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

  大叔你可千萬別想不開,我幫!蔡寒冬天性善良,外加上能夠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就是他的夢想,而且,他對這件事也挺氣憤的,國有國法,你們為什麼在國法之下犯法?
  難道,老百姓想要守住自己的家,都要用命去換麼?
  他答應了這個大叔,那個大叔很是感激,於是,他們便約定了時間,蔡寒冬第二天早早的就來了,將攝影機放在了皮包裡面,不注意根本無法發現,調好了角度,只等著將那些人的行為拍攝下來。
  沒過一會兒,果真浩浩蕩蕩的來了一大群人,蔡寒冬在屋子裡面向外看去,他發現,除了警車,城管的車,工程鏟車外,竟然救護車也來了,這是為了什麼?
  幾個身著制服的人進了屋,聲音十分強橫的跟那個大叔交涉,什麼再不搬走就採取強硬措施,那個大叔自然不會妥協,他跟那些人吵了起來,蔡寒冬這是才發現這些衣冠楚楚的人有多麼的噁心,那態度,就像是電視裡面那些欺壓農民的地主一般。
  想當年黃世仁強暴白毛女,也就這表情吧,蔡寒冬想到,他悄悄的將這一切都錄了下來。
  強橫的一邊,一般都是有唱黑臉也有唱白臉的,蔡寒冬注意到,有一個人態度十分的強橫,說話都罵罵咧咧的,而旁邊還有一個,擺出一副勸架的模樣,但是話裡話外都是暗室著那個大叔早點走,省的吃苦。
  戶主大叔最後被逼的急了,也大罵起來,讓他們滾出他家,要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說道了這裡,那個大叔抄起了早就準備好的汽油桶,就往自己身上澆了起來,可是,他這樣,並沒有嚇退那些人,那些人的樣子倒是也有些害怕,不過他們直退到了門口,然後繼續嘴裡不老實。
  他們當時的對話,蔡寒冬現在還沒有忘記。
  大叔:「你們走不走!再不走我點了!」
  黑臉男:「咋的啊你!?」
  大叔:「你說咋的?」
  黑臉男:「有事兒你就說事兒,整這景兒你嚇唬誰啊?!」
  大叔:「……」
  黑臉男:「趕緊放下,你說你能嚇唬了誰?」
  大叔:「我CNM!!!!」
  那股火光,似乎燃燒在了蔡寒冬的心中,很疼,也讓他憤怒異常,最後,眾人撲滅了火,還好大叔穿的不少,只是輕微的燒傷,最後大叔被抬上了救護車,蔡寒冬清晰的記得,最後那大叔的妻兒的哭喊聲以及周圍群眾的漠視,還有各種醜陋的嘴臉,似乎這個大叔根本不值得同情,只不過是一介刁民而已,蔡寒冬緊握著拳頭,然後望著那被搬走的大叔,大叔的眼睛也看著他,那一瞬間,蔡寒冬讀懂了大叔的心意,懇求,是的,那一刻,這眼神中只有懇求。
  蔡寒冬很快離開了現場,然後回到了單位,他做好了準備勸自己的領導播出這一段,可是結果,確實一頓臭罵。
  蔡寒冬最開始還想力挽狂瀾繼續爭取,可是,他的舉動在一句『你不像干了是不是!?』面前,頓時熄火兒了。
  「我真的很恨我自己,當初為什麼那麼傻。」蔡寒冬說到了這裡,便摘掉了眼睛,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本來就滿是血絲的眼睛更是一片通紅,只見他咕咚咚的往肚子裡面灌著酒,然後對著三人說道:「恨就恨我自己當時太懦弱,不想自己從小到大的夢想就這麼終結,於是,我沒再說話,那段影像,就這樣的消失了。」
  蔡寒冬說,當時的他十分的難受,他便向做些什麼,於是,第二天,他買了一些水果又一次去那那裡,想跟那家人說聲抱歉,並想說會想別的辦法幫他們,可是,等他到達那裡的時候,卻有愣住了。
  此處,已經是廢墟一片。
  「當晚,我喝了很多的酒。」蔡寒冬哽咽的說道:「喝完以後,心中還是那麼的鬱悶,也正是哪天晚上,我出了車禍。」
  蔡寒冬講到了這裡,便抬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並苦笑著說:「之後的事情,我也告訴你們了,我在醫院裡面住了很久,那段時間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全部都改變了,更有一段時間,我開始自暴自棄,想就這麼算了,其實當壞人也挺好,起碼沒煩惱……是非,對不起,當時我騙了你,只是因為當時的我實在搞不懂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麼。」
  我說著小受當時在醫院裡面為啥會有騙自己的勇氣呢,張是非歎了口氣,誰都有形骸放浪自暴自棄的時候,這不丟人,蔡寒冬講完自己的經歷以後,在座的三人心中都異常的苦悶,這時,只見那崔先生說道:「算啦,你也別想了,也許你這眼睛不是報應,而是上天給你一個新的實現你夢想的工具呢?」
  「也許,是這樣吧。」蔡寒冬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我確實用這隻眼睛救過不少人,同時,也看透了不少的事情,那就是,當夢想已經失去了本來的顏色,這個夢想的存在,就毫無意義。」
  「你說的很對。」崔先生豎起了大拇指,然後說道:「其實,我們現在依舊生活在自己的夢想裡啊,包括所有人,就說說我吧,我以前相當畫家,用筆描繪讓人溫暖的圖案,可我現在只剩下畫符,沒差,畫符的用處也是解決一些黑暗的東西,黑暗越少,光明就越多,而老易,民間科學家,他的發明想必一些減肥茶什麼的反而更有用處,小張……不說了,他正在追尋的路上,而你,你的眼睛,就是最好的電視,相信我,你看到的,都是一些真實的東西。」
  夢想並沒有消失,它只是換了一種不同的方式照進每個人的現實。
  「說的沒錯!」聽崔先生說出此話後,三人都很是激動,彷彿兒時或者現在的夢想再次被點燃,通過酒精,在身體中燃燒,升溫,沸騰!
