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我悶悶地哼了一聲,難道只能任由我自生自滅?我就不信這個邪了:「去柴老六家探情況了。」
曲訶應了一聲:「那我也去。」他說著就要跳窗離開,但半道突然掏出一本書朝我扔了來,「吶,別怪我不夠意思,我給九淵那小子帶了禮物,叫他好好參詳!」
我懶得去撿,找了刀片按照曲訶剛才的法子把自己的手背割開了。
夾雜著黑氣的鮮血驀地湧出,花蛇聞了立馬嘶嘶地吐著蛇信子跑了過來。我沒工夫搭理他,結果王嬸突然幽幽地從地上坐了起來:「青竹,你這樣是不行的,得用嘴巴吸。」
我白了她一眼:「誰叫你上王嬸的身了?忘恩負義的傢伙,一出事就沒影。」
花蛇知道我是說的是在金流鎮時的事情,委屈兮兮地用左手食指戳右手食指。癟著嘴道:「在半廟村上了一下你的身子,我差點把命都丟了。我不是發現鬼門坳那裡陰氣重嗎,就跑去感受星月的精華養傷了。我哪裡知道你出事了啊。我跟著你離家這麼遠,還不是在關心你。」
我沒搭理他,這條花蛇賊精。我還沒找他算賬呢,當初上了我的身,幹嘛用我的手摸我的身體?淫蛇一條。要是讓九淵知道,肯定得把他剁了煮蛇羹。
我怕鬼油會繼續往上蔓延,找了繩子把手腕緊緊勒住後開始擠。竟然真的一點點把鬼油給擠了出來!最後那一點我本來想用嘴吸的,可無意間瞥了一眼盤子裡的黑血,頓時嚇得我頭皮發麻!
那些血裡,居然有活物在蠕動!
降頭術?蠱術?
這兩個詞語飛快地從我腦子裡閃過,嚇得我渾身直哆嗦。
我的天,這小小的鬼東西難道剛才都躲在鬼油蠟燭裡?我現在有沒有中蠱?
我想到那幾個小孩直勾勾的眼神,明明有呼吸,卻鬼魅得嚇人。當時也沒仔細看,不知道他們身上是不是也有鬼油。說不定是被下了蠱才會那麼聽話。
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沒有那種小蟲子,恨不得把整只左手上的血都給擠出來了才善罷甘休。
我找了個塑料瓶,把那些血封了進去。想等著謝聿銘回來之後看看這些蟲子到底是什麼玩意。
回頭一看,王嬸沒了,院子裡傳來雞鴨發慌的鳴叫。
媽蛋。這只饞蛇又藉著人身去吃雞了!
我衝到窗口朝外面喊了一聲:「小花,你要是趕把王嬸撐壞,我明天就把你煮了熬湯喝!」
雞叫聲立馬沒了。但隨即就有一陣喝水般的咕嚕聲傳了過來。我無力地歎了一口氣,順著牆頭滑坐在地上。
我撿了曲訶送給九淵的禮物看了下,是本圖畫書。翻開的那一頁色彩鮮明,還配有文字說明。他這是把九淵當小孩子嗎?這種禮物不是在羞辱人嗎?
可等我仔細一看,呼吸立馬沉重起來!
我的天,這是什麼書!
我匆匆翻到封面一看,四個大字立馬抓住了我的視線:春宮秘術。
我心虛地看了下四周,退到牆角坐穩後忍不住偷偷翻了幾頁。
人物畫得惟妙惟肖,就是看得我臉紅心跳外加口乾舌燥。
我突然感覺曲訶這傢伙也挺好的,知道我跟九淵那方面的生活不和諧,還特地送了這麼一本書來給九淵研究。就是不知道九淵能不能虛心學習一下,想到他那顆胡蘿蔔,我只感覺臉上更加燙了。
我摸摸自己的臉,悶悶地嘟囔了一聲:「你才不會臉紅,我臉紅的時候你沒看到罷了。」
我沒敢細看圖畫旁邊的文字說明,因為那些畫真的太惹火了,我越看越想喝水,走馬觀花地翻了一半後就再也看不下去了。結果我心虛地把書閉上時,一抬頭就看到滿嘴雞毛的王嬸子啊衝著我浪笑,那眼神分明很曖昧!
我惱羞成怒地抓了一個雞毛撣子扔過去:「再笑!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花蛇抱著頭嗷嗷叫:「青竹,曲訶可沒有這麼細心,還是我讓他送他才記起來送的。每次看你給九淵欺負我就心疼,你說你到現在都沒享受過做一個真正的女人有多快樂吧。都是大人了,有什麼好害羞的,我……」
「你什麼?」九淵居然在這種時候回來了,滿頭的銀絲在月光下氤氳出淡淡的光澤,美得不像話。他速速走到我身邊,抬起我的左手看了一眼:「曲訶說你中了鬼油,你自己把鬼油都給擠出來了?」
我點點頭,心虛地想把那本書藏到身後。
他冷哼了一聲,直接把書搶去塞進了長袍:「女孩子家家的,臉皮真夠厚,居然背著我看這種書。」
☆、第四十九章 陽蠱
「是曲訶送給你的。」我不服氣,衝著他的背影刻意加重了「你」字。
一陣陰風倏地吹了進來,曲訶若無其事地扯了個謊:「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九淵晃晃手裡的玻璃瓶,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蠱蟲?還是陽蠱。」
我到現在都沒敢把綁在手腕上的繩子解開,聽他這麼一說,嚇得趕緊把手腕遞了過去:「我身上還有蠱蟲嗎?你幫我檢查一下吧。」
「好。今晚來個全面檢查。」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眼底似潛伏著洪濤巨浪,看得我心口噗通噗通亂跳,趕緊低下頭去。
曲訶嘿嘿笑了兩聲,挑著眉頭曖昧地在我倆之間看來看去。
我突然感覺天旋地轉,腹部一個受力,竟然被九淵抗上了肩頭。
他輕佻地沖曲訶笑了一聲:「多謝你這份大禮,我倒是憋了很久。王嬸交給你了,看住這條貪吃蛇,別把人肚子撐破。」
我當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只感覺全身都燙得厲害,可能是之前看了那些畫的原因,回房間的途中腦子裡竟然出現了很多污污污的畫面,每一種都叫我心跳紊亂嚇得大氣也不敢喘。
九淵直接把我扔在了床上,撲上來扒我衣服時,突然嫌棄地撇了撇嘴:「髒死了,怎麼還沒洗澡。」
他說著直接把我拖到洗手間沖了一會兒,然後就這樣濕淋淋地用浴巾一裹就把我抱了回去。我吞嚥著口水,聲音都在打顫:「你怎麼了,怎麼一回來就……唔……」
一回來就發浪,跑去柴老六家吃春藥了吧。
他迫不及待地堵住我的嘴巴開始撩撥,我本來就因為看了那些畫而焦躁呢,哪裡經得住他這樣胡來,沒多大會兒就沒心思抵抗了。
不過等他又用他的胡蘿蔔直接硬來時,我才忍不住捶他的背:「連曲訶都知道你不溫柔,你就不能看看書上的內容再開始嗎?」
要說女人也真是奇怪,我確確實實是因為被他佔了身子才對他產生依賴感的。可每次他跟我辦事時,我又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愛他,不過是因為老傳統意識,覺得是他的人了就該跟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