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
刑偵大隊距離我家不遠,大概也就兩三條街的路程,所以我沒有選擇開車,而是和她兩個人肩並著肩,手牽著手的在大馬路上晃悠。
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我和她能夠在一起的私人時間特別的少,上一次想要撲倒她的計劃也被她大姨媽給打破了,我尋思著,今天晚上就我們兩個,孤男寡女的。喝點小酒,吃點小菜,咱們也來乾柴烈火一把。
然而,幻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當我滿心歡喜的帶著她上樓,拿出剛拿到手的鑰匙打開了我家大門,突然,一條黑漆漆的東西瞬間從我房內竄出,我嚇得連連後退,可這東西的速度實在太快,伴隨著「斯」的一聲。我整個人都嚇癱在了地上。
「啊……臥槽……什麼玩意兒,麻痺,救命啊……救命……瑤……瑤瑤,救救我……快把這玩意兒給我弄走……我……我起不來了……」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頓時感覺褲襠內一陣發涼,我手腳都開始麻痺了。因為我知道,只有那種東西,才會發出這種聲響,而且……這玩意兒還在我褲襠下一直擺動著身子。
我不想形容我當時的心情,說實話,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狗日的,這裡……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我雙手顫抖的放在身後撐起了半個身子,然後腦袋仰天,我就算死,也不想看到這東西在我褲襠底下爬行,我會瘋的。
「行了,別叫了,一挑菜花蛇看把你嚇的,不過說實話,這蛇怎麼不松嘴?」就在我手足無措,差點兒尿失禁的時候,裴婧瑤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蹲在了我的面前。她的頭一直抵在我的兇手,雙手也開始在我胯下隨處亂動,旁邊的鄰居在聽到我喊叫之後都紛紛開門探頭觀望。
「麻痺,我還以為出什麼事兒了呢,要做回家做去,這裡是走廊。有那麼迫不及待麼。」
「我去,我只知道車震房鎮馬震的,第一次知道還有人在走廊上就開始的……」
鄰居在見到我們兩人以這種曖昧姿勢保持不動的時候,只是說了幾句讓人無言以對的閒話,然後就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此時,裴婧瑤突然將我手腕上的瑞士軍刀拿了下來,而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從我褲襠之上手起刀落,一陣鮮紅色的血液瞬間就噴射在了我的臉頰之上。
第265章 十四年前的匕首
過了沒一會,裴婧瑤就一臉淡定的抬頭看著我,右手之上沾滿了鮮血的刀子也在一滴一滴的滴落著,我沒敢低頭去看,畢竟我怕看了之後會立刻暈死過去。
蛇對於我來說,就像是天生的剋星,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我和蛇,那我會在第一時間選擇死亡。
「嘖嘖嘖,我的小澤澤,還真沒發現,你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只是條菜花蛇。瞧把你給嚇的,起來吧,沒事了。」裴婧瑤一把抓著我的手臂想要將我拉起,可我這會兒哪還能動,整個身子就跟剛剛被電電過一樣。
「瑤……瑤瑤,我怎麼……怎麼感覺我褲襠那麼沉?你快點幫我看看,是不是還有東西啊……」我抓著裴婧瑤的肩膀,頭皮一陣發麻。
突然,我感覺我襠下一暖,緊接著,裴婧瑤的左手緩緩地從我褲襠前挪動到了我的眼前,一聲尖叫瞬間瀰漫了這整個走廊。
十分鐘之後,我坐在我新家的沙發之上,而她也不知道在廚房裡面鼓搗什麼,被剛剛那麼一整,我突然感覺在這個房間裡面哪哪兒都是蛇,我所在沙發之上,雙手抱著膝蓋,不時的還喊著裴婧瑤的名字。
她一開始還從廚房裡面出來看我幾次,但次數多了,她也煩躁,乾脆就任由我在房間裡面喊著她。
不過我冷靜了一會兒,仔細一想也奇怪,在這種房子裡面。又臨近市區,怎麼會有蛇?而且這條蛇就像是受到了控制一樣,我一推開房門就直接衝著我竄了過來。
雖然我害怕蛇,但蛇的習性我還是知道的,只要我不走近它的攻擊範圍,它是絕對不會像剛剛那樣直接飛上半空竄到我身上的。所以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喂,想什麼呢?來,喝點湯壓壓驚,我看啊,這條蛇一定是你那個好師妹放的,你不是說她總這樣調戲你麼?」此時,裴婧瑤端著一鍋湯從廚房裡面出來,而後舀了一碗就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沒想太多,從她手上接過湯碗就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還別說,我一直覺得在這個現代社會,漂亮女人是不可能會進廚房的,但裴婧瑤今天煮的湯是真好喝。
