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既然還有呼吸,為什麼卻一直昏睡?
我和老二這麼大聲的說話,弄出來這麼大的動靜,她居然連反應都沒有?!
以她的本事,正常的情況下,是不大可能會這樣的。
是被這棵大樹給害了嗎?
「明瑤?明瑤?」我心中擔憂,朝她呼喚起來。
「哎?」老二驚奇的問:「哥,你認識她?」
「她是蔣明瑤!」我大聲喊了起來:「明瑤!醒醒啊!你快醒醒啊!」
「蔣明瑤……」老二嘟囔著,突然間恍然大悟似的叫道:「哦!我知道了!是穎上蔣家的那個丫頭,對不對?!」
「明瑤!」我繼續喊,她還是不醒。
「咱娘說的她要嫁到咱家裡,給你當媳婦兒,對不對?」老二絮叨個沒完。
「閉嘴!」我朝老二怒目而視。
「嘁!」老二翻了翻白眼,也不閉嘴,又問:「她怎麼在這裡?」
「……」
「咱娘說她長得可丑了,讓我看看她的臉。」
「滾!」
「嗯,瞧這身段,也不像啊,該是個美人坯子啊……」
「你再囉嗦,我打爛你的嘴!」
「就會仗著四肢發達強勢人……」老二嘟囔著,繞到了蔣明瑤的側面,突然「咦」了一聲,驚叫道:「哥,你看她的手!」
我跟著過去,猛的看見蔣明瑤的手腕上纏著一根籐蔓——那籐蔓猶如小兒手臂粗細,一頭從樹上垂下,看不見根源所在,另一頭纏在蔣明瑤的左手手腕上,緊緊箍住,通體赤紅如血,而且隱隱還有膨脹的趨勢!
而蔣明瑤的手軟垂無力,手背上更是慘白如紙,像是被抽乾了血一樣。
「不好!」我驚怒交加。
我本來以為是這棵老樹作怪,沒料想,竟然還有一棵籐蔓藏匿暗中為祟!
「它是在吸血啊!」老二看得清楚,也嚇了一跳。
我立即上前去拽那籐蔓,可那籐蔓卻纏繞的結實牢固的很,我也不敢拚盡全力去掰扯,唯恐再把蔣明瑤的手腕給拗斷。
我只好問老二:「你有刀沒有?」
「我咋會帶那種凶器?」老二搖搖頭。
「手刀!」我焦躁起來,左手抓住籐蔓,右手橫掌為刀,掌緣向下,暗蓄力量,準備一鼓作氣把那籐蔓給斬斷!
「等下!」老二突然喊了一聲:「哥,這東西這麼古怪,一頭還吸著嫂子的血,貿貿然的給砍斷,會不會有啥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老二說:「就像夢遊的人,你猛地給叫醒,說不定能唬死他!還有正發燒的人,你猛地潑一盆涼水,說不定能激死他!這正吸著血呢,你猛地給斬斷,說不定能——」
「那你說怎麼辦?」我也被老二說的沒主意了。
平時都是我說他,今天倒是輪到他說我了。
真是關心則亂。
「你讓我照它一下!」老二撓了撓頭,然後又把辟邪鏡從懷裡掏了出來,找了找方位,迎著月亮,把光亮反射到那籐蔓上。
辟邪鏡,慣能利用日月之光,來辟邪攘祟。
「啪!」
我和老二都看鏡子,誰也沒有提防,那籐蔓竟驟然鬆開了蔣明瑤的手腕,然後猛的揚起,就像是鞭子一樣,抽在了老二的臉上,打出一記響亮的脆音。
「啊呀!」老二慘叫一聲,飛身撲倒在地。
辟邪鏡也摔在了草叢裡。
那籐蔓在空中一抖,就奔著老二去了。

第41章 樹下的女人
我勃然大怒,縱身一跳,劈手一把扯住那籐蔓,運氣往下拽,那籐蔓也使力拉我,力量竟大的驚人!
一時間,兩下僵持起來。
我沉肩墜肘,使出六相全功身法手技中「提千斤」的爪功,奮力一扯,那籐蔓終於抵受不住,稍末卻往上一卷,套中了我的脖子,又猛的勒緊!
「咳!」
我脖子上一痛,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卻見那籐蔓上「嗤」的一聲輕響,竟然雨後出筍般,長出來了一根牙籤粗細的毛刺!衝著我脖頸扎來!
我嚇得毛骨悚然,奮力屈指去彈,正中那根毛刺,「卡」的一聲響——毛刺斷了!
那籐蔓似乎是受了刺激,猛地一陣劇烈扭曲,我只感覺腳下突然一輕,那籐蔓「嗖」的一聲,如同蛇驅一樣,閃電般縮卷而上,拉著我往樹上走。
它這是要勒死我!
《六相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