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節
我們現在站在的位置就在一水塘邊,水塘中的荷花早已經枯乾了,樹林中有間老古式建築,在不遠處的河堤下,還有幾座孤零零的墳塋。
見此情景,包括我,情不自禁的都質疑是不是找錯了地方。
這裡沒有野餐所需的環境,跟野餐之後留下的痕跡,即使野餐很久了,也應該有灶洞留下吧!我拿出郵件仔細比對,卻千真萬確沒有錯。
看看天色已晚,我們只好準備投宿。
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除了那棟看似很古老的建築外,沒有其他住戶。
我是搞陰陽的,也懂得起在荒郊野嶺中,有這種建築物那是極其不正常的,也是萬萬不能住人的。因為越是荒了很久的住宅,越是有很多不知名的邪靈入駐在裡面,一般陽氣弱的人一旦進入,不消片刻功夫,就會成為邪靈的玩物。
這些入駐古建築的邪靈,超級奇葩,他們特愛捉弄人。而且捉弄的方式層出無窮,讓人防不勝防,有些還把命都被玩丟了的最終成為一縷新的幽靈。
走到這棟看似陰森,門廊高得離譜活像一張吃人大口的建築,我們遲疑了。
「要不,咱在那樹林外面搭建帳篷?」靈兒最能感覺到從建築物裡飄出來的冷氣。
「靈兒姐怕了?」魯小丫挑釁的眼神,唇角帶笑道。
死丫頭一刻也沒有安寧過,一路上不是捉弄矮冬瓜,就是仇視靈兒。我都不知道上輩子欠了她好多,搞得這輩子不得安寧。
第345章 鬼樓
面對這棟破敗詭異且陰森的建築,除了我,其餘的人都心存畏懼遲疑到底要不要進去。樓的外牆長滿了爬山虎,黑漆漆的門窗在那門窗後面,恍如有一雙手正鬼祟的撩動厚重窗簾在偷窺樓門口的我們。
就在我們遲疑間隙,從來路上興致勃勃那忽然湧來四個男男女女,看他們年紀不大,一臉稚氣應該算是高中生吧!只聽見其中一個人算道:「呀,這就是傳說中的鬼樓嗎?」
說這話的男生看上去應該有十六七歲,皮膚很白,個子雖高,卻有點先天不足身材纖廋得有點畸形。他們好像是配對兒一起來的,兩男兩女,彼此相依在一起,順著我們是視線看向建築物。
由於年生久遠,建築物表面隱隱有一層淡淡的青綠,應該是苔癬。
聽這些高中生的話,他們貌似對這裡有所瞭解。如此,還沒有等到他們開口,我就主動走過去問道:「請問同學,這棟樓裡還有人住嗎?」
皮膚很白的男生,露齒一笑道:「當然有人住,要不我們也不敢來。」
有人住?那麼女孩不一定會在裡面,如真是在這裡,早就有人先我一步找到。根本用不著花費酬金來跟我簽單,看魯小丫倒是挺活絡的,不想片刻功夫,就跟幾個高中生打成一片。
魯小丫衝他們自我介紹說是靈兒的妹妹,也就是我小姨子。然後挨個的把我們介紹給他們,聽她剛剛要得瑟的說出我們這一次來的目的,我咳嗽一聲,及時制止了她頭腦發熱的腦殘舉動。
四個高中生分別是鄒毅也就是皮膚很白的男生,一直相依在他身邊的叫張鑫,看她衝他撒嬌,我猜測他們倆一定是一對兒。另一對兒一個叫羅志文,同樣身邊有一位嬌小琳瓏的小女生,叫劉可人。
我猜他們是高中生。
他們猜我們是來玩成人遊戲的,因為我們恰恰也是兩男兩女。
鄒毅說這棟房子住著一位脾性古怪的老頭兒,他們來這裡就是想親眼目睹一下鬼樓,跟切身體驗一下身處在鬼樓的意境他們想要用自帶相機拍攝到一些詭異畫面,但是在進入鬼樓時還得經過怪老頭的同意跟認可。
鄒毅讓我們一字兒排開,老頭在門裡觀察我們,如果我們當中有讓他看著不爽的人,那麼今天就不能進去。
不能進去就意味著得回走二十多里的路程到柳鎮投宿。
魯小丫走路沒有問題,靈兒走路也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那倆養尊處優吃不得苦的女高中生張鑫跟劉可人。
鄒毅在倆女生的鼓動下,頗為緊張的走向門口。
在門上有一個小孔,就是貓眼吧!鄒毅說老頭就在貓眼裡看外面的我們。
「大叔,你也去看看。」劉可人真是可愛,就像一芭比娃娃,長睫毛,大眼睛,小巧精緻的鼻子,櫻桃小嘴皮膚也很好。
魯小丫一口一個姐夫,讓人信以為真她真是我小姨子。見劉可人在跟我搭話,就笑嘻嘻的走過來,還沒有等我說話,一口接過說道:「我姐夫本事大著呢!這種喊門的事,還是讓他助手去的好。」
「呀,我就沒有看錯,大叔是做大事的人。」劉可人對旁邊的張鑫炫耀道。
「別聽小丫瞎說,我去看看。」說著我離開嘰嘰喳喳的女人堆,瞥看了一眼一直沒有吭聲,在跟矮冬瓜說話的靈兒,去了門口。
鄒毅跟他的夥伴羅志文在跟門裡面的人討價還價。
「大爺,你就讓我們進去,住宿一夜我們就離開,給你雙倍的住宿費。」
門裡沙啞的嗓音聽著怪滲人:「這裡不是旅館,也不是你們小孩子來玩鬧的地方,我勸你們打哪來,滾哪兒去。」
好話說盡,怪癖老頭寸步不讓。鄒毅跟羅志文相互對視一眼,實在是無計可施了,回頭看,我已經走到跟前,不由得喜出望外道:「大叔,你去試試?」
「嗯,我來看看。」我點頭答應著走到門口,把眼睛湊近貓眼看看也是白看,從外面看裡面就是一黑乎乎的小孔,說不定老頭正在用那雙佈滿皺紋的老眼在對我掃瞄。
我還沒有開口,那沙啞的嗓音突兀傳來「外面是什麼人?」
擦!驚了我一跳,急忙答覆道:「小可李沐風,經過貴地,夜色已晚,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所以想來這裡投宿一晚。」
門裡面的老頭好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考慮。
在一旁的鄒毅跟羅志文見有門,迫不及待的沖後面的人招手。
門裡面的老頭又說話了「就你一個人可以進來,其他人就算了。」
鄒毅跟羅志文一聽,急了,忙爭先恐後擠到我面前衝門裡的老頭喊道:「老爺爺,我們跟這位大叔是一起來的。他是我們的老師,這次帶我們出來是體驗生活的。」
我擦!現在的孩子,可真逗。一點也不地道,都不知道他們父母是怎麼教育的,更或者說,他們此次出來,也是撒謊偷偷跑來的。
老頭好像有些為難,可還是禁不起倆男孩子的央求,最終開了門。
鄒毅跟夥伴們看門開了,強忍住想要歡呼雀躍的衝動,在我的示意下循規蹈矩的一溜兒進了門。
樓裡乾乾淨淨的,也無處不滲透出一種肉眼看不見的冷森氣息。從不知位置撲來的過堂風一個勁的往脖頸鑽,侵入肺腑,冷到心底。放眼看去,該院內有兩棟樓,分別稱為東樓與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