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
隊員們分頭去了,曹森也不想留在這裡,味道實在不好聞。
幾分鐘後,院子裡站了五十幾名男男女女,個個膽戰心驚。
「誰知道怎麼找到星石,我就放誰一條生路!」曹森站在他們面前說道。
這些人中有縣令的家屬,也有縣衙的僕役和捕快,人人心驚個個膽顫,不知道為何禍從天降,也不知道眼前這些人從哪裡來,只知道性命即將不保,聽著廂房中縣令發出的慘叫聲,不少人嚇的站立不住癱在地上。
一名赤身裸體、渾身是血的大漢持刀衝進人群,把一個五十左右的老者拖出人群。
「你個狗才!我們全家七十一口,被你害的就剩下不到十個人!你說,我們哪裡虧待過你,要如此害我?」
「賈三爺,是縣太爺看上你家資產命小人下手陷害,和我一點關係沒有啊!」老者嚇的屁滾尿流。
「你個狗才還狡辯!」
那漢子說著掄刀就剁,被郭敬一把抓住,「你報仇我不攔著,但我們要找星石,問清楚了再動手沒人攔你。」
漢子憤憤的掙脫郭敬,死命踢了老者一腳才走到一邊。
曹森讓騰飛主持對俘虜審訊,他去找那幾個漢子瞭解事情的經過。開始那些漢子對曹森非常敵視,等曹森脫掉捕快的衣服露出裡面的特戰服,表明自己是從天地罩外進來的,漢子才打消了敵對情緒,說出了他們的遭遇。
這些漢子都是賈氏家族成員,賈家一向以商業立足,在正覺縣是首屈一指的富豪。縣令在一年前到正覺縣走馬上任,開始對賈家還是比較客氣,後來在正覺縣站穩了腳跟,就對賈家下手陷害,以異教徒的罪名抓捕,財產充公,從案發到現在不過兩天,七十一口的賈家就被殺的不足九人,其中相當多的人是受虐致死,賈家倖存的人怎麼能不對縣令恨之入骨,對縣令的幫兇也恨的咬牙切齒。那個五十多的老者,就是縣令的師爺,構陷賈家多是他出謀劃策。
第四十三章 賈家
曹森很同情賈家的遭遇,確認了縣令等人嘴裡套不出有價值的東西,就把他們交給賈家的人處理。然而讓他所想不及的是,賈家對縣令的報復比所受之害猶過之,縣令的妻女先被輪姦後斬殺,主謀如縣令、師爺、衙役都被刀刀分解,當下半身只剩骨頭時,上半身還在拚命掙扎呼號。
石達等心軟的人要去制止,曹森卻不准許。在這陌生社會,他需要有一定社會基礎的人幫助行事,無意救下的賈家,正好是需要的恰當人選,人情既然送了就送到底,可以徹底收服賈家的心。而且縣令等人受此酷刑也算是惡有惡報,他在正覺縣的所作所為,單單這兩天遇到的事情就足以證明。
趁賈家收拾縣令的時間,曹森和騰飛商量今後的行止,為了盡快找到星石,只能同賈家合作。想讓賈家盡心效力,單助他大仇得報還不夠,需要再給他個甜棗吃,騰飛和曹森的想法就是,幫助賈家坐上縣令的寶座。
二人雖然都是理科生,但對封建社會的一些弊端還是知道一些的。當封建社會腐敗透頂的時候,不要說幾十條人命、一個縣令的位子,就算是幾千條、幾萬條人命也不過是個數字罷了,知府甚至是巡撫的官位只要肯花錢,也是手到擒來。
他們把縣令的藏寶室清點了一下,竟然有兩萬多枚金幣,還有不少珠寶珍玩,六子曾經說過金幣的價值,一個六口人的普通家庭一年用度,兩枚金幣綽綽有餘。如此計算,縣令庫藏足可以讓六萬人豐衣足食一年有餘,這在曹森的社會相當於過億的鈔票,有如此龐大數目的現金,幫助賈家買個縣令官職應該不難。
黃昏時,賈家的倖存者前來拜謝曹森,說過了感恩戴德的話,雙方互相介紹,賈家的長子賈志引起曹森的注意。這個賈志就是他一槍打斷繩索救下的那名大漢,此時穿戴整齊,臉色雖然虛弱但人卻英氣勃勃,言語間透著幹練和果決。
「賈志,」曹森考慮片刻說道,「我們都是經過了殺伐、見過了血腥的人,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你有沒有把握用金幣把我們的事情遮掩下來?」
「恩公,那狗官有多少家財?」賈志語調平穩,彷彿遭受的大難、片刻前的暴行都發生在他人身上。
「兩萬三千枚金幣。」
「夠,足夠了。在下只需要五千枚金幣,就可以把今天的所有事情抹平。」
「如果要當正覺縣縣令,那需要多少?」曹森問道。
賈志愣了一下,「那還需要一萬枚金幣。」
「好!縣令家的財產我們一厘不取,全送你去打點上面關係善後此事,而且你要成為下一任正覺縣縣令。」
賈志顯然沒有想到曹森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恩公,您是我們賈家大恩人,無論您讓我做什麼,賈志絕對沒有半句推脫,可是……在下實在不懂恩人為什麼要我當這縣令,如果您擔心日後官府追查此事,大把的金幣砸下去誰肯多管閒事?這樣一來恩公所花費金幣,要遠遠少於賄買一個縣令官職的費用。」
「我需要星石,有了官家身份會方便許多。賈志,我們不屬於這裡,來自天地罩之外的世界,今後還要多次往返,為了以後行動方便,我也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掌控正覺縣。」
