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節
我倆則有多遠躲多遠的避開金鉤子,給我感覺,金鉤子實在邪門,我這把手根本駕馭不了它。
等巴圖把玩一陣金鉤子後,又跟我們說道,「一會咱們吃飽些,半夜再去趟小通天塔。」
我和李真人都一臉驚訝,我還特意反強調一嘴,「半夜去?」
巴圖肯定的回我,「沒錯,今天一目大師被媒體請過去了,晚間不在塔內,而且我還聯繫了幫手,他們會在晚間去塔上清理毒鴉,我們三則借此機會去塔下地宮轉轉,務必找到通天舍利把它銷毀。」
第二十二章 偷入地宮(二)
憑巴圖這番話我能猜到,這小子白天一定是去找官方的人了,不然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又是媒體又是幫手的冒出這麼多人來。
一方面我對巴圖「寶刀未老」的身份更加欽佩,另外我也對他的老奸巨猾暗暗稱讚。
在我們來邊谷市之前,我和巴圖說好了這次只是私下行動,沒別人請我們,我們也不想驚動別人,但到了邊谷市尤其是進入小通天塔後,遇到的、經歷的事情實在超出我們意料太多。
給我感覺,這天通之眼根本是邪惡的,那通天水也根本不是什麼正經玩意兒,如果我倆放任此事,後果將是滔天巨禍。
畢竟李真人頭次接觸巴圖,對我倆的身份不是很瞭解,在此影響下,他也把巴圖的話全給誤解了。
李真人哈哈笑著,走過去拍了拍巴圖的肩膀,「巴哥,你行嘛,這才來幾天,邊谷市混的就這麼熟了?沒錯,一目貧驢是當地的紅人,媒體請他很正常,可沒想到巴哥竟能這麼快收到消息,幫手都找的誰呀?要是缺人的話就告訴我,我還認識些鐵哥們,大不了今晚都帶著安全帽背著氣槍去屠塔去。」
李真人說的很激昂,甚至看他樣子都能讓人覺得今晚小通天塔面臨著將會是一種大劫難。
可在我聽來他的話有點變味,尤其他一口一個巴哥的叫著,讓正喝茶的我忍不住把剛入嘴的茶又吐回杯中。
我心說巴哥——八哥,在這麼叫下去巴圖不就成鸚鵡了?
巴圖也聽得直彆扭,接話對李真人說道,「真人,你還是叫我老巴親切些。」
我不知道李真人到底怎麼想的,看樣他是誤會巴圖,以為巴圖想跟他稱兄道弟呢,他拿出一副感激架勢改口道,「老巴哥。」
我真拿李真人沒招,再次喝的茶水又噗的一聲吐會杯中,合著自己不是喝茶而是要漱口。
隨後巴圖又跟我們說了具體計劃,夜裡十點準時出門,先飽餐一頓,接著就直奔小通天塔,不出意外的話午夜整就能趕到。
我倆當然對這計劃沒意見。
但等我們十點鐘出去吃夜宵時,我發現這李真人竟然是個「癮」君子,吃頓飯而已他卻非得要瓶酒。
我勸他說一會去小通天塔那可是玩命去了,你喝酒也不怕耽誤事?尤其要是喝大了再碰到毒鴉的話,你還哪有那身手去躲避毒鳥屎。
李真人豪氣的拍著他那瘦弱的小胸脯,回我道,「盧哥,這你就不懂啦,別人喝酒會暈,我喝酒那叫壯膽,你看著,要是半斤燒刀子下我肚,別說有毒鴉敢騎我頭上拉屎了,我保準能反過來,自己騎它頭上拉屎。」
我聽得一愣,甚至打心裡還暗罵這李真人沒出息,說句狂話都這麼掉鏈子。
但我和巴圖也真拿李真人沒辦法,只好折中給他要了一瓶啤酒。
可李真人抱著酒杯眼巴巴看著桌上的菜,我倆吃了半碗飯了他這還沒動作。
我皺了皺眉,問他又怎麼了?
