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看著她那瑩白如雪的秀美側臉,讓我根本就沒辦法把剛才微信裡面跳動的頭像,跟她聯繫起來。
  不過想一想我十幾個鍾之後,說不定就能夠跟這個全車男人都垂涎的美女相擁在一起,負距離接觸,做些少兒不宜的羞羞事情,頓時就忍不住激動。
  時間不知不覺就變得好漫長了起來,到了晚上的時候,大巴離開了高速,走省道,在廣南玉林一家路邊的飯店停了下來。
  這飯店很大,是專門做過路大巴的生意,一般來說都跟司機們有聯繫,不但讓他們免費吃飯,而且還有回扣,所以司機一般都愛帶人來這裡。
  我白天的時候有點兒興奮,到了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看到人都下車了,就跟著走了下來。
  我沒看到隔壁鋪的美女,只有隨人流到了飯店大堂。
  過路酒店,實在沒有什麼好講的,一個盒飯十五塊,裡面油白菜加點肉絲,方便面十塊一桶,免費供水,想吃好的上二樓,跟司機一起吃,不過得花一百多。
  我路上自己帶了點餅乾啥的,並不餓,在大堂裡逛了一圈,沒什麼興趣,就出來透點風。
  沒想到我剛剛一走出來,剛才不知道去了哪兒的那個妹子突然湊到我的旁邊來,嘴唇在我的耳朵邊低聲說道:「哥哥,這裡有房間,要不要找個地方來一發?」
  對方口鼻裡的氣息柔柔的,吹在我的耳朵邊,弄得我頓時就有點兒激動了。
  不過我好歹還是有些理智,對她說道:「吃飯時間才一個小時,怕是來不及了?」
  在旁人面前宛如冰山一樣的美女這時卻吃吃地笑了起來,用手指頂了一下我的後背,然後劃了一個圈兒,調笑道:「哥哥你有這麼猛麼?我倒是想要看看呢……」
  我按捺不住了,趕忙帶著她到飯店旁邊開了一個房間。
  我匆匆忙忙地進去,打開燈,美女說先去洗個澡,接著就進了浴室去。
  這兒的浴室跟房間是用磨砂玻璃隔斷的,裡面模模糊糊,倒是能看清楚三分,我在外面瞧著,看見這妹子把衣服脫了,露出苗條的身材,然後在蓮蓬頭下面沖洗……
  那場面看得我熱血沸騰,腰都直不起來。
  咳咳,是男人,應該都懂的。
  我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是粗暴點呢,還是該客氣客氣,又或者表現得流氓一點?
  那妹子在浴室裡洗了十多分鐘還沒出來,弄得我有點兒急躁了。
  時間不多,我鼓起勇氣,脫得只剩內褲,然後摸到了浴室邊來,想進去一起呢,結果手剛剛摸到玻璃門,就發現門縫那裡,居然有紅艷艷的鮮血,緩慢地溢了出來……
第二章 頭上有詭
  說句實話,看到門縫那兒鮮血的一剎那,我的內心幾乎都有點兒崩潰了,強忍著不適應,對裡面衝涼的妹子說道:「夏夕,你是不是親戚來了啊?要真是的話,我們就先別弄,這對你身體不好……」
  夏夕是這妹子的微信名,後面還跟著一個英文Widow,以及表情符號,我就沒有都念完。
  聽到我站在浴室門口說話,妹子有點不耐煩地說:「不是大姨媽啦,哎,你這人好囉嗦,到底要不要做?不要的話,留一百五在這裡,自己出去。」
  剛才還柔情似水地喊我「哥哥」,現在就那副態度,當真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我心中也有點惱火了,想著我若是直接走,說不定她糾纏起來,我的臉面也無光,但是要真的留個一百五十塊——我招誰惹誰了,啥都沒干呢,就破這財?
  再說房都開了……
  得得得,我管你大姨媽還是小姨媽,老子血染風采,當做看不見就行。
  下定這樣的決心,我也把態度弄得強硬起來,對她說道:「還有一會兒就發車了,你到底要洗多久?把門開了,我要進去。」
  浴室裡面的水灑一下子就停住了,整個房間都靜寂無聲,妹子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發聲說道:「你真的要進來?」
  我自然確定,既然決定花錢了,那還顧忌個啥呢?
  想到這裡,我使勁兒推那玻璃門。
  一開始我推不開,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擋著,後來我有點兒惱火了,想著我堂堂一大男人,難道還不如你一女的有力氣?
  於是我就使勁兒往裡面推,過了一會兒,那妹子好像受不住力一樣,門終於鬆了一下,結果我用過了力,一下子就衝到了裡面去,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就感覺頭「砰」的一聲響,直接天旋地轉,倒在了原地。
  ……
  我是第二天早晨的時候給冷醒過來的,整個人趴在浸滿污水的浴室裡,皮膚浮腫,聽到滴答滴答的水滴聲,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感覺到腦袋疼得要命,摸了一下天靈蓋,那裡有一個口子,已經結痂了,不過周圍倒是黏糊糊的,我看了一下手掌,上面全部都是血。
  我扶著牆站起來,感覺渾身酸痛,好像被一百個大漢給蹂躪過了一般。
  出了浴室,我跑到房間裡來,才發現我所有的衣服和其他東西,包括錢包、車票、身份證和銀行卡之類的,都不翼而飛了。
  我把自己包裹在床上的白色被子裡,摸著疼得要命的腦袋,想了一下,知道自己是中了仙人跳。
  常年混在廣東,我又不是剛出茅廬的學生崽,自然知道「仙人跳」是什麼東西,不過實在是沒有想到在這長途汽車上面,居然也會碰到這樣的事情。
  唉,都怪我鬼迷心竅。
  其實我也知道這樣的貨色,絕對不可能這麼便宜的,但男人就是這樣,那啥來了,腦子就變成了漿糊。
  我坐在床上,望了一眼牆上的鐘,顯示是第二天的早上七點,想了好一會兒,這才用枕巾抱住頭,毯子包裹住身子,然後走出了房門。
  全身上下只有一條四角褲,我這樣的形象實在是很挫,不過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倒也沒有太多擔心的事情,跟酒店前台那裡說了一下,對方幫我報了案,趁著等警察過來的時間裡,我又打電話把銀行卡和支付寶這些都掛了失,連手機號碼也給停了。
  忙完這些,飯店前台給我找了一套衣服來,是他們廚房幫工的破工衣。
  我也不敢嫌棄,剛剛穿好,警察就過來了。
  警察是附近鄉派出所的,領頭的一個他們叫王所,不知道是正職,還是副職。
  其餘幾個,我看著估計都是協警,不在編製裡的,都沒有跟我作筆錄,問了幾個問題之後,也沒有多談,反而板起臉來,把我訓了一頓。
  我自然知道這是我的不對,不過老子現在都這樣了,教訓有個毛用啊?
《苗疆蠱事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