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7節
蟲蟲一走,洛小北便肆無忌憚,口無遮攔地衝我擠眉弄眼,說可以啊,你這重傷初癒,也不好好休養一下,烽火連天的,受不受得了啊?不過你也是艷福不淺,那蟲蟲長得水嫩滴滑的,我若是男人,肯定會跟你搶……
我撓了撓頭,苦笑著說道:「我跟蟲蟲是正常的男女朋友,見過長輩的,而且都是成年人,用不著這麼譏諷吧?」
洛飛雨攔住了自家妹妹,然後對我深深一躬,說道:「我都聽小北說了,這一次倘若沒有你拚死相護,她早就死在了那幫傢伙的手中,這次過來,是特地跟你道謝的——別看小北口無遮攔,她背地裡可是誇了你好多回呢……」
我苦笑,說你妹子別再坑我就最好了,用不著如此。
洛小北翻了一下白眼,不過還是說道:「我承認我有點兒衝動,不過說句實話,你還真的讓我有些刮目相看啊,之前茅山的事情我聽人說起,只以為有誇大的成分,沒想到這一次卻是親眼瞧見,你的這手段是真的強啊,這一次死在你手裡的,怎麼也得有兩三百人呢,強無敵啊!」
我說你可別誇我了,我後來都沒有堅持住,直接暈倒過去了,若不是蟲蟲,只怕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現在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洛飛雨忍不住問道:「你醒來了一段時間,難道沒有問蟲妹子?」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這個,呵呵……
洛飛雨撫著額頭,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那幫人帶著殘黨逃出了蓬萊島,林曉禮也跑了,留下了一堆爛攤子,師父她老人家在修養,趕海大長老交出了權柄,現在蓬萊島是你們家蟲妹子一手掌控,不過大劫過後,萬物凋零,蓬萊島沒有個十年八年,未必能夠緩過氣來。」
聽到洛飛雨的話語,我歎了一口氣,有點兒擔心蟲蟲是否能夠撐得住這樣的責任。
我與洛家姐妹聊了一會兒,蟲蟲帶著人過來了,讓處理這事兒,洛飛雨這個時候方才露出幾分笑容,接受了她的安排。
洛家姐妹告辭之後,蟲蟲詢問起了我與她們之間的關係來,給我的感覺彷彿有一些吃醋的樣子。
我挺喜歡蟲蟲這番小女人的狀態,不過還是給她解釋了一番。
蟲蟲聽完,笑了,衝我眨了眨眼睛,說我都知道,只是想看你老不老實而已。
隨後她對我說道:「帶你去看一個人。」
我問是誰,她不肯說。
蟲蟲帶著我走了一段路程,來到了一處地宮之中,在陰森森的水牢之中,我見到了一個讓我有一些意外的人。
倒吊男。
第五十章 倒吊男之死
瞧見被各種符文鐵鏈捆住的倒吊男,我不由得一陣眼皮發跳,忍不住問道:「他怎麼會在這裡?」
蟲蟲瞧見我的表情,笑了,說被海浪推到岸邊來的——聽說你跟他之間有一些個人恩怨,我就留了他一條性命,特地等你醒過來的時候,讓你來處理。
啊?
我先是一愣,隨即想明白了過來,說他中了你的毒,所以才會這樣的,對麼?
蟲蟲眨了眨眼睛,說對呀,本以為他都已經跑掉了,卻不曾想這傢伙居然如此托大,還跟同伴分散了,最後給人撿了便宜——我聽說這人很厲害,而且還是這一次進攻蓬萊島的主謀之一?
我點頭,說對,事實上,他負責整個亞太地區的事物,是大頭領來著。
蟲蟲看了我一眼,說你來處理吧。
啊?
我說這樣,好麼?
蟲蟲衝著我甜甜一笑,說女主內,男主外,處理這種事情,還是由你來吧。
我瞧見她說得認真,也沒有再多推脫,點頭之後,走進了水牢之中去。
我這邊一進來,倒吊男立刻就感應到了,他抬起了頭來,瞧見我之後,雙眼之中立刻湧現出了一股怨毒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我,彷彿能夠噴火一般,牙齒緊緊咬著一坨堵在嘴裡的髒布團,恨不得將我給一口咬死。
然而蟲蟲這兒的防備做得很到位,將他手腳和身子緊緊捆住的那鐵鏈,上面都有流動的波紋,符文遍佈,讓他終究還是動彈不得。
我走到了倒吊男的跟前,伸手過去,將他嘴裡的布團扯出。
這布團之前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帶著一股的惡臭,我指間有些滑膩,趕忙將其扔在了旁邊,然後看著幾乎虛脫的倒吊男,笑著說道:「怎麼樣,有沒有一種撞到鐵板上的感覺?」
倒吊男朝著我吐了一口唾沫,卻給我輕鬆地避開了去。
他沒有再作嘗試,而是惡狠狠地對我說道:「我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當場立斷地將你給殺掉——如果能夠將你給殺了,事情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笑了,說世上沒有後悔藥,正因為你的自大,讓你陷入了這樣的田地裡來。
我本以為對方會很憤怒,然而他居然點了點頭,認同了我的看法,說對,是我太自大了,在掌握了絕對的優勢之時,並沒有懂得把握住,反而讓你這個傢伙使出了驚天手段來——不過說句實話,你那天的表現真的很亮眼,即便我是你的敵人,也忍不住想為你的精彩表現而喝彩……
我聽得有一些不好意思,說我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而已。
倒吊男冷哼一聲,說你們中國人講究中庸之道,但在我的眼中,這太過於虛偽了,而且以後議事會絕對不可能再犯下同樣的錯誤,屠格涅夫逃離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遭受來自全球各地的刺殺,在這樣的情況下,你不可能再有機會施展出這樣的手段來了……
刺殺?
我說刺殺這事兒,對我有用麼?
倒吊男詭異地一笑,說你很快就會明白,得罪了三十三國王團,到底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了……
我沒有心情跟他扯這麼多,而是直接開口說道:「告訴我,我哥的所有情況。」
倒吊男哈哈一笑,說你還說黑狗跟你沒有聯繫?哈哈,我就知道那傢伙是一個臥底、叛徒,不過你別擔心,用不了多久,黑狗就會遭受到組織內部的清洗,死無葬身之地——當然,如果他足夠醒目的話,也許會親自跑到亞洲來,將你的頭顱割下,去給議事會展示出他的決心。
我說用不著你跟我說這些,告訴我,我哥現在的情況。
呸!
即便是身陷囹圄,但倒吊男卻沒有半分畏懼,而是朝著地上吐了一口濃痰,隨後用那不屑的眼神,挑釁地望著我。
我明白了,這個曾經在南美讓人聞風喪膽的變態,他絕對不是什麼軟骨頭和怕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