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
記得剛來部隊時,巴圖就這反應,我當時還勸他別這麼看別人,可現在我不僅不勸他反而還催促的問道,「老巴,你有了新發現。」
巴圖嘿嘿笑了,「你聽到這幾個警衛剛才說什麼了麼?」
我搖搖頭,甚至還故意探頭向窗外看看,可我除了能看到這幾個警衛嘴皮子再動,其他一無所知。
巴圖又聽了一會,接著說,「他們說墩兒今晚要出去,而且去的地方正好是市郊的一間酒吧。」
我緩過勁來,明白了巴圖的意思,心說既然我倆苦尋殺星人選未果,那今天大可主動出擊,在市郊試探一下墩兒,看看這小子到底是不是裂頭殺星。
第十二章 決戰
我和巴圖吃完中午飯就溜躂的出了部隊,直奔秘密聯絡點。
正常來講我倆應該密切監視著墩兒的一舉一動,再跟蹤他出部隊,可考慮到墩兒是晚間離開,我倆一直認為這小子要占公家的便宜,會開軍車走。我倆一雙大腳板跑的速度再快也攆不上軍車,索性就先去找俊臉,借他的吉普在路上等著墩兒。
看得出來,俊臉這兩天一直窩在聯絡點門都沒出,牆角堆了一下子的便當盒,我們找到他時,他正對剩餘的妖卵做著各種實驗。
不過從他失望的眼神中我們就能看出,他的實驗一點新發現也沒有。
巴圖跟俊臉關係鐵,直接伸手要車鑰匙,而俊臉也不含糊,找個手下把車開了過來。
我倆選擇等待墩兒的地點是在一片樹林中,這裡樹與樹的間距不是很密,而且正處在部隊與市郊之間的山間,很適合「埋伏」。
尤其這次還有個車給我倆提供臨時休息的地兒,我倆蹲點倒也不是很累。
我本以為只要一入黑,墩兒就會出現,可出乎意料的,直到夜裡十點左右,一輛軍吉普才從部隊方向開了出來。
我和巴圖抓鬮輪崗,這時正好我當班,看有情況急忙叫醒巴圖。
要在以前,巴圖絕對是個精力旺盛的人,這種蹲點對他來說小意思,可令我不解的是今晚巴圖很嗜睡,甚至我推他老半天才把他叫醒。
巴圖使勁搓了搓鼻子,又繫了系褲帶,「建軍,我身子有點乏,你先開車追墩兒。」
我本想問巴圖怎麼了,但現在時間很緊張,我要是在不起車,墩兒就會徹底在我眼前消失。
我也沒顧得上跟巴圖說什麼,開車緊跟起墩兒來。
夜裡的路況不如白天,我車開的有點費勁,不過反過來看,夜裡少了行人,一路上倒沒遇到什麼阻礙。
墩兒的目標很明顯,一點彎路不走的奔著一個酒吧而去。
83年那會酒吧很少,甚至拿稀奇來形容也不過分,別看我和巴圖天南海北跑的地方不少,但酒吧我倆可誰都沒去過。
給我感覺那就該是個賣酒喝酒的地,就好像是小賣店和飯館子的結合體,只是在這裡沒有飯吃只有酒喝。
我對巴圖說,「老巴,前一陣市郊有少年出現狂暴症,會不會是墩兒把妖卵放在酒中給別人喝的緣故呢。」
巴圖不置可否的一聳肩,也不知道他到底對我的觀點持什麼態度。
進市郊後為了不讓墩兒發現我倆的跟蹤,我一直注意著車間距,保持著彈性距離,可令我奇怪的是,墩兒把軍車停在酒吧門前後,整個人就在車裡坐著,也沒下車的意思。
我把吉普隔遠停靠在路邊,心裡泛起了迷糊。
巴圖跟我說,「建軍,咱們可以把車再靠近一些的。」
我驚訝的回道,「再進一些?會不會有些冒險?」
巴圖搖搖頭,「咱們把車停到它後面都行,墩兒已經發現咱們了。」
我啊了一聲,打心裡不信,不過很快我就理解的點點頭,心說墩兒跟巴圖一樣,也是從神秘地方出來的人物,我這種低級別的跟蹤被他發現也很正常。
而且被巴圖一強調,我覺得我倆再偷偷摸摸的也沒有什麼意思了,尤其今晚是試探墩兒來的,相見是早晚的事。
我一踩油門,把車向墩兒開去,但真應了那句老話,計劃沒變化快,在我不想暴漏自己時,墩兒卻停車等著我倆,等我想找他「敘舊」時,他卻一開車走了。
我挺奇怪,問巴圖墩兒這什麼意思?
巴圖冷笑一聲,回我道,「墩兒想換個地方收拾咱倆,建軍,咱們跟上去。」
巴圖說的輕巧,但我卻跟的很費勁。
墩兒就像故意遛我一般,把車淨往市郊的各個小胡同、人跡罕至的犄角旮旯裡鑽。
最後我實在開不下去了,只好換上了巴圖。
巴圖比剛才精神了不少,甚至看他時不時露出的興奮樣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嗑藥了。
巴圖的車技沒的說,幾下子就追上了墩兒。
最終墩兒把車停到一個武術訓練館的門前,他下車後冷笑著對我倆擺擺手,接著悶頭走了進去。
我看的心裡一緊,尤其墩兒笑的時候,眼中一點感情都沒有,這讓我覺得他一定是殺星主體。
較真的說,我倆通過魔鯨事件跟裂頭殺星打過交道,但那時我倆是跟一條鯨魚在搏鬥,根本沒領教過殺星附在人體時會有什麼厲害之處。
在我猶豫著進不進這訓練館時,巴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拉著我進去。
他也能看出我的想法,多解釋道,「建軍你就放寬心吧,不管墩兒是不是殺星主體,咱倆這次都沒性命之憂。」
乍聽巴圖這話只像是在安慰人,可我清楚,老巴一定有讓我倆逃命的殺手鑭。
但這次我倆一沒帶槍二沒帶刀的,就這麼大刺刺的走進訓練館,讓我覺得有股傻帽英雄的氣勢。
墩兒特意給我們留著門,只是訓練館裡一片漆黑,我剛進去時很不適應,甚至心裡也出現了一絲莫名其妙的恐慌。
巴圖倒比我好,接著淡淡月光的引導,帶著我大步前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