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節
「什麼傳說?」
「白家的先祖到關外時,坐著一條有雙翅的飛龍。」
「羽,羽龍!」薛心柔瞠目結舌,目光落在地圖上,好半天震驚的說。「難道這條羽龍就是被解瑞重創的那一條?!」
「白叔一直認為這個傳聞玄乎離奇,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相信過,所以他才會去萬象神宮試圖找到真相,不過現在看來,白家的這個傳說恐怕是真的。」宮爵點點頭說。
「等會,白家先祖乘龍到關外……」田雞突然神情大驚。「就是說王恭廠大爆炸啊,除了一條羽龍受到重創脫離月宮九龍舫之外,連同羽龍一起離開的還有一個人!」
「對,你終於想明白了,這個人應該就是白近的先祖。」我笑著點點頭。
「那這條羽龍最終去了什麼地方呢?」薛心柔急切的追問。「歷史上可從未記載清朝出現過真龍啊?」
「你學考古研究的,相信有一個寶藏你應該知道。」我看著薛心柔不慌不忙的說。「關於大清入關之前,藏在龍脈的寶藏。」
「大清龍脈寶藏我的確聽說過,也有人一直在研究,可問題是就連後來問鼎天下的大清皇族也不知道這地方在哪裡,很多研究大清歷史的學者指出,這處寶藏是大清崛起的根源。」薛心柔點頭說。
「白家能世襲罔替成為遼東王,據說就是和這處寶藏的下落有關,唯一知道寶藏位置的只有白家的人。」我淡淡一笑意味深長說。「確切來說,知道寶藏位置的只有白家先祖。」
「在龍氣之地!」宮爵脫口而出。「也就是月宮九龍舫準備前往的目的地,被重創的羽龍帶著白家先祖最終到了那個地方,因為龍氣之地被凌璇隱藏,以至於任何人都無法找到。」
整件事的始末,如今在我腦海中已經被清晰的勾畫出來,月宮九龍舫在王恭廠被伏擊,受傷的羽龍帶著船上的一個人,也就是白家先祖與月宮九龍舫分離。
估計在被伏擊的過程中,失去了和月宮九龍舫的聯繫,為了避免被擊殺,因此白家先祖按照原定的路線,騎乘羽龍深入遼東。
這便有了後世野史中關於墜落的傳聞,當羽龍出現在遼東時,清朝皇族應該目睹了整個過程,龍在華夏的歷史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所謂真龍天子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地位。
可龍畢竟是傳說中的神物,當真正的龍出現在人們面前時,白近先祖被當成神人,這也是為什麼白近無權無勢,卻在大清享有至高無上的尊崇和地位。
而羽龍停留的地方其實就是遼東的龍脈之地,也被大清皇族供奉為聖地,秘而不宣修建了寶藏,大清最後為什麼能入主中原,當然和什麼龍脈沒什麼聯繫,想必是和白家先祖有關。
和凌璇修建萬象神宮一樣,大清皇族修建的其實是用來供奉龍神的地方,將大批金銀珠寶放在其中供奉,久而久之這處地方就成為傳聞中的大清龍脈寶藏。
至於為什麼沒有知道這個地方的所在,原因其實很簡單,凌璇可以抹去所有參與修建萬象神宮人的記憶,白家先祖既然是月宮九龍舫上的人,當然也具備同樣的能力,因此大清龍脈寶藏就成為永遠不會被記起的秘密。
「這是我意外發現的第一件事,還有另一件,估計更讓你們吃驚。」我笑著說。
「還有什麼事?」
「解瑞在王恭廠伏擊月宮九龍舫,我們解開了其中一條被重創的羽龍下落,你們可知道月宮九龍舫去哪兒了?」我反問。
「殷蝶說在野史中記載,其他八條龍向西北方向折返,就是說,去了西北的某一個地方。」田雞說。
