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節
但凡一棟久無人住的樓層,在我們的印象中就像這樣。但是這棟樓,偏偏有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長年累月的住在裡面,他難道不害怕嗎?
因為這是一棟遠離小鎮的孤單建築物,也就沒有提供電,老頭用的照明還是那種很古老的馬燈。
想門裡面的貓眼跟他手上提的馬燈,總覺得有點離譜,格格不入。
劉可人的想像力蠻豐富,也有些三八,所有人都沉默中,唯獨她喋喋不休的說道:「在我的假設中,這棟樓基本上空無一物,有的只是一些建築垃圾和滿牆的塗鴉,上面寫滿了來此探險人的各種留言。其中有一條就是我,劉可人到此一遊。」
「可人,別瞎說。」羅志文擁住女友的肩頭,頭紮在她那如絲質般的頭髮裡貪婪的嗅聞發乳的清香氣息。
老頭提著馬燈,手裡一串兒叮噹作響的鑰匙,把投宿的人領到各自的房間門口。
兩對兒高中生極不情願的被強行分開,兩女生一個房間,兩男生一個房間。我跟靈兒還有矮冬瓜以及小丫亦是如此,看小丫一臉壞笑,我真擔心靈兒會被她再一次的捉弄。
木質樓梯很窄並較為傾斜,難得的是扶手上沒有灰塵。我們踩在樓梯上,地板不時吱吱作響,讓人冷不丁的想到電影直中鬼片的場景。
置身在屋裡,室內無燈,非常昏暗,只有透過窗戶射進來的夜光才能勉強看清室內景物。一張雙人床,一床還算乾淨,帶著肥皂味道的被褥整齊疊放在床頭。
這屋裡不夠隔音,時不時沖隔壁傳來奇怪的的聲響,越發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靈兒跟魯小丫在一起唯一的好處就是,她懂得如何避邪。
看著這張雙人床,我犯難了,兩大老爺們怎麼能擠在一起睡?但是,農村有一種讓城市人很不理解,也難以接受的風俗,是必須得避諱的。
那就是無論你來自何方,出自什麼身份,都不能在住宿的屋裡做苟且之事,否則會觸霉頭。
我們都是來自農村,自然知道這個理。也就心甘情願老頭的安排,各自住進安排好的房間裡,哪怕是面對尷尬局面,也得忍耐。
可是那兩對自稱是我學生的高中生能淡定對待現狀嗎?
晚飯,我集中在一起吃的。做飯的人我們沒有看見,應該是老頭一手做出來的。
看不出老頭還真的有一手不顯山不露水的好手藝,那就是做的飯菜特別好吃。
一頓飯,兩對高中生一直竊竊私語,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我跟靈兒是用眼神交流,她很勇敢,並且叮囑我小心。因為她知道,我在晚上會查看這棟鬼樓。
在現場有這種想法的不止是我一個人,別忘記,那兩對想要拍攝鬼樓的高中生。
現在的高中生都不得了,不但不滿足父母給的各種物質,還大肆吹噓自己如何如何有能耐,總是想方設法在同齡夥伴面前逞能,總是想要搞出一些令人頭疼的事來吸引人注意成為矚目焦點才算完事。
我相信,這兩對高中生的目的源於此,不過就是想要在同齡夥伴面前炫耀一番。
鬼的傳說大多數來源於與人類慼慼相關的住房,各種傳說,各種詭異,讓人恐懼也很想探險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好奇害死貓。
老頭對兩對私語中的高中生很不滿意,他把幾盞馬燈分別遞給我們,順帶說了一句話道:「黑靜了呆著,別出來。」在說這話的時候,那對看著很空的眼眸,狠狠的定了我一眼。
第346章 詭異輕笑