「唔,不會的,你是沒見過任韻那狠辣的勁頭,她要放也不會放這種無毒蛇,還記得有一次我和她吵架,她就趁著我和林天去露營的時候在我寢室裡面放了一條三頭蛇,因為是暑假,所以我寢室的室友全部都回家了,就只剩下我一個人,等我回寢室的時候,打開門就看到那一條三頭蛇正纏著自己的身子,仰著腦袋盤繞在我上鋪看著我,當時差點沒把我嚇尿,還是捨管阿姨聽到了我的叫喊才叫的警察,雖然後來發現那條三頭蛇的牙齒已經全部被拔光,但是我現在想起來,都渾身冷汗,你知不知道。那條蛇都有你胳膊那麼粗了。」我一邊舀著第二碗湯,一邊心有餘悸的對著裴婧瑤說道。
想起當時的場景,我這顆小心臟又開始撲通撲通的快速跳動了,那一段時間,簡直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噩夢。
裴婧瑤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順手就將自己手上的那碗湯放在了玻璃茶几之上。而後疑惑的說道:「那麼這樣說來,你從來都沒有吃過蛇?」
「那當然,那是我的天敵,我見到它們腿都軟,怎麼可能去吃他們,現在想起來我頭皮都發麻,好了好了,別提蛇了,我瘆的慌。」我渾身抖了一下,然後又咕嚕咕嚕的將第二碗湯喝了下去。
可當我喝到碗底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是什麼玩意兒?白白的。還有骨頭,像……黃鱔……黃鱔?我記得我沒有買黃鱔啊。
想到這裡,我頭皮又是一陣發麻,對啊,我今天才住進來的,這冰箱裡面怎麼可能會有骨頭給裴婧瑤煲湯。看著這碗底的東西,我緩緩地瞪大了眼睛,只聽「匡當」一聲,我手上的碗直接就掉落在地。
「瑤……瑤瑤,你不能不能告訴我,你做的……是什麼湯?」我全身僵硬的看著裴婧瑤,不用照鏡子我都知道,我的嘴唇已經開始漸漸地泛白了起來,這……不會的,她不會給我喝那東西的。
「哎呀,快喝掉,這可是我親自做給你喝的……」裴婧瑤見罷,也沒告訴我那是什麼玩意兒,直接就把自己的湯碗放在了我的嘴邊,然後親自「喂」我喝起了這碗我覺得還不錯的蛇湯。
其實我大概也猜到這碗是什麼湯了,但在她面前我剛剛那麼慫,這次……就算是毒藥我也得全部喝掉啊。
「怎麼樣,好喝吧?」裴婧瑤拿出紙巾幫我擦了擦嘴。然後笑著對著我說道。
此時,我的胃酸已經在接二連三的翻滾了,但看著她這張人畜無害的臉龐,我只能硬生生的說道:「好……好喝……」
「滴滴滴」
就在我剛要將手放在她腰間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是李銘雨的電話。狗日的,這一個個是怎麼回事,每到關鍵時候總是會有電話進來,我剛想開口罵娘,這李銘雨的聲音瞬間就從聽筒之內傳了過來。
「葉澤,開門,我有話要跟你說。」
李銘雨的聲音在話筒內響起的同時,我的房門被在瞬間被敲響。
我和裴婧瑤四目相視了一番,然後起身將門打開,只見李銘雨拿著一個公文包,臉色凝重的看了我一眼,又將眼神移動到了我身後正側坐在沙發之上的裴婧瑤,說道:「你……會不會不方便?」
「沒什麼不方便的,怎麼的?被你媽趕出來想住我家?這就不方便了。」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他強撐著一張死人臉對著我笑了笑,然後自顧自的就走進了我家大門,什麼話都沒說,一屁股就坐在了我的沙發之上。
「說吧。到底有什麼正事兒能讓你那麼晚非得來我家一趟?」我一邊說著,一邊倒了一杯白開水就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下。
只見他將手伸入自己的公文包內,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茶几之上,略顯沉重的問道:「這個人你看看,認不認識?」
「我去,你敢不敢拍的在模糊一點?」我拿起照片,一臉鄙視的說道。
這照片裡面是一個男人,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及膝風衣,頭上還帶著一頂黑色的禮帽,他的頭低著,根本看不清楚長得什麼樣,但我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他左側臉頰露出的一塊皮肉,呈粉紅色,又有些斑白,我想這個人應該是有白癜風之類的疾病吧。
「你再仔細看看,仔細的回想一下,到底認不認識這個男人?」李銘雨慎重的指了一下照片當中的這個男人,言語之間,似乎是在提醒著我什麼。
我又仔細的想了想,最後還是緩緩地搖頭,說實話,就這麼一張照片,周圍又是漆黑一片,如果不是他的手和臉頰旁邊皮肉露在外面,我乍一眼看去別說人,就連一絲亮光都看不到。
李銘雨歎了口氣,隨即又從公文包內拿出了一把包裹著證物袋的刀放在了我的面前,道:「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今天晚上七點多,我們接到泰時公墓打來的電話。管理員在關閉公墓的時候在一座墓碑前發現了這把刀,原本以為只是一把水果刀,但管理員仔細一看,刀口處有血漬,所以馬上就打我們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