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我們昏昏欲睡出了臥室,看到楊重寧在屋後的平台上,靠在躺椅上悠閒的喝茶。
「師父,這麼早什麼事啊。」我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說。
「就是啊老楊,我們才剛剛躺下準備睡呢。」王衛軍哈欠連天的說。
「我說過了這次來最重要的是教玄陽真東西。從今天就開始,從最弱的一項開始練氣。」楊重寧說。
「既然是你教徒弟,那你叫我跟著來幹什麼,沒我什麼事回去睡覺了。」王衛軍說著就調頭返回。
楊重寧從躺椅上一躍而起將王衛軍給拖了回來,王衛軍鬼叫道:「你幹什麼?!」
楊重寧微微一笑說:「真正的修道人士睡一兩個小時就精力充沛了,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剛剛睡下,我教徒弟你也得當陪練,給我去河裡游十個來回!」
說完他就一腳把王衛軍給踹到了河裡,王衛軍立即在河裡破口大罵。
我有點想笑,明白楊重寧的用意了,他估計也是想順便帶著王衛軍一起學學,他平時嘴上不待見王衛軍,但在他心裡我和王衛軍是一樣的,這麼好的一個師父,就算身上有謎團,那也是他自己的事,跟他在泰國相處的時間裡我也瞭解了他的作風,他做事一向不喜歡跟人交代,讓我誤會殺了阿四也不解釋,他多面的性格確實讓人很難捉摸,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會對我和王衛軍不利,懷疑他根本沒必要,或許時間會讓他身上的謎團慢慢解開。
「你應該想到我的用意了,我確實也想讓這小子學點東西,不然老拖你後腿可不行。」楊重寧看著河中不斷罵他的王衛軍說。
我苦笑了下說:「師父你放心吧,我會帶著老王的。」
「嗯,下水吧,二十個來回,練氣最重要的是持久耐力。」楊重寧說。
我一聽腿都快軟了,這條河好十幾里地,二十個來回能把人都游虛脫了,但轉念一想這是為了練氣,只好深吸口氣扎進了河裡。
☆、第96章 大買賣
楊重寧的游泳特訓折磨的我們疲憊不堪,每天天沒亮就起床,天黑之後才消停,一回屋直接就睡,連動腦子都覺得累,雖然有楊重寧特製的丹藥輔助恢復,但仍是累的要命。
而楊重寧居然連風水館的門也不開,電話響也不接,只管盯著我們。
這天晚上王衛軍躺在床上痛苦呻吟,說:「在這麼下去要死了,老楊到底是什麼意思,關著風水館的門不做生意,老表要是回來准把我們罵一頓。」
「師父肯定有分寸,在說了現在風水館由他負責,就算水哥要追責也是找他。你瞎操什麼心,趕緊睡吧不然明早起不來了。」我苦笑道。
「這都十多天了,老表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會不會出什麼事了?」王衛軍嘀咕道。
雖然我也很擔心羅三水,但我很相信羅三水的能力。就如同他相信我一樣,於是說:「估計是到了人跡罕至的山區電話接不通吧,別想太多了,睡吧。」
「最大的問題還是老楊,不行。我得找老楊談判!」王衛軍說著就要去找楊重寧談判,我都來不及拉住他。
這時候響起了敲門聲,王衛軍氣呼呼的開了門,楊重寧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說:「你這氣呼呼的想吃人?」
王衛軍正要開口,楊重寧接著說:「有個大活今晚行動。」
等了十多天楊重寧終於接活了,我還挺納悶的,風水館都沒開門,電話也不接這活是怎麼來的。