賈志早就看出曹森等人不同尋常之處,武器、語言、動作、服飾,都異於他以前所見過的人。賈家世代經商,他作為長子走南闖北見識可謂廣博,但從來沒見過曹森他們這樣的人。曹森坦白相告自己的身份,賈志沒有絲毫懷疑,也為曹森的信任而感動。
「恩公,既然您這樣說,那賈志一定做到。而且,恩公,您所說的星石,在下家中便有幾塊。」
「什麼?」曹森驚訝的問,「你家中便有?那縣令不是已經抄你家,他的藏寶室中怎麼沒有星石?」
賈志自傲的一笑,「恩公,我們對縣令不軌之心早有防備,只是沒想到他下手如此之快才遭此大難,否則哪有他威風的機會。我家在正覺縣經營多年,有兩處秘密備下的房產,星石就藏在那裡,狗官根本不知道。」
曹森大喜,這才是得來全不費功夫,這賈家是救對了。曹森心中轉了幾個念頭,並沒有急於向賈志要星石,「當前最緊要的是盡快解決縣衙的事情,如果外人知道整個縣衙的人被滅門,再牽連到賈家,即便我們離開這裡也不安心。」
賈志一抱拳,「恩公高義!這點事不需擔心,我們離開後一把大火燒過去,什麼都付之一炬,上面有查此事的,用金幣買通,不僅要讓縣令一家白死,還要追究他一個失職縱火的罪名。」
「好,我們說做就做。」
曹森馬上命令眾人協助賈家的人佈置引火的事物,搬運縣令的家財,一個小時後,眾人離開縣衙時,大火已經吞沒了縣衙裡的大多數建築。在賈志的盛情邀請下,一行人來到一處規模頗大的酒樓。酒樓的老闆見到賈志驚喜異常,哭著下跪給賈志道喜,並用僕人的姿態引導眾人入住酒樓。
曹森發現酒樓裡沒有一個客人,反而有十幾個精壯的大漢,還有不少兵器,看樣子這酒樓和賈家關係不淺,甚至要武裝去營救被捕的賈志等人。在其後的交談中賈志也證實了曹森的推斷,這酒樓的幕後東家就是賈家,他們也的確在準備硬搶賈家的人。
賈家劫後餘生大仇得報,雖然人口損失慘重,但家族中幾個重要人物都活了下來,酒樓老闆當晚大排筵宴給東家壓驚,梅苑眾人自然是受到熱情招待。酒席上,賈志和一個兄弟告罪後去忙碌,曹森推測他們是善後縣衙的事情。一個縣衙不是孤立的,他是一縣的核心,賈志即便有大量金幣在手,處理起來依然要大費周章。不過這些曹森可就幫不上忙了,他現在要做的是補充養分再好好休息一夜。
然而事情總是不按照人的意志為轉移,酒足飯飽之後,在一間精緻的客房內,當靜哲把曹森壓在床上,訓斥他不該放縱賈家的人濫殺的時候,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引起曹森的警覺,他抓起槍出門一看,眼前的景象讓他目瞪口呆。
只見一群嬌嬈的女子,在賈志的帶領下直奔梅苑眾人休息的房間而來,每個女子手裡都拿著大包小包的物品,在眾多女子之後,還有大隊的僕役,抬著沐浴用的木盆、熱水,浩浩蕩蕩的足有上百人,在賈志和酒店老闆的指派下,一個女子進一個房間,眨眼的功夫三十個房間裡都站著一位花枝招展的古裝美女,還有一個熱氣騰騰的大浴盆,就連曹森的房間裡也有一名妖嬈的美女,讓端著卡賓槍的靜哲不知所措。
「恩公,」賈志一抱拳,「奔波一天鞍馬勞累,請恩公准許她們,」賈志一指那些俏生生的美女,「准許她們代賈志服侍諸位恩公就寢。」
房頂上趴著的狙擊手曲江,犄角嘎拉裡埋伏的暗哨李度和元遠,房間裡的石達和騰飛等人一時傻了眼,從現代社會來的眾人,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就是以前嫖娼也是偷偷摸摸的,何曾有這等規模?真要按照賈志的意思睡一晚,那就是三十人一同嫖娼,不說石達這三大門之一的門長以後如何面對自己的弟子,司馬德、騰飛、郭敬等這些有媳婦的人就別回現代社會了,靜哲正瞪大眼睛在一邊看著呢。
曹森尷尬的咳嗽一聲,把賈志拉到一邊,「賈志,我們的社會和你們的有所不同,這個……你的安排我很喜歡也非常有必要……但是今晚不行……我夫人在一邊看著……」
「恩公這是哪裡的話,男人頂天立地怎能讓一介女子束縛?可以讓夫人和那女子一同服侍恩公,天亮就讓那女子滾蛋,決不會影響夫人在家中的地位。」賈志不以為然的說道。
曹森頭上見汗,不要看靜哲平時柔柔弱弱小鳥依人的樣子,對待這種問題,美麗的精靈可是一點不含糊,更要命的是靜哲身後不是還有個梅芳和楊馨嗎,曹森不想回梅苑後被娘子軍圍攻,而且靜哲也非常討母親的喜歡,疼起來比對自己這個兒子還親,要是再把這事捅到母親那裡……
「不行,」曹森義正嚴詞,「此事沒有商量!沐浴可以,女子必須離開!」
老樹皮和丁海濤差點沖曹森來一梭子,你有媳婦有顧忌,我們可是光棍,憑什麼一刀切?
「恩公,入鄉隨俗!」賈志沖一干女子一瞪眼,「爾等服侍不好,太陽升起之時,就是爾等死期!」
是!眾女子齊聲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