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
「請問下,你記得妻子發生的那場火災的具體時間嗎?」凌凡感覺到這個案子似乎並不簡單是厲鬼復仇案,背後一定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內情。
鄭應欣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每當我跟她問起她以前的事情時她都轉移開話題,似乎她並不想回憶過去的記憶一般,我也就沒再追問,不過我倒是有她的幾個好朋友的聯繫方式,她們也是那場火災的倖存者呢。」
聽到鄭應雄的前半段話,凌凡的心一下子便跌落在谷底,可是當聽到他的後半句時,他的心再一次湧上頂峰,原來還有倖存者啊,既然肖鳳兒有她教育局的老爹保她,可是那些人總不至個個老爹都有權有勢吧,或許從這些人之中能找到突破點也不錯啊,凌凡接過鄭應雄遞來的紙片,上面是三個名字,而其中一個凌凡也是認識的。
第八章 第六個人?
「請問下,你記得妻子發生的那場火災的具體時間嗎?」凌凡感覺到這個案子似乎並不簡單是厲鬼復仇案,背後一定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內情。
鄭應欣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每當我跟她問起她以前的事情時她都轉移開話題,似乎她並不想回憶過去的記憶一般,我也就沒再追問,不過我倒是有她的幾個好朋友的聯繫方式,她們也是那場火災的倖存者呢。」
聽到鄭應雄的前半段話,凌凡的心一下子便跌落在谷底,可是當聽到他的後半句時,他的心再一次湧上頂峰,原來還有倖存者啊,既然肖鳳兒有她教育局的老爹保她,可是那些人總不至個個老爹都有權有勢吧,或許從這些人之中能找到突破點也不錯啊,凌凡接過鄭應雄遞來的紙片,上面是三個名字,而其中一個凌凡也是認識的,那個名字就是肖鳳兒,原來當年的那場火災也有她的份啊。
然而凌凡並不指望從她的口中得出什麼有用的線索,反正經歷過當年的火災的人並不是只有她們兩人,這不是還有蘇思和趙雅安嗎?找來照片,凌凡發現,這兩個人也是相當的漂亮,然而從陳應雄的口中得知,她們兩個似乎早就離開了瑤池舞蹈學院,好像還嫁入了什麼豪門,其中那個叫蘇思的還是青山市副市長的兒媳婦呢。
這個消息對凌凡來說當真是晴天霹靂,好傢伙,副市長,這下好了,敢情沒有一個是軟柿子啊,都是硬得邦邦響啊,不過這也好辦,只要將事情搞大,管他副局長還是副市長,就是天王老子犯了法,捨得一身剮還能把她拉下馬呢。
凌凡看著照片中那個叫蘇思的女生,決定從她這裡下手,不就是副市長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再大還能大過法律不成,還真沒了王法了。
從陳欣瑤的家裡出來之後,凌凡便感覺一肚子的氣,二十年前,一個少女就那樣被人活活殺死又被推下樓,一條生命就在權勢的壓力下竟然平息了下來,二十年後,逝去的生命重新從地獄歸來報復,在法律只能無奈歎息的時候,那個幽靈便代替法律執行人間的行罰,可是法律卻要對這個幽靈進行調查,將它擒獲,為那些躲在強權保護傘下的得意洋洋的人提供保護,這讓凌凡如何不覺得憋悶。
要說青山市最難找的地方是什麼,毫無疑問便是神秘的HIT總部,可是要說最好找的地方是哪裡,同樣毫無疑問的是青山市副市長的家,那個氣派,那個豪華,銀光閃閃的鏤花電子門,指紋鎖,設計獨特的三層別墅樓,樓前是一尊白玉雕像的噴泉,整個地面都是綠草茵茵,兩個修草工人正在修剪草坪,凌凡和天瑜剛剛走近電子門,立時便從門後竄出兩條黑色的大狗,汪汪直叫,這可把凌凡嚇了一跳,好傢伙,這畜生不就是前幾天剛咬死人的黑貝嗎?!想不到在這裡也能看到,果然不愧是副市長的家。
黑貝的狂叫聲立時引來一名年紀約十五六歲的男子,然而男子並沒有訓斥黑貝,反而衝著凌凡和天瑜喝斥道:「你們是什麼人,沒事滾一邊去,別惹得我家狗叫,小心成為它們的口中餐!」
