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劉雨迪對我們說:「大概是打架了吧,這兩天這學校裡總有人在這兒打架。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由於傳統的圍觀習俗,所以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使我們根本看不清那人群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是我聽這叫聲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如果是打架的話,不可能叫的這麼慘,除非是動刀了或者是破相了。
但這都不是我所關心的,打架有什麼好看的?我是在意劉雨迪說的那句話,這幾天總有人在這兒打架,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可能是直覺吧,就像我第一次見那黃衣女鬼的時候,完全就是覺得不對勁兒。
於是我跟老易使了個眼色,好在老易懂了,於是我們便往前面擠去,還真不好往前擠的,都是些女生,也不好使勁兒啊,萬一被當成流氓怎麼辦?還好老易急中生智,於是他大喊一聲:「老妹兒!!都躲開!!!那是我老妹兒!!!」
他這一嗓子嚎出來,那些圍觀的小丫頭還真有不少閃開的,於是我們三個就快速的向前走去,來到前邊,終於看清楚了打架的這兩個人了,也許這麼形容不對,因為那已經稱不上打架了,整個就是一殘害,看到眼前這場景,我和老易都愣住了,而劉雨迪也摀住了自己的眼睛。
實在是太詭異了,我和老易看見,人群之中,有兩個女生抱作一團,一個女生死死的咬著另外一個女生的肩膀,說什麼也不肯鬆開,好像已經把肉咬掉了,鮮血淋漓的,那慘叫聲便是被咬的女生發出來的,她不斷的掙扎,但是就是掙扎不掉,她倆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了,見到如此詭異的情景,那些圍觀的女生也不敢上前拉架,有人已經播了一一零。
可是這在別人眼中是極為恐怖的事情,在我和老易眼裡卻算不了什麼,因為這跟我倆曾經遭遇過的比起來,簡直就是小KISS,我雖然不知道她倆這是為了什麼,但是我知道,如果照這樣下去的話,那個被咬的女生會失血過多的,於是我和老易慌忙上前硬生生的把她倆拉開了,我拉的是那個受傷的,她好像已經疼昏過去了,我趁別人沒注意,快速用我的小指甲紮了下她那觸目驚心的傷口,雖然不可能痊癒,但是應該能止血。
忽然,身邊的老易傳來了一聲喊叫,我一愣,下意識的轉頭,這一轉頭不要緊,著實又嚇了我一跳,只見那個傷人的女生正坐在地上,衝著我和老易陰森森的笑著,她的嘴裡還在咀嚼著什麼東西,他大爺的,明眼人都知道,她嚼的是那個女孩兒的肉。
看到這麼血腥的畫面,不少圍觀的女生都噁心的吐了,我和老易嚥了嚥口水,這姑娘到底是怎麼了?中邪了?
望著那傷人的女生,嘴裡冒出的血水從下巴滴到了衣服上,她還嘿嘿嘿的笑著,是那樣的滲人,見到此幕,老易忙低頭向自己的手錶看去。
只見那手錶的六根指針,有三根指向了那個女生。
第一百三十章 新的事件
六甲者,三紅寅子戌,三黑申午辰,通過某周排列的手段使其六根指針產生了靈性,就好比一個指南針,寅子戌三甲主風水定位,申午辰三甲主定厲鬼妖邪,如果說,就和我的那老三樣一般,小藍燈,改造表,是老易離不開的工具。《三清書》中有詩云:分水破煞寅子戌,幽冥引路申午辰。三才奧妙緣出此,天地納身是奇門。
此時老易的那塊兒二手錶的三根指針齊刷刷的指向了那個正在吃肉的女生,只見老易的身體猛然一顫,然後對我猛點了一下頭。
他大爺的!老天開眼,真的被我倆遇到了,難道她就是那逃跑的女鬼?我和老易雖然被這忽如其來的事件嚇到了,但是依然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他大爺的,要知道,這是我和老易能活命的關鍵所在啊!
