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影子說:「在重慶死的那個殺手是日本人,那麼他代表的是誰?是那個第三方勢力嗎?而殺死他的又是誰?是敵人還是朋友?」我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知道,如果第三方勢力是日本人那有些事情倒能夠說得通了,就是他們並不敢把一些事情做得太明,畢竟他們的行動受到很多局限,這就是為什麼他們會放棄在璧山對付我的機會而到朱家院伺機動手。」說到這我想到汪清涵,她又怎麼會和日本人扯上關係呢?難道她本來就是日本人,那麼紫衣女人也是嗎?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是誰殺了小日本,敵人,還是朋友,如果是敵人,那情況就更複雜了,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有什麼樣的目的。
我掏出手機,開機。這兩天來手機一直都是關著的,影子說過,手機很容易暴露我們的目標。但我今天必須要打個電話,我對影子說:「我有要緊的事,要打個電話給陸少。」他沒說什麼,我撥通了陸亦雷的電話,那邊傳來一陣笑聲:「我說朱大哥,是不是等我的通緝令等得不耐煩了,自己給自己創造通緝的條件啊?」我也笑道:「你都知道了?」他說道:「就你那大動靜,想不知道都難。說吧,現在這個點上給我電話,有什麼事?」我問道:「殺小野的人是不是你派去的?」他驚訝地說:「什麼?你們殺了人別淨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啊,我憑什麼要殺他啊?」他這樣一說我便知道了,小野是他的人做掉的。我輕輕說了一聲:「謝謝。」他忙說:「可別急著謝我,你好自為之吧,好像這次你的對頭來頭並不小呢,你們得小心應付。」
掛了電話我告訴影子:「小野是陸少的人做的。」
卷二 慾望之巔 第十章 關於影子的疑惑
影子聽了我的話,並不感到驚訝,他說道:「看來陸少也一直在關注著這個第三方的勢力,能夠在陸少的身邊安插眼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看了看他,他有些尷尬:「我不一樣,因為我們本身都是同一背景,我和老萬都是警衛局出來的,當時成立軍事技術調查局我們就被抽調過來了。」我笑了笑:「我可沒說你什麼。」然後問道:「那刀子呢?」影子回答道:「刀子我們也不太清楚,是從某特戰大隊選拔出來的,我們有紀律,彼此之間不能打聽來歷,能夠進軍事技術調查局的人都是通過嚴格的政審的,況且這幾年大家相處下來也沒發現他有什麼問題。」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一個能夠隱忍這麼多年的人,其肩負的任務一定是極為重大的。」
我遞了支煙給他,笑著問道:「老萬的綽號是怎麼來的?」影子笑了:「老萬好學,以前在警衛局就喜歡向有特殊技能的人學習,到調查局以後他也改不了那習性,組裡的人都經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倒也讓他真的把技能都學了七八分,由於他什麼都懂一點,都能夠應付,大家就戲稱他為『萬金油』了。」
「咚咚」,兩聲敲門的聲音,這是和老萬約好的敲門的信號,影子開門讓老萬進來了。
我問老萬是不是有什麼情況,他搖搖頭說:「沒發現什麼情況,就是因為這樣我的心裡很不踏實,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我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鍾了,誠如老萬所說的,太安靜了,而且好像整個旅館就我們三個客人,這很不正常。
這時,樓道裡傳來了腳步聲,有人敲著隔壁老萬房間的門:「先生,服務員送開水。」
我看了看影子,他站到了門邊,槍就握在手中。我們聽到隔壁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影子輕輕開了門,摸了出去,老萬隨即把門關上了。我原先以為影子一定到隔壁去查探情況,但接著我們房間的門被敲響了:「先生,服務員送開水。」
我在床上坐下,手握著槍藏在身後,示意老萬把房門打開了。
一個二十幾歲的後生,手裡拎了兩隻曖水瓶走了進來。老萬伸手接過來後對他說:「阿里噶到。」他笑著說道:「刀以它西馬西台。」說完他臉色突然一變,就準備奪門而出,卻正好抵上影子黑洞洞的槍口。影子把他逼進了屋裡,老萬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日本人?」影子問道。那人的臉色慘白,但卻一句話也不說。影子也不再問,看似空著的左手一揚,一道寒光過處,那人的脖子裡噴出鮮血。影子和老萬兩人把他抬上了床,用被子蓋好,然後影子對我說:「哥,走,這不能呆了,剛才我到後邊的廚房看到綁著幾個人,想來他們已經把旅館的人都調包了。」