李真人吧嗒吧嗒嘴說喝酒沒肉那還喝個什麼勁。
別看我跟他算是半個朋友,但還被他這話弄得來了些火氣,心說有你酒喝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的要肉,尤其看他這德行,一會肯定不會去結賬的。
也不知道巴圖是怎麼了,看著李真人特別的順眼,他還樂呵呵對我一擺手,又特意給李真人要來一盤肉一盤魚。
本來就是一個填飽肚子的事,經李真人這麼一耽誤,我們足足吃了一個時辰。
等我們往山上趕的時候,巴圖悄悄跟我說道,「建軍,別怪李真人,他真的很像我一個兄弟,我愛屋及烏啦。」
我一下明白過勁來,尤其我心說巴圖嘴裡的兄弟一定包括他、俊臉與墩兒的那十兄弟,甚至再往深了想想,這個跟李真人酷似的兄弟很可能在很多年前就埋骨於地下了。
我想明道理後,看著李真人也順眼多了。
在我們快要趕到小通天塔的時候,隔得老遠我就發現護塔圍牆外停著好幾輛警車,我知道這些警察就是巴圖嘴裡那些所謂的幫手。
李真人一臉的意外,甚至還撓著腦袋說,「不好,老巴,一定是你請來的幫手鬧事都被警察抓起來了,咱們今晚虧大發了。」
巴圖被李真人的動作及語氣弄得嘿嘿直樂,擺擺手說「真人,我請的幫手很有經驗,警察跟本不會抓他們,咱們別管這些,抓緊時間下地宮吧。」
隨後巴圖帶頭大搖大擺的從警車面前經過。
我看李真人沒動彈,索性推了他一把問,「你怎麼了,還不走?」
李真人嘴裡是不拿幫手說事了,但他臉色真不好看,盯著警車結結巴巴跟我說,「盧哥,咱爺們前陣子剛從號子裡出來,還在緩刑期呢,今晚真要再犯事被抓進去,那可就數罪並罰了,弄不好我這一輩子都得吃牢飯,咱能不能換個時間或者等警車走了再過來?」
我沒接話反倒盯著李真人看了看,心說自己還真沒看出來,這小子這麼單薄的身子還敢去犯罪,我好奇反問他一嘴,「真人,你犯得什麼罪?」
李真人支支吾吾老半天,來了句,「殺人未遂。」
我一下聽愣了,隨後又拿出一副警惕的眼光看著他,「你殺人?」
李真人老實的點點頭,「是,我家那小娘們在外偷漢子被我撞見了,我一激動就抄把菜刀要砍他,結果我只砍傷他一條胳膊警察就來了,還把我定了個這罪。」
我暗歎一口氣心說原來是這樣,其實對我個人來說,我還真不想跟殺人犯或者准殺人犯在一起交朋友,或許是我以前當過警察的緣故,又或許是我天生覺得這類人太血腥不值得交往,但李真人這種情況卻很特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安慰他幾句。
我倆在這安慰與被安慰著,巴圖走出去一段距離扭頭看我倆沒動坑,顯得很不耐的擺擺手,甚至還特意調侃我一句,「建軍,你是不是又打心裡羨慕那偷情漢子呢,別多想這些用不著的了,咱們破了通天舍利再說。」
我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巴圖這句玩笑,尤其這可惡的老巴不僅給我亂扣帽子,還在話語中多加了一個又子,就好像我是個偷情慣犯似的。
當然李真人能聽出巴圖這話的語氣,對這話沒多在意。
而經過這麼一鬧,李真人明顯對警車的恐懼心理少了不少,尤其他也不是笨人,肯定能猜出來巴圖叫來的幫手就是這些警察。
我們又找到上次翻牆進去的地方,別看時隔一天,但我和巴圖昨晚來過的腳印還都留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