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

  蕭寧倒是很贊同:「這些傳說聽一聽也就行了,不必太較真,不過這片竹簡上面的因逃不還……」
  這竹簡雷子不知道來處,雷子馬上打斷蕭寧的話:「這竹簡是哪來的?」
  白逸就將當時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從重新下西漢古墓開始講起,流沙陣,帶蠱毒的箱子,雷子突然愣住了:「這墓怎麼和我師父提過的一個有點像啊,不過地方不一樣。」
  「哦?」白逸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巧合:「哪裡一樣?」
  「空棺,流沙陣,不過蠱毒倒是沒有了,還有棺木上的那種紋飾,也是一模一樣的,當時師傅總說那紋飾就像是互相吞噬,給他的印象十分深刻,所以回憶的時候,重點提了一下。」雷子皺了皺眉頭:「我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同一個墓,但是如此相似,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你知道是哪裡嗎?」白逸問道。
  「在江北一帶。」雷子說道:「當時師父只是感慨一番,所以並沒有提到具體的地址,不過我怎麼聽著這兩個地方……很像。」
  這事拋到一邊吧,重新回到主題,這蓬萊仙島定是在海上,不管怎麼樣先過去再說,白逸總是有種感覺,不想在京呆下去了,他希望盡快出發,關於如何取那屍鱉血,白逸已經有了想法,看到廚房裡的火鉗時,他就靈機一動了,這火鉗的前身是火筷子,經過進化之後,成了現在的樣子……一頭是兩個豆瓣形的把手,中間有鉚釘將其連接起來;另一頭就是長長的鐵腳。鐵腳頂端打鐵師傅將其打成薄薄的圓形,這樣更容易鉗住各種東西,而且長,可以往灶坑的深處伸。
第332章 快手
  那麼,用火鉗夾住屍鱉讓其固定不動,然後再去扯其尾,只是用手控制掌握不到力度,一個不小心,這屍鱉要是重獲自由可就不得了了,這種事情還是要交給內行人去做,那就是劉知習了,白逸把自己的想法講出來,然後讓雷子去找劉知習,讓劉知習想想辦法,把上面的一端改良一下,雷子心裡還有上次的陰影擺手不去,使唆著蕭寧過去,說蕭寧是女孩子,長得又乖巧可愛的樣子,蕭寧一搖頭:「那可不行,現在劉知習正是緊要關頭,他爸要是看著有女孩子去找他,不得更緊張呀,這種事情怎麼好讓我去?你反正有過心理準備了,再經歷一次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你去吧。」
  雷子無奈,掃到七邪,馬上就有了最終的人選:「七邪,七邪最合適了,你看這長得氣勢,估計劉知習他爸看到了也不敢怎麼吭聲。」
  結果這任務就落到七邪頭上了,七邪問白逸改良工具的時間期限,白逸也拿不準,只是讓轉告劉知習,越快越好。
  劉知習許久沒有被白逸找過,這天降的任務讓他十分興奮,劉知習的父親看七邪的樣子,果然不敢多話,任由七邪在劉知習的房間裡呆了很久,七邪將白逸的想法一講,劉知習就說道:「這個太簡單了,我只需要在上面設置一個小小的按鈕來控制力度就可以了,你們到時候只需要對準目標,按下去,就可以將屍鱉牢牢地卡住,這樣你們就可以對它下手了,假如沒有成功,按下去,就會鬆開,這個太簡單了,你們要得很急是不是?明天,明天下午過來,我肯定可以搞定,不過,你們這次要去哪裡?」
  這陣子悶在家裡學習,劉知習快瘋掉了,他無比懷念與大家一起去倒斗的日子,七邪拍拍劉知習的肩膀:「你考上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你和我們不一樣,我們都是孤家寡人,可是你有父母,還有一個妹妹,你是全家的希望,知習啊,你一定要弄明白自己身上背負的責任,你過得好,我們才會放心,你只需要在我們需要的時候幫助我們,像現在一樣,就足夠了。」
  劉知習還想說什麼,七邪站了起來:「好了,知習,好好幹,明天我再來找你,等你考上的那一天,我們會把這陣子的經歷告訴你,作為恭賀你的禮物。」
  「真的?」劉知習馬上送七邪出去:「好,你可要記得啊。」
  七邪暗笑這劉知習天真,回去的時候,雷子已經離開了,白逸正在與大家商量,要不要讓蕭寧和雷子搬過來住,以前是因為他們倆不知內情,住在一起不方便,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彼此之間已經毫不秘密可言,住在一起也無妨,反正房間足夠,大家自然贊同,尤其是唐三成,與蕭寧能夠更加親近,自然更好。
  主意打定,白逸就打電話給蕭寧和雷子,讓他們第二天搬行李過來,蕭寧第二天來的時候,就把那個箱子帶了過來交到了唐三成的手上,唐三成看著裡面沾血的布,百感交集,雙手撐在桌上,雙眼呆呆地看著裡面的血布,這血布會是自己的母親產下自己而留下的嗎?那麼它怎麼會在墓室中被發現,自己難道是被生在墓室中的嗎?
