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我連什麼是黑道都不知道,真不知道從何說起了,這時候王衛軍才說:「老方,有些事我忘提醒你了,幹道門風水這一行的不光有我們這些名門正派,還有黑道的道門,這類道門得不到承認,一直活在黑暗當中,所以書籍當中根本沒有記載,他們的道術集各家所長,用的基本都是禁術,這些人多半都是為了偷學禁術觸犯了門規被逐出師門,然後一群烏合之眾聚在一起反倒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用我們的話說就是道門當中的黑社會,所以被稱為黑道。」
「難怪你剛才看到古銅錢這麼緊張了,為什麼你一直沒跟我說這事,就連水哥也沒提過。」我皺眉道。
「我哪知道是這情況啊,早八百年把這事給忘了。」王衛軍頓了頓說:「老表曾跟我提起過黑道的事,還給我看了一枚銅錢,就跟釘在門上的古銅錢一模一樣,那時候老表還年輕,剛從茅山學成下山,名門正派被稱為黃道,黃道一直覺得黑道行事太過邪惡,於是匯聚了一群精英對黑道進行剿滅,老表也被選中參與了,黃道跟黑道曾發生過一次大決戰,唐山大地震知道吧?」
「難道……。」我吃了一驚。
☆、第95章 老楊坐鎮
「是的,這是道門中不為人知的秘密,表面上是地震,但實際上卻是那晚發生了激烈的交戰,造成這麼慘的悲劇事件,全是黑道發動禁術掀起的,雖然這次交戰波及到了那麼多無辜的人,但總算徹底將黑道剷除了,給後來人留下了更多的寧靜,這事過了這麼多年早煙消雲散了,聽老表說的時候我只覺得扯,早給忘記了。所以也沒跟你提過,剛才我意識到是那枚古銅錢時,嚇的魂都沒了,沒想到這個道門黑社會又死灰復燃了。你要不信可以問老楊,他這年紀的人肯定知道。」王衛軍說。
楊重寧臉色不自然了下,說:「確實知道一點,但我一直身在海外並不知道詳情。」
「那其他地震……。」我愣愣道。
「除此之外都是真地震。跟這事半毛錢關係沒有。」王衛軍想了想跟著說:「我感覺這事很不對勁,我記得你住院的那三天我在劇組裡瞎晃,根本就沒見宅子附近的樹上有什麼銅錢標記,他要是想做標記幹嘛弄的這麼隱蔽?」
楊重寧吁了口氣說:「剛才的事不那麼簡單。這黑衣道人應該沒在凶宅做標記,只是隨便找了由頭上門找茬。」
「我們又沒惹他他找茬幹什麼?」我反問。
「主要原因是老羅的風水館名聲在外,樹大招風了,死灰復燃的黑道拿老羅的風水館開刀祭旗。你看吧,用不了多久其他正派風水館也會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楊重寧說。
我們陷入了沉默,如果真是這樣一個組織死灰復燃,那我們又將面臨著巨大的挑戰。
「對了老楊,你怎麼突然從泰國來了?」王衛軍好奇道。
「哼。」楊重寧不痛快的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驚的我們一抖,只聽他說:「這該死的老羅就這麼丟下玄陽跑東北去了,完全不顧我徒兒的性命,幸虧他命大沒有在恆店凶宅中出事,要是出了事我跟他沒完!」
我有些尷尬,說:「師父,這不能怪水哥,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調查,在說得知我住院後他還趕來看我了,知道我沒事才走的,而且這麼做也是為了方便應對羽化仙道。」
「那也不行。你中了血咒絕降,雖說暫時沒問題,但難保不出點什麼事,身邊必須用個高人在旁照應,否則一旦出事哭都來不及了。」楊重寧氣呼呼的說。
他對我的關愛讓我心裡產生了一股暖流。
我很清楚羅三水的為人,他表達的方式比較含蓄,跟楊重寧這種側漏的關心不同,兩人同樣都很關心我,我倒是覺得羅三水的方式是對我的信任,更適合我的成長。
「雖然在凶宅的事當中你僥倖活下來了,但昨天跟你通完電話後我就覺得很不安,沒想到剛來荷塘鎮就印證了想法。幸虧來了,不然你連命都沒了。」楊重寧緩和了態度坐了下來。
