有說話,也沒有停住飄的速度。轉眼間,輕飄飄的來到他面前。
「啊,啊,小英子別——別過來,我——我錯了。」林曉東嚇得手掌心出汗,剛才想要用護身符砸她的想法,現在才覺得真的是幼稚。她是鬼啊,冷森森的樣子,哪還敢近距離砸她?
「東哥,別怕,你跟我去屋裡看看咱們的寶貝。」小英子好像沒有要害他的意思,笑吟吟的樣子邀請他道。
「不——不!你已經是鬼了,我不能給你去,再說了孩子不是已經被你給摔死了嗎?」
林曉東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瞧瞧吧!
小英子慘白的臉突然變了樣,她伸出白煞煞的鬼爪「呀!」尖叫一聲對著他直撲過去——我跑!林曉東撒腿就跑,就像兔子似的狂奔。
第058章 因果
男朋友昨兒個被帶走,一晚上沒有消息。電話也打不通,看帶走他的人說得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沒有多大的事。招弟已經習慣他的無視,誰知道昨晚他和誰在一起鬼混?反正都是自由身,愛怎麼著就怎麼著,稍稍梳洗,整理好狀態準備迎接她的顧客。
店舖裡有一台十四英吋的日立牌彩色電視。這還是她從舊家電市場花了兩百塊現大洋買來的。男朋友花天酒地,自己賺錢還要來擠壓她的錢來用,也不知道他把錢揮霍去什麼地方了。反正他們倆為了錢的事情沒有少掐架,要不是他那帥氣得掉渣的樣,自己才懶得就這麼耗下去。
男朋友帥氣,特別惹眼不過也麻煩。他不但是腐女麼追逐的對象,還是那些進出酒吧女人們覬覦的目標。明裡他是她招弟的男朋友,暗地裡不知道和多少女人鬼混過。
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自古以來,男人花心就不是稀罕事。不過特別感到欣慰的是,他雖然花心,對自己還算不錯。
顧客還沒有來,招弟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視新聞。新聞應該是昨天的重播新聞,講什麼,她還沒有顧得及看。
瓜子是好東西,舌尖唇齒與手指的默契配合。讓這溫暖熱情的果仁,瞬間蹦出隨即粉碎,只留下質樸的香味和空虛的果殼。手指優雅的拿著一粒瓜子,矜持遞送到嘴唇邊,咯崩一聲脆響,果仁滑進口裡。還來不及咀嚼,漫不經心的樣子,視線偶爾掃視電視——屏幕上點點雪花,彩色電視忽然變成黑白色的。畫面:一個男人,不停的狂奔,口裡大喊救命——那喊聲,驚慌失措的神態,怎麼那麼像他?
招弟嘴張開,吃驚的樣子看著畫面。她覺得電視屏幕裡狂奔大喊救命的人,怎麼就那麼像林曉東?她按耐住呯呯狂跳的心,湊近去看——老天!畫面裡的他好像看得見她似的,對著她大喊:招弟救我!這一聲喊,把她嚇得差點沒有跳起來。疑心是自己眼花,使勁的揉揉眼再次定睛看——在他的身後,飄忽有什麼東西?是鬼?
難道說,電視裡播放的是恐怖片?可是剛才自己沒有放碟片,也沒有動播放器——怎麼可能?再說了,怎麼可能有那麼巧的事,恐怖片裡也有叫招弟的?
看著,想著,莫名的恐懼感油然而生。招弟心裡砰然一跳,渾身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就在她狐疑之際,那個飄忽的身影好像突然定格在畫面上一動不動。招弟呆呆看著,心裡是五味雜陳,各種猜測。
喉嚨緊張得都忘記吞嚥唾沫的樣子,視線再次定定的看著畫面——突然,轟隆一聲巨響,是電視聲音自動擴大。嚇得招弟媽呀一聲大叫,那張定格在畫面上一動不動的影像,很詭異的變得清晰起來,她——她就是!!!!