  「總有一天謎底是會被解開的。」蕭寧有些心疼地看著唐三成,這些天來,她看得出來唐三成眼睛裡的變化,他不再是以前那個無心無肝,樂天知命的唐三成了,他的煩惱越來越多,假如可以的話,蕭寧真希望這些事情沒有發生,唐三成還是以前那個好吃,沒事就樂的唐三成。
  唐三成側頭看到蕭寧的眉頭微皺說道:「好端端的小姑娘,皺著眉頭幹嘛?」他伸手在蕭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我還是喜歡笑笑地你。」
  「我也是啊。」蕭寧說道:「想不想到我們兩個人很早以前就結了緣,在上一代人的時候就結了緣。」
  雷子正好聽到,自然要吐槽一番:「行了,知道你們是天生注定的緣分,不要在這裡酸我們的大牙了,好不好?對了,七邪還沒有回來?」
  七邪已經去劉知習家裡取工具了,這一去小半天了也沒有回來,雷子住在了一樓的房間裡,那間房間有些小,不過他並不介意,說是和以前自己住的那一間大小差不多,這樣自己不會覺得換了新地方,就不會睡不著覺了,原來這個雷子也是個念舊的人,只有雷子自己知道,自己所謂的依戀某種感覺,不過是對自己的安慰而已,暫時尋找到一個「家」的感覺,來到這裡,或許這裡正是自己一直在追尋的「家。」
  小山興奮不已,要和雷子擠同一間房,想到上次與小山同房的痛苦經歷,雷子死活也不要,兩人在院子裡鬧成了一團,七邪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手背上有未乾的血跡,雷子與小山停止了嘻鬧:「這是怎麼回事?」
  「遇上個奇怪的人。」七邪也有一些鬱悶,那劉知習對於工具的研發果然很有一手,不過是一天的功夫就把大家想要的東西弄了出來,七邪不想耽誤劉知習的學習,拿了就出了門,結果剛走到巷子口,就有一個人衝自己奔了過來,他的腳法很快,快得七邪沒有看到他的樣子,那個人順走了七邪的錢包……
  「能順走你的錢包?」雷子與小山對視了一眼,小山更是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事情。」
  七邪露出苦笑:「我也以為不可能,可是那個人十分快,我就是為了追他才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還不小心弄傷了自己。」
  「不是對方弄的?」雷子問道。
  「不是,是我自己太著急了,結果被刮傷了,不過那個人也有些奇怪,只是拿走了我錢包裡的五塊錢,其它的分毫未動,就丟在路邊上了。」七邪歎了一口氣:「那個人的身法極快,而且沒有武功底子,只是腳快手快,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這樣的人,他的手伸進我的口袋裡不超過五秒,我幾乎沒有反應過來,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難道那個人只差五塊錢?」雷子也覺得好笑:「哪種小偷會這麼傻?全部拿走就好了,還只取走五塊錢?」
  「天知道。」七邪說道:「你們忙,我把這東西交給白逸去。」
  白逸已經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走了出來,七邪所說的小偷自然也是聽到耳裡了,他說道:「我想我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
  「誰啊?」雷子疑惑道,假如是在道上有名的,自己也應該有聽說過的,他突然靈機一動,可是,年紀不對啊,自己聽說的那一位早就已經過世了,他的手揚了起來,正要激動地報出人名,想到這一點,又頹然地放了下去,卻看到白逸對著自己笑,馬上又精神一振:「不會是那位余快手吧?」