我點了點頭,望著床上的那人問道:「他怎麼辦?」影子說:「沒事,應該死透了,他們的人自己會處理的。」我苦笑著:「一定要殺了他嗎?」他頭都沒抬:「我討厭日本人。」這就是他的理由,雖然簡單,但我能夠接受,況且帶著特殊目的來到中國的日本人。
我們拿好東西,影子在前面帶路,讓我們拉開七八米的距離。
走到樓梯的轉角,聽到前面的影子在和人說話:「有煙賣嗎?」「什麼煙?」「來包中華吧。」「稍等。」接著但沒了聲響,老萬示意我趕緊下去,果然,一個男人倒在地上,看樣子脖子給擰斷了,我們從正大門出去,再沒看見什麼人。影子向老萬遞了個眼色,老萬會意地走到停在門口的一輛長安麵包車旁,四下看了一眼,然後便迅速地開門上去,發動起來,我和影子也趕緊上了車。
老萬一邊開著車一邊說:「哥,來支煙。」我摸出煙來給他們發了一支問道:「老萬,你是怎麼發現他是日本人的?」老萬說:「蒙的。」我笑了笑:「這都能給你蒙對?」他說道:「我只是感覺,從璧山出來我就一直在想,那個想到抓住你的第三方勢力會不會就是日本人。」影子也插話道:「嗯,我曾經聽陸少說,日本人也在從事催眠的研究,而且是由他們的陸軍部牽頭的。」我說道:「老萬的日語蠻不錯的。」老萬嘿嘿一笑:「我也就只會幾句常用的,要說日語啊,影子可厲害著呢,經過專門訓練的。」影子忙說:「你這嘴能不這麼快麼?」老萬呵呵地笑。我看了看影子,他有些不好意思:「以後到日本執行過任務,經過系統的日語及日本民俗禮儀的訓練。」
我點了點頭,對他們說:「有些困了,我先瞇一會。」
我並沒有睡,我心裡一直有很大的疑惑,就是影子和老萬為什麼會堅持要跟著我流亡,甘願失去一份很好的工作,甚至被開除軍籍。我自認為沒有那麼大的人格魅力,而我們之間雖然共過患難也還不值得他們這樣為我付出,這其間到底有什麼樣的隱情?
一路上他們倒是把我照顧得很好,特別對於我的安全他們做得非常到位。但我卻感覺得出,他們雖然對我都十分的尊重,但很多事情卻是獨斷獨行的,就比如影子對付兩個日本人的極端手段。我和陸亦雷一年的逃亡約定,我知道我即將成為個通緝犯,但從離開貴陽以後我好像已經身不由己地又背上了幾條命案,這顯然已經違背了我自己的初衷,可偏偏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和借口指責影子他們,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們都是在切實的為我的安全考慮的。
我悄悄瞇著眼睛打量著坐在副駕駛位的影子,他依舊是那付淡定從容的樣子,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資料沒有了他們是知道的,難道他們是希望從我身上追查第三方勢力?如果真是那樣,離開貴陽時截下我們的那輛軍車所表演的一切都是假的?而那個軍官遞給影子看的應當不是證件,而是命令才對。換而言之,影子他們應該沒有被開除軍職,所以他們在行動的時候依舊肆無忌憚,但他們有必要在我面前做那場秀嗎?目的又是什麼?
雖然我心裡充滿了疑惑,但有一點我是肯定的,我感覺不到他們的惡意,既然他們不說明,我也不會提這件事,我心裡為這發現有些好奇,也有些激動,我感覺並不是他們參與了我的逃亡,而是我參與了他們的秘密行動。或許我的骨子裡有著喜歡冒險的不穩定因素,這個時候我反而內心竊喜。
我就這樣睡著了,醒來已經是兩小時以後,車還沒停。
我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老萬說:「再有一會我們就到成都了。」我隨口問道:「你們想不想到西藏去吧?」影子笑了:「你要想去也行啊。」我想了想說:「你們知道西安有個特戰大隊嗎?」影子說:「知道,怎麼了?有朋友在?」我說:「沒有,只是聽說過。」我不想把大伯的事情告訴他們,在心裡我把大伯作為一根救命稻草,不到最後的時刻我不會輕易去找他的。
我看看時間,已經是五點多鐘了,天就快亮了:「找個地方繼續取錢吧,買部車,把這車扔了。」老萬說:「朱哥,你真想去西藏?」我笑道:「我怎麼覺得是你很想去啊?」他有些尷尬地笑道:「說真的,我還沒進過藏呢,倒真想去看看。」我說道:「我無所謂,看影子的。」影子笑了:「朱哥,你作主。」我的確很想回去看看,九七年離開西藏以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那裡有我很多的回憶,那裡還有我的上師格桑活佛,還有我的好兄弟但增。
但增現在在西藏嗎?他還好吧?我突然好想再見到他,我也有些興奮地說:「就去西藏吧。」