只是這旁邊圍觀的人實在太多了,實在不能在這兒就動手,想到這兒我又想罵街,你說為啥人都愛湊熱鬧呢,把這裡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跟這裡面有錢似的,這些人啊,真讓我無語,但是我想了想,其實我和老易最初也是為了湊熱鬧來的,所以更加的無語了,誰都別說誰,都是這德行。
這可怎麼辦呢,我的腦子裡快速的思考著,但是還是想不出什麼頭緒,另外現在還不完全確定她就是那逃跑的臭娘們兒,還是先確定一下再說吧。
由於人群們都驚呆了,竟然都安靜了下來,跟看外星人似的看著那小女生咀嚼生肉,要說這小娘們兒還真挺狠的,吃就吃唄,你吧唧啥嘴啊?估計今天學校食堂的肉菜生意會很難做了。因為這些學生們都被噁心了。
那小娘們兒吧唧完嘴,咕隆一聲嚥了下去,看的眾人一陣冷顫,她卻好像還意猶未盡的模樣,直勾勾的眼神望著人群,她這副滿嘴是血的造型嚇得那些圍觀的女生們一陣大叫,我和老易回過神來,見她好像還要襲擊別人,於是不再猶豫,馬上撲了上去,要知道她一個女生本來就沒多少力氣,被我和老易死死的壓在了地上。
我和老易把她壓在地上後,這小娘們兒還不老實,極力的掙扎著,竟然還發出了痛苦的喊叫,彷彿是被人那啥了一般的淒慘。
你說這人性,那些小丫頭們見自己的同學好像發了瘋似的,竟然沒有一個敢動的,還是劉雨迪這小丫頭跑過來幫忙,我邊壓著這死娘們兒的雙腿邊對她喊:「別過來!退回去,一會兒警察來就好了!」
劉雨迪一聽我喊,便愣住了,掏出了手機又打了一遍一一零,而我則小聲的對正壓著那小娘們上半身的老易說:「老易!!別光壓著她!!看看她手腕兒上有繩子沒!!!」
手腕有黑繩兒,耳後有黑線,這是九叔告訴過我的那女鬼的特徵,老易聽到我說後,慌忙抓住了那小妞的手腕,把她的衣服往上一擄,只聽他喊道:「他大爺的,沒有啊!!」
沒有?我愣了,難道找錯了,她根本不是那個逃跑的鬼娘們兒?算了!現在情況緊急也顧不了那些了,即使她不是那個逃跑女鬼,但是也不能放著不管啊。於是我和老易還是死死的壓著她,我心裡這個著急,眾目睽睽下我也不好畫掌心符。這可怎麼辦呢?
就在這時,人群中走出了一個謝頂的中年男子,帶著個二餅眼睛,斯斯文文的樣子,只見他清了清嗓子後,對著人群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在學校裡打架?嫌學分多了是不是?誰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這老頭子我見過,就在剛才,他也在人群中,看來他大噶是這個學校主任之類的人吧。只是剛才我們三人往前擠時看見他也在人群中裝鵪鶉,沒想到現在他竟然出來了,估計是看到局勢要被控制住了,所以才出來說場面話吧。
他大爺的,對這種所謂的主任教授專家之類的生命體我可是一直看不順眼,剛才你幹什麼去了。現在出來裝大個的了。
那些女生們都搖了搖頭,顯然她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那個老頭就對著我和老易說:「那個誰誰誰,你倆把她抓起來,帶教務處去。這大庭廣眾下成何體統?」
當然了,我是完全不會搭理他的,對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我的口舌,這些所謂的專家教授,年齡都活著狗身上了,不明事物的貨色,但是老易由於拚命的壓在那小妞兒的上半身,可能沒有聽清他說的是啥,於是他稍微一愣神兒,問了句:「什麼大庭廣眾……啊啊啊!!!!」
我一聽到老易喊叫,就知道壞了,抬頭一看,只見那個臭娘們兒死死的咬住了老易的胳膊。倒霉的老易,這就是你搭理專家的下場。
於是我也顧不上什麼了,慌忙起身,用右手死死的掐著那小娘們兒的下巴,使她鬆開了嘴,而此時,警察和救護車到了,萬幸,這形勢終於控制住了。
只見那幾個警察把那小娘們兒拖起來的一瞬間,她的頭忽然低下了,然後就一動不動,估計是昏過去了吧,我心裡正琢磨呢,這娘們兒估計是被什麼給附身了,現在她被帶走了,要怎麼才能除掉那個髒東西呢?
