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不過島國有一種異常邪惡的報復之法,稱之為死木殺手,但願這個人沒有受到相關邪術的庇護,否則即便是我們都很難保證飼養員的安全。」
「死木殺手?這是什麼東西?」
「這可不是東西,而是島國式神道裡流傳的一種上古邪術,就是在一間有邪靈存在的屋子,以黑公羊皮鞭撻一具屍體,亡靈都是喜歡沾血的,所以將屍體打的皮開肉綻,潑上鮮血,當亡靈附於沾血的屍體上,立刻用刻著上古封印的鐵塊烙燙身體。」
「這是為了將邪靈封印進入死者體內,當這些怨恨的亡魂在死者體內作祟,受法者就會全身潰爛,甚至身體變形,這就必須不斷以烙燙的形式封住傷口不讓靈魂逃出。」
「但是亡靈的作用並不是控制死屍,而是為了喚醒死屍本體的亡靈,一旦本體亡靈在陰間復活,就會變成能力異常強大的鬼靈,他可以在黑暗中行走,可以在烈火中永生,沒有殺死他的方法,這就是死木殺手。」
我聽得毛骨悚然道:「這麼說是沒法子對付它了?」
「死木殺手除掉目標,靈魂就會墜入地獄,所以只能使用一次。」說到這眼鏡想了想道:「我想他們應該不至於為一個飼養員,耗費如此大的精力炮製死木殺手。」
「但願如此。」
「我能提供給你的只有這些,西塔化工的事情千萬不能透露出去,這可是天大的機密。」眼鏡叮囑道。
回到警局,我將日本人和市立動物園勾搭利用鬥獸斂財的消息告訴了徐隊,但卻隱瞞了死者的隱秘身份。
這一訊息其實和徐隊掌握的情況差不多,之後兩天整件事情終於水落石出,高昇的幾位前園長全部收到了處分,而市立動物園幾乎人人都與此事有聯繫,飼養員因為無法忍受自己親手養大的野獸被這些人殘害致死,繼續良久終於心態失衡親手造成了一場惡性案件。
但他到底是不是罪人?我想所有人心裡都有衡量的標尺。
被這事兒耽誤了幾天沒玩的時間,只能趕回禁區覆命,晚上我們在國道旁一家名為「友誼賓館」的小旅店落腳歇息。
進了屬於自己的房間,躺上床沒過多久便睡著了,之後是被一陣嘩啦啦的流水聲吵醒的,小旅館的房間沒有廁所、衛生間,是走廊上的公用衛生間傳出的響聲。
我這才發現睡覺時居然沒關門,這種小旅館來往人員密集,什麼樣人都有,睡覺不關門別被偷了東西,想到這兒我趕緊翻看旅行包,發現所有東西原封不動存在原地,這才鬆了口氣。
起身正要關門,卻發現衛生間的門也開著,只見淋浴噴頭打開著,嘩啦啦的熱水流個不停,裡面卻空無一人。
素質太差了,就算水費包括在房錢裡,也沒必要如此浪費。
想到我朝衛生間走去,打算關閉水龍頭。
正當我一隻腳將要邁入衛生間時,忽然一個鬼魅般的身影憑空冒出,定睛一看居然是小六子,他攔在廁所門口,衝我連做著噤聲的手勢。
雖然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緊張,但我估計肯定是出了事兒,便輕輕往後退了一步。
小六子示意我繼續往左,依言而行我往左跨出一步。
赫然只見衛生間的鏡子裡浮現出一個剃著青皮,痞裡痞氣,卻滿臉蒼白的男人。
他不停擦拭著胸口一處如拳頭般大小的傷口,只見鮮血早已淌遍全身,傷口甚至已經無血冒出。
鏡子裡的青年忽然扭頭對著我,滿臉蒼白鬼氣森森的臉上滿是煩惱神色,道:「我胸口這個傷疤看來是好不了了,一直都在流血,你這裡有止血的紗布嗎?」
小六子走到我身邊低聲道:「很多人死了之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死,你面前這位大概就是如此。」
「我們該怎麼辦?」
「千萬不要驚醒他,安穩些把他送出去就成了,否則只怕真要被厲鬼纏身了,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回答他問題就是了。」
必須讓自己鎮定下來,暗中深深吸了口氣道:「我沒有紗布,但是外面大廳裡應該有,你去那兒問問?」
青皮皺眉道:「我就是從那過來的,吧檯服務員態度真他媽差,沒一個理會我的。」
我當然知道那些人為什麼「不理會」他,暗中叫苦道:「你應該去外面的藥店問問。」
青皮用力點頭道:「你說的沒錯。」說罷他似乎要走,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重新對著我問道:「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這我哪兒知道。」
他滿臉奇怪,用手敲著腦袋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小六子輕聲道:「趕緊走,對他而言我們才是過路客。」
走到門口我正要推門而入,只聽青皮陰森森的道:「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剎那間冷汗遍體,只聽他又道:「喂,我說你呢,咱們兩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沒見過,你認錯人了。」
說罷推開門我正要進屋,赫然看見窗台上趴著兩隻身上無皮,血肉模糊的貓,小六子歎了口氣道:「貓是一種陰氣極重的動物,你肯定害死過老貓,它們不甘心,於是帶著這個橫死的鬼魂找你復仇來了。」小六子話音剛落,只見其中一隻有血肉,眼珠鼓凸的貓臉忽然嘴巴裂開發出了詭異的「咯咯」笑聲。
第一百九十四章 降鬼捉妖
我只覺得渾身汗毛孔都豎了起來,下意識的扭頭朝衛生間看了一眼只見青皮表情越來越陰森,屋子裡的燈光也開始明明滅滅,不停閃爍。
我倆是前有追兵,後有堵截,這時小六子出奇冷靜,他對衛生間裡的青皮道:「你叫什麼名字?」
「是啊,我叫什麼名字?」他皺眉想了很久,只見眼珠子越來越黑,漸漸的眼白完全消失,小六子道:「趕緊跑,這是個怨靈。」
我只覺得渾身汗毛直豎,竄到窗口就要打開窗子跳出去。
結果那兩隻貓卻緊緊的抵住玻璃窗戶,這兩隻畜牲死後的力氣大的難以想像,我根本無法移動窗戶分毫,而窗外的景色居然也發生了變化,只見原本高樓大廈忽然變成了黑黝黝的草地,一望無際的大草地上空曠無一物,只有靠近客店的區域有一處青石板鋪就的石橋,石橋下一滴水也不曾見,卻堆滿了屍體骸骨黑夜中鬼火點點。
情況越來越不正常,當我再見到青皮他腦袋上已經長出了長長的白髮,而手指甲也變的猶如匕首般又長又鋒利,青皮已不是青皮,他似乎對自己的「新造型」也頗感好奇,站在鏡子前上下打量著自己,接著伸出自己一雙猶如鬼爪般的雙手嘿嘿笑道:「我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
說罷他轉過身子對我道:「你說我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幅鬼樣子?」
我舉起凳子狠狠砸在玻璃窗上,只聽嘩啦一聲大響,也顧不上窗戶的碎玻璃,撞碎窗框跳了出去,落地的一瞬間只見一條大狗斜刺裡衝出來站在我身下,半空中無法閃避,一腳踏在大狗身上。
雖然二樓並不算高,但一百多斤的份量加上速度大狗頓時被我砸的筋骨折斷,趴在地下口吐鮮血哼了幾聲便再也不能動了。
出了旅館周圍的環境瞬間恢復正常,草地、滿是骸骨的河灘都不見了,只聽一片驚呼聲,只見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