我們找了個地方又從小日本的卡上取了幾萬塊錢,到舊車市場買了部八成新的長城皮卡,兩個備胎,又備了修車的工具,然後又買了些衣物、水和食物,然後就在成都國際會展中心住下。是老萬提議的,他說我們一直都找小旅館,反而不安全,住大酒店或許相對會安全得多,我說:「反正我們不能夠因為害怕而連住店休息都不敢了,住酒店就住酒店吧,今天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就往西藏進發。」影子沒什麼意見,唯一就是進藏到底是走青藏線還是川藏線有點爭議,最後他們還是同意我的意見,走青藏線,路況要好些,而且對這條線我相對熟悉。
卷二 慾望之巔 第十一章 魔鬼的情書
我們開的是一個三人的套間,外間有兩張單人床,裡間一張雙人床,影子和老萬很自然是睡在了外間,把我給分配進了裡間。我們把東西放好,洗了個澡,然後我說難得到成都來,出去玩玩吧。兩人都表示贊同,雖然一路上總是充滿了危險,但並沒有讓我們如驚弓之鳥。我們輕裝出行,身上只帶了槍,手機和錢。
我將原來的手機卡取了下來,在街上花三十五元錢買了一張手機卡,插上以後我撥通了但增的電話。「誰啊?」那頭是熟悉的聲音,我笑道:「小活佛,是我。」但增聽到我的聲音顯然也很激動:「小子,你還活著?在哪呢?」我沒回答他反問道:「你在哪呢?」「我在成都呢,準備過兩天就回西藏。」我說:「成都哪啊?」「雙流。」
我們沒有開車,我對影子說:「我要到雙流去接個朋友過來,到時候一起進藏。」影子問道:「是那個叫但增的活佛?」我笑著望向他:「看來我的事情你知道得不少。」他有些難為情地說:「陸少曾經讓我對你的社會背景做過詳細的摸查。」我點了點頭說:「就是他。」影子對老萬說:「你回去取車來,我們在這等你。」老萬沒說什麼說打了個車回去了。
我對著電話說:「小活佛,你在雙流等著我們,我們一會過來接你,然後一起進藏。」他問道:「好啊,我在雙流國際機場附近的一家旅館,你到機場附近給我打電話吧。」
我和影子在原地等著老萬,大概半小時的時間老萬開著車子過來了。
我們上了車,老萬把一個信封遞給我:「不知道是誰放在車子的雨刮下面的。」我接了過來,看著信封上寫著「朱毅親啟」,我撕開信封口,從裡面取出一張信箋,上面寫到:「朱毅老師,你好,相信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雖然我們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我感覺得出你是一個好人,善良,正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心裡話總會浮現出你的影子,我想,或許我已經深深愛上了你。我為曾經對你的欺騙而感到內疚,但我相信你應該能夠理解我,原諒我,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自己交給你,當然還有一些你意想不到的東西。只要你把你手中的資料交給他們,我們可以找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遠走高飛,忘掉過去而快樂的生活,去哪裡都行,美國,英國或是日本。請相信我對你是真誠的,我不願意看到你被他們抓住,被他們折磨,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考慮我的建議,如果你能夠答應可以撥打這個電話和我聯繫:139……」信依然沒有落款,和紫衣女子給我的那封明顯出於同一個人的筆跡。影子好奇地問道:「說了些什麼?」我笑了笑把信遞給他:「是一封情書,魔鬼的情書,有色誘,有威逼,也有利誘。」
影子問老萬:「你到房間看過嗎?」我說:「不用看,他們沒進房間,不然不會把信放在車上了。」老萬點了點頭說:「看到這封信我的確去了趟房間,就像朱哥說的一樣,房間沒有人進過,我扣的髮絲還在。我也仔細檢查過車子,沒被做過手腳。」我點點頭,比較欣賞老萬的細心。
影子說:「你怎麼看?」我笑笑道:「能怎麼看,最難消受美人恩,我朱毅是受不起的了。」老萬說道:「如果是我我可能會考慮。」影子說道:「就你那德行,哪個女人能看得上?」我笑著說:「可不能這麼說,我們老萬的魅力絲毫不比你我的差,就憑他那一身的本事,哪個女人能夠視而不見啊?」大家都笑了。