王衛軍緩了下問:「你是怎麼接的?」
「出去找的。」楊重寧沉聲道。
「我們風水館名氣大的很,還要自己出去找活?」王衛軍有些詫異。
「什麼狗屁名氣,也就是在省內有點知名度。你們館裡那些雞毛蒜皮的小活我才懶的接,一點挑戰性也沒有,如何能體現出我跟老羅的高低之分?」楊重寧冷笑道。
王衛軍嗤笑道:「不就是會閃個電,有什麼了不起,我不去,每天游泳都游個半死了,沒勁。」
「少你一個不少,去了沒準還是累贅,徒兒我們走,今晚用不著你出手,什麼也不用帶,為師帶你開開眼界,看為師是如何捉鬼的。」楊重寧說著就轉身離開。
我趕緊收拾好東西跟了上去,楊重寧故意大聲說:「對了,前幾天聽字畫街上的古玩老闆說鎮上有家重慶雞公煲不錯,他說了位置我還是不知道在哪……。」
「我知道,這就帶你們去。」王衛軍立即大喊一聲衝了出來。
我苦笑了下,楊重寧這招真管用。
我們一行三人去了鎮上找到了那家雞公煲,楊重寧點了個特大份的,我和王衛軍頓時狼吞虎嚥。像剛從牢裡放出來似的,吃的差不多了我問:「師父,到底是什麼活啊?」
楊重寧這才把事情的始末跟我們說了一遍。
前兩天趁我們游泳特訓的時候他跑到鎮上城區裡找活,發現一棟舊大廈的十七層陰氣叢生,於是就暗中打聽了下,得知十七層的1702號幾年前發生過一起火災,火災發生在凌晨一點左右,裡面的一個租戶在睡夢中活活被燒成了焦炭,這租戶是個單身女人,警方通過調查發現起火原因並無可疑,是電線短路造成的。
火災發生不久後那間房就被房東裝修打算重新租出去,但火災的事都上過電視新聞和報紙,一時間很難租出去,在後來隔壁住戶時常聽到從那屋裡傳出「咚咚」的拍牆聲音,有時還能聽到嬰兒哭聲。隔壁住戶就讓保安上來看了,結果自然是什麼發現也沒有,但怪事一直在持續幾乎重不間斷,那間屋還空置著,這種聲音又是怎麼來的?隔壁住戶心中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只好作罷,於是那間屋子鬧鬼的傳聞就傳開了,更沒人租了,一直空置到了現在,在後來房東只好將屋子掛牌在中介那出售,但也無人問津。
「隔壁住戶沒有被嚇走嗎?」王衛軍好奇道。
「隔壁是一對退休的老夫妻,一大把年紀了什麼風浪沒見過,那老頭還說到後來聽不到拍牆聲都睡不著了。」楊重寧說。
「不是死了個單身女人嗎?怎麼還有嬰兒的哭聲……。」王衛軍頓了下,似乎有所頓悟了,嘀咕道:「難道那女人懷孕了?」
「看來你還不笨嘛。」楊重寧沖王衛軍揚了揚眉毛。
「師父,你找房東談過了嗎,我們這大半夜的過來除鬼,收他多少錢?」我問道。
「沒談。」楊重寧搖了搖頭。
王衛軍大眼圓瞪把筷子一扔,道:「老楊你不是吧,你都不找房東談我們這大半夜的瞎折騰什麼,難道白做?你這是接的什麼活!」
楊重寧不動聲色從兜裡摸出了一串鑰匙放在桌上。說:「因為我把這套房子給買了,現在的業主是玄陽,是我們自己的房子,給自己做事還要收錢不成?」
這下連我也震驚了,跟王衛軍面面相覷。王衛軍急道:「你該不會用的……。」
「廢話,我哪來那麼多錢,當然是用的風水館裡的錢。」楊重寧說。
「靠,這麼大的事你也不跟老表商量下!亂用館裡的錢!」王衛軍憤然道。
楊重寧不搭理王衛軍,自顧自喝了杯酒。我覺得楊重寧這事辦的有點不妥,但他似乎心中有打算了,於是扯下王衛軍示意他冷靜,先聽聽楊重寧怎麼說,他這才氣呼呼的瞪著楊重寧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