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韓千尋拿起來,仔細端詳一番後,搖搖頭,表示他一個也不認識。
「請問,5月8日和9日,你在哪裡?」正是兩封信寄出的時間。
「都在本市上班。」
「晚上沒有加班?」
「沒有。」
韓千尋回答問題的態度彷彿是在接受面試,語氣誠懇,一副耐心聆聽的表情,雙手微握拳,放在兩腿之間。
「你的上班時間是?」
「上午8點至下午5點。」
「那幾日,你下班之後都做了些什麼?」
「下班後,吃晚飯,然後就回家。做醫生,一天工作很累。」
「沒有與朋友出去娛樂?」
「沒有。我從國外回到這裡工作不久,幾乎沒有什麼朋友。」
他哪還有心思去娛樂,自己心愛的女人如10年前一樣,突然與自己斷絕聯繫。這事已經夠讓他心煩意亂,偏偏又在工作方面出錯,惹來一個無理取道的患者,僅僅是因為開錯一味藥就要求賠償10萬人民幣。許多糟糕的事情接踵而來,彷彿人走霉運,一整段時間都是這樣,簡直令他要崩潰。
「你一個人住?」
「對。」
聶成德點點頭,下班後便沒有證人證明他的行蹤,下午5點到第二天8點,有將近15小時的空閒時間。如果是乘坐火車或者快客,往返湖州的時間是足夠,往返揚州的話就比較困難。
「你開車上下班嗎?」
「是的。」
自駕車就不同,節省很多的時間,車速也比較快,前往湖州和揚州寄信的時間都足夠。
「這邊的交通不像大城市那麼擁堵。那麼,5月13日下午3點至5點,你在哪裡?」聶成德問起了第一名死者張天寶被害時間。
「5月13日……應該是在做手術。」韓千尋思考後回答。
「做手術,你確定?」做手術就意味是沒有離開的可能性。
「YES。」
「什麼手術?手術時間?」
「左腎摘除手術,下午2點到5點,前面是麻醉,手術時間是2個多小時。」
「當時,誰和你一起做手術,能否提供一個證明人。」
「可以。我的助手尹依依。」
聶成德將姓名記錄下來,餘光瞄了眼宮政。宮政的表情陰沉,低頭也在記錄該姓名,這就意味著韓千尋有第一名死者被害時不在場的證據。
「5月15日下午5點至6點,你的行蹤?」聶成德又問起第二名死者孫建被害時間。
「哦,那天,我好像是輪休。」
「沒有上班。那你當時在哪?」
「應該在家中,或者吃飯。」
「跟誰在一起?」
「一個人。」韓千尋很直爽地說道。這意味著他在第二名死者被害時,無不在場證據。
「你交往過幾個女朋友?」
「這是個人隱私,難道也涉及你們的案情嗎?」韓千尋一臉疑惑,這是從詢問開始到目前,唯一他不願意回答的問題。
聶成德:「當然。不是很重要,你可以不回答。」
此刻,從走廊傳來一陣急速的奔跑,像是有急救的病人被送進來。三人的目光轉移了一下,沉默片刻後,聶成德繼續發問:「田菊,你認識嗎?」
「她出什麼事了嗎?」韓千尋的表情立刻緊繃,故作鎮定。
「沒有。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大學同學。」
「還有呢?」
「情人。」韓千尋遲疑後,極不情願地吐出這兩字。
聶成德:「你知道她已經結婚了吧?但是,你們現在還是保持著這種關係?」
「結婚!她根本就不幸福,那不是她的選擇,也不是她想要的,那只是一座墳墓!」韓千尋的語氣顯得激動。
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搶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他都不知道對方是何模樣,為人如何,但,不管怎麼樣,他都覺得田菊的生活不會幸福。
「你們分開好多年。」
「是的。但是,我一直沒有忘記她,她也沒有忘記我。我們倆其實仍然相愛,時間與地域都不能讓這份感情消失。我覺得只要我們經過努力,衝破阻力,最終會在一起。」
「你說的阻力是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