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8節
我說那麼關於三十三國王團,和你們最近關於中國頻頻的動作,你有什麼想說的麼?
聽到這話兒,倒吊男抬起了頭來,對我說道:「想要從一個大阿卡那牌的口中套出消息,這種做法不但可笑,而且愚蠢,如果你有足夠的自知之明,那就將我給放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否則你就用你那為數不多的餘生,感受三十三國王團帶給你的恐懼吧……」
那傢伙說這話兒的時候,顯得十分狂熱,雙目之中迸射出來的光芒,炙熱無比。
他有點兒瘋狂了。
我被他那般發瘋地盯著,說句實話,有點兒發虛。
我面前的這個人,如果沒有一重又一重的符文禁錮,恐怕會變得很恐怖,而即便是週身皆被控制住,他所表現出來的氣勢,也讓人有幾分的畏懼。
這樣的人,是變態,更是梟雄。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認真地說道:「你還有什麼想要交代的麼?」
聽到我這話兒,倒吊男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看著我,說你這是準備要殺了我?
我點頭,說對,像你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因為肉身之上的痛苦而選擇屈服,甚至用別的手段,也很難奏效,而且我也知道如果讓你有機會逃脫的話,你所帶來的危害遠比我們想像之中的大,既然如此,我就沒有必要留你的性命,來給我自己找不痛快,你說對麼?
倒吊男瞧了我一會兒,突然間笑了。
他說你不會的,殺了我,這是最無奈的選擇,而你卻將和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財富和未來前途的組織徹底決裂,這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對不對?你只不過是想要威脅我,並且試圖得到點兒什麼,對不對?如果你留下我的命,用來去跟議事會交易……
噗!
我沒有等倒吊男說完這些,從乾坤囊中拔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捅進了對方的心臟裡去。
倒吊男身上的肌肉很緊,即便是被囚禁的此刻,他已然憑藉著本能,緊繃著自己的肌肉,讓匕首很難捅入其中。
不過我最終還是刺了進去,將他的心臟給刺破。
隨後我將匕首拔了出來,一股鮮血飆射而出,倒吊男的身子開始顫抖,一臉的難以置信,而胸口處流淌出來的鮮血,卻一下子將他整個身子都染得血紅。
他艱難地說道:「你、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殺了我?」
說完這句話,倒吊男雙目一翻,再也沒有了氣息。
他死了。
這個曾經呼風喚雨,被無數人所畏懼和敬仰的瘋子,在這個潮濕的水牢裡,漂亮話都沒有說上幾句,就直接死了,跟他預想的劇本一點兒都不像,死得實在是太憋屈了。
倒吊男沒有想到自己會死,那是因為他不知道我對他有多忌憚。
這個傢伙的存在,對於我哥陸默來說,是一個莫大的威脅,他對我哥來說,是徹頭徹尾的敵視者,偏偏他在三十三國王團裡面的地位還挺高的,我不可能給他任何一點兒能夠逃離的可能。
殺了他,我哥就會安全許多,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才會毫不猶豫地將其擊殺。
當倒吊男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我回過頭來,對蟲蟲說道:「抱歉,我……」
我想要解釋一下自己的舉動,然而蟲蟲卻笑著搖了搖頭。
她從懷裡摸出了那蓬萊島的鎮教法器海天螺,微微一晃,卻有一道白氣被吸進了裡面去。
我看得分明,知道這是倒吊男的一縷神魂。
很明顯,蟲蟲這是在幫我掃尾。
將倒吊男的神魂給吸收了去,蟲蟲這才對我說道:「我說了,他交給你來處置,是殺是剮,都由你的心意,用不著跟我解釋什麼,不過這傢伙的神魂很是強大,如果給了他機會,無論是轉世投胎,又或者奪舍,都是很麻煩的……」
我指著那海天螺,說如果進了這裡面,又會怎麼樣?
蟲蟲笑了笑,說裡面有風月寶鑒,會將他的神魂熔煉,用不著我來操心……
處理完了倒吊男,我們離開了水牢。
兩人走在外面,時不時會碰到人,而那些人對於蟲蟲和我,都十分的尊敬,會特地停在路邊,朝著我們鞠躬行禮。
這樣的待遇,讓我有一些受寵若驚,反倒是蟲蟲比較安之若素,能夠平靜對待。
兩人在夜色之中走了一會兒,我問我們去哪兒?
蟲蟲對我說道:「去見我師父。」
蟲蟲的師父是鳳長老,我點頭,說好,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蟲蟲說還行,不過恢復不如你,現在還在臥床中。
鳳長老之前的寢宮被戰火摧毀,此刻搬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我跟著蟲蟲過去,外面有人照應,瞧見我們過來,行過了禮之後,便讓開了,而我和蟲蟲則是一路走進了裡面去。
進了房間,我瞧見鳳長老果然躺在床上,露出來的臉上有幾分慘白,顯然很是虛弱。
蟲蟲進門招呼一聲,而鳳長老瞧見我跟著進來,卻是突然間坐直了身子,然後滾下了床,朝著我拜了過來。
第五十一章 議定終身
鳳長老這伏身一大拜,弄得我一臉懵逼,怎麼想,都覺得以她老人家的身份和地位,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這麼低姿態的,就算是我救過她,也不可能啊?
我沒有等她身子挨地,就將她慌忙扶起來,說道:「鳳長老,你這是幹嘛呢?」
鳳長老還要往下拜去,不過身體虛弱,最終沒有能夠成功,只有任我扶到床上,然後對我說道:「老婆子這一拜,一是感謝你對蓬萊島碧游宮的力挽狂瀾,二來也是有件事情,想要求你。」
我說有什麼事,您儘管說,用不著這般客氣。
鳳長老看了旁邊的蟲蟲一眼,剛要張口,卻被蟲蟲攔住了,說師父,那件事情,我們以後在討論,用不著當著他的面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