  只見那易欣星拍了拍蔡寒冬的肩膀,然後便站起了身,將手裡的酒瓶子舉得老高,並且朗聲說道:「來吧,朋友們,為我們那些殘存的夢想幹杯!!!」
  (敬告:本故事純屬虛構,因為是我自己社稷出來的情節,所以與現實中的人物,地點,社團,沒有任何的關係,此為免責聲明。)
第二百四十六章 決鬥前夕(下)
  天底下,從來就沒有不散的酒席。
  酒席,這種特殊的文化形式似乎總是很一些相聚與離別相互掛鉤,喝完這一杯酒,幾個年輕人即將上路,他們不會去想,這一頓酒,會不會是他們聚在一起的最後一頓,畢竟,那是以後的事情,而現在的人,有幾個還會去想以後呢?
  張是非又一次的醉了,在他醉了以後,眼前所能望到的世界,竟然沒有渾濁模糊,反而更加的情形起來,一旁的三人正在形骸放浪,似乎他們都很開心,即使是那蔡寒冬也是如此,他的眼睛紅紅的,不停的眨著眼睛,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但是嘴巴確是上翹的,他在笑,為了他心中那以不同的形式展現出的夢想。
  夢想就是一顆種子,你不管為它付出多少的努力,卻依舊不清楚它那綻放的花朵到底會是什麼樣的顏色。
  我的花兒,什麼時候才會綻放呢?
  張是非如是想到,他笑了一下,然後又舉起了酒瓶,權當這只是水,咕咚咚的灌進了肚子裡面。
  他們這一頓酒,喝到了後半夜兩點多,依舊沒有散場,到最後,那崔先生攬著蔡寒冬的肩膀又一次的唱起了歌兒,只不過張是非已經聽不出他唱的是什麼了,完全就沒在調兒上,易欣星到後來喝吐了,吐完回來,竟然還吵吵著餓,真是搞不懂他的胃到底是什麼做的。
  於是他便叫來了服務員,那個黑絲的小妹妹進屋的時候,易欣星不斷的問她:「妹,妹子,請問你家廚師叫什麼名?叫不叫魚翅?」
  那個小姑娘皺了皺眉頭,望著眼前這斷臂男,張是非估計著這小妹子現在心裡一定在罵街吧:死醉鬼,點菜就點菜,查戶口啊。
  當然,這只不過是那張是非的想法而已,顯然,能在這種店裡面混的服務員,心裡素質都很過硬,要知道,來這裡吃飯的大多都是一些土大款之流,言語調戲還算是輕的,就是摸你碰你你不也的忍著?
  想想這個殘疾人也算可以的了,起碼說話還加了個請字,不像是一些個老幫菜,有時候說話還帶爹帶媽,於是,她便撐出了一絲笑容,對著那易欣星說道:「不叫啊……怎麼了」
  易欣星笑了下,然後說道;「沒事兒了,來給我來份魚翅炒飯吧。」
  暈,張是非苦笑,他看了看這易欣星,心想著這孫子還真是粗中帶細,估計是聽郭德綱相聲聽多了,生怕要了盤魚吃炒飯換三雙筷子都找不到魚翅。
  那小妹子估計也反映了過來,於是抿嘴的跟著樂了,在她要出去的時候,蔡寒冬又在後面嚷嚷了起來:「姑娘,好好對待你養的貓吧,它上輩子是你的男人。」
  蔡寒冬喝多了,張是非望著他,卻沒有笑出來,因為他知道,這小子的眼睛一定是又發作了,看來他說的沒錯,真的是越來越頻繁,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可能真的會什麼都看不見了。
  還好,那小姑娘只是把蔡寒冬的話當成了醉話,只是她心裡挺納悶兒,為啥這小子知道我家養了條貓呢?
  酒是越喝越多,崔先生望著那許久沒有說話的張是非,便問他:「咋了你,想什麼呢?」
《我當鳥人的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