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節
浴室裡傳來水聲,接著是腳步聲,凌莉的睫毛微顫,然後睜開眼,花易冷背對著她站在窗戶旁。自己身上的毛毯,是昨晚她披在他身上的。
凌莉伸了個懶腰,她怎麼睡著了?儘管覺得好睏,但還是強迫自己起床,不起沙發才對。她打著哈欠靠近花易冷,瞥見他的頭髮滴著水珠,去浴室拿了一條乾毛巾來到他身後,墊起腳尖替他擦頭,慵懶的聲音說:「以後洗澡、洗頭記得擦乾,會感冒的。」洗澡從來不擦,真是怪癖。
「……」
「花易冷?你怎麼啦?」她停下動作。
「心情不好,離我遠點。」花易冷拋出簡單的八個字。
「我不!」凌莉隨手扔掉毛巾,倏地從背後抱住他:「你是因為我才心情不好,對不對?」
「與你無關。」花易冷憂鬱的眼神望著遠方,淡淡地說:「是我個人的問題。」他也對她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沒有資格指責她的保留。
她的臉磨蹭了一下他的後背,稍微用力抱緊他,半餉才如實交代:「前幾天,我去見郭偉了,膝蓋上的傷也是因為他的緣故,當時我們吵架了,郭偉想自殺,他突然跑到馬路上,我就去阻止他,他就把我推開,所以膝蓋才會擦傷,幸好車及時避開郭偉了,他會這麼做,是為了道歉,他以為我之所以發那些床照是為了報復他。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哦,對了,我還從保險櫃裡拿了四千塊錢,我一個朋友因搶劫出租車被抓進警局,我花了三千塊才保他出來的。對不起,我不該隱瞞,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也不想你誤會。」
花易冷對她的招供並不滿意:「昨晚為什麼不說?到現在才說?」
「我不敢說。」
「你不是不敢,而是不信任我。」他冷著嗓音說。
「如果我說了,你會不多想嗎?」凌莉反問道。
「怎麼想是我的事,說不說是你的自由,你連說都不說,怎會知道我怎麼想?」
她鬆開他,走到他的面前,抬起頭:「那現在,我都跟你坦白了,你還想怎麼樣?」
花易冷低眸看了她一眼便將視線移開了,有點漫不經心地問:「你花錢保釋的人,是男是女?」
「男的!還是一位寬宏大量的帥哥!」她負氣地說。
「你暗諷我心胸狹隘?」他充滿戾氣的嗓音喊道,如虎般兇惡的眼神盯著她。
「不是嗎?」
「你!」
她氣鼓鼓地說:「花易冷,請你給我一點私人空間好嗎?難道你要我與那些異性朋友都斷絕來往嗎?你不覺得這樣做很自私嗎?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是一個人,不是你的奴隸,我去哪,見了誰,用得著一一向你報備嗎?」
正文 第1037章 算不算告白?
花易冷的身體微微僵硬,想不到她居然有這麼大的反應,極度黯啞的嗓音說:「你敢吼我?我也是為你好!你總是這麼不知好歹!」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都懂。」凌莉紅著眼眶,由衷地說:「花易冷,舊故里在我的心裡是幸福、美好的所在,請你別逼我把它跟牢籠聯繫在一塊。」
他震了震,捏住她的下頜,臉貼了過去:「怎麼,你想逃?」
她熱切的眼神盯著他:「把我的心還給我,我馬上逃。」
聞言,花易冷勾嘴冷笑:「你以為你逃得掉?我告訴你,你是我的女人,沒有我的批准,你插翅難飛!就算你飛了,我也會把你射下來!從你遇到我開始,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允許你陰魂不散地糾纏我!」
她不服地罵道:「霸道、土匪!」
「你是逃不掉的!更何況,你的心已經和我的心緊緊相連,你拔掉它,另一顆會死的。」花易冷將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目光忽然變得溫柔了起來。
凌莉愣住了,這算不算告白啊?她不確定地問:「花易冷,你的意思是說,沒有我你會死?」
「我可沒這麼說!」
「可是你剛才的話明明就是這個意思。」她笑得合不攏嘴:「幹嘛害羞,我又不會取笑你。」
「誰,誰害羞了?!別用這麼噁心的詞來形容我!」花易冷急忙澄清。
「沒有害羞?」
「廢話!」花易冷嚥了嚥口水,這蠢女人在幹什麼啊?她的手真是欠剁!
「是嗎?」她的指尖滑過他結實的胸膛,慢慢往下移,來到肚臍眼,並不打算住手,繼續往下摸索。
花易冷心窒了一下,這個無禮放肆的色女人,居然公然挑釁他的權威?
凌莉的手有點抖了,這傢伙幹嘛不阻止自己啊?他沒看出來自己是故意戲弄他的嗎?現在倒好,進退兩難,她不可能再繼續,可是就此罷手,他肯定不會放過她的,她簡直是在玩火**!
「這是第幾次了你知道嗎?」花易冷突然問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什……什麼第幾次?」
「像現在這樣亂、摸。」
「拜託,才第一次好吧!」她別過臉。
「確定?」
「嗯!再說,我只是開玩笑罷了,你幹嘛那麼認真?」她用力點點頭,欲想把手縮回來,卻被他擒住了。
「躲什麼?怎麼不繼續?」他好笑地盯著她,大手覆蓋住腹部上的小手,按了按。
「你……」凌莉錯愕地看著他,他在幹嘛啊?
花易冷一一列舉她入侵的記錄:「第一次,是在農莊的時候,你故意說我衣服破了,然後趁機佔我便宜;第二次,在巾凡村我們遭受攻擊滾下山坡時,你趁黑摸我;第三次就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凌莉,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我給你申辯的機會。」
這傢伙記性那麼好,她舌頭打結地申辯:「不是!前……前兩次我不是故意的!」
「那這次是故意的?」他迷離的眼神凝視著她,令人無法自拔。
正文 第1038章 吵吵就好了