囂張至極的話不僅惹得凌凡怒髮衝冠,連天瑜都給震怒了,她是什麼人,接受過世界上最嚴格軍事訓練的人,別說黑貝,就是遇到黑熊和猛虎,她都能保持著鎮靜和從容,只見天瑜有美的眼睛瞬間激射兩道寒光,那是真正經歷過生死考驗才能激出的厲芒,兩條狂叫的黑貝立時嚇得乖乖地趴在地上,一聲也不敢再叫,任憑男主人如何使喚,兩條黑貝都不敢再動一步。
「你們……們到底是什麼人?!」青年男子見到天瑜僅僅只是目光一瞪便將兩條黑貝嚇得瑟瑟發抖,不禁感覺有些恐慌。
凌凡掏出警官證件,道:「我們是警察,最近的一起命案牽扯到蘇思女士,所以我們來跟她瞭解下情況。」
「呸!我媽可是你們這些人能見的,快走!不然……」青年男子還要發狂,可是當他瞧見天瑜正冷冷地從懷裡摸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槍的時候,卻把自己的話生生地噎住,「你們要做什麼,我爸可是副市長,小心他把你們給開了!」
「開不開得了我,也得看管不管的了我,除了我的老大,沒人能開得了我,況且我本來就是臨時的,開了我就老實回去讀書。」凌凡冷冷淡淡地說道。
「明兒,外面有客人嗎?」就在青年男子對凌凡感覺無奈的時候,突然從屋內傳出一個中年婦女溫柔的聲音。
「嗯,媽,有警察找你。」青年男子回頭喊道。
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只聞中年婦女說道:「你讓他們進來吧,我在客廳裡等他們,正好我也有事要麻煩他們。」
青年男子應了一聲,然後有些不願地將門打開,天瑜和凌凡則挺直胸膛大上走了進去,自兩人進門到走進客廳,兩條大黑貝就沒有再叫喚一聲,激得青年男子對它們又是打又是罵,應該是洩火吧,不過凌凡可顧不得這麼多,因為一個樣貌端莊,形態高貴的中年美婦此時正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微閉著秀目,纖手掛著一串佛珠,似是在念叨著經文。
「您好,請問你是不是蘇思女士?」凌凡客氣地問道。
沙發上的中年美婦緩緩地睜開眼睛,微微一征,似乎對凌凡之年輕甚是驚愕,隨後笑道:「是的,我是蘇思,快請坐。」
主人發話凌凡和天瑜也不客氣地坐了下來,然而中年美婦自始至終都在盯著天瑜看,而天瑜原本也是盛氣凜然的,可是被盯了半天之後,盛氣倒是沒了,羞氣倒添了不少,小臉都紅通了。
「你的女朋友真是漂亮,是我見到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子呢。」中年美婦瞧著天瑜羞紅的小臉地朝著凌凡讚歎道。
凌凡搶在天瑜的面前笑道:「您誤會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是我的同事而已,那個……最近瑤池舞蹈學院發生一起命案,不知道您知不和道?」
中年美婦蘇思撥弄了一顆佛珠,點點頭:「我聽說了,是陳欣瑤老師的女兒陳曉霞墜樓的事情吧。」
「嗯。」凌凡見蘇思知道,他也不再轉彎抹角,直接地說道:「根據目擊者的描述,陳曉霞是被一個白衣紅鞋的長髮女鬼攝魂從樓上推下的,而且陳欣瑤也表示認得那個女鬼,稱她是夏青青,不知道您對這個名字還有沒有印象?」
顯然中年美婦對事情的掌握程度並不比凌凡少多少,她的神色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輕輕地點點頭,道:「我當然知道她,她是我們那一屆最漂亮舞蹈天賦最好的一個女生,我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她呢。」
「可是她被在二十年前被人活活地燒死並推下樓,不知道您知不知道這件事?」凌凡感覺到蘇思的穩重和配合,看來二十年前的謎團或許能從她的身上得到答案。
「當然知道,而且……」蘇思略微停頓了下,道:「而且當年我也在現場,親眼看到肖鳳兒將汽油澆到青青的身上的。」
