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
闖入後院大門,眼前的場景讓曹森兄弟愣了愣。後院第一進院子不是居住區,而是……行刑的場所,七八條渾身赤裸的大漢被吊在行刑專用的木架子上, 幾個衙役正用皮鞭猛抽他們。在木架子旁邊,胡亂鋪著幾張草蓆,上面躺著幾名奄奄一息全身赤裸的女子,身上青紫的傷痕表明她們已經受盡了折磨。
那幾個衙役打的上癮,竟沒有注意闖進來的眾人,依然揮著鞭子辟啪打的興起。被打的人中一名渾身是血的漢子也沒有看到曹森等人,對鞭打他的衙役破口大罵。
一名衙役邊打邊罵道:「你這邪教分子,我們公子是不是被你綁架了?捕頭大人被你殺害?說!頑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條!」
「操你XX,趁早打死老子,老子剩一口氣也咬死你這兔崽子!」
「操我?我先操你媳婦!」那衙役歇了手看一眼草蓆上的女子,「媽的,都髒成這樣了,來人,把他娘給我架出來,兄弟今天開葷,嘗嘗老太太是啥滋味!」
幾名衙役哈哈大笑,紛紛扔下手裡的傢伙要去提人。
「你們縣令在哪裡?」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幾個衙役很是意外,扭頭看著闖進來的陌生人。
準備要開葷的衙役走上前一抱拳,「兄弟是這裡的副捕頭,請問諸位大人從哪裡來?找我們縣爺有何貴幹?」
副捕頭很納悶,這些人如何直接闖到後院的,怎麼一聲通報都沒有?
曹森一看眼前的場面就知道三子和六子所說不虛,這些衙役的確是無惡不作且習以為常,面對從未謀面的另一群捕快,這副捕頭根本就沒有要掩飾自己惡行的意思,之所以這樣當然是因為天下烏鴉一般黑,但凡是穿捕快服飾的人都干類似的事情,誰和誰也不用藏著蓋著。
曹森看這副捕頭很不順眼,當著兒子的面強姦老娘,這樣惡毒的事情還像喝涼水一樣自然,不殺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他抬手就是一槍,那副捕頭撲通倒在地上。
咻咻聲中,幾名衙役額頭濺血變成了死屍。
曹森不滿的回頭看看幾個兄弟,也不留一個,好歹問了縣令的下落再擊斃吧?
李度很無辜的看一眼曹森,「我是準備留一個的,可被學富打死了。」
「我準備留的那個讓你打死了!」齊學富反駁說。
「你們來找縣令的麻煩?」被綁的漢子怒目看著曹森兄弟。
「沒錯。」曹森回答。
「放我下來,我帶你們去找他。」
曹森抬手一槍,高速飛行的彈頭像快刀一樣切斷繩索,那漢子落地雙手掙了掙把繩子掙開,從地上拾起一把單刀走到草蓆旁,默然站了片刻,手起刀落,一名女子被他砍死。他反身再揮刀,把被吊打的其他漢子也解救出來,那些漢子獲得自由後的第一件事,同樣的也各殺死一名女子。
「她是我妻子,受此大辱無顏苟活!」一名漢子向曹森眾人解釋。
「和他們囉嗦什麼!」另一名漢子怒喝。
「跟我來!」漢子拎刀前行。
梅苑眾人不知道該說什麼,默默跟在漢子後邊。這些漢子身體極其強壯,遭受過毒打依然生龍活虎,拎著刀在前面帶路,但凡碰到縣衙的人不管男女揮刀砍翻,一路殺到一處精緻的院子,再次碰到了強力阻擋。
五六名家人打扮的壯漢從院子裡衝出來,一手盾牌、一手砍刀前來抵擋眾人,和那些大漢打在一處,雙方你來我往刀光劍影,顯然都是身上有功夫的人,讓梅苑的人看的驚心動魄。這不同於看武俠、黑幫電影,那是實打實的生死搏殺,是冷兵器時代真正的戰鬥,看著雙方嫻熟的刀法、凶悍的力量,曹森兄弟都在心中揣測,如果換做自己能抵擋多久。
「夜長夢多!」騰飛小聲對曹森說道。
「殺!」曹森命令。
幾名隊員聞聲抬手射擊。
正在廝殺的漢子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家丁,也不問梅苑眾人怎麼結果了他們,踹開院子門衝了進去,慘叫幾聲又退了出來,一名漢子身上插滿了利箭像刺蝟一樣,卻兀自張開雙臂為其他人做掩護,直到嚥氣依然站立在門口不倒。
靠!曹森心中罵了一句,揮手讓兩個小組去進攻。在丁海濤和郭敬帶領下,兩個小組從圍牆上發動突然襲擊,手槍點射清除了裡面的弓箭手。眾人湧入院子,進入一間寬大而豪華的房間。
一名錦衣中年男子縮在八仙桌下簌簌發抖,被隊員抓住腿腳拖了出來。
「你是縣令?」騰飛問。
縣令哆嗦著點點頭,目光就像羊羔見了群狼。
「廢話不說,星石在哪裡?」曹森問道。
「不……不……知道。」
「不說實話,我把你交給他們。」曹森一指那幾個渾身浴血的漢子。
縣令嚇的連連叩頭,「我說,我說!星石讓我送給知府大人了,小的實在沒有第二塊星石。」
「你藏金銀珠寶的地方在哪裡?」曹森又問。
縣令顫抖著一指身後的牆壁,「我把所有積蓄都給幾位,請饒我一條狗命!」
「怎麼進去?」騰飛喝問。
「花瓶,轉動花瓶。」
齊學富看到靠牆的條案上有一對花瓶,過去試了試,一道暗門打開。他用戰術手電往裡一照,暗門中發射出一片黃澄澄的光芒。
「裡面有大量金幣。」齊學富說道。
「搜。」曹森說。
幾名隊員進入暗室東翻西找,淅瀝嘩啦的聲音讓縣令臉上的肉不住的抽動。
「的確沒有。」李度手裡攥著幾塊金幣出來,「不過倒是發了點小財。」
「你們要找星石?我知道這狗官家裡肯定不止一塊,請讓我來審問他。」一名漢子對曹森說道。
曹森知道這漢子要假借追問星石下落來報復縣令,但他沒有說破,只是點點頭,「留口氣,我不想讓他死。」
那漢子應了一聲,和一個同伴把縣令拉出房間。縣令已經嚇癱,一句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來,身子所過之處留下一條散發臭味的水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