「月宮九龍舫不會隨意的停泊,去的每一個地方都是龍氣之地,原定的路線應該是去遼東的龍脈停泊,受到攻擊後,即便是折返,也應該去另一處龍脈。」宮爵埋下頭在地圖的西北方尋找。
「是萬象神宮!」我用筆在王恭廠和紅白山的萬象神宮之間畫出一條直線。「由此可見,萬象神宮並非是月宮九龍舫停泊的首選位置,凌璇修建萬象神宮的目的應該有兩個,其中之一是為了等待月宮九龍舫帶走她,第二個就是未雨綢繆,修建了一個備用的停泊地點。」
「可問題是,我們在萬象神宮中,並沒有發現有月宮九龍舫停泊的痕跡,事實上,月宮九龍舫根本沒有到過萬象神宮啊?」田雞皺眉疑惑。
「你好好看看,從王恭廠到萬象神宮這條直線上,經過了什麼地方?」薛心柔忽然釋懷的淺笑。
宮爵和田雞不約而同,仔細在那條直線上認真查看。
「羅布泊!」兩人異口同聲驚呼出來。
「現在你們該明白整件事的始末了吧,那些看似不相關的線索,其實相互之間都是有聯繫的。」我笑著點點頭。
「月宮九龍舫雖然從王恭廠折返,相信應該在伏擊的時候,同樣受到重創,原本計劃去萬象神宮停泊,但因為被毀嚴重,無法堅持到萬象神宮,最終墜落在羅布泊的沙海之中。」薛心柔深吸一口氣說。
羅布泊是一望無垠的沙漠,被稱為死亡之海,根本沒有人可以涉足,而黃沙漫漫也恰好掩飾了這艘船的蹤跡,相信解瑞也好,或者是那個操控大明皇權的神秘人也好,在事後一定傾盡全力試圖找尋月宮九龍舫的下落,但最終一無所獲。
而月宮九龍舫在羅布泊沉入沙海,一停又是幾百年,若不是117局開啟萬象神宮找到凌璇,她和月宮九龍舫產生共鳴,這個秘密不知道要在黃沙之下長埋多久。
第325章 白鹿原
田婉清敲門進來,說是應悔元讓我們立刻過去,這段時間,他一直派人在調查和阿房宮有關的事,如此急迫估計是有消息。
我們連忙趕過去,一進屋就看見風塵僕僕的姜無用,應悔元神情有些失望。
「在關中所有該打聽的人,都打聽過了,阿房宮當然眾所周知,但是沒有誰知道和阿房宮有關的什麼神廟。」應悔元遺憾的搖頭。
雖然我並沒有把希望全都寄托在應悔元的身上,畢竟是安息十二祖神的神廟,秦皇為了藏匿這個秘密不惜在海底修建宮殿,如果真那麼容易打聽出來才是怪事。
可以應悔元的人脈關係,連他都問不到丁點蛛絲馬跡,我們除了知道鳳阿嶺這個地名之外,再無其他絲毫線索,想要找到神廟幾乎難於登天。
「爸,難道就沒有其他路子了嗎?」田雞憂心忡忡問。
「應家還有些人面,我若要打聽一件事,相信多少都能問出點什麼來,無用辦事向來穩健,該問的人都問過,無用回來告訴我,別說是丁點線索,壓根就沒人聽過什麼和阿房宮有關的神廟。」應悔元搖搖頭說。
「應爺,也不是所有人都問過。」姜無用抬頭欲言又止說。
「還有人沒問?」應悔元眉頭一皺。「你辦事從來滴水不漏,怎麼這一次還有沒問的人?」
「這個人我怕是從他嘴裡半個字都問不出來,要問恐怕得應爺親自出面。」姜無用說。
「朱七?!」應悔元嘴裡說出一個名字,神情也隨之黯然下去,看上去這個人很棘手。
我瞧見應悔元的表情,心裡很奇怪,到底什麼人能讓應悔元都有些遲疑。
「爸,這個朱七到底是什麼人,連姜叔出面都問不出一個字,多大的面啊?」田雞不屑的問。
「小孩子,很多事你不懂。」田婉清對田雞搖搖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人連你爸都禮讓三分。」
「婉清,既然事已至此,我還是親自去一趟,他或許是最後的希望了。」應悔元徵求田婉清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