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
「喂……我還什麼都沒說呢,我剛才那句是反問句好不好,是否定好不好!」
貓爺忽然問道:「你是怎麼看那個女人的?」
王詡虛著眼道:「如果不是我的錯覺,她對我肯定有點兒那個意思……」
貓爺喝了口咖啡:「我也這麼想,她無疑是對你那段日子裡無微不至的照顧心存感激。」
王詡接著道:「可我總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好像和她走得太近就會發生悲劇。」
貓爺道:「哦?是主宰之力的提示嗎?」
「很可能是……不過之前從未有過。」
貓爺想了想道:「你之前跟我提過,她非常眼熟,可連我也怎麼都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她了,或許你對她的那種不詳預感和這有關。」
王詡歎道:「我看只有當悲劇發生時我們才會知道答案了……」
貓爺的臉上露出了異常陰暗的微笑,他知道王詡這句話另有所指,因為就在他說話間,門鈴聲響起了,他們不用去看便已知道來者何人。
郝德森太太這次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門就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曖昧得很:「艾金森先生……有位年輕的小姐來拜訪你。」
王詡的嘴角抽動了兩下:「請……請她進來吧,有勞了。」
郝德森太太離開房間後,貓爺笑道:「看來這海妖是纏上你了呢……我能不能問問,這麼美麗的小仙女兒要是送到你的嘴邊,你究竟是吃……還是不吃呢……」
王詡故作深沉地回道:「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貓爺看了眼天花板:「哦……你不敢。」
「喂!你這傢伙怎麼又知道我心裡的想法!」
在他們的吐槽的當口,埃莉諾已走到了門前,輕叩了兩下房門。
第二十一章 終解
11月7日,大霧依然。
安伯利再次來到了事務所,這幾個月以來,他平均每週要來三天。
貓爺見他走進房間,立刻擺出十分不爽的表情,不過安伯利也不在乎,他絕對是個臉皮很厚的訪客,照舊寒暄著:「艾金森先生又和埃莉諾小姐出去了?」
「是啊……這小子總是很有女人緣呢……」貓爺心不在焉地回道。
「嗯……這是一些新的線索,我帶來給您看看。」安伯利說著便拿出了一疊文件來。
貓爺接過後只是掃了一眼,就給出了僅僅兩個字的準確評價:「垃圾。」
安伯利歎了口氣:「洛根先生,前些日子您還能給出我許多信息的,那些我所沒有看到的疑點和證據您都能一一指出,可為什麼近些日子您什麼都不跟我說了呢?」
貓爺哈哈兩聲冷笑:「因為我的確沒什麼能和你說的了,傑克的案子有越多的閒人介入,調查的難度就越大,證據和證詞的可靠性卻越來越小。時至今日,你還能把他當成一個一般的殺人犯來看待嗎?不!他就像女王一樣有名!街上任何一個醉鬼都有可能說出:噢!前幾天我看到一個人,我敢打賭他就是開膛手傑克!」
安伯利的歎息不斷:「哎……我也明白,現在這個案子,已經有太多人經手了,事實上,目前我就起碼能確認有兩位警務人員隱瞞了部分他們認為『很有價值』的證據,更不要說那些我不知道的了,每個人都妄圖依靠這個案件為自己獲得利益,根本沒幾個人在想著保衛公眾安全。」
貓爺道:「所以,我想你也不必再來請教我了,我今天就跟你說明白也罷,傑克的真面目,一百年後都不會被查出來,警界將英明掃地,你越早抽身出來越好。
至於這場連環兇殺……不久就會停止了,如果我在四十八小時內還不能以偵探的方法解決問題,我就會用另一種方式來處理這件事……總之,很快一切就會結束。」
安伯利皺眉道:「洛根先生……我沒聽明白,您是什麼意思?偵探的方法?另一種方式?您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或者已掌握了什麼?」
貓爺回過頭去,望著窗外:「格蘭特,你是個優秀的警察,聽從我的勸告,你的未來前途無限,不過此時此刻,你問得太多了,我的話也夠多了,你走吧,再見……哦不,或許是永別了……」
這句話令格蘭特·安伯利終生難忘,一直到他進入了警察部高層的那天都還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叫做洛根的神秘偵探又一次說對了,他永遠是正確的,甚至那句「永別」,也成為了現實。
安伯利表情複雜地走出了房間,他都不記得自己是怎樣道別的,貓爺最後的一句話縈繞在他耳邊,成為了一個再也解不開的謎。
……
在街邊的咖啡館裡,王詡正和埃莉諾一起喝下午茶。
這段日子以來王詡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這個海妖很粘人,不過有一點他不可否認,當這位如童話中公主般美麗的小姐向你提要求時,你幾乎不可能拒絕……
因此,王詡就成為了一個很稱職的男友。至少在所有外人看來他是,至少埃莉諾毫不掩飾地希望他是。唯一從內心深處掙扎並極力否定這種身份定位的人只有王詡自己。
「艾金森先生?」
「啊?什麼?」
「您剛才在發呆,想什麼呢?」
「嗯……沒什麼沒什麼。」其實他在想,眼前這女人究竟喜歡自己哪點。
埃莉諾用那雙能殺死人的眼睛盯著王詡:「我總覺得,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經常會表現出心不在焉的樣子,難道您很討厭我嗎?」
王詡的內心在歡呼:你真是聰明伶俐、靈氣逼人!可為什麼你明明知道還要貼上來呢……
「啊?!怎麼可能呢!我和你在一起很高興呢,非常愉快,哈……哈哈哈……」這話不知怎麼就從他嘴裡說出來了,說完以後他真想給自己幾個巴掌。
「是嗎……」她竟臉紅了。
王詡喝了口茶,給自己壓壓驚,根本不敢正視眼前的美女,如果說這世上有「秀色可餐」這回事,那王詡就是怕自己撐死。
於是乎,就在這種曖昧的氣氛下,王詡的一天又渾渾噩噩地過去了。
他把埃莉諾送回了住處,然後跳上了濃霧密佈的市區上空,走高空路線回了事務所。他以為寒風刮過臉龐的感覺能使自己冷靜地思考,不過當埃莉諾的樣子出現在他腦海中時,複雜莫名的感情又浮現出來……這次湧上來的竟是幾許傷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