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我被這說法弄懵了,難道又是那木偶給的提示?我也不較真,既然阿峰都發話了,我們趕緊行動就是了。
我和潘子都往河邊靠去,我倆這麼打算的,先去河裡淌一淌試試,要是不深,就這麼走過去,反之我們找樹木做個筏子。
陸宇峰把我倆叫住了,沒讓我們下水,他皺著眉,指著河邊的草地說,「你們忽略這裡了,難道就沒覺得不對勁麼?」
我倆仔細看了看,潘子搖搖頭,說這草挺茂盛的,看著沒啥毛病嘛。可他的話提醒我了。
森林裡動物也要喝水,這河肯定被經常光顧,動物也不傻,河邊這麼茂盛的野草,為何不順便吃兩口呢。
要按這種分析,河邊的野草該不茂盛才對的。我有個大膽的猜測,反問阿峰,「你是說,這河有危險,連動物都不敢來麼?」
陸宇峰說沒錯,又望著河面,「這裡或許有機關,這樣吧,咱們先撇些石頭進去,看有什麼反應。」
這辦法不錯,我們索性來了一出「投石問路」。
我們四個都找大個頭的石頭,往河裡噗通噗通撇著,潘子運氣不好,找了一個有菱角的,搬石頭時,還劃破手了。
當時潘子疼的哎呦一聲,畢竟十指連心,我趕緊過去幫忙,而且我心裡有點賭氣,覺得這石頭都把潘子弄傷了,不把它撇到河裡,我們太虧。
我真沒覺得有啥,以為這次撇石頭也會像之前一樣,砸個水花就完了呢,可誰知道,在石頭入水之後,突然地,以水花中心地帶為主,出現一個白色光圈。
這光圈先是縮小,接著又擴大,最後消失不見。這種玄乎乎的現象看的我直眨巴眼,我心裡冷不丁有點怕,不知道這是啥東西。
陸宇峰卻點點頭,表示懂了,跟我們說,「看到沒?這就是這條河裡的貓膩。有嗜血的魚。」
我一下想到食人魚了,可這東西不是國外貨麼?怎麼跑到國內了。
但隨機我又釋然,心說一定是人為的,把魚苗引進,丟在這河裡繁殖,讓它們成為去蠱塚必經之路的一個門神。
我頭疼起來,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陸宇峰蹲在河邊一直合計,最後他歎口氣,說了個辦法,「我印象中,這種魚一般不攻擊人,只在遇血情況下變得瘋狂,另外也有人指出,動物過河時,濺起的水花與噪音,也是刺激它們發狂的一個原因。咱們四人中,找出一個身上沒傷口的人過河試試,身上也要繫著繩子,看到對面那顆老樹了麼?只要有人走過去,把繩子綁在老樹上做個滑索,其他人就也能過去了。」
我覺得這辦法有些冒險,不過深究起來,也真的再無其他好辦法可言。
潘子受傷了,肯定不行。只能從我們剩下人中挑選。
宛小寶故意低著頭,明顯在告訴我,她不想冒險,因為一出岔子,後果將會是死無葬身之地。
看在她是女子的身上,我把她PASS了,又跟陸宇峰大眼瞪小眼。
我先開口問,「咋辦?你來還是我來?」
陸宇峰指了指自己,又當我們面脫衣服,強調說,「為了保險起見,你們幫我檢查一遍,排除我身上有傷口的可能。」
男女有別,宛小寶沒參與這件事,而這重任,只能留給我和潘子了。
陸宇峰脫得很徹底,讓身子一絲不差地暴露在我倆面前。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陸宇峰的裸身,沒想到這小子一身肌肉塊這麼棒。
這讓我有種欣賞人體藝術的感覺了,不過正事要緊,我專門負責後面,潘子看前面,我倆仔細觀察。
這要被外人看到,冷不丁保準吃驚我們在做什麼,但我們不敢大意,潘子更是沒避諱,連陸宇峰隱蔽部位都檢查個遍。
最後我倆一致認為,陸宇峰身上沒傷口。陸宇峰默默穿上衣服,又往腰間綁了兩條繩子,奔著大河走去。
我們能不能渡河,就看陸宇峰的運氣了。
第十九章 極限滑索
陸宇峰走到河邊後,先小心試探一番,把一隻腳踩到水裡等了等。
他這次輕裝上陣,除了腰間繩索與手中一把砍刀外,其他沒都沒拿。我和潘子各握著一條繩子,雖然這次下水的不是我倆,但我倆的緊張勁不比陸宇峰小哪去。
我這麼打算的,食人魚一旦要攻擊陸宇峰,我就使勁往回拽繩子,就算阿峰少了胳膊腿兒,活著就行。
大約一分鐘後,陸宇峰的腳無礙,他稍微放心,一點點全下河了。其實河不長,而且我們的繩索都是特製的,很細很輕,不怎麼吃力,他沒多久就走完了。
可等上岸後,他整個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顯得倦意十足,微微抬個頭,對我們這邊做個了OK的手勢。
我腦門也憋出汗來了,在抹汗的同時,也打手勢回應他。
接下來陸宇峰來到他那邊的老樹前,用砍刀在樹根的地方劃出一個凹口來,將繩索緊緊綁在上面。
這期間我和潘子做了另外一件事,我倆分開行動,潘子的繩索,綁的全是行李包。這些行李包一沒沾血二又防水,一會陸宇峰把它們一直拽到河對面去,這是最方便的。
我則爬到這邊樹上,找個大樹杈,把繩子勒得緊緊的,繫好了。
這樣一來,繩索形成一個位置差,有一個陡峭的斜面,我們一會藉著重力,就能滑過去。
陸宇峰獨自在河邊拽行李,我們仨先後爬上樹。
當然了,我們也不是把所有東西都「托運」給阿峰,我們留出一段繩子來。
我和潘子先忙活著,用繩子給宛小寶做了一個丁字褲,套在她雙腿間,又把這丁字褲繫在滑索上。說白了,她會像坐鞦韆一樣,舒舒服服的滑到對面去。
接下來,考驗我們智慧的時候到來了,宛小寶一蹬腿,坐著鞦韆從樹上衝出去。
她為了能完全滑到對面,這股衝勁很大。只是繩索之間的摩擦力很強,到河對面,還差一小段距離時,她就停了下來。
她又用雙手往前拽著走,這麼倒騰幾次,終於安然無恙的過關了。
有了成功的先例,我和潘子也趕緊準備。
我們倆是兄弟,所以打算一起做兩個丁字褲,一同滑走。可這褲頭還沒做完,我們身後就突然打出一束煙花,砰的一聲在空中炸開了。
這煙花不明顯,但卻告訴我們,村裡獵手來了,有人發現我們不說,還叫來了支援。
我和潘子加快忙活,想趁獵手趕來前,就衝到河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