「媽呀!有鬼啊——」
陳俊剛剛進辦公室,就看見那位理髮店的老闆娘,林曉東的女朋友招弟好像在等他的樣子左顧右盼著。
「你好。」
招弟看見陳俊,急忙站起身「你好。」很卑微的招呼他道。
「別,請坐。」陳俊指著辦公室的沙發招呼她道。心裡暗自猜測她來一定有什麼事?
「陳隊長,我,我大事要給你們講。」
「哦。」
陳俊坐下,拿出記錄薄翻了幾頁。抬眼看向她道:「是報案?還是?」
儘管辦公室,窗明几亮。加上陳俊和其他同事都在,招弟還是很緊張的樣子,環顧四周,模稜兩可道:「不,我也不知道來幹什麼?反正害怕就來了。」
「你害怕什麼?來這裡你男朋友知道嗎?」陳俊綿裡藏針的問道。他在揣測招弟究竟出了什麼狀況,為什麼會那麼害怕?會不會跟男朋友有關係?更或者說是她精神上出問題了?
招弟蒼白的臉,游移不定的目光,無法穩定下來的緊張情緒。愈發讓陳俊質疑她是不是精神上出了問題,不過她接下來的話,又否定了他的推測。
「她們——她們要殺死他。」
「誰?」
「朱嘉怡、還有小英子。」
陳俊糊塗了,朱嘉怡跟林曉東有關係?心中有疑問,面子上不動聲色繼續詢問道:「你認識朱嘉怡和小英子?」
「嗯——」招弟心虛的低下頭,手指不停的交織著來回磨蹭。
「你可以把來龍去脈講一遍嗎?」
「不可以,你們去救救他吧!」
招弟的話,再次陳俊給驚訝住了。
「林曉東?他在那?」
「在,在小英子出租屋裡。」
林曉東:性別男,死狀很恐怖。嘴大張,瞳孔充血。硬邦邦地躺在室內地上,一雙充滿恐懼的眼睛,鼓凸的瞳孔讓人不忍直視。胳膊以極其誇張地造型向內彎曲,雙手試圖想抓住什麼似的彎曲狀跟爪子那種樣子差不多——經過仔細的檢查,室內沒有他人痕跡出現過。而且更為奇怪的是,這間出租房,自從小英子死亡後,就一直沒有住進來其他住客,所以房門長期都是鎖好的。房門完好無損,林曉東是怎麼進去的?這個問題沒有誰可以答覆出來。
不過房東提到一件事:小英子曾經去給一位叫朱嘉怡的做鐘點工,房子也就是朱嘉怡給小英子找到的。後來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招弟知道他們三人發生了什麼事!她告訴陳俊:朱嘉怡和林曉東有染。
朱嘉怡——小英子——林曉東,這三者之間有什麼瓜葛?招弟一定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如實講出來。陳俊拿著筆,沉思著——招弟不敢回到理髮店,可是理髮店有必須帶走的東西。
當她匆匆忙忙提著一口皮箱跑出來時,被陳俊攔住。
「你。」她很驚慌的樣子,卻又心虛不敢直視對方犀利的眼睛。
皮箱裡全身一扎扎嶄新的票子。招弟說錢是朱嘉怡的,是她寄放在這裡的。箱子是林曉東提來,並且有想把這些錢吞併的打算。
越是往後查,情況就越是明瞭。錢是朱嘉怡表姐讓她保管的,那麼多錢,不知道放那。去銀行,有可能被凍結,放在家裡,害怕因為牽連抄家找出來。
兔死狐悲!某人貪污受賄,開賭場,倒賣人體器官而且還是活生生的摘取。簡直是喪盡天良,人神共憤!他們所得來沾滿鮮血的錢沒有地方用去,只好分批送人。得到錢的,也不敢用,只能東挪西藏。現在沒有什麼株連九族的刑罰,卻在查出罪證時就查到了與之千絲萬縷的其他關係網。
朱嘉怡只是關係網,微不足道的一根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