平靜的話語,而這名話的意思卻讓人心驚膽寒,任凌凡如何也不會想到一個如此端莊的美婦當然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驚道:「難道當年殺死夏青青的不是只有肖鳳兒和陳欣瑤嗎?!」
蘇思平靜地撥著佛珠,搖搖頭,道:「當然不是,當時除了青青之外,還有五個人,那件事情雖然過了這麼多年,可是那晚恐怖場景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至今我還會從噩夢中醒來,也正是因此我才信佛,每天每夜都為青青念誦經文,希望能超渡青青的怨靈,也希望能減輕心中的罪孽。」
「五個人,請問那五個人除了陳欣瑤、肖鳳兒和您之外,還有誰?」凌凡問道。
蘇思望著凌凡,道:「還有一個叫趙雅安的女生,以及一個早已得到報覆命喪火海的鄭英欣。」
後面的那個名字令凌凡心頭一震:「我據聞鄭英欣雖然也是在火災中死亡,可是難道那個不是巧合嗎?」
蘇思搖搖頭:「善種善果,惡造惡果,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巧合的,都是冥冥之中天意注定,青青被燒死後不久的一天晚上,我們五個人在排舞室排練一個舞蹈時,突然排舞室的地板上流淌著汽油,然後便見一條火線從門縫下爬了進來,由於英欣當時整個人的雙腳踩到了汽油,她的身體瞬間便被烈火給吞噬,而我們四個嚇得趕緊逃竄,我們其他三人跳到桌子躲過一劫,而欣瑤卻攀上窗台,可是由於考慮不周全,火焰呼的一下竄射向窗口,一下子燒著了她後背的舞衣,差點掉下去,幸好她當時死死地抓著門框才倖免於難,後來,消防隊趕了過來,將火撲滅之後我們才堪堪躲過一劫,然而英欣卻早已被燒成了黑糊糊的一堆,我們的身上也是留下了點點燒痕。」說著,蘇思便拉起自己的衣袖,果然一大片紅色的燒痕露了出來,顯然可見當日的火災是如何的凶險。
然而凌凡對於蘇思的描述感覺到一陣憂慮,顯然那一次的火災其實並不是什麼報應,而是有人故意往排舞室放的火,而這個人是誰,難道就是夏青青的怨魂,這似乎說不通,如果真是的話,那麼二十年前她便可以將這些人殺死,為什麼要等到二十年後,可是如果不是,那又到底是誰,難道除了她們五人之外,當時在現場目睹夏青青被燒死被有第六個人嗎?!
第九章 女鬼再現
顯然蘇思並沒有看得出凌凡所擔心的事情,她望著凌凡,用近乎渴求的聲音道:「警官,我想拜託你們一件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
凌凡笑道:「您請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盡力幫你做到。」
然而蘇思剛要開口,凌凡的手機便急促地響了起來,他一邊說不好意思一邊接通電話,只見是珍姐打來的電話:「凌凡,快來瑤池,又出事啦!」
「什麼?出什麼事啦?!」凌凡趕緊將手機貼緊耳旁,旁邊的天瑜和蘇思兩人的神色也是異常的緊張,特別是蘇思,手下更是不停地捻動著佛珠。
『女鬼又出現啦!這一次死的是肖鳳兒的女兒梁雯怡!』珍姐在手機的另一頭焦急地喊道,警笛聲從聽筒裡傳了出來,還有異常的嘈雜聲。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凌凡趕緊掛斷電話,然後站起身,望著蘇思,沉聲道:「蘇女士,現在瑤池又發生命案了,所以今天的談話就先到這裡吧,我們現在必須趕過去。」說著凌凡和天瑜便要朝著大廳外快步離去。
「請等一下!」蘇思突然站起身,急聲喚道。
凌凡停下腳步,回身望著一臉似有心事一般的蘇思,問道:「請問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蘇思點點頭,抿了下嘴唇,道:「警官方纔還記得曾答應過我一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