  「余快手五年前就已經過世了。」白逸說道:「不過我聽說他有一位入室弟子,盡得他的真傳,聽說韓國的金手幫都曾經跨國來請他,可惜他根本不為之所動,這位弟子和他的師父余快手一樣,個性十足,聽說有三不偷,窮不偷,婦不偷,老不偷,還有就是不為人所用,只憑自己的心意做事,固執得很啊,那個金手幫過來請了三次,都趕上三顧茅廬了,結果也沒有成功,他的手快到三秒內就可以取走錢包,天賦異常,所以余快手才破例在晚年收徒的。」
第333章 還錢
  這個余快手雷子是知道的,出了名的神偷,人稱快手,就知道他的特色是什麼了,這個金手幫雷子也知道,好歹倒斗也算是吃江湖飯的,自然也關注江湖上的這些信息,這金手幫是韓國六十年代開始崛起的一個偷盜組織,也是很有名聲的,聽說清高得很,沒想到在余快手的這位高徒面前栽了跟頭。
  小山一直豎著耳朵仔細聽著,然後抬起自己的雙手,一幅疑惑不解的樣子,雷子說道:「人家是手快,你呢,是手可大可小,你們倆都是高人。」
  原來這小山還有些在乎上了,七邪笑著拍拍小山:「大家各有所長,沒有什麼好比較的。」
  「既然是有來頭的人,這樣我也算是心服口服了,不過損了五塊錢而已。」七邪將手上的工具交給白逸:「這是劉知習做好的,你試試怎麼樣?」
  白逸拿著那由火鉗改裝的工具走到石桌前,看到那細薄瓷的茶杯,就將那茶杯當作了實驗對象,按鈕一下去,火鉗準備地夾到了茶杯的兩壁,十分輕巧,力道剛剛好,夾得既緊,又不至於破壞掉茶杯,白逸暗歎:「這個劉知習還真是有兩下子,許久沒見到他了,還真有點想他了。」
  「他也是一樣啊,我告訴他,等他才考上大學,就自由了。」七邪笑道:「他說自己就是關在牢籠裡的小白鼠,希望我們去搭救他呢。」
  大家就都笑了,白逸說道:「既然如此,大家開始收拾東西吧……」
  就在此時,屋內的電話響了起來,白逸也不著急,他知道唐三成和蕭寧正在那裡呢,果然,屋內的鈴聲馬上消停了,傳來唐三成說話的聲音,沒一會兒,他就走了出來,說道:「是洪叔,他說讓你馬上去他那裡一趟,就是現在。」
  「現在?」白逸有些驚訝,這不像是洪叔的做風啊,難道真是有要緊的事情,白逸只有把收拾工具的事情交給餘下的人,自己匆忙朝洪叔那裡趕。
  白逸沒想到在洪叔那裡又見到一位漂亮姑娘,而且是一位生得十分小巧的漂亮姑娘,她的樣子有些虛弱,臉色蒼白,正同洪叔一起坐在院子裡,看到白逸進來也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門沒有關上,是虛掩著的,白逸直接就推開進來了,洪叔有些埋怨的樣子:「白逸啊,上次的事情好歹是我牽頭的,你回來以後也不找我,也不說個明白,我要是不找你,你不知道又要跑到哪裡去了。」
  白逸有些心虛,沒錯,假如洪叔不來電話,人馬上就要去住蓬萊了,白逸看了一眼那小巧的漂亮姑娘,有些不好開口的意思,洪叔說道:「沒事,我找你來,正是與這位姑娘有關,介紹一下,小如啊,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白逸了,這位呢,我想你應該聽說過,余快手可曾聽說過?」
  「這麼巧?」白逸脫口而出,剛才還在討論的人物突從別人的嘴巴裡提出來,這感覺還真是奇妙,不過他馬上又說道:「可是余快手不是已經過世了嗎?」
  「可是他還留下了一位弟子。」洪叔瞟了一眼那位姑娘,那姑娘站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就是余曉如,是師父的關門弟子,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她有些羞簽簽地,想到七邪撞到的那個小偷,白逸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難道會是眼前這位嬌小的姑娘?想到七邪並沒有看清來人,白逸也有些說不好:「你好。」
《詭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