這老頭,這眼神,他難道看穿我心裡的想法!他會讀心術?被這雙滿是皺紋淹沒的眼睛看著,特不自在,我屏蔽思維,迎向他的眼神
老頭的眼神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刃,嘶很真實的感覺,我的心彷如被什麼東西揪了一把很疼。
或許老頭從我眼裡沒有看出一絲雜質,唯一有的是滿滿的正能量最終避開我的視線,用手捶打微躬的背部,乾咳幾聲提起那盞馬燈慢吞吞的從我身邊走過去。
我們對老頭的情況一點都不瞭解,卻還是忍不住想從他口裡打探一些關於不久前發生的人口失蹤案。
「老人家,等等」我在他們驚訝的注視下起身,保持淡定的心態,含笑走向已經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看我的老頭「我想請教你一件事。」
「住一晚上就趕緊走吧!別多事。」老頭沙啞的聲音,好似很像貓叫,餘音拖得長長的,一聲聲滲透進肌膚,令人不寒而慄。
老頭不喜歡人問他姓氏,不喜歡人多嘴,不喜歡看見人笑,不喜歡人在這裡大聲喧嘩。這是鄒毅見老頭離開,才悄悄告訴我們的。
我問他們知不知道這裡有一個可以野餐的地方,他們說有。而且他們也就是在野餐之後趕來的,據說,野餐地點是一個十分好玩的地方。
一條河,一片長滿野生菌的好地方。河水清澈見底,能看見河底的石頭,能看見魚們跟橫起爬的螃蟹在石頭縫隙中穿梭。運氣好的話,遇到大晴天,看河底就像看一個五彩斑斕的石頭世界,那些石頭各種形狀,各種顏色在太陽光的映照下還要發光。
但是把發光的石頭摸起來,卻又變成了一普通的石頭。
野餐地點距離這棟樓有兩里路,要是用跑的,至多幾分鐘就到。
我問他們有聽說過小女孩失蹤的事沒有!他們說失蹤的人多了去,在來這棟鬼樓的路上,很多樹枝上張貼了一層覆蓋一層的尋人啟事。
我說既然是這樣,他們為毛還敢來?
鄒毅說,就因為這樣,他們才萌發了想來看看的想法。
小丫頭跟靈兒在我面前都偽裝得很好,真的就像一對情深意重的姐妹她們倆默契的托腮認真聆聽我跟鄒毅他們的對話,直到從另一端傳來疲沓疲沓老頭拖步走來的聲音,我們才各自起身把吃的碗筷拿去廚房洗乾淨放在碗櫃裡,回到各自的房間準備休息。
我把自己塞進光潔發亮不知道是什麼木頭做的木椅上,椅子還不錯,至少在我坐上去時沒有發出吱呀的怪聲。環顧屋裡,簡陋的擺設,在角落處隨處可見蜘蛛網,真像鬼片裡的景象。
奇怪的是,自打踏進這棟樓,矮冬瓜話很少,一直專注於擺弄他的紫外線探測儀。屋裡好一陣安靜,他終於抬起頭看向我問道:「沐風,今晚上咱怎麼辦?」
我沒有看他,眉頭一皺道:「老規矩。」敷衍一句,我在想那封郵件,怎麼沒有把野餐地點詳細標明在上面,反而把這棟鬼樓寫進去。僱主是在暗示我這棟樓有問題,還是另有用意?
「不行,這不行,咱輪換一下行不?」矮冬瓜不樂意的撇撇嘴,又挺神秘的樣子道:「我敢打賭,今晚上特定有事發生。」
我收回思緒,瞄看這孫子一眼,看他那一臉得瑟的表情,我不由得嗤之以鼻道:「別把什麼事看得那麼簡單,小心能使萬年船。」
矮冬瓜撇撇嘴,把紫外線探測儀收好,搶先一步噗一聲跳到床上,四仰八叉的模式嬉笑道:「先到先得。」
我衝他揮揮拳頭,故作生氣的表情道:「你小子屬豬八戒的,豬八戒還得擔挑子侍候唐僧,你呢!」
「嗨嗨,我不是豬八戒,我是孫悟空。」矮冬瓜一屁股翻爬起來,盤腿而坐又說道:「沐風,你覺得鄒毅跟羅子文的妞那個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