影子正色地問我:「這封信的目的不僅僅是威逼和誘惑吧?」我看著他道:「哦?那你還看出了些什麼?」影子說:「應該說是一種示威,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他們想要我們知道,他們如果想動我們的話機會很多的,如果你真的還是頑固不化的話,他們總有一天會失去耐心的。」繼而他又說道:「不過這寫信的女人對你倒也真有意思的,或許她也是身不由己吧,想想也蠻可憐的。」我說道:「我和你的看法剛好相反。」他瞪眼望著我道:「你的意思是?」我說:「我恰恰覺得她有著很大的自主權,如果我沒猜錯,她在組織中的地位不會太低。」老萬轉過頭問道:「為什麼?」影子忙對他說:「專心開你的車吧。」我笑了笑說:「紫衣女人的出現是她安排的,兩封信也是她寫來的,如果她只是身不由己,那她要做這些事情就很不容易,當然這一點你們可以保留不同意見,畢竟我只是猜測,沒有佐證,也有可能她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辦到的也說不定,但她這封信裡的語氣會使你們不得不承認我的觀點。」我重新拿起信說道:「從她說可以把自己交給我,到和我遠走高飛,沒提半句她向組織乞求或者商量之類的話,那說明她自己就可以作主,特別是最後她居然還留下了電話,說明她的一切行為是不受監控的,或者說她擁有了極大的自主權的。」影子聽了以後點了點頭:「看上去的確是這麼回事。」我苦笑道:「我竟然曾經會對她看走了眼,她很了不起,不僅僅是個一流的演員,更是個一流的導演,而且,她的心理學學得不比我差,她懂得如何在我面前掩飾自己的微表情,更懂得什麼樣的表情才可能對我造成誤導,她應該也是一個行為心理學的高手。」
影子說:「那你真的不做任何回應?」我點了點頭說:「不用理她,她急,我們可不急,靜觀其變吧。」
車子到了雙流國際機場,我打了電話給但增,告訴他我們就在機場門口等他,讓他退了房趕緊過來。我們在車裡坐著,抽了幾支煙,然後我看到但增拉著他偌大的行李箱走到了機場門口,他掏出電話,正要撥號,我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轉身看了看我,然後緊緊地把我抱住,這一次我並沒有躲開,我也張開雙臂緊緊和他相擁。影子倚在車邊,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我們。
我讓但增上了車,然後向影子他們介紹道:「西藏瑪寧教密宗的但增活佛。」然後對但增說:「這兩個是我的難友。」但增熱情地和他們握了握手,然後對我說:「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不錯,是個男人,有所為有所不為。」我笑了笑說道:「別臭屁了,你的那個女朋友怎麼樣?」他神情有些黯淡:「不怎麼樣,我們分開了。」我連忙問道:「為什麼啊?」但增說:「我覺得還是喜歡飄蕩的生活,天天呆在一個地方我悶得慌,或許我根本不適合結婚。」我搖了搖頭:「可你現在的狀況?」他說:「就因為現在的狀況,我更不能和她在一起了,就實話,除了密宗的咒語法術我還會什麼?我不能夠給予她什麼,哪怕是常人最基本的正常生活。」我不知道還能怎樣安慰他,他說的是事實,他自幼就隨格桑上師修習密宗,便就再沒除了驅魔捉鬼,對於其他營生是一竅不通,我笑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他臉上神情又變得嚴肅,堅定地說:「我要回去找格桑活佛,我想,我的情況應該是可以改變的,我會好的。」我知道他是指他的一身功力,我拍著他的肩膀:「我相信你一定會好的。」他咧起嘴笑了,露出那無比潔白的牙齒。
影子和老萬並不說話,他們把這些時間全部都給予了我和但增。車子往成都方向行駛,原來的遊玩計劃也因為但增的出現而取消,我們一行人回到了酒店。
進了房間,影子和老萬仔細檢查了房間,還是沒有人進來過的痕跡。
我們坐下後但增說道:「看來你這次的麻煩不小。」我點了點頭沒說話。但增又說道:「前兩天接到鄧琨的電話,說到了你的事情,我才知道你居然惹了那麼大的一個麻煩。我給你算了一下,你前面正有個桃花劫,不太好過去啊,所以你得小心一點。」
我聽了不僅失笑,他呆呆地看著我說:「怎麼了,我說的有錯嗎?」我搖了搖頭,從身上掏出那封信交到他的手上,他拿出來一看:「這個女人你應該是認識的。」我說道:「是的,我認識,就是我曾經給你提過的,叫汪清涵。」但增楞住了:「就是那個被家人送精神病院的女人?」我點了點頭。
但增說道:「這女人能夠瞞過你,不簡單啊。」
門鈴響了,影子一下子竄到了門背後,並示意我們進裡間去,而老萬則大聲問道:「誰啊?」「服務員,送餐的。」影子輕輕問道:「你們誰點了餐了?」大家都搖了搖頭。
卷二 慾望之巔 第十二章 五芒星咒術
老萬打開了門,服務生把餐車推了進來。
影子守住了服務生的後面,與老萬一前一後把服務生夾在了中間,影子說道:「我們並沒有點餐,你是不是搞錯了?」那服務生回答道:「沒錯啊,1606號房,朱毅先生對吧?」老萬點了點頭說:「對,是的。」那服務生笑道:「那就沒錯了,是位小姐點的,讓我給朱先生送來,對了,還有張字條。」他把字條交到老萬手上,然後開始認真的把食物放在茶几上,一切打理妥當,他推著車子離開了:「各位慢用,如果用完餐就打總台的電話通知我來收拾,希望諸位用餐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