「師父,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我問。
「還能有什麼打算,現在風水館由我坐鎮,一切事務我來負責!」楊重寧說。
我和王衛軍面面相覷,楊重寧掃了我們一眼說:「怎麼,我堂堂泰國茅山分會CEO來管一家小小的風水館,難道不夠格?真是便宜老羅了!」
我們趕緊擺起了手,我說:「只是覺得挺意外的。」
「老楊,那你泰國那邊的事務怎麼辦?找解降師的事……。」王衛軍詫異道。
「那邊暫時由托尼負責了。」楊重寧頓了頓說:「當然,我這次回來不光要替老羅看著風水館,最重要的是該教玄陽點真東西了,不然下次又遇上今晚這種事很難應對,總不能次次都指望有人來救吧。」
王衛軍傻笑道:「你就把那畫軸傳給老方不就得了。」
「這是我看家的法器,要是沒有一定的能力駕馭不了,畫軸裡封的都是比剛才那黑衣道人封魂劍裡厲害百倍的惡靈。一旦控制不住容易反噬。」楊重寧說。
我想起那黑衣道人背後的三把劍,嘀咕道:「他那法器可真厲害。」
「剛才我一出手就是神鬼八陣圖,目的就是為了鎮住他,他那三把封魂符劍封的是不同年代的惡靈,對付你的那把是最次的,都是近百年來的惡靈,能力低下,另外兩把裡封的最少都是上了千年的惡靈。這要是讓他用了另外兩把,神鬼八陣圖能不能對付還真不好說。」楊重寧說。
「你剛才不是說不清楚黑道的詳情嗎?怎麼現在連這些人用的法器也這麼清楚?」王衛軍疑問道。
楊重寧白了王衛軍一眼說:「我不瞭解的是這個組織,但對於各種法器沒有我不知道的,你在懷疑我什麼?」
「不敢。就是隨便提提。」王衛軍賠笑擺起了手。
此時外頭傳來了雞鳴聲,天都快要亮了,楊重寧示意我帶他去羅三水的房間休息。
就這樣楊重寧在風水館裡安頓了下來,他的到來也讓我吃了一顆定心丸。
我和王衛軍回屋休息,王衛軍在床上翻來覆去攪的我也睡不著,我問他搞什麼鬼,王衛軍探出頭來小聲說:「老方,你不覺得老楊有點問題嗎?」
「你懷疑我師父什麼?」我皺了下眉頭。
「你看你,我還沒說你就皺眉,在泰國那會你不也懷疑過老楊殺了阿四嗎?我就事論事。」王衛軍說。
「說來聽聽。」我只好舒展了眉頭。
「我來問你,你告訴他在恆店凶宅的事後他是什麼反應?」王衛軍問。
「沒什麼大反應,還開玩笑說塞猜給我下血咒反倒激發了我另一種潛能。」我回道。
「那就是了,他今晚是什麼反應?說是擔心你才馬上趕來了,態度不一前後矛盾,從剛才的反應來看,他應該全程都觀察到了你跟黑道鬥法,直到最後你遇險才出手,他出現的時機太蹊蹺了,第二點也就是剛才我故意問他的問題,他時而說不瞭解當年黃黑大決戰的詳情,時而又將那黑衣道人所用法器分析的頭頭是道。」王衛軍說。
我想了想發現王衛軍說的還真有道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很正常,楊重寧比羅三水的年紀都大,在道門圈子中混的時間那麼長。俗話說他吃的鹽比我們吃的米還多,雖然偶爾有外漏的性格,但沉穩才是他的真性格,他在電話裡不表示出對我的擔憂估計是不想我擔心。至於他對冷門的法器瞭解就更正常了,我要是在道門中混了幾十年,肯定也對所有法器瞭解了。
這麼一想我便說:「你想太多了,師父如果是壞人又怎麼會這麼對我?」
「我沒說他是壞人啊。只是覺得他身上有謎。」王衛軍說。
「甭管謎不謎的,總之師父肯定不會害我,要想害我在泰國中血咒的時候又何必費神去救我。」我頓了頓說:「今天你怎麼這麼心細了,平時就沒見你這麼細心。」
「我跟別人不一樣,平時活的糊塗,但一喝酒比誰都清醒。」王衛軍笑道。
「你還真是奇葩啊。」我苦笑道。
「風水館以後由老楊管著,我算是倒大霉了,不行。等天亮了要給老表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王衛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