老易罵罵咧咧的揉著自己的手,忽然愣住了,然後他對我說了聲:「不好!」
我一聽他這麼說,慌忙問他怎麼了,只見老易氣急敗壞的把他那手錶給我看,我上眼看去,只見那手錶上的指針已經不是只想那正被警察拖走的女生了,而是轉成了一團,根本看不出個頭緒,我慌忙小聲的問他:「這是怎麼回事兒?」
此時,那些圍觀的群眾們,見沒什麼樂子可看了,就散了開來,老易望著那群人說道:「剛才那個女生八成是被附身了,現在那東西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而且周圍的人太多,不好找了。」
我心裡咯登一聲,明白了,要說這附身之事,我之前也遇到過,那還是我的學旅遊寫生時候的事兒呢,那被五通神附身過的關明,聽說現在身體還不怎麼好,他大爺的,這不造孽麼?不行,我心中那愛管閒事兒的脾氣又上來了,也管不上那個附別人身的東西是不是逃跑女鬼了,今天既然讓我和老易這倆白派傳人碰上了這事兒,我倆就必須得管!
老易的表情也和我一樣,你說誰家沒有個妹妹什麼的,都是在外面上學的,平白無故就受了這種無妄之災,誰的心裡能好受?
於是我問老易:「老易,你那手錶不是很精確的麼,為什麼忽然走的這麼亂了呢?」
老易也挺納悶兒的,他對我說:「不知道啊,照理來說不能是這樣的啊,剛才還好好的,但是一下子就好像受到了干擾一樣,難道是壞了?」
本來我和老易到這裡來是希望能找到那逃跑女鬼的線索的,可是竟然稀里糊塗的又捲入了這樣一場沒有頭緒的事情。
這要我和老易怎麼查啊!
正當我倆鬱悶的時候,那個剛才出來搗亂的老頭子走到了我倆身邊,問我倆:「你倆是哪系的,跟剛才那女學生是什麼關係?跟我來訓導處一趟。」
我心想,去你大爺的訓導處,都夠亂的了,你就別再來添亂了成不?於是我和老易都沒搭理他,完全當他不存在,這是劉雨迪走了過來,問我倆沒事兒吧。
我倆搖了搖頭,心想現在在這兒呆著也沒有頭緒,還是先撤吧,等想出辦法再來也不遲,於是我跟劉雨迪說:「沒事兒,咱先吃飯去吧。」
說完,我就拉著她往學校食堂的方向走,身後那個糟老頭子見我竟然這麼不給他面子,極其敗壞的說道:「站住!!你們還有沒有紀律了??是不是不想畢業了?你想我扣你們學分?」
無知的人類啊,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老易見他還在我們身後叨咕,有點兒受不了了,他就回頭對那老頭子說:「你扣吧!他是大二的,叫釋倪爹。」
我見老易這麼說,便也回頭對那個老頭說:「他叫倪大野。你扣吧。」
說完,我們三個揚長而去。留下了那某主任立在原地想著這你大爺和是你爹兩個學生怎麼這麼不守紀律的事情。
走出了西校區,眼前就是食堂的樓,忽然間,我好像有一種好像被別人監視的感覺,那是感覺我相信大家都經歷過,那就是當你逛街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人在背後看你。就是那樣的感覺,於是我回頭看